“上帝之鹰的爹”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0篇街头的戏摊散文,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后的街头的戏摊散文,供大家参考借鉴,欢迎大家分享。

篇1:街头的戏摊散文
街头的戏摊散文
鄙人年轻时因工作需要,常出差在外,漂流于宝鸡、兰州、西宁、银川等地。空闲之余,常去火车站、公园或茶馆,听一折折脍炙人口的秦腔戏,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不亚于做成了一笔大业务。
对于秦腔,我打自小爱好,那时文化艺术贫乏,也没有什么单放机、唱戏机一类的,要听戏,就要到火车站、汽车站、公园等人员密集的地方去,有时即使去了,也没有卖唱的。记得大约在87年左右的一个秋季,我在兰州出差,那天天阴得就像扣了一个黑锅,还时有时无的下着小雨,西北地区秋后的天气黑的格外早,下午不到5点路灯就亮了起来,行人匆匆忙忙,手拿雨伞,各忙各的事情。我闲了,心想去火车站听听戏,一来我特别爱好,二来解解心烦,坐了5站路程的公交车,来到了车站。
一下公交车,走了大约500米,就听到锣鼓声、板胡、二胡声,一折《花亭相会》,张梅英的唱段把我心紧紧揪住,我三步并做两步,赶到跟前一看,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把场地团团围住,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文、武场面和演员,我想这也知足了,饱饱耳福,过一下戏瘾,就算了。
天越阴越重,雨越下越大,蒙蒙细雨像筛子筛过一样,均匀地洒在过往行人的身上、雨伞上、辽阔的大地上,一丝秋后的寒风袭击着人们,衣着单薄的都打起了哆嗦,但戏迷们都不愿离去。突然,一阵紧张的锣鼓声从场内传了出来,原来是赵匡胤的《下河东》,铿锵有力的吼声震撼了方圆几百米,连路上的行人也放慢了脚步,戏迷们一阵阵喝赞,《下河东》快唱完了,不知为什么,看戏的有些人从里往外退,我一看,走了许多人,就挤了进去,原来是唱戏的一位小姑娘,手拿小铜锣,向看戏的人们讨钱,我也知道,这些人为混一口饭吃,才背井离乡,到外地卖唱,他们多不容易呀?有些人爱看戏,还怕出钱,那来那么便宜的事,我心里想着,但见绝大部分人还是多多少少向盘里放点,表示一下心意。
我见小姑娘的铜锣内有1角2角的甚多,也有5分2分的.不少,5角的没有多少,1元的仅仅只有2张,非常耀眼。有人说这小姑娘原来是唱张梅英的,都夸她嗓子好,有感情,能进入角色。有人还说“这小姑娘卖唱可惜了,应该到专业剧团演唱”。也有人说“这伙人也可怜,住火车站棚棚内,不容易啊”。我从身上一大堆零钱中,找出1元钱给了小姑娘,姑娘看着我,感激地向我鞠躬,连声说“谢谢、谢谢”,我在仔细向盘中瞅了一眼,所收的钱最多是10块多钱。
山城的气侯变化多端,有人戏称跟“孙猴子”一样,这时雨停了,云层渐渐退去,星星出来了,月光也慢慢露出了笑脸,火车站晚上热闹非凡,叫卖声,呼喊声此起彼伏,车站的大高音喇叭不时播放着车到站、出站的时间,但再吵杂也不影响戏迷们听戏的兴趣。
戏唱了约3个多小时,人们听得入迷了,小姑娘又上场了,她唱起了《杀庙》,秦香莲声泪俱下的唱段,感动着在场的每一位戏迷,另一位姑娘又收钱了,这次我掏了5角,在场的大多数人都3角5角,这次我发现没人溜走了,留下来的都是铁杆戏迷。这次收下来我估摸有20多块。
以后又是《打镇台》《刘备祭灵》朱春登的《放饭》,“三十六哭”“七十二个再不能”等等,把戏迷的看戏热情一次次推向了高潮,掌声、叫好声此起披伏,那晚我掏了四次钱,也就是3块多吧!
唱戏休息下来,我跟一个拉板胡的老师傅闲聊,他说:“我们家在扶风,这次来了八个人,到兰州卖唱大约半个月了,我是头儿。”我说:“我也是扶风人。”接着就问他们一晚能挣多少钱。师傅说:“咱们是乡党,我给你说实话,有时运气好了一晚一百多元,少时七八十元,有时天下雨了还一分钱不挣,我们每人来时还从家里带来馍,估计吃一个星期左右。能节省些钱,每天除过吃、住、花销,一个人平均一天能挣五六块钱。”老师傅还说:“他们按每个人水平划分挡次,每次出来半个月到二十天,除过火车费、各种花销,每人带回家一百多元,有些高的拿到一百六元左右,这不错啊,在家谁给一分钱。”
戏看完了,我回旅社11点多了,也不觉得累,心里格外的舒服。
以后我出差不管走到那里,一住下,就首先打听那里唱戏。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经济的发展,西宁、银川、兰州唱戏给钱,再不是几角、1元,而是一次2元3元。点个喜爱听的戏,就花5元10元。有时找不见卖唱的戏摊,去茶馆听戏,就门票30元钱。
出了几十年差,到底给唱戏的给了多少钱,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我觉得划得来。
改革开放以后,人们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各行各业欣欣向荣,街头卖唱的戏摊也进了公园,农民艺人在也用不着背井离乡到外地卖唱。单放机、收录机、唱戏机、碟片、应有尽有。秦腔名家唱段,不计其数,你有选择的听,有选择的看。如果厌腻了,也可去公园听听、看看,艺人们有时唱《三滴血》《赶坡》《辕门斩子》《梁秋燕》,还有丑角戏《拾黄金》《教学》等等,这都是戏迷自发组织起来的,是义唱,如果你会唱,也跟着吼上几句,热闹热闹,再也不用掏腰包给钱了。
现在,我已过了花甲之年,也常去西安、宝鸡,但只要到了宝鸡,河滨公园戏摊常有我的身影。虽不能像样的吼上几句,但也会听出些名堂,也常常从这个戏摊走到那个戏摊,品味秦腔的艺术,陶醉在艺术的字里行间。从中接受教育,领略人生。
篇2:街头棋摊散文
我家楼下是一长溜门面房,有开杂货店的,有卖摩托车、修摩托车的,有粮油店,还是一个小客车的候车点。这样的地方,闲人多,棋摊就应运而生了。
象棋是百姓人家最好的消遣工具。打我们住在这里之后,楼下的棋摊就存在着,无论春夏秋冬,总有那么一伙子人热心地经营者它。每天早上大约九点左右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六七点,夏季时候甚至九十点了,在路灯的照明下,一伙人依然忘我地簇拥在哪里,指指点点,争争吵吵,不亦乐乎。
