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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散文随笔

篇1:老宅散文随笔

老宅散文随笔

五一假期期间,我去了趟老宅。

老宅南面的那堵墙已经岌岌可危了很多年,去年年初的一场雨冲塌了一段。爷爷不辞辛苦又在残垣断壁上垒加了一人高,新加上去的砖块在久经风雨的旧墙上显得特别扎眼。老宅朝西开门,大门到乡野小路有一个15度左右的斜坡。早些年,大人们在斜坡上铺了一层碎石和砖块,这样下雨的时候门前就不再那么泥泞。农忙的时候,奶奶也会把小麦和谷物铺在上面晾晒。前几年,爷爷奶奶搬离了这里,但念旧的两位老人家还时时地过来收拾,他们甚至把空荡荡的院子变成了生机勃勃的菜园。每逢播种和收获的时节,只要我在家,便会随奶奶来老宅忙碌一番。自从奶奶生病以来,我就再也没有走近过这座老宅。这次要不是发小结婚,我也不会有机会再看到老宅的面貌。

发小的家就在老宅的前面,两个宅子中间隔着一块空地。发小陪着我走出家门,我们顺着小路踱步,最后驻足在老宅门前谈话。谈话期间,我的注意力多集中在老宅上。老宅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浓郁的洋槐花混合着淡淡的梧桐花香充盈着沉寂的空气。门前的那片斜坡上长满了野草,门口靠北面放着一个石磙,已经闲置了很多年。老宅的门是两扇老式的大铁门,门上配的也是最老式的铁栓锁,斑斑锈迹早已腐蚀了铁门上的大红油漆和铁栓锁。

我们没有走进老宅,但是老宅的内部构造几乎完整地浮现在了我的脑海。推门而入,首先跨进的是一道过廊。过廊对面立着一面影门墙,上面是瓷砖拼贴的一幅山水竹林画。出了过廊左拐,去往堂屋的庭院平铺了一条一米宽左右的砖石路,中间有个分叉,是拐向锅屋的。锅屋内外两间连着,外间门口靠左边是水泥砌成的一个平板,用来放置餐具。靠近西墙的位置,由里向外并列支了两个灶台,灶台前常年堆满了柴火。里间门口的位置放了一个炉子,冬天的时候奶奶会用它来烧热水,同时还有取暖的功效。朝向院子的那堵墙上开了一扇窗,窗前立着一个煤气灶,家里人少的时候,奶奶就改用煤气灶做饭。里间还放了一张木桌,逢年过节那张桌子周围总是围坐得满满的。这两间屋子是没有粉刷过的,岁月流逝的同时也剥离了砌在墙上的土坯。有些地方脱落得厉害,已经露出了包裹在里面的砖块。后来在老宅吃饭的人越来越少,偌大的屋子显得越发空荡荡。爷爷奶奶就在里间的墙上支了一层架子,改作了储物间。奶奶腿脚不方便,上台阶很困难,爷爷就找来一块半米多宽的木板铺在了堂屋门口的台阶上。后来我们这些晚辈有时图方便也从木板上走,所以木板上足迹踏过的`地方早已被磨得发亮。上了台阶也是一道廊,连接着东西两间偏房。堂屋的正堂早已没了往日的生气,爷爷奶奶搬走后,留了一个旧沙发和一些家具在这里。因为长期无人居住,墙角与门后面已经结满了蜘蛛网。堂屋的里间是一间居室,曾前后住过三代人。早些年我随爸妈住,爸妈离开家后,奶奶搬进来陪我住,我也离开后,爷爷便从大伯的厂子搬来与奶奶作伴。现在爷爷奶奶也搬离了这里,居室里就只剩下空荡荡的两张床和闲置的衣橱了。堂屋东偏房到庭院墙壁之间还有一间房子大的空地,曾圈养过马、牛、羊、猪、鸡、鸭、鹅等家畜。空地南面靠墙搭了一个简陋的棚子,按照1:2:1的比例用砖隔开,杂七杂八地放着一些东西。东南拐角处设了一处厕所,紧挨着的是洗澡间。南墙根还打了一口压水井,因为水位浅,所以每次压水前都要先倒进去一舀子左右的引水。井水冬暖夏凉,夏天拿它泡过的瓜果格外得爽口。

大伯出于爷爷奶奶身体的考虑,很早以前就提出让爷爷奶奶搬去他们家住,但每次都被爷爷奶奶回绝了。老人家说在老宅住得时间久了,对这座宅子有了感情,加上自己年龄大了,怕晚辈会嫌弃。后来,老宅堂屋的砖瓦在一次大暴雨中滑落,堂哥以此为理由试图说服爷爷奶奶搬走,但执拗的两位老人竟然自己找来人重新修整了一番。又过了一段时间,堂哥实在担心老宅的安全性,便开车“强行”将爷爷奶奶的衣被拉走,两位老人家才勉强同意去大伯家住。刚住过去的一段时间,只要一有空爷爷就骑着老人电车带奶奶回老宅,即便只是坐在门口什么都不做。后来在大伯家住得习惯了一些,加上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爷爷奶奶就只在逢年过节或者播种、收获蔬菜的时候去老宅收拾一下。奶奶生病以来,家里的人忙于自己工作的同时还要照顾爷爷奶奶,老宅也就被荒废了下来。

