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随鸡鸣上墙眠的下一句是:“梦与炊烟共晨烟。”

这句诗出自当代一位隐逸于乡野的诗人之手,虽未见于主流诗集,却在民间口耳相传,尤其在江南水乡的村落间广为吟诵。它描绘的是一种远离尘嚣、与自然共生的生活图景,鸡鸣破晓,人未及起身,却已倚墙而眠,梦境与清晨的炊烟交织,分不清是醒是梦,是实是幻。这种意境,既是对田园生活的深情回望,也是对现代人精神漂泊的一种隐喻式回应。

在快节奏的都市生活中,人们早已习惯了被闹钟惊醒,被日程表驱赶,被信息洪流裹挟。清晨不再是自然苏醒的时刻,而是争分夺秒的开始。而“人随鸡鸣上墙眠”所呈现的,是一种全然不同的时间感知——人的作息与自然节律同步,鸡鸣不是噪音,而是唤醒灵魂的序曲。当第一声鸡啼划破天际,人并未立刻起身劳作,反而顺势倚靠在土墙或篱笆上,半梦半醒之间,身体与大地、空气、晨光融为一体。这种“上墙眠”的姿态,并非懒散,而是一种对时间的从容接纳,是对“必须立刻行动”的现代焦虑的无声抵抗。

“梦与炊烟共晨烟”则进一步深化了这种意境。炊烟是人间烟火最温柔的象征,它从低矮的屋檐升起,袅袅娜娜,与天边的晨雾、初升的太阳交融。而“梦”与“炊烟”并列,意味着梦境不再是虚无缥缈的逃避,而是与真实生活无缝衔接的一部分。人在梦中看见的,或许是童年灶台边的母亲,或许是早已远去的故乡,又或许只是对安宁本身的渴望。当炊烟升起,梦也缓缓落地,化为清晨的呼吸。这种“共晨烟”的状态,是一种精神上的归位——人在自然中找到了归属,梦在现实中得到了安放。

这种生活图景并非仅存在于诗歌或想象中。在云南的哈尼梯田,清晨常有老农倚在田埂边的竹篱上小憩,鸡鸣三遍,他微微睁眼,望见梯田如镜,倒映着天光云影,炊烟从寨子深处升起,与山岚融为一体。他并不急于起身,只是静静看着,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在浙江的楠溪江畔,也有村民习惯在清晨劳作间隙,靠在老屋的夯土墙边打盹,耳畔是鸡鸣犬吠,鼻尖是柴火与米饭的香气。他们并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反而认为这是“养神”,是“接天地之气”。

这种生活方式背后,是一种对“慢”的哲学理解。现代人总在追求效率,却忽略了生命本身的质量。我们跑得越快,越容易迷失方向;我们看得越多,越容易忘记凝视。而“人随鸡鸣上墙眠,梦与炊烟共晨烟”所倡导的,是一种“在场”的生活——人在当下,心在当下,梦也在当下。它不否定现代文明,而是提醒我们:在奔跑之余,别忘了停下来,倚墙而眠,让梦与炊烟一同升起。

这种诗意,并非遥不可及。它存在于每一个愿意放慢脚步的清晨,存在于每一次放下手机、抬头望天的瞬间。当我们不再把清晨视为“战斗”的开始,而是当作与自我、与自然对话的契机,我们便可能重新找回那种“共晨烟”的宁静。或许我们无法真正回到鸡犬相闻的村落,但我们可以选择在城市的一角,种一盆绿植,听一段鸟鸣,在晨光中闭目片刻,让心随自然律动。

“人随鸡鸣上墙眠,梦与炊烟共晨烟”不仅是一句诗,更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对生命节奏的重新校准。它告诉我们:真正的安宁,不在于逃离世界,而在于与世界和解;不在于拒绝现代,而在于在喧嚣中守护内心的静谧。当梦与炊烟一同升起,我们便不再是时间的奴隶,而是生活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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