最热心棋摊的有四个人:一个退休的年逾七旬的老人,一个粮油店的胖老板,一个修理摩托车的瘦小伙,还有一个开面包车的络腮胡子。棋摊最冷清的时候,就是他们四个人挤成一团鏖战。腊月二十几了,别人都忙着跟年集买年货,可是经营棋摊的那几个才不在乎别的事情呢,一门心思都集中在棋摊上。那是四九中的一天,天气阴沉沉的寒冷,街道里的人也稀稀拉拉的,个个包裹得像个棉球。我下楼去买面,粮油店的门大开着,却不见老板,四周巡视一圈才发现老板正在棋摊上厮杀。粮油店的老板四十多岁,矮墩墩的身材,国字脸,一直笑眯眯的摸样,弥勒佛一般,和他对弈的正是那位退休多年的,须发皆白的老人。楚汉河界,两军对垒,硝烟弥漫,杀气腾腾。两军统帅皆进入忘我状态。我催促了几次,粮油店的老板总是不能够把目光从棋盘上移开,最后他不耐烦地说:“门开着,你把面先扛去吃,钱完了再说。”说完又忙着厮杀了。再看看那位老者,稀稀不拉的头发下裸露着红褐色的头皮,黑白掺杂的唇须上悬吊着一缕清亮的鼻涕,随着老人身子的移动而摇摇欲坠,看得人提心吊胆。老人的棋势占了上风,调兵遣将,左围右堵,即将置对放于死地,哪里管得了鼻涕的事呢?我一会看看棋摊上的变化,一会看看老人唇须上悬吊着的鼻涕,心里忐忑的要紧。随着老人一声洪亮的“将!”那一缕清亮的.鼻涕终于离开了嘴唇,无声地滴落在一枚叫“兵”的棋子上了,散漫成一滩薄冰了。
看着那位七旬有余的老者在四九天气里那么专注于棋摊,我突然间就明白了早先关于下棋的两件往事。一次是在马峡的街道里,好多人围成一个圈,就有了一个头围成的圆,在那个圆下面,还有四五个人蹲着围着一盘棋两军对垒,双方的统帅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是红脸白发白须,一个白脸黑发黑须,两人的旁边,各有两三个军师在指指点点。因为喜爱,我也挤进了那个由人头围成的圆。棋盘上的厮杀已经白热化了,双方实力相当,难分难解,胶着者、僵持着。此时只见那位红脸白发白须的老人左挪右逶,很是不自在的样子。又僵持了一段时间,那红脸老者的脸上有了痛苦的表情,旁边有知情人劝说道:“老吴,赶紧尿去吧,小心把尿脬憋烂了,从早上到这会三四个钟头过去了,你只顾着赢棋,连一泡尿都顾不上尿,再不去尿,怕是要尿不下来咧!”众人这才明白了老者不自在的原因,便纷纷劝老人去小便,回来之后再厮杀不迟。老人努力了半天才站起来,颤颤巍巍地去了厕所。过了好一会,老人回来了,可是刚刚蹲下,扫视了一眼棋盘之后。竟勃然大怒,抓起两枚棋子砸向白脸黑发黑须的老汉,对方没有防备,额头上被棋子砸开了一道口子,顿时血流满面。事后才知道,有好事者乘红脸老汉上厕所的时候,去掉了老汉的一个兵,而白脸老汉全然不知,白挨了一顿瞎打。
我有一同事,喜好下棋,若坐在棋盘前,定然达到忘我的境界。的夏天,那天下午教委召开一个防震会议,有教育局的领导参加,会议是早上由主任亲自通知的。开会的时间到了,大家按时到会了,独独缺了车厂沟学校的校长,给学校打电话,说是开会去了,给本人打电话,电话没人接听。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那位老兄来开会,最后一个干事给主任说,派几个人到街道的棋摊上找找看,或许在棋摊上呢!大家便分头到街道里的棋摊上去寻找,果然就在一个棋摊上找到了杀红了眼的他,只见他全神贯注,手执棋子边走边嚷嚷着,要把对方杀个屁滚尿流。找的人喊他,根本不理睬,只好抓住他的肩膀拽了起来,问他几点了,他才如梦初醒。虽然那次在会上挨了一顿狠批,并且做了书面检讨,可是一见到棋摊,那老兄还是依然如故,好像那棋摊有魔力似的。
我也曾痴迷象棋,只是自己的悟性差,定力不够,数十年来,始终是一个爱好者而已。在上高中二年级的时候,班上开始流行下象棋,但真正会下棋的人并不多,三五人而已。那些刚刚学会的“半铆子”最好为人师,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之后,我们在宿舍里就开始了象棋的普及教学,一知半解的就参与厮杀,还不会的我们就嘴里念叨着“马走日字,相走田,车走直路,炮翻山”的口诀,等待着参与的机会。熄灯了,我们就披着被子,打着手电筒厮杀。有一次太投入了,值周老师站在床前了,我们还披着被子围成一团在为一枚棋子的去向争吵不休,最后被值周老师罚站在院子里,虽然披着被子,可是深秋的晚上冷风嗖嗖,冻得我们直打哆嗦,那一个小时比一年还漫长啊。
我现在虽然不痴迷象棋了,但是对象棋的喜爱不曾减弱。我始终认为象棋是最平民化的一种娱乐,不论年龄,不管职位,只要喜欢,都能参与其中。惟其如此,每每路过街头的棋摊,我总要停下来看看,体验一下其中的快乐。也惟其如此,每每看到街头棋摊上那些忘记时间忘记饥饿,专心致志的参与者时,我都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篇3:街头骗术散文
街头骗术散文
今天早晨,我被一声叫卖声给吵醒了:小米两块钱一斤!我正要再眯一觉,姥姥便走近我的房间,兴奋地说:“好外孙,帮我下楼买点小米,就在楼下,你爸妈不让我乱买,你好出门,这么便宜,千载难逢!”我晕,姥姥一定是听到叫卖了,这回买东西的,还那么便宜,十有八九是假的!但姥姥之命,不得不从!
我穿好衣服,逃逃蹿了出去...
来到楼下,我一问怎么卖,那人便滔滔不绝:我这米很好的,只买两块钱一斤,但我们村有个习惯,必须用瓷碗称米.....”后面我大多没听,一直想着一个问题:哪个村有这么奇怪的习惯?好奇怪呀?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又拿了一个碗来称,我们要了十块钱的.,可端走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
回到家,我留了个心眼,偷偷称了一下,2.5斤,我简直不敢相信!不是该五斤的吗?噌!我恍然大悟了!那个碗就重半斤,等于一斤米就有半斤碗的重亮,等于两块钱半斤,十元只有2.5斤,正常一斤米2.5元,4-2.5=1.5,看似这么便宜,其实还要比正常的一斤小米贵1.5元...