老宅的后面还有半亩园子,里面曾种过杏树、草莓、香椿等,后来全种了花椒树。以前每年暑假花椒收获的那几天,老宅里因为前来帮忙的人多就会格外的热闹。站在园子里向北望,穿过一片杨树林,再往北就是一片广袤的田地。那里见证着庄稼人祖祖辈辈的辛勤,也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人的希望。

天色越来越暗,发小家前面池水里的青蛙和池水旁边草丛中的昆虫已经开始此起彼伏地奏起乐章。老宅在夜色和植被的掩映下,显得越发阴森肃穆。夜晚要来临了,愿黎明前,一切安好。

篇2:老宅的记忆散文随笔

关于老宅的记忆散文随笔

老宅是古老的,沧桑的。

它坐落在这里已经有近70年的历史了。是父亲花了3。5担麦子买下了这块长百米,16米的废弃了的庄基地。据说当年是要盖四合院的,但由于当时时局不稳、兵荒马乱、人心惶惶,加上经济上的压力,只草草地盖了8间厦房暂住了下来。说等到时局有所好转,经济上稍有能力再续建。谁知这一住就是数十年光景。养大了我们姊妹5个。厦房为土木结构,木料质地低劣,加上村旁就是陇海铁路,列车往来频繁,整天轰里轰隆,地面震动极大,不几年院墙和房基墙根就被震得摇摇欲坠了。但又无力修缮,只好年复一年地任其破败倒塌下去。破败虽破败,庄户人的心境还是比较平静乐观的。

院子是宽敞的,分前院后院,人和牲畜均在前院。院内栽有桐树、槐树、椿树、榆树、桃树、龙柳和一棚葡萄架。夏天绿荫覆盖,清爽宜人,常有斑鸠、铁老鸹、喜鹊、布谷、麻雀、啄木鸟、燕子在枝头檐前光顾,尤其到了夏天,一群群小麻雀积聚在院子的洋槐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靠东墙有假山花坛,种有月季、玫瑰、冬青、夹竹桃……。春夏可见峰蝶飞舞,一派“满院春光”,“鸟语花香”的氛围。后院是一片开阔地,西北角是用石条垒起的大猪圈,圈旁有自生的枣树、桑树。其余空地被父亲整为菜地。种着辣椒、南瓜、西红柿、茄子、大葱之类的普通菜蔬,不图卖钱,仅供自家食用。然而种菜容易,浇水却难,村里人吃水用水,大都在城门外官井挑水,所以,我家吃水、浇菜均要到官井里去挑。我们姐妹们放学后,常要帮父亲跳水浇菜,常常累得腰酸腿疼!于是父亲下决心在西墙根打一口井。不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出的井却是沙底,虽然水势较旺,因无力用砖箍井,井底不断垮塌,威胁住房安全,只得填掉。无奈,后院便改种了树苗。主要栽种桐树榆树和杨树苗,不用经常浇水,成活率高,可卖上不错的价钱。成材的还可作修盖房屋之用。

老宅虽比不上殷实人家的高门大院,但毕竟给我的童年带来不少欢娱。

春天,我们在院子里栽花种草,在葡萄架下斗鸡、捉迷藏、玩耍嬉闹,听村院中的鸡鸣狗叫,帮燕子在屋梁下筑巢,给春蚕采集桑叶,爬树上房勾槐花,捋榆钱,把抓来的小老鼠拴在小花猫的尾巴上,逗得花猫在院子里像陀螺一样地转圈圈……真令人开心。

夏天,在树荫下支起躺椅和小饭桌乘凉,读书写字,偷偷地摘桃子和未成熟的酸葡萄吃。夜里,屋子里闷热,便在院子支起床板,铺上凉席,躺在上面观月亮,数星星,辨认星座,看流星雨,听父母讲牛郎织女天河配的故事。一会儿,萤火虫飞来了,东一个,西一个,像无数个小灯笼,在空中飞来飞去,我们便耐不住争着去捕捉,常常不小心碰在树上或墙上,碰得鼻青脸肿,嗷嗷嚎叫。由于家里还做着磨坊生意,每天淘麦子,晒麦子,麻雀自然便成了家里的常客,驱不走,赶不开,我们便用弹弓去射,我的弹弓射法极准,每天都要打下十只八只的。把打下的麻雀喂馋嘴的大花猫,有时用黄泥巴裹起来背着大人偷偷烧着吃,那味儿真叫鲜。

