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白龙上九天,身披星斗揽云烟。
这句诗出自一位无名游仙之笔,流传于民间古籍残卷之中,意境高远,气象万千。它描绘的不只是腾云驾雾的奇幻场景,更是一种超越凡俗、追求精神自由的象征。白龙非实指,而是心象的具现——它既是意志的化身,也是通往理想境界的桥梁。九天之上,非仅苍穹之巅,更是人心所能抵达的至高境界。这句诗如一道闪电,划破尘世的迷雾,唤醒沉睡于灵魂深处的向往。它不问出处,却引人追问:踏上白龙之后,又将去往何方?又该如何在浩瀚宇宙中安放此心?
脚踏白龙上九天,身披星斗揽云烟。这句诗的下一句,并非古籍所载,而是后世无数文人墨客、修行者、哲思者以心续写。有人续曰:“回首尘寰无归路,唯有清光伴我眠。”此句道尽超脱后的孤独。登天者,虽得见星河运转、日月并行,却也与人间烟火渐行渐远。白龙腾跃,冲破云层,回望大地,城池如豆,人声如蚊,曾经执着的爱恨情仇,在宇宙尺度下竟如微尘。此时,人不再是社会关系中的个体,而成了宇宙中孤独的旅人。清光,是星辰的辉芒,也是内心的澄明。它不喧哗,不迎合,只是静静照见来路,也照见去途。这种孤独并非凄凉,而是一种清醒——唯有在无人之境,才能听见自己最真实的声音。
也有人续以:“一念山河皆入梦,万般因果不沾身。”此句更显道家与佛家交融的智慧。山河入梦,非是幻灭,而是看破万象皆心所造。登天之人,已非执着于形相的凡夫,而是以心为镜,照见万物生灭如泡影。万般因果不沾身,并非逃避责任,而是超越执念。因果如网,凡人深陷其中,如鱼困于渊;而登天者,如鸟翔于空,虽穿行于网,却不被网所缚。他们明白,一切际遇皆是因缘和合,不怨不尤,不执不取。白龙所载,不只是肉身,更是觉悟之心。当人不再被“得失”“荣辱”“生死”所困,便真正获得了自由。这种自由,不是为所欲为,而是顺应天道,与宇宙同频共振。
更有人以豪放之笔续道:“长啸一声破鸿蒙,再踏星河问太初。”此句气势磅礴,直追上古神话。鸿蒙,是天地未开之前的混沌;太初,是万物未生之始。登天者不止于观星,更欲追问宇宙本源。白龙不再是坐骑,而是探索的先锋;九天不再是终点,而是起点。长啸破鸿蒙,是向未知发起的挑战,是理性与勇气的交响。这种追问,不是为求得答案,而是为保持对世界的好奇与敬畏。在浩瀚宇宙面前,人何其渺小,但正是这种渺小,激发了对无限的探索。脚踏白龙,不只是逃离尘世,更是为了更深刻地理解自身与宇宙的关系。
这三种续写,代表了三种不同的精神境界:一是超然物外的孤独之美,二是看破因果的觉悟之智,三是追问本源的探索之勇。它们并非对立,而是层层递进。从“无归路”的清醒,到“不沾身”的解脱,再到“问太初”的进取,正是人类精神从觉醒到超越的完整旅程。脚踏白龙,不只是神话中的幻想,更是每个人内心深处对自由的渴望。我们或许无法真的骑龙登天,但可以在心中构建那条白龙——它是理想,是信念,是永不熄灭的好奇心。
人生在世,常被琐事缠身,被欲望所困,被恐惧所扰。只要心中尚存一丝仰望星空的冲动,便未真正沉沦。脚踏白龙上九天,不是逃避现实,而是为了更深刻地理解现实。当我们站在精神的高处回望,那些曾经以为不可逾越的困境,那些撕心裂肺的伤痛,那些难以割舍的执念,都会在星光的照耀下显露出其本质——它们不过是生命长河中的一朵朵浪花。而真正的自我,如那白龙,始终在云层之上,静待觉醒。
这句诗的下一句,不必拘泥于文字,而应存于人心。它可以是孤独的回望,可以是觉悟的轻笑,也可以是向未知进发的长啸。重要的是,我们是否敢于踏上那条白龙,是否愿意在九天之上,重新认识自己,认识世界,认识那无始无终的宇宙。当星斗披身,云烟在指间流转,我们终将明白:真正的登天,不是离开大地,而是以更高的视野,更深的理解,更真的爱,回归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