我急忙跑出去,可白小米的叔叔早已不见踪影,哎...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吧!谁叫我反应这么慢呢?

篇4:街头的散文
街头的散文
有很多时候,我不能确切说明自己的感知。对,感知。感知这东西是很奇怪的。我们往往自以为是这样,其实并非如此。世界上很多事情,与我们的感知风马牛不相及。但我们总是习惯自以为是。
有很多时候,我会面对两难境地。这种时候我总是迟钝。表现在语言上,木讷尴尬,言不由衷;表现在行动上,举止缓慢,泥塑一般。事实上,在当时,我还会想一些别的事情——好多事情一一涌来,我无暇顾及。它们纷纷纭纭冲向脑际,让我难以确切把握。我常常处于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状态。这让我忍不住要困惑。可是我真的无从把握自己。
碎纸和尘嚣。想到这两个词的时候,我正在走路。我一边走,一边抬眼张望。大街上刮着风,很多的碎纸飞扬起来,还有似有似无的尘嚣在眼前晃来晃去。碎纸和尘嚣,它们淹没了我的思维。于是我有很长时间无法把握自己的思维状态。我脑子里很空,又很满。这个情形很奇怪。这样的状态让我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在别人看来,我这个样子肯定是非正常的。但是我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脚步的停下。那些满脑子跑的东西张牙舞爪,极像是越狱的犯人毫无章法地冲来突去,企图逃亡成功。我微微眯上了眼睛。这时候,一辆电动车几乎擦着我的肩膀,飞快地驶过去。很奇怪,我并没被吓一跳。相反的是,骑车的小伙子却扭头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打了个激灵。我清醒过来。
我把目光投向远处。远处,是苍茫的大街,还有匆匆而过的各色人等。车流浪潮一样驶来,又驶去。我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眼前忽然一片模糊。
人和人之间,是一种奇怪的关系。太近了不行,太远了也不行。这个适度,需要把握。从多年的生活经验里,我知道了人与人之间必须保持相应的距离。在我们处心积虑斡旋于世事人情中时,这距离的把握,就成为一种界定人能力大小、人际关系如何的标尺。我想起圈子一词。形形色色的圈子,成为人类社会特有的状态。我们各各置身不同的圈子,相互交叉,兼容,并列……于是就产生了不同的生活面貌。寻找各自适合的圈子,这纯粹是一种本能。而且,这很重要。这是正常的,必要的,并且,需要耐心和技巧。
就像此刻。我的目的地十分明显,它在我心里蛰伏。但这是不够的。你单方面的胸有成竹不能决定事情的圆满完成。你要去哪里,去找谁,说什么话,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需要选择什么样的场所、选择什么样的语气说话,如何把握交谈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偶然情况——比如,对方要接电话了,要见个人了,要喝水了,要解手了……还有,他今天的心情如何,他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还是心情舒畅谈笑风生,这些都直接左右着、决定着你的目的能否达到。对此你毫无把握。你只能按部就班,随机应变,做好可能出现各种结局的心理准备。
人在不同时段,肯定存在着不同的心理状态以及外现状态。根本不固定,不单一。很多情形让我们无所适从。我们努力去琢磨,总是陷入汪洋大海,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头绪。人所具有的多重性、丰富性、陌生性,让人的内涵具有了可研性。人是具有多变性的一种动物。人的复杂与微妙,连自身也无法明晰体察。往往处于一种模糊境地。与别人的交往,就更加有了值得探究的意味。人跟人建立团结,相互帮助;人也对人有所防范,保持警惕。这便是距离。距离之远近,与所处圈子有关。我们在这样的情形之中,适应着,把握着,权衡着,走向自以为成功的彼岸,建构属于自己的世界,体验艰辛的同时,安享人生赐予的佳酿。
现代社会往往有更多的陌生感。这是一定的。其实这应该是时代复杂化的反映。在远古时期,比如原始社会,个体之间的秘密可能要少些——人与人之间呈现一种单纯的状态,这便构成很具特色的社会形态。
而现今就不同。我们谁都不会让自己脱离这种复杂化。你试试脱离一下看。现实生活会让你主动投怀送抱,委曲求全。你会竭尽能事,机关算尽,努力在现实里为自己,为家人,扑腾出一片天地。这是你的选择,也是更多人的选择。你心里所想的,跟现实,总是两回事。你常常感叹,常常惆怅,又常常没时间感叹惆怅,就转身陷入现实中。而现实的复杂与多面,总是让你望洋兴叹,自愧莫如。是的。你的浑身本领,根本不够用。你恨不得三头六臂,你恨不得不吃不睡。当我们置身人群里,那么多人跟你互不相识,各自走着各自的路,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摩肩接踵,看去那么接近,但是,距离很远。你无法丈量这种远。尽管如此,你明白,大家都一样,都不容易。人人有一本难念的经。为了生存,为了家庭,人人不得不挣命。这便是最真实的现实了。可是,仅仅有物质层面的`收获,并不能让我们满足。我们渴望心灵的丰盈与营养,渴望阳光与温暖,渴望精神层次的拓展和开掘。而心灵,精神,我们又把它们放在了什么样的位置上呢?我们能否给自己的心灵空间留有一方清纯之地,让其阳光灿烂,春光明媚?很值得怀疑。
很多时候,我们让位于物质的追求,心灵的层面无暇顾及。其实大错特错。你总能够感到这种心灵滋养缺失所带来的遗憾和无奈。你面对这个斑斓多变的社会,常常心力交瘁,痛苦不堪,这并非源于物质层面的贫瘠。意识到这一点与意识不到是不一样的。生命的质量因此得以保障。所以我们应该扪心自问,我们是不是善待了自己的心灵?