当无意中听见知了在树梢懒洋洋唱起的时候,知道秋天已经来临了。特别到了中午时分,那知了不断鸣叫,犹如闹市般吵杂,异常刺耳。有一种知了在黄昏时分鸣叫,发出的声音间断而有节奏的,有一种凄凉伤感的味道。大人们说:“秋天到了,知了的末日也快到了!所以他的声音格外凄凉。”这更让我们感到秋天的悲凉。我们还经常上树收集蝉蜕,用蜘蛛网做成的网子捕捉知了。晚上和伙伴们在树丛里摸未退壳的知了,只要眼睛亮,一摸一个准,不大工夫,就能摸一大包。放在屋里的窗户纸上,一夜过后,全都退了壳,变成了带翅膀的成虫,一举两得,非常好玩,知了壳又叫蝉蜕,是一种中药,听大人说有疏风、明目、利喉、抗惊厥的功效。我们便努力去寻去找,收集多了拿到集上去卖,用以填补学费的不足。当然也有不小心摸到蝎子和蜈蚣的时候,只好自认倒霉。

秋天,老宅也同样是蛐蛐的世界,墙缝里,草丛中,瓦缝砖底,到处都有蛐蛐的叫声,因而逮蛐蛐、玩蛐蛐便又成了一种乐趣。蛐蛐的品种很多,根据个头种类分为将军、上品、超品等若干等级。为了找到能斗能咬的优质品种,拿上手电到处揭砖掀瓦,掏墙挖孔,把院子墙角搞得乱七八糟,常遭到父母的训斥。抓到蛐蛐,一是伙伴间互相玩斗,二是卖给城里收蛐蛐的小贩,赚几个小钱买“梨膏糖”吃。经常免不了上当受骗,小贩往往把上等蛐蛐按劣质品种付给我们极少的钱,等明白过来,那狡猾的家伙已溜之大吉了。

那时的冬日,天气极冷,一般都在零下15度左右,积雪尺许,吊在房檐的冰凌棒子尺把长。我们孩子却不怕冷,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滑冰、争吃冰棒。或像鲁迅笔下的闰土那样,在雪地上扫出一片空地,支起一个大竹筛子,撒上秕谷,用绳子系着,捕捉麻雀,既神秘又开心。晚上坐在热炕上,点上油灯,围着木炭火盆,母亲摇着纺车,我们一边帮着剥玉米或棉花,一边听父亲讲故事、说聊斋、猜谜语、读《宣讲拾遗》(劝善的书)、戏文或讲些“子曰”,“诗云”,《小学韵语》、《弟子规》之类的低幼读物。我幼年时的一些启蒙教育大都是从那时听来学来的。

当年关临近的时候,除了大扫除,最主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杀猪,每年除了把长成的生猪赶到集上去卖而外,还要留一两头宰杀,少量留给自家过年吃,多余的分卖给村里人。杀猪的那天,是我们最感新奇也最害怕的日子。先在后院挖一个坑,上面支起一口大铁锅,锅里添满水,用劈柴把水烧得滚烫。杀猪的屠户是从外村请来的罗锅大叔,外号“一把刀”,此人虽毕生干着杀猪宰羊的凶险活儿,面目却很和善。别看他是个罗锅,动作却非常麻利。他杀猪从来不捅第二刀。只见一个小伙子用锋利的铁钩猛然勾住正在槽头吃食的大肥猪,在前面拽拉,另一个拽住猪的尾巴,在猪的'声嘶力竭的叫声中放倒在一个板凳上,由几个人强按住,这时,罗锅大叔拿出一把锋利的尖刀,在水桶里蘸一下,迅速在猪脖子上拍两下,猛地一刀,直捅猪的心窝,那鲜红的血便如喷泉般地从刀口喷了出来,流入事先准备好的盆子里。那猪声嘶力竭的叫声,随着血流的逐渐减少也慢慢地微弱下来,直至不动才被掀下凳子。这一恐怖残忍的一幕,我们完全是在很远的地方,从手捂的眼睛逢隙里看见的。接着就是下锅、烫毛,三下五除二,一个白花花的大肥猪便倒挂在横梁上。然后是开肠破肚、按部位分割。罗锅大叔那分割的技巧真如庖丁解牛一般迅速麻利。一头一小时前还在活蹦乱跳吃食的肥猪,顷刻间就成了百家锅里的美味,生命啊!就是这么残酷……。

时代在变,老宅也在变,摇摇欲坠的八间厦房,经过了历史风云的洗礼,岁月风雨的剥蚀,一直顽强地支撑到上世纪70年代后期,才算最终完成了它的使命。那时父亲早已去世,老宅在母亲的主持下,拆掉了八间厦房,在院子中心位置盖起了三间矮房,为小弟完了婚,成了家。由于我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姊妹相继出嫁,地亩减少,没有牲口和大型农具,真正留守在家的只有母亲和小弟五口之家,靠着有限的几亩责任田维系着虽然清贫却还过得去的生活。老宅与从前相比明显地缩小了,院中原有的树木花草已不复存在,每次回家总有一种萧索凄凉的感觉。特别是母亲去世以后,这种感觉便越发地强烈了。儿时老宅的一切印象,只能留在深深地记忆中,

