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太阳上青天的下一句是:“踏着云霞赴远行。”
这句诗出自一位无名氏的即兴吟咏,虽未见于正史典籍,却在民间口耳相传多年,尤其在西南边陲的村落间,常被老人用作对远行者的祝福。它不似“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那般张扬,也不如“长风破浪会有时”那般激昂,却自有一种沉静而执拗的力量,仿佛一个人背对烈日,逆光而行,却仍坚定地向上攀登,直至融入苍穹。它描绘的不是胜利的终点,而是一种姿态——一种明知前路艰难,却依然选择迎难而上的生命姿态。
太阳是光明的象征,也是灼热的考验。背着太阳,意味着逆着最耀眼的方向前行,意味着不被表象所迷惑,不被世俗的喧嚣所裹挟。青天高远,是理想,是自由,是无数人仰望却难以触及的所在。而“背着太阳上青天”,便是一种主动选择:不随波逐流,不趋炎附势,而是以背对光明的姿态,去追寻内心的澄明。这并非拒绝光明,而是拒绝被光明灼伤双眼,拒绝在顺境中迷失方向。真正的光明,不是照在脸上的,而是映在心里的。当一个人选择背对太阳,他是在用背影对抗浮躁,用沉默积蓄力量。他不再依赖外在的光源,而是试图成为自己的光。
在云南高黎贡山深处,曾有一位老猎人,每年雨季过后,都会独自一人背着竹篓,沿着陡峭的山脊线向上攀登。他不为猎取野兽,只为采集一种只在海拔三千五百米以上生长的雪茶。当地人说他“背着太阳上青天”,因为他总在正午出发,逆着阳光行走,身影在岩壁上被拉得极长。有人问他为何偏要选最热的时刻上山,他笑而不语,只说:“太阳最烈的时候,影子最清,路最真。”后来,一位年轻的植物学家随他同行,才明白其中深意:正午阳光垂直照射,山体阴影最短,岩石纹理最清晰,便于辨识路径与植被。而老猎人说:“我背对太阳,是因为我不想被它的光迷了心。山越高,心越要静。”他采集雪茶,不是为了卖钱,而是每年将一部分献给山脚下的村医,用于治疗高原反应。他的“上青天”,不是逃离人间,而是以更清醒的姿态,回归人间。
“踏着云霞赴远行”,是这句诗的延续,也是生命的延续。云霞是虚幻的,却也是真实的——它存在于天空,也存在于人的心中。当一个人背对太阳,走上青天,他所踏的,不再是坚实的大地,而是流动的云气、变幻的光影。这并非虚妄,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脚踏实地:他不再依赖可见的路径,而是依靠内心的信念与经验。赴远行,不是逃避,而是奔赴。奔赴一个更开阔的视野,奔赴一种更自由的呼吸,奔赴一种不被定义的人生。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志士仁人,都曾以不同方式践行着这句诗的精神:陶渊明归隐田园,是背着世俗的“太阳”,踏上精神之“青天”;徐霞客踏遍山川,是踏着风雨云霞,赴一场地理与心灵的远行;当代的科研工作者,在实验室中日夜攻关,何尝不是背着功利的“太阳”,执着地向上攀登,试图触碰人类认知的“青天”?
这句诗的力量,正在于它的沉默与坚韧。它不呐喊,不张扬,却如深谷之泉,静水流深。它告诉我们:真正的远行,不是逃离现实,而是在现实中保持清醒;真正的攀登,不是征服自然,而是与自然和解,与自我对话。背着太阳,是拒绝被灼伤;上青天,是追求更高处的澄澈;踏云霞,是接受前路的未知;赴远行,是拥抱生命的无限可能。
人生如行山路,有光处必有影,有高处必有险。我们不必总是迎着太阳奔跑,有时,背对光明,反而能看清脚下的路,听见内心的声音。当一个人敢于背对喧嚣,踏上青天,踏着云霞远行,他便不再是时代的追随者,而是命运的掌舵人。这句诗,最终指向的不是某个终点,而是一种姿态——一种在喧嚣中保持清醒,在困境中依然前行的姿态。它不承诺成功,却赋予人前行的勇气;它不描绘风景,却让人看见自己。
背着太阳上青天,踏着云霞赴远行——这不仅是诗,更是生命的一种修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