喜欢写作的人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释放途径。精神层次的追求总会作为重要的一方面,几乎会不加掩饰地列入议事日程。相信很多朋友能感受到这个。这一点是令人惊奇的。很多人不会理解这个,总觉得这种生存状态下的人脑子是不是有些异常。面对种种怪异的眼神,你能否安心,自在,专一,自信,坚持,就是必须的了。
内心总在深处隐匿。我们无法明晰看清。但是我们可以去着力凝视内心。内心会告诉我们,路在何方。我们是不是善于凝视自己的内心?是不是对自己的内心拥有足够的信任?我想跟大家说的是,每每凝视自己的内心,我便会获得一种无以伦比的满足。
我们无法左右自己的现实环境。心理环境呢?你能否把握?这个很关键。站在街头的我,总算是理清了一些头绪。于是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前方等待着我的是什么,我毫无所知。
篇5: 街头一瞥散文
街头一瞥散文
明天家里要贵客,今天就算是再累,我也得做好迎接贵客的准备工作。送完孩子就拉好清单,赶紧去采购,今天是星期一,三点半就得接孩子,所以时间紧,任务重,我不敢有半点的松懈,抓紧时间行动,最省时省力的方法就是一站购齐。我选择了离家不算太远的大型超市,那里应有尽有,可以满足我所有的需求。
就在长虹路口与拱辰南大街等红灯的间隙,我看到了极不协调的一个画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坐在小马甲上正在专心地吃着饭,时间已经快两点了,这么晚吃饭,而且老奶奶年纪这么大,还坐在路旁,我看到的她用筷子往嘴里送的是米饭拌青菜,老奶奶盛饭的饭盒是一个不透明的圆柱体,我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只是从她吃到嘴里的饭猜测,是青菜拌米饭。咀嚼起来很费劲,可是她却一脸地平和,像是在享受着美味大餐一样。我猜测老奶奶应该是无家可归或者是无人赡养,才流落至此。看着她吃饭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多年前,我家曾经来过的一位流浪大叔,他找人心切,狼吞虎咽的样子,多么令人心疼,也让人心碎,可是眼前这位老奶奶为什么会流落至此呢?难道也是为了寻找亲人?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恻隐之心立即席卷我的全身,不给老奶奶一点帮助,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我心里疑云重重,看着老奶奶吃饭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老奶奶没有牙齿,咀嚼起食物相当费劲,可是她好像根本不在乎,是否能咀嚼得了饭菜,也根本不在乎路人惊诧的目光。
这时候绿灯亮起,我趁机过了马路,可是老奶奶吃饭的样子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回头张望一下,我想我应该为老奶奶做些什么,才能安慰一下这颗不安的心。这下让我震撼了,老奶奶虽老却在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自己的生活。在她的不远的拐角有一个小摊,应该是鞋垫之类的东西,老奶奶不是乞讨而是在施爱!小摊的.存在,足以震撼我的心灵,我想这个震撼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爱,是一种无言的提醒与示范!
采购回来,我本应该抄近路回家,可是我却心里惦记着老奶奶,看看她是否还在那里,我就按照原来的路线返回,并且逆行走到老奶奶的身边,此时老奶奶已经吃完饭,坐在小摊旁边,手里正在纳着鞋垫,我上前问一下:“奶奶,您高寿?”老奶奶看看我,说了几句话,可是我一句也没有听懂,我连问了三遍都没有听懂老奶奶的回答,老奶奶应该不聋,她能听到我说话,只是她的话我听不明白,我突然想,老奶奶可能不懂高寿是什么意思,我就换了一种问法说:“奶奶,您多大年纪?”老奶奶笑了,但是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笨拙地纳着鞋垫,样子很不好看,我看到她的小摊上,没有一双好看的鞋垫,针角大,线与布料的颜色极不搭配。“奶奶,您多大年纪?”老奶奶不紧不慢地回答:“你问我几多岁?我八十六岁了。”这口音,应该是长江流域的人吧,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有听过这样的口音,只是觉得老奶奶离家一定很远很远。我很想多知道一些老奶奶的情况,就接着往下问:“奶奶,你家人呢?”老奶奶依然纳着她的鞋垫,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可是我听不懂,时间也不允许我在去打听清楚了。
我说:“奶奶,买双鞋垫。”老奶奶好像听不懂我说话似的,只顾她手中的活,我又大声地重复一遍:“奶奶,多少钱一双?”这次她听懂了,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并递给我一双鞋垫。我真佩服,八十六岁高龄,耳不聋眼不花,只是语言障碍,使我没有办法与她很好地交流沟通。
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给予老奶奶些许的帮助,可是买双鞋垫,能解决老奶奶的问题吗?回家后,我依然心里不安,老奶奶多可怜呀,八十六岁,要靠自己的双手来挣钱糊口,家人的责任呢?社会有责任呢?再说八十六岁还有没有能力养活自己啊?人的一生有多少人能活到八十六岁?八十六岁的老奶奶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完全可以靠乞讨为生,可是老奶奶却选择了靠自己的双手去劳动,这一点多么令人尊重和敬仰啊!
第二天,第三天,以后的每天我送完孩子就去老奶奶的小摊上买双鞋垫,只求一个心安,可是第五天以后,再也没有见到老奶奶了。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天下儿女们,我们也将成为老人,我们也有一天不能自食其力,我们也有需要被赡养的那一天,请珍惜我们有老人的日子,请善待我们的老人,他们的现在也就是我们的将来。
我一个小小的善愿,也不能解决老奶奶的实际困难,请不要点赞,请转发,请购买,请尊重,请感恩。她的存在,是一种积极向上的能量!八十六的老奶奶尚且靠双手养活自己,今天的啃老族们是不是应该反省了?
街头一瞥,瞥见了人性中的自私与狭隘,瞥见了人性中勤劳与勇敢!深深地触动了我,让我反省,让我思考!
篇6:瓜摊优美散文
瓜摊优美散文
街道上行人寥寥,行道树一动不动,空气被炙烤得凝滞了,只有知了隐匿在浓密的叶丛里拼命地叫,“热啊,热啊”的声音显得非常聒耳……我骑着自行车走了有十分钟的路程,早已汗流浃背,口干舌燥!
到了首善街,这条路窄窄的,高大粗壮的国槐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树荫下凉爽无比。前面拐弯处那棵树下,摞起来的一堆西瓜非常显眼,滚圆墨绿的外形像一个个堆砌的水囊,充满了强大的诱惑!卖瓜人躺在靠背椅上,前面放一条形茶几和几个小板凳。及至走近了,才看到西瓜堆前立着一个小黑板,上书:保熟保甜不甜不要钱!我选了一块已经切开的西瓜,说就这块吧!卖瓜人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小伙子,热情地招呼我坐下,称过西瓜之后,拿起西瓜刀麻利地切成小牙!他动作娴熟、干净利落,更让我惊叹的是,他摆在我面前大小均匀的'瓜牙!
想起自己把西瓜带回家时,总是踌躇满志的以为会杀得大小均匀,美观漂亮,结果总是令人大失所望!今天在这儿见到杀西瓜的“专家”了,何不“取经”学习一番呢?交谈中,小伙子说没啥秘密,他自己开始时也是杀得大小不一,只是见得多了自然就会了,杀西瓜的时候一定要把瓜“心”带上!他所说的心,我有两种理解:一是自己用心,找准切点,二是瞅准西瓜中心部位,莫要偏移!正说着,又来了一位顾客,需要现场切成小牙的,年轻人就一边切一边热心地给我讲解下刀的要领,并示范最基本的手法。交谈中得知,小伙大学毕业就北漂了,自主创业非常艰难,因为从小就有卖西瓜的亲身体验,后来在河北邯郸开了一家果品商行,日常营销业务中不乏全国各地的精品西瓜!他说这个西瓜摊是父亲的,自己这几天千里迢迢回来有事,只是临时帮忙而已,现在父亲回家吃饭去了!