改革开放之后,农村经济有了转机,也给人们生活带来了希望。村里人都陆续盖起了新房或小楼房。老宅的那3间矮房便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太,显得低矮、窄小、萎缩不堪了。父母是个生性好强的人,盖大房一直是他们毕生的心愿,直到临下世的时候,还为没有给孩子留下一份像样的家业而万分遗憾。这是作为他们的儿子都深深感觉到的。为圆父母之梦,不让他们在阴间继续遗憾,经和弟弟慎重商量,决定重修故居。在经济能力基本许可的情况下,这个愿望终于得到了实现,一座现代式砖混结构的两层(含地下室)楼房终于在故居的原址上落成了。口面为大四间贴瓷墙面,楼前有宽敞的阳台和面口较宽的十级洋灰台阶。居高临下,眼界宽广,院门内是一片开阔地,种植着各种花草树木。虽不是父母期望的高门大院,但在村子里也算得上气派风光。这对我们后人来说也算为父母争了光,为故居添了

篇3:有关描写老宅的散文随笔:老宅

老宅还在,真好!

老宅隐藏在一条幽巷深处。幽静的巷子,鲜有人迹,少有喧闹。巷名,很好听,叫和平巷。

巷道,先是青石板铺就,再后来变成了烂泥路。每逢下雨天,就变得泞泥不堪。遇见这样的鬼天气,小巷里的街坊邻居,便遭了秧。

巷子里有一棵槐树,树干很粗,枝稠叶茂,树冠大而不乱,高耸十几米,远远望去,似一把伞。每到四、五月槐树便开满白色的花。童年,食不腹果的年代,我们家经常,用槐树花充饥。槐树花是我家的恩物。对于槐树,我有倾诉不尽的恩泽。

老宅是有魂魄的。准确的说,老宅是有父亲的魂魄。父亲活着时,习惯在老宅,张罗几斤五花肉,精心烹制,犒劳我们几兄妹。

父亲张罗五花肉时,不经意间,我发现父亲,头发花白,嘴瘪了,牙齿也一颗颗相断脱离了牙床,我一下子惊呆了,我的父亲彻底老了。

老宅三间,坐北朝南。

老宅后,有一条叫河流。河水清清的,河里鱼跃虾嬉;岸边,桃红柳绿,百鸟欢歌,蜜飞蝶舞······

童年时,我常一群小伙伴,在河边玩耍。

老宅老了,破旧了,满目沧桑,剥落的墙面,暗黄的墙体,像一张发黄的旧照片。

老宅是父亲建的。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老宅的门。一扇朴实无华的木质大门,门两侧贴着一幅对联。门环,为铁制。老宅是红砖砌成,屋顶上的瓦是红色。老宅的地砖上,被苔藓占据着。

从小到大,老宅陪伴我成长。老宅蔓延我诸多的快乐时光。

老宅的屋檐下,有一燕子垒起的巢穴。

刘禹锡诗曰: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每年的春天,燕子都会从南方如期归来。燕子在老宅,飞进飞出。燕子一边飞着,一边唧唧叫着。

小时候,我喜欢呆呆地,坐在老宅的门槛上,两眼望着自由自在,飞翔的燕子。燕子给我的童年,增添了灵动的生机与遐想。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世界上那个最疼的人-----父亲不幸去世了。

父亲离世后不久,我搬出了老宅。

搬家新居。新居不大,两层小楼,三室一厅,面积大约93平方。可我终于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

我对老宅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挥之不去的眷念。同时我也牵挂着,住在老宅的母亲,我时常想回到老宅、走近老宅,去看一看母亲,看一看老宅。

新居离老宅不是太远。说句实在话,我内心很矛盾。想回老宅,可又怕回老宅。因为老宅不仅有亲切感,同时,还有无尽的悲伤。

只要回到老宅,我总是要先和母亲聊上一阵。再点燃一支雪茄。我的烟瘾很大,我抽不惯纸烟,我嫌纸烟不过瘾。站在老宅,我猛猛地抽着雪茄烟,看着曾经熟悉的老宅,看着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燕子的巢穴······看着看着,一种伤感强烈地袭上心头。老宅曾经给我留下的印象,是那么的热闹,是那么的充满无限生机。可如今,老宅只剩下我与母亲两个人。

我无法收敛我的情绪,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我再也控制不住,眼眶里,豆大的泪珠“唰”地流了下来。

