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枫山点云霞的下一句,是“为照人间万里家”。这句诗并非出自古籍,而是今人续写,却因其意境深远、情思绵长,悄然在文人墨客间流传开来。它承接前句的孤高与苍茫,将目光从山巅的云霞引向人间的烟火,仿佛一位登高望远的旅人,在俯瞰山河之际,忽而心头一热,念及万家灯火、故园春秋。这句续写,既是对前句的回应,也是对生命归属的叩问——我们登高,究竟是为了看风景,还是为了看见自己?

枫山,不知其具体所在,却可想象为一座秋日层林尽染、云雾缭绕的孤峰。山名带“枫”,自然让人联想到杜牧“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静美,也暗合张继“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的孤寂。而“我上枫山点云霞”一句,气势不凡,似有仙风道骨之姿。一个“点”字,尤为精妙——非“赏”非“观”,而是“点”,仿佛诗人手持一支无形的笔,在苍穹之上轻点云霞,如同点染一幅未完成的画卷。这动作里,有主宰的意味,也有创造的豪情。他不是在被动地接受自然的馈赠,而是在主动地参与天地的书写。那一刻,诗人与天地共呼吸,与云霞同呼吸,仿佛自己成了自然的一部分,甚至成了自然的主宰。

高处不胜寒。当人站在山巅,视野开阔,心却容易空落。云霞虽美,却无根无依,随风飘散。诗人“点”云霞,看似掌控,实则孤独。他点亮的,是转瞬即逝的光影;他描绘的,是无人见证的梦境。此时,“为照人间万里家”一句,便如一道暖光,从高寒之境照进尘世。这句诗,将视线从缥缈的天际拉回坚实的大地。云霞再美,终是虚象;而“万里家”,却是真实存在的牵绊与温度。它可能是一盏昏黄的灯,一缕炊烟,一声母亲的呼唤,或是一封未拆的信。诗人登高,原不是为了远离人间,而是为了更清晰地看见人间——看见那些被高楼遮蔽、被琐事淹没、被时间遗忘的角落。他点云霞,不是为了装饰天空,而是为了借那一点光,照亮那些在黑暗中前行的身影。

这句续写,也暗含了中国文人自古以来的精神结构:出世与入世的平衡。他们向往山林,追求超脱,却又无法割舍对家国的牵挂。陶渊明归隐田园,仍“悠然见南山”;苏轼贬谪黄州,仍“一蓑烟雨任平生”。他们并非逃避责任,而是以更清醒的姿态面对责任。枫山上的诗人,点云霞是“出”,照万家是“入”。他站在高处,不是为了俯视众生,而是为了更深刻地理解众生。他明白,真正的光明,不在云霞之巅,而在人间灯火之中。那些灯火,是母亲为孩子缝衣的针脚,是农夫归家路上的脚步,是戍边将士凝望的故乡。它们微弱,却坚韧;它们平凡,却永恒。

更进一步看,“为照人间万里家”还蕴含着一种宏大的悲悯。诗人所照的,不只是自己的家,而是“万里”之内的所有家。这是一种超越个体、走向共情的视野。在云霞的映照下,他看见了战乱中的流离,看见了寒夜的孤影,看见了异乡人的乡愁。他点云霞,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高洁,而是为了唤醒更多人的觉醒。这光,是希望,是提醒,是无声的呼唤:无论你身在何处,总有一盏灯为你而亮;无论你走得多远,总有一个家在等你归来。

当代社会,人们常陷入两种极端:要么沉溺于虚拟世界,远离真实生活;要么被功利裹挟,失去精神高度。而“我上枫山点云霞,为照人间万里家”这句诗,恰如一剂良方。它提醒我们,真正的精神高度,不是脱离人间,而是为了更好地回归人间。我们可以追求理想,可以仰望星空,但不应忘记脚下的土地与身边的亲人。登高望远,是为了看得更清,走得更稳。

人生如登山,有上坡的艰辛,也有登顶的喜悦。但最动人的,不是站在山顶的那一刻,而是下山时,回望那一片被云霞照亮的万家灯火。那一刻,我们才真正明白:我们点亮的,从来不只是云霞,而是自己心中不灭的光。这光,源于对生命的热爱,对世界的关怀,对归途的坚信。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无论我们走得多远,这句诗所承载的情感与哲思,都将如枫山的秋叶,年年红透,岁岁生香。

我们终将懂得:点云霞,是诗;照万家,是心。而心与诗的结合,便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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