西瓜很甜,我正大快朵颐,听得有人说话,抬头一看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眉宇间的神色似曾相识!他的身体明显发福,脸庞写满了中年人应有的沧桑和成熟!与中年人闲聊得知,他家就在附近,每年夏天都要在这块地方摆摊卖西瓜。噢,原来如此,我们是老熟人了,怪道那么面熟呢!……
那是九六年的盛夏,我在宴宾楼附近摆摊卖早点,主营豆浆、油条,每天都需要大量的壹角贰角纸币。当时离我摊位不远处有一个西瓜摊,主人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便戏谑的称呼他为“西瓜大哥”,久而久之我们熟悉了,我也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西瓜大哥”是东关二组人,家里有几亩地,每年都种西瓜,因为批发价钱低就拉出来自己卖,为的是每斤多卖三五分钱!他每天都会收好多零钱,为了利于保管,正发愁着怎么能换成大面额的纸币呢,于是我们就互相兑换!
他的西瓜生意时好时坏,高温炎热天供不应求,如果遇到阴雨天气的那段时间里几乎无人问津!但是西瓜大哥从不气馁,他把立在前面“不甜不要甜”的牌子扶得正正的,爽朗地说不管生意瞎(哈)好,咱的原则不能丢!他所说的“原则”,其实就是西瓜杀开后顾客有意见,不熟、不甜、或者熟得太过了都在包退包换的范围之内。记得有一天中午,西瓜大哥一连被退回了四五个大西瓜,他却默默无声地看了看,说:这一下赔大了,哈哈,“赔本的买卖行家?做”!为了给家撑起一片荫凉,为了来来往往的行人消暑解渴,他依然如故苦苦坚守!没想到,这一坚持就是几十年一晃而过!……
西瓜大哥脚踏实际,诚信经营,以零售西瓜为立足社会之本,并且,把他自己朴素的理念传递给儿子!晴空万里,太阳如熊熊炭火一般悬在碧蓝的天际,看着街道两旁那些做小本生意的人们,他们忍受酷暑炎热,却并没有得到多么可观的经济回报!相反地,那些小生意人为路人、居民提供了便捷实惠的服务,更为我们社会的繁荣昌盛做出了可圈可点的贡献,时时想起真的让人钦佩尤嘉、感慨万千!
篇7:洋芋摊饼散文
洋芋摊饼散文
喜欢家乡的洋芋摊饼,不知从那年开始的,倒不记得了。只记得每年回老家探亲的时候,下了车,走过那座再熟悉不过的盘龙桥,在离盘龙桥不远的地方,有一家不起眼的饭馆—风味饭馆。
平时吃惯了白面白米,吃腻了鸡鸭鱼肉的我,无论是饱是饿,总忘不了进去尝尝,重温久别多日的家乡饭菜风味,我想,无论搅团也好,摊饼也罢有了便好。在我看来,吃多吃少,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通过味感,让我切切实实感受到过去留在脑海的记忆。
饭馆地势较高,需要登上七八个台阶,才能走进装着铝材推拉门的里面。饭馆足有四十平米,这要是在大城市房租至少几十万。但在这座小城,这样的规模饭馆比比皆是,而且价格低廉。
饭馆的食谱上尽些地方风味的主食,和饭馆外牌匾上介绍的一致。洋芋摊饼、搅团、莜麦、糤饭、莜面疙瘩、荞面拌汤、手扞面等之类的。我每次去的时候,都是顾客少时候,饭馆里显得清静。老板是位和善的大嫂,厨师也是她本人,看来是自己给自己打工。手下有位帮手也是个女的,很少出来。老板既在外面招呼客人,又要在厨房亲自掌勺。
我要了我喜欢的洋芋摊饼,便坐下等着,老板一边为我倒水,一边和我搭讪,诉说开饭馆的不易与艰辛,老板的老公就是因为饭馆生意不好才出外打工去了,只留下老板娘本人在苦苦支撑着。
自从母亲过世后,想吃家乡风味的饭菜,只有进饭馆,方可弥补我心中的遗憾。看着邻桌上那碟被切得如菱形的灰色方块、散发着洋芋香葱香的洋芋摊饼,越发勾起我的食欲。要是母亲健在多好,母亲肯定会不顾身体欠妥,为我做一碟既薄又软,既柔又香,就像眼前顾客津津有味品尝的那那碟散发着洋芋香与葱花香的洋芋摊饼。
洋芋摊饼是老家的一种小吃,是用当地的优质土豆做成的,我们当地人叫洋芋摊馍。洋芋摊馍由于含有淀粉,做出来呈铅灰而透亮,仔细闻闻有种洋芋特有清香。吃在嘴里,软而香、柔而爽,是当地人最爱吃的'一种小吃之一。
洋芋摊饼做工比较复杂。先得选上好的洋芋,用水洗干净。然后用一种叫磨擦的工具,将洋芋磨成糊状,沉淀在盆子里,撇去洋芋里的水分。然后撒点面粉搅拌均匀。就可以摊洋芋煎饼。摊洋芋摊饼讲究火候,把平底锅置于火上,等锅热了倒上油,摇动锅,使锅里油均匀漫过整个锅底。然后倒上事先准备好的洋芋糊,用铲子把洋芋糊刮平。等洋芋糊成了形,就用铲子把成了形洋芋糊沿四周向里铲起,然后翻个继续煎,等糊状洋芋摊饼有洋芋香味时出锅。这样,一块泛着铅灰色弥散着洋芋香的洋芋摊饼就做成了。
洋芋摊饼或许有多种吃法,除了做出来直接吃之外,最常见的吃法是炒洋芋摊饼。把洋芋摊饼切成菱形块放在盘子备用。然后,切上葱花,青椒丝。把锅置于火上,锅里倒入少许油,油热后放入葱爆锅,煸出香味后放入青椒丝翻炒几下,然后放入事先准备的洋芋摊饼块翻炒,翻炒约两分钟后放入盐,再翻炒一分钟出锅。这样,一盘色香俱全的洋芋摊饼就做成了。
小时候,在老家,吃洋芋摊饼是很奢侈的事。由于家里劳力少,人口多。生产队分的油极少。母亲曾说,做洋芋馍馍,很费油。除非我们嚷得没办法了,母亲才做洋芋摊饼。那时候,我还曾见过亲房在清明节上坟祭拜时用洋芋摊饼做供品。
有年清明节祭拜祖先结束后,我悄悄问母亲,我们家用黄黄亮亮的炒鸡蛋做供品,为何别人家用洋芋摊饼做供品?母亲语重心长对我说:“傻娃娃,家里没有挣钱的,鸡下的蛋就成了一家的经济来源,家里的油盐等开销全都指望着鸡蛋,谁家还把鸡蛋拿出来祭拜祖先呀,再说,只要心诚,用什么供品祭拜,地下的祖先是不嫌弃的。”
我听后又对母亲说:“那咱家明年清明节就用洋芋馍馍做供品,鸡蛋留下来换东西。”母亲瞪了我一眼,说:“你个没长心眼的傻孩子,你没看出来,你爸爸在外工作,好歹每月还挣钱,你不用鸡蛋,用摊饼拿出去别人不会说我们家,不会背后地里不说你父亲坏话吗?快去学习去,别再添乱了。再不听话,以后不给你做洋芋饼了。”我怕母亲真生气,以后再也不给我们做洋芋摊饼,就乖乖地看书去了。