屈指数来,父亲去世到现在,一晃已经整整十五年过去了。十五年来,老宅常载着父亲烹制五花肉的情景,像流淌的善后河河流一样,流淌在我的记忆里。

想起父亲,我如鲠在喉。

站在老宅前,父亲的音容笑貌以及说话声,犹在耳畔,仿佛就在咋日。

我甚至觉得,父亲并没有离开我们。父亲只是,出了一趟远门而已。

我曾经,无数次劝母亲跟我一起住新居。瘦瘦的、矮小的,母亲却摇头,执意不肯。好长一段时间,我很困惑,我扪心自问,母亲为什么不走?我终于想通了,我终于读懂了,母亲不愿走的缘故。

父亲虽然不在了,但老宅各个角落,仍然飘散着父亲的体温、气息、影子。老宅承载着许多有关父亲的记忆,以及母亲对父亲的爱。

老宅是母亲的天,母亲的全部,母亲的一切。我庆幸老宅还在,尽管,面目全非、残缺不堪。

无论如何,老宅在,母亲就会安心。老宅慰藉着我的母亲。

老宅像一座丰碑,在我的心头矗立!老宅,我难舍得情怀!

在这个炎热的、夜深人静的夏夜,含着深情,我撰写题目叫《老宅》的这篇短章。

文章写好,搁下笔。开窗透风。窗外,蟋蟀吟唱,偶尔伴有数声的犬吠、鸡鸣在深巷,悠扬回荡。

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凌晨二点半。该休息了,养精蓄锐,准备写下一篇文章······

公众号:前沿作家

篇4:老宅门前的石榴树散文随笔

老宅门前的石榴树散文随笔

老宅是指外公外婆家。我记忆中只去过两次,都是在孩提时代,基本回忆不起来了。因此,关于老宅和外公外婆的故事,有的是当年听母亲讲的,大多数都是通过微信与表妹聊天得到的。

我的籍贯是广东却出生在东北,也就是说我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东北人——那一年春天,母亲跟随当了兵的父亲转业到地方,来到千里之外冰天雪地的大东北……如今,我的外公外婆和父亲母亲都已经过世了。

外公外婆家在广州市郊区美丽的流溪河畔,那是一条被称之为“生命之源”的河,古往今来滋养着千百万羊城儿女。那清澈透明的河水承载着岭南文化的风骨,轻歌曼舞般穿过郁郁葱葱的山林和一座座淳朴而美丽的村庄,犹如一条长长的飘带,绵延生香弯弯曲曲,慢慢地由北向南流入珠江。

老宅的后面是山坡,也是天然的生态果园,有甘蔗、龙眼、葡萄、黄皮、芒果、杨桃等各种各样的果树,让人眼花缭乱。老宅门前有两棵硕大的石榴树,那高高的树梢能摇曳到屋顶,繁茂的枝叶优雅而舒展,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春华秋实引人注目,其树形之大之美,在村里屈指可数。五月满树榴花似火,红肥绿瘦,宛若锦帛降临庭院。那石榴果的味道香滑甘甜,其中一棵果馕是红色的“胭脂红”,那是很少见的极品,一棵是普通的“番石榴”。

我的外公外婆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户人家。解放前,村里谭姓和江姓两个家族并不十分和谐,各自组成生产队修建祠堂。外公外婆两家的兄弟姐妹很多,都非常困难,他们的结合应该属于那种“盲婚哑嫁”硬凑在一起的。他们一共生育了7个儿女,尔后一起经历了“下南洋”那样悲惨的逃难岁月,可怜我的两个从未见过面的舅舅才十几岁就在途中过世了……外公外婆一生勤劳俭朴。听表妹说,他们平时甚至都不舍得开电灯,一次生产队负责抄电表的人不解地问她:“你们的爷爷奶奶为什么全年的电费只有十几元钱?”

不过,外公可是村里的名人——抗日战争时期,他曾经因地制宜带领村里的18名年轻人抗击日本人,后来得到政府的奖励,每每谈起这段不寻常的经历,外公平日里严肃的面孔就会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解放后,外公一直在家务农种田,后来农田没了就在几公里外的江高镇市场里卖烟草和散装米酒谋生,早出晚归十分辛苦。

也许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有的呱呱落地就注定了衣食无忧,有的人注定了只能饥寒交迫,更多的人永远只能为了温饱苦苦奔波。对他们来说,吃饭是为了活着,活着是为了赚钱吃饭——不知为什么外公外婆的性格始终合不来,老两口一辈子吵吵闹闹磕磕绊绊,也许是为无法摆脱烦躁生活的一种自卑,也许是为曾经固守的男尊女卑思想的一种无奈,也许外公生命中唯能显示尊严的就是那几个甩给妻儿的耳光。

记忆中的外婆瘦瘦的,表妹说她每天抄持完家务,就会拄着拐杖坐在石榴树下的竹椅上,静静地守在那里。她的身体不好,还患有白内障,到后来就完全失明了。孩子们总是趁外婆不注意的时候猴子般地爬上树偷摘石榴果。其实每次外婆都听得见,只是不做声,有时她故意将拐杖在石板地上磕两下,孩子们立即猴子般地散去……

初到东北那阵子,由于交通不便和经济条件所限,我们家基本没有回过老家。那年夏天,母亲带着4岁的小弟回老家看望患病的外婆,结果到了南方小弟水土不服,没呆上几天就不得不回来了。外婆特意吩咐摘了一箱子时令水果给我们带回来,当然还有那石榴果的极品“胭脂红”——从那以后,母亲再也没有回去过。在东北,母亲默默地克服了水土不服饮食不一带来的不便,用她那柔弱的'身躯哺育了我们兄妹4个。

母亲在世的时候,家里也养了两盆石榴花,后来因为意外的医疗事故年仅40岁的母亲竟然成为植物人瘫痪在床上,在那些灰暗的日子里,一家人都乱了分寸,父亲一夜之间好像老了许多,他放弃了所有的事情,一边护理母亲,一边照料还在上学的孩子们。那两盆石榴花自然也就无人关顾,不知什么时候就没有了。

老宅散文随笔(共12篇)我曾经问过母亲,那老宅的石榴树是什么时候栽的?母亲说是外婆嫁给外公后栽的,石榴是吉祥之物,寓意着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多福多寿子孙满堂……

我对故乡的记忆是模糊的。也许正是因为记忆模糊,心中的那份牵挂才更加美妙,就像一壶陈年老酒,每每触动它那醇酣的香气便会飘然而至……前几天,已经在广州市内工作的表妹在微信里晒出了几张老宅的照片,我欣喜地看到那两棵石榴树仍然枝繁叶茂朝气蓬勃。表妹说这是以前的照片,老宅已经扒掉多年了,石榴树自然也就没有了,原地重新盖起了5层楼房,小舅和表弟他们住在那里。

我遗憾没有能够亲自去送别外公外婆,也没有能够亲自看到那两棵石榴树花开花落的样子。

篇5:老宅散文

关于老宅散文

那是春的声音,就那么一顶点悄然的呢喃,父亲的老宅就有了一个颤栗而凄迷的梦。

老宅在春曲里换上春装轻轻地抖落冬眠时的风尘。春,正在院落的树枝上悄悄地爬行,正在阳光的倾斜间转动方向,正在返潮的地面上冒昧地窥探,正如小鸟的歌声变得响亮而悠扬,也如我的父亲总在暖暧的阳光下晒着日月。

院落里宁静的只有小鸟的歌声,邻家的猫偶尔地窜出来逛荡一圈,母亲的目光停滞在拐角那棵杨树的喜鹊窝上,她一直在等待喜鹊飞来时的那个音讯,就如儿女一个电话的问候一样,让心甜甜的安祥。

去年从春来临,父亲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宅。

从此,老宅变着花样俏丽,我也多了一份深浓的牵挂、美好和惆怅……

老宅一天一天格外的妖娆,我探访每一次的容颜都是新颖的色彩,每一种色彩都有令人心动的风情。梨花开时洁柔而俊俏,那个院落就在一片如雪的繁花间扬起笑面;接着是百合花笑盈盈黄橙橙一朵一朵地绚烂,弥漫着孩提时最浪漫的气息;之后院落里的草莓熟了,点点红润在绿叶间艳丽鲜美,母亲提着那个圆圆的小蓝一颗颗地摘,盼望我们回家的心绪也就一天比一天急切而稠密;枣花开放了,细碎的绿色花朵散发出浓郁的香,那份浓浓的家乡特有的芳香飘浮在家的上空,仿若弥漫缭绕的炊烟般放散着家的甜润,引来成群成群的蜜蜂采集枣花的丰乳,人们在家的香甜里沉醉;再后来母亲的辣椒茄子西红柿坠在枝叶间,母亲总说城市的菜有毒,她不想用农药杀虫,那天她看到辣子的花被虫叮咬,花朵蔫了,眼看花儿都萎了,她端了一盆水一个秧苗一个秧苗地除虫,侄媳看她满脸汗水地用水浇虫,觉得不可思义,可这就是母亲,为让我们品偿纯天然原汁原味的生活;枣红是家乡最美的色彩,如老宅披上了红色风铃般的衣袍,宛如待嫁的新娘,娇羞妩媚,一颗枣儿一颗心,甜脆而鲜美;天日渐寒冷,母亲的九月菊红黄相间在院落的四周浓密地绽放,朵朵簇拥着相亲相伴,这一切都让我流连忘返,生生地牵住了我离去的脚步。

黄昏十分,坐在幽静的院落和母亲聊天,望着蓝天下的云彩变幻莫测,在渐行渐暗的天色里隐蔽的无影无踪,小鸟在树枝头进行最后一次聚会后也回巢了,只有母亲的絮叨在寂静里清晰地流进我的心田。

母亲悠悠地说:“那天,你二姑来了,和你父亲相对泪眼婆娑,亲情间那种扯着心扉的疼痛我也明白,可她们那里知道这是医生也没有办法的病痛。过了几天她领来了一个人,是她们同村的,神神秘秘地念道了好一阵。说是得好好做一场驱魔的法,你父亲一周后就能站起来。”