六七十年代,洋芋是农村人饭桌上最普遍的主食,无论煮也罢,炒也罢,做洋芋面也好,做洋芋菜也好,我都觉得没有做成洋芋摊饼好吃。况且我总认为母亲做的洋芋摊饼,无疑是最好吃的东西,也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了。母亲做过多少次我不记得了,只知道那铅灰色的洋芋摊饼,散发着洋芋香的味道让我终生难忘。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嘴里没有其它东西可吃的岁月,洋芋摊饼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扮演了一种特殊的角色,是肉、是糖果、是水果,我倒说不清楚。总之,那洋芋摊饼,却满足了与我一样贪吃的孩子的心,成为童年的一个美好的回忆。
篇8:戏如我散文
戏如我散文
皓月当空,伏案低眉,透过了目下的窗户口,两个攒动的人头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下,这举棋不定的二人都想做些什么事儿,可到头来,却谁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把我如今的生命折之一半,那是十几年前一段要死不活的记忆。
窗户下的二人原来是一对母子。良久缄默,不曾言语一句的母亲,待到情绪平息得如那男孩一般了的时候,方才压下了鼓动欲出的那股戾气,稍显平静地对男孩说:
“儿子,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要偷你爸爸的钱?咱们家虽然生活得拮据了一些,可我和你爸爸从来也没有让你和你的两个姐姐饿过一天的肚子啊?你说是不是?家里现在都这么困难了,你怎么还下得了狠心做这种让爸妈伤心的事儿呢?”
母亲缓中带急地问道,而男孩彼时的眼中,却只见着于寒冬之日母亲身上那件由深红而浅红的棉袄之上,那由雪白而渐渐暗黄的袒露而出的棉絮,这于棉袄之上偌大的破绽,给了男孩在自己母亲面前平心而论的勇气:
“你和爸爸不是对我说过吗?你们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现在拿的不正是我自己的钱吗?”
“可现在,连你都不是我们的了!你做出了这种事儿,你还是我和你爸爸眼中的那个你吗?”母亲苦口婆心地劝诫道,话茬儿之处,还不忘再将问题加深一遍:
“儿啊!你快告诉我,你偷那些钱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啊?是不是最近在学校遇见什么困难了,需要用钱了?不要紧,你跟妈妈说,只要是合理的理由,我和你爸爸都会原谅你的!”
十几岁的年纪,容不得半点的虚态,既然决定不说一句话,那这个世界上,就很难感觉到那男孩的一丝气息了。
“我的乖乖啊!你倒是说句话啊!正如你爸爸说的,你们老喻家祖上,还不曾出过一个小偷!你今天做的事儿,确实是太过分了!你说你今天要不是做了让你爸爸这么灰心的事儿,他会于失望的尽头,对你做出这种黑心事吗?”母亲语道半路崩殂,回过神来急忙凑上男孩的跟前来:
“来,来,来,让我看一下刚才你爸爸用皮带打你,下手重不重!你呀,他打你你就跑啊,你不怕他把你打死了?”
还没等到母亲贴心的暖意迎上前来,男孩便倏而一个惊颤连连倒退,六神依旧是无主,不痛不痒地道了一句:
“我的生死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还谈什么怕不怕死?”言毕了,便依旧是保持着一贯的近乎默然的平静。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究竟偷那些钱是要去干嘛啊?”母亲尽带哭腔地用近乎祈求的语气催促道他。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换位思考”,本来惯于沉默的他,与这个连哭带泣的母亲,瞬间交换了彼此截然不同的状态。
蓄势良久的男孩或许再是受不住那股迎上而来的'委屈感,抑或是因为其他,竟在缄默之后,瞬间握紧了铮铮的铁拳,滚烫且倏然而下的热泪,与剧烈抽搐的脸部肌肉一同身不由己地抖动着,末了,涕零尽处,那句咽在嗓子眼的心事儿,才呼欲而出:
“我看你这几年来过冬就一直穿着这一件破棉袄,爸爸也从来不说要给你添两件衣裳之类的话儿,我想给你买件衣服不行吗?”
男孩这如雷贯耳的呐喊,竟把母亲在一时之间惊怵得不知所措了,望着楼下的母子,我本以为那母亲该有剧烈的情感波折才是,竟不曾想过,那母亲竟如那男孩方才一般的平静,只是安静地走到男孩的身前,松开了他握紧今儿从爸爸那儿偷来的两百元钱的左手,顺势取下了那钱,继而悄无声息地再抓紧男孩那颤抖中的右手,一声不语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就像那男孩再小些的时候一样,只是不论多过了多少的年岁,却依旧不曾变过的双双背影。
昨个儿男孩是同母亲在午夜十二点才回的家,彻夜不眠的男孩,在早早的凌晨六点,听到了父母的谈话:
“看来,我是错怪了他!他做这种事,也是一心为了我这个做老子的好!”顺着父亲的话儿,男孩看见了父亲从母亲手中接过了一双崭新的男士皮鞋。
男孩不明就里地拉着母亲大声嚷嚷,而母亲却只嘘地一声叫他安静,那日,他记得那是母亲这辈子说过的最为平静的话:
“总有一天,你会觉得我做的是对的。”
人总是在等时间,而世间却不曾等过人,才一眨眼的功夫,窗口前的景象便模糊了,眼前也恰好正是一片朦胧。
如今我再花却不知多少日的时间,时常在想这样一个事情:母亲做得确是不错。人似乎都想向别人展现出自己不同的一面。所以我看如今纸醉金迷的灯红酒绿之下,从来不乏“身价”几十上百件衣裳的摩登女郎,每每见及这些女人,我就想到了母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即便真的只有那么两三件衣裳,只要多和这个世界有过交集,去多些地方,见多一些的人,一切总会变得焕然一新起来。正如那日,母亲去了那个男式皮鞋店,又见了皮鞋店的老板娘,倘不,我便真的不曾有过机会目睹母亲这不为寻常的一面了。
如果非得说人生如戏的话,幸运的是,我们不仅可以尽力地在台上扮好生旦净未丑的不同角色,还可以当个台下的看官,不时凭性丢下两个赏钱,最要紧的是,这看到了高潮迭起之处拍案惊起而抚掌叫好的亢奋,才正是叫台上之人欣慰的罢!