我暗自想笑,医学尚且没有解决这种病的办法,凭她的一些妖术就能让父亲站起来,真是天方夜谭。但我笑不起来,自从父亲陷入运动神经瘫痪完全不能行动的无助凄惨里,我也希望奇迹出现,梦想父亲走在院内的任何一个地方,再看到父亲欢快的笑容。梦想成真,为能成真哪怕是毫无科学依据的无稽之谈或是荒谬绝伦的骗人之术,处在绝望中的人也想一试,人们对于健康的期盼……

但我无语,父亲虽然知道这病没法治愈,但他一直都还抱着一线希望,一直都想站起来,一直都想摆脱成为我们负担的这个局面,一直还在想着他的书画作品展览,一直想着田间地头的广阔……

母亲缓缓地说:“她说得那样活灵活现有鼻子有眼,还例举了好多成功的例子。说你父亲在生病之前的那个生日时就被恶魔緾身,只要将附着在身体的恶魔驱走,病就会好起来。她那些有根有据实例在她三寸如簧之舌的鼓噪之下,就连一直讨厌搞这些封建迷信活动的你的父亲也动了心,他真得很想站起来。”

我明白母亲的心思,她想试试,她也有一个最大的心愿,希望父亲能和以前一样和她在广场锻炼,和她去想去的地方,和她共同拾掇这个院落,和她一起享受如今美好的生活。

那个夜晚真静,月色清清亮亮,树叶儿文丝不动,我和母亲就在幽暗的夜光下说着一些心中沉积的郁闷和缕缕如织的情怀。

几天后,开始了一个大家不愿说破的梦想。

二姑倾注了所有的热情,跑前跑后的忙,一切按那个能使万物显灵能制造奇迹的.人所说得准备,一百张白纸,一百张黄纸,裁剪成几万张长方形纸币样大小,再用古老的刻着冥币的印模一张一张地印成通圆币和冥钱,还有毛巾、碗、香等等。

我的母亲和姐整整准备了五天,每天除照顾父亲和吃饭外,不停地忙,一直要干到深夜,母亲没有一句怨言,生怕得罪了神灵,会不灵验了。

庄严的时刻到了,那天还请来了一些亲戚,从黄昏一道又一道的程序在她的指挥下按部就班地完成,在天蒙蒙亮时,一场宏大规模的道场仪式结束了。

亲戚们陆续地走了,拖着疲惫的身躯。

在渐次亮起来的天色里,等待那一轮太阳明媚地升起,等待我的父亲一天比一天能好起来。

父亲使劲地想抬起腿,只想动一动身躯,可一切都是死沉沉的僵硬,心一点一点冰凉,姐依旧帮父亲完成吃喝或睡。

母亲坐在炕沿上,苦思冥想,那点希望的光亮如风中的灯火忽明忽暗,在风中几近熄火。

姐困极了,几日来的辛劳她只希望没有白费,心中祈祷,虔诚地祷告,愿神灵驱灾显灵,还父亲自由行走的腿脚,给他一点快乐。

时针在时间的弦上不紧不慢地走,一天,两天,三天……七天过去了。

那个神秘的做法之人,也焦急万分,天天前来探望,天天在盼望奇迹,天天来帮父亲活动活动肢体,后来的一天,她眼看她的法力失败了,有点无地自容,有点不置可否,有点慌乱,有点迷茫和装出来的无奈。她说:“生病时间太久了,错过了时机,你们得有点准备,他扛不过今年,你们好生侍候吧。”

母亲没有说啥,依旧按说好的给了她一个红包。

母亲明白一切都只是徒劳,起初就知道是这样,但对于生命的爱,对于健康的期盼,对自由自在的奢望,一切徒劳也值,必定满足了一个梦幻一样的希冀。那天母亲平静地对她说:“你也辛苦了,尽心了,以后也不用再来了。送她到门外,仿若送走了本就没有的希望。”

对于这样的结果,母亲是有心理准备的。母亲本就将信将疑,只是想圆一个梦,完成一个心愿罢了。

为了父亲,只要他抱着一线希望,她就要做,她不会考虑艰辛的过程,也从不想耗费的精力和物力,至于结果如何,都一样。

生活,在最无助最无奈时,只要希望还在,就要争取,那怕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或是没有希望的希望,或是迷惑人心的骗术,一切都是为着极度艰难中挣扎着的父亲。

父亲并没有如那个灵仙所说,熬不过那一年。父亲在又过了一个生日过了一个年,坚持过了正月十五,静静的离开了我们。

我的父亲,我们想您,老宅一直都有您的影子。

……

一个人的天空很寂寥,可在老宅,若大的庭院,却只有母亲陪伴……我们如燕子轻轻地飞落在屋沿,给老宅一点久远的温存,更像是疲倦的飞鸟回巢舒服地歇息,或是想念母亲的饭菜,在那熟悉的味蕾间回味曾经的欢愉,也许听母亲细数着家乡的变迁,家的味道更加浓郁而芳香。