篇9:戏的散文
戏的散文
办公室楼下有一个社区文体活动中心,常有吹拉弹唱的动静隔着院墙飘进我的耳朵,让我心痒不已。于是,趁着午休时间,我顺脚踱去了中心,溜达溜达。
不小的一块场地,四栋楼并排站立着,每栋楼上都有大字的标识,比如“图书馆”,“健身中心”,”歌舞排练室”等等,而最后那栋楼上,却赫然标识着“书场”。我不禁好奇了起来,好遥远的一个词眼呢。这年头了,谁还会来听书呢?
说到听书,我的记忆大抵都停留在收音机里,停留在单田芳、田连元老先生们的书段里。记得小时候,午饭后的光景,家家户户都会拧大了收音机的音量,听着单田芳老师那沙哑却又厚重的声音,讲述着那些流传古今的故事,但凭他一个人,一张嘴,便演尽了书中人的精彩人生,英雄也有,凡人也罢,生旦净丑,无不形象至极,淋漓尽致,似乎人们的一颦一笑,就在我们的眼前。我们为之喝彩,为之扼腕,为之评点叹惜;我们也会模仿单老师的声音,也会模仿书中人,在我们还没有开始书写自己的人生之前,书中人的人生,便是我们的模板。
但凡公交车司机和出租车司机,也无不是爱听书的人们。当他们久困于车厢内,久困于孤独时,说书人便是他们最好的搭档,一路同行。尽管调大了音量,让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车厢内,或声如惊雷,或慷慨激昂,或悲切入心,或欢天喜地,演绎着的,无不是书中人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听书人的故事呢?
在我心中,说书是个传统的`行业,说书人也必定是个有文才,有口才的人,得要通晓古今,得要伶牙俐齿,得要感情丰富,得要有足够的亲和力和打动人心的魅力呢。在我的生活中,很少真的有机会去听书。只记得曾在苏州山塘的老戏台前,见过一个说书人,长袍马褂,抑扬顿挫地说着一段书文,反正我也听不懂,也没有多少兴致,只当是吴侬风情罢了。
眼前的这个书场,倒是引起了我满满的好奇。我走近前去,推推门,发现门是锁着的,抬头看看门上的标志,写着下午三点开始说书。我又挪到窗口,把手搭在额前,把脸贴了过去,张望着里边,想要探寻一下,这个书场,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很神奇,也很神秘的感觉。阳光明丽的时段,很难看得清楚里边的场景。于是,我想下午开场再来看吧,对,一定要来看。
下午三点左右,我溜出了办公室,来到了书场前。那大门已经敞开,我探头过去,发现里边已经坐满了人,大部分都是老人。想来这间书场在这周围还是蛮有口碑的,能有这么多的观众;想来听书依然不失为一种风尚,一种仅存于某些人,或者一代人之中的风尚吧。比如风雅之人,比如老人。
说书人还没有来,我也走了进去,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放眼打量着这个书场。其实不是我想象的那种,电视里看到过的那种摆满了一排排的高靠背大木椅子,或者是木的长条凳子,这里的座椅是老式办公椅,都已经略显陈旧了,排排列列,如同学生们的礼堂。最前面的表演台上,一个明黄色的大屏风,屏风前摆着一张木质板桌,罩着明黄色的丝绒罩;桌上摆着一块惊堂木,记得书里说,那也叫醒木,用来唤醒听书时睡意深重的人们;还有一把折扇。桌后有一把高靠的椅子,也是罩着明黄色的丝绒罩,这两抹亮眼的明黄给这间偌大的书场增添了许多温暖和几丝庄重。
环顾四周,厅堂内人声鼎沸,人们或交头接耳,或大声聊着什么,或回头向门口张望,想要望到说书人的身影。就在这乱纷纷之中,只见一个壮硕的男子,穿着宽松的白色老汉衫,宽松的大短裤,手里拎着几个装满菜的袋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边向两旁等待的人们招手示意,一边走到了台前,转到屏风后边去了。几分钟后,男子转了出来,已是一袭灰色的长袍,换了行头的人,似乎马上换了气质,变得端庄稳重,气韵非凡起来。男子坐于椅上,用帕子轻轻拭着额上的汗滴,凑近了桌上的麦克风,向大家致歉,说自己去了远处的一家菜场,抢购了些便宜的菜品,结果误了公交,所以晚到了一会儿。接着,男子提高了音量,变幻了声线,一句“言归正书”,一声醒木敲下,这说书便开始了。
头顶的吊扇“吱呀吱呀”地旋转着,老人们手里的折扇,摇扇“啪,啪”地轻响着,人们全都凝神专注于说书人。那说书人也着实有些气场,只见他手握折扇,忽而左侧身,一个声调,说着一个角色;忽而右侧身,换一个声调,演着另一个角色;折扇翻转间,角色交换之快,语气变幻之多,语速快慢交替,仿若书中人时而闲聊,时而辩论,时而争斗不已,活灵活现,跃然眼前,引得台下的听众时而伸长了脖子,屏气凝神;时而热烈地鼓掌欢呼。正当人们群情激奋时,一声醒木落下,书段说完了,说书人退后两步,向着人们深深鞠了一躬,又左右双手抱拳,表示谢意。
台下有小年轻吹着口哨起哄,让说书人讲点流行段子,这书段太古董,他们没兴趣。说书人没有抬头,只顾收拾面前的板桌,用眼斜瞟了小年轻几下,阴沉着脸说:“这里是书场,我是说书的,咱们说的都是正经故事正经人,想听别的,外边找别人去!”小年轻讨了没趣,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说书人站在台子的一侧,捧起大大的茶杯,“咕咚咕咚”饮了半杯多,便大口喘着气,看来说书也是颇费体力的事情呢。休息了一会儿,他开始解开大褂的扣袢,脱下了大褂,里边的汗衫已然被汗透了。
我有意走过去,想要和他聊几句。说书人是个健谈的人,他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向我讲述他的故事。他说,他们家上辈人就是说书的,过去的江南文化里,说书人是个比较重要的行当,也很受人们的尊重呢。他自小喜欢听书,也秉承了父业,练就了一身说书的好手艺。过去在文艺团体工作,也曾跟着团队四处演出,精湛的表演受到过许多人的夸赞和喜欢。
而今,年纪大了,传统的曲艺也落寞了许多,听书的人越来越少。但是他放不下,总想找个地方,给人们再说上几段,于是便联系了这社区活动中心,时常给老人们说故事,说人生。他说,他喜欢在这里说书,尽管他要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尽管还是无偿的劳动,但是他知道,老人们懂得传统,懂得说书,懂得说书人的心,这正是他所追寻的。
他说,“技不练不精”,说书是他的家业,是他家业的传承,他不敢有一日懈怠;他说,他经历过许多时代的变革,早已豁达于世事变迁,新旧交替。只是这说书是他的情怀,是融于血骨的,与世事无关,若能“春风满面皆朋友”即可,“高山流水遇知音”亦是福报,但求一颗平常心,一颗无愧于说书人的执守之心。
聊完,说书人起身,理了理衣角,拎起菜包,说:“演完了别人,该演自己了,回家给孙子做饭去了哦。”说完,便踱着方步,缓缓走出了书场。
阳光,很温暖,辉映在说书人的身上,也辉映在我心里。
篇10:庙戏散文
庙戏散文
父亲在我家看孙子已有多日,一天,我大哥来电话说:“我们村每年的农历3月28日,都唱庙戏,现在开始唱啦,让老爸回老家来看几天戏吧。”随即,我把这一喜信告诉老爸,老爸很高兴,吃罢午饭就回老家看戏去了。隔了几日,大约一个礼拜,想不到老爸自己回来了“戏唱完啦,是咱河南范县高码头乡剧团的,加上从山东鄄城请来的人共计10余人,一天1000元三开箱,换来换去都那十几人……”不过,听老爸说起看庙戏,他给我讲了我村庙戏的由来。
我们河南范县王楼乡皇姑庙村原先可不是皇姑庙这个村名字,我们的祖先是在明朝燕王扫北后扩建北京城市时从北京巴士县小刘庄迁来,名叫司家庄,据说明朝朱元璋的四子燕王朱棣(史称明成祖)镇守燕京(今北京),闻父驾崩,带家眷去南京奔丧。行至我们目前所居住的村庄时,朱棣的女儿突发不治症暴死。于是将公主葬于此地,并留下公主的四个丫鬟守公主陵。后来,燕王作了皇帝,燕王的儿子继承了帝位,公主就理所当然的成为皇姑,人们为了纪念她,便修了庙,庙宇落成之日,正是农历3月28日,人们专门请了戏班子来唱戏,我们的村庄从那时起也由司家庄就改称为“皇姑庙”一直沿用至今。不信,距离我们村南2公里处到现在还有四个“丫头”村呢?一村一姓,据说他们就是留下公主的四个丫鬟守公主陵的后代,让人不解的是到如今也没有人见过公主墓,这成为人们心中一个解不开的谜?我村的庙戏算是从那时起一年一次开始唱了起来。
皇姑的庙由前大殿、中大殿、后大殿三部分组成,分别供奉的是送奶奶、皇姑、天齐爷黄飞虎,殿的左右两边都有廊坊,称为东廊坊、西廊坊。庙门和窗户都为红色。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天齐爷黄飞虎是用铜愬的真身,有5、6尺高,据说当时为了给天齐爷黄飞虎塑铜像,庙会的人去募捐钱,最远时到过山东省旧城县、鄄城县、定陶县、单县、成武县等。可惜19xx年大炼钢铁时把这些文物给毁坏。不但文物被毁,就连三个大殿也没能逃脱厄运,开始说是要改为学校,后来当时的村干部不想操心,只好扒掉,把檩条、椽子,小琉璃瓦等送至离我们那里大约5公里外的凤凰城——濮城西南3公里外的玉皇庙,在那里重新盖了新学校,周围30、40里外的学子都到那里去求学;因为皇姑庙里先前有道人,庙里有土地80亩,专门供道人自种自吃,收入都归庙上。庙毁了,道人也走了,那80亩庙上的土地就被我村的穷人家抢着种地了,谁种了就归谁,一年一次的庙戏从此就中断……
改革开放后,人民的生活富裕,家乡的人们每年的3月28日依然怀念过去的庙戏。原先老庙会的人还有健在的,在他们的倡导和建议下农闲季节由村里群众出义务工。当时我村东、村西各有砖瓦厂一座,由他们出砖瓦。这样,经过2、3年的时间就重新在原来的地方盖了庙,三座房子共9间,庙会的人到县里开了介绍信到五台山请来了专门塑像的,用胶泥重新塑了神像。从此庙戏又步入了正常的轨道,每年的3月28日这天起锣鼓敲响小姐出场——台上演绎着连绵不断的铿锵乐声,或深沉、或高亢、或婉转动听的优美唱腔构筑了戏里人生。
台下1500多人把庙前戏台子挤得满当当的,却一排排坐得整齐端正。他们中大多是中老年人,也有一些小孩。前来看戏的不只是皇姑庙本村的人的村民,附近的有范县濮城镇、杨集乡,白衣乡,陈庄乡、高码头乡等乡镇的人来,他们离这里最远的需要走20、30多公里路。好在,现在农村道路比以前好多啦,不但全是水泥路,而且交通也方便,行走在水泥路上怎能忘过去的土路时;晴天一身尘土,雨天一身泥的情景,每当庙戏开唱时,就会吸引来不少的商贩,有卖吃的、有卖衣服的、叉把扫埽农机具等,但也少不了一些善男善女来许愿的、还愿的'人等,看戏的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去庙上烧香的川流不息,场面十分状观。
但庙戏的意义也有所不同:以前唱庙戏是老百姓祈求上天风调雨顺,而现在是丰富农民的文化生活。不过,庙的占地也很小了,原来的庙基都被没有宅基地的穷人家盖房子当家住了。庙也光有主房,配房也没有了,先前壮观的景象早已荡然无存。唯独这观庙戏的人倒比以前人多啦,而演出时间的长短,则根据捐款人和捐款金额的多少来决定,少则3天,多则7、8天不等。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募捐到的钱一年多一年,年年创新高,所以演出的时间一年长一年,规模一年超出一年,吸引着更多的周围的群众。再说:选择在农闲时举办,参与的群众多,利用唱庙戏这种形式,教育群众向善、和谐,大家很乐意接受。
20xx年夏,距离皇姑庙庙址正北大约1000米左右的地方,被盗墓人分两次进行盗窃,挖掘了4、5米深,露出青砖,有水,用锨一铲青砖,青砖都是酥沥沥的,由此看来年代久远。我们皇姑庙发现了古墓震惊周围村庄,我们王楼乡派出所闻听此信也派专门人员日夜守在被盗墓者挖掘的地方,生怕再被盗似的,濮阳市文化局的负责同志闻信也带来考古的专业人士专门到皇姑庙考察,初步认定为这是一个古墓群,很有挖掘的价值,真正挖掘还须报上级批准后进行,这里将是一个新的旅游景点,或许,这就是人们心中要解开的迷——公主墓。我想:倘的确如此,到那时,我村的庙戏会唱的更加红火,来看戏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