如今的老宅,在寂寥的荒芜间静默,显得空阔而落寞,它成了母亲的老宅,那些孤独和寂寞凄厉地包绕在宅院的上空。

我们可以在老宅筑巢,飞来又飞去,但怎么也不可能像小时候一样是宅院的百灵或母亲的小棉袄。

我的母亲,我的老宅……

在久远的时光里能听见我们长大的声音,在母亲的指尖流淌过我们的童年,在母亲的心壁镌刻着我们分分秒秒成长的印痕,在母亲的脑海镶嵌着一个又一个我们成功时的喜悦。我们远离时,母亲掩饰心底稠密的忧伤相送;我们结婚时母亲最为不舍,可还是呈上最最丰厚的嫁妆和满心的欢笑;我们生子时,母亲恨不得一切都为我们承担。如今,母亲的牵挂依旧,脸上的皱褶及满头华发书写着一路走来为我们所付出的艰辛。母亲憔悴的面孔,如风雨浸渍中老宅破旧斑驳的墙壁一般的沧桑;母亲多病的身体,如我们用木柱支撑起的摇摇欲坠倾斜的那堵旧墙体一样。母亲病痛緾身却默默不语,饱受生活所有的折磨和挣扎,忍耐所有的艰难和辛酸。一切的一切,还有孤寂和无助都隐遁在母亲柔软的笑容里,母亲一如继往地支持我们工作或是维护我们小家的温润,一如母亲一直的坚强给于我们的强大,陪我们走过风雨……

今生,老宅是我最深最甜最美好的记忆。

老宅,你将永远在我的视线里静美。 -

篇6:老宅抒情散文

老宅抒情散文

刚回到家,爱人就告诉我,明天回老家。

“回老家有什么事?”我颇感诧异。“父亲让我陪他回家捆白菜。”丈夫答道,语气里满是不屑。

我不由哑然失笑了。唉!这老两口也真能折腾人。老家离县城将近五十里地,非要在老家院子里种那几棵白菜,够来回捣腾的吗?

记得种着几棵菜的时候,是在三伏天。恰逢小叔子回家探亲,我家公婆愣是没让他们小儿子歇口气,十万火急地回家种那几棵白菜。这来回折腾,恐怕那路费也超过那白菜的价值了。现在白菜该捆了,又使唤上了他的大儿子。

老家有四间土坯房,上世纪七十年代盖的。厚厚的泥埵的,很结实,冬暖夏凉。1983年婆婆及两个儿子随公公农转非,一家搬进了县城。老家的房子没空着。公公的大哥住房困难,空房子让大爷一家住了进来,一直住了好多年。房子倒是一直完好无损。大爷家在外行医的二哥给这座房子挂的瓦,安的暖气。屋子旧,有大爷家住着,倒是有着一股温馨的气息。我们回老家就跟大爷大娘挤在一起。东屋娘几个,西屋爷几个地住着,倒是其乐融融。我不止一次地吃过大娘家的家常饭,那场面,那热乎劲儿,特亲切,特温暖。

老家院子里有几棵榆树,多少年过去了,现在它们已经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更加醒目的是,院里的两棵枣树,年年挂果,年年红。每年我们都能吃到大爷特意送来的枣子。当然,因为这枣儿,我婆婆总会埋怨上几句,嫌弃大娘的心眼歪,好枣子自家留着,不怎么样的枣子送给我们吃。当然她这样的唠叨,我们只当成了耳边风。临近东窗户底下,有一眼自来水井。院落很大,余下的空地可以种些蔬菜,黄瓜、豆角、茄子、西红柿、香菜、白菜之类。每回家我都会看到园子里的勃勃生机。

房子是泥制的,夏天凉快冬天暖和。在这间屋子里,承载的是两家人的快乐。大娘家是个大家庭,姊妹三个,哥俩。叔伯大哥在一边另立门户,二哥在外工作,每逢春节回家看看。大姐离娘家不远,四个孩子,所以她一来都是拖儿带女,至少一个班的量。二妹、小妹在沧州,各带一个孩子。如果都回来的话,这个小小屋子里就已经热闹异常了。当然这样的情形多半都是因为家里有丧喜事。无大事,大家是凑不到一起来的。

原本是自己的家,我婆家自是我家。可是每次回来,大娘家给予的却是客人般的待遇。为这,我们感激不已。每逢回家,大娘对我们总是嘘寒问暖,斟茶递水,特意空出烧得热乎乎的炕头,让婆婆和我坐上去。大爷虽然木讷些,却也是满面笑容,用有点结巴的话语跟我们论家常。吃饭了,一碗热腾腾的玉米粥端到你面前,喝得你周身舒坦。

其实我体质不好,一路颠簸到了老家,总是晕车。一般情况下老家我不常回,除非婚丧嫁娶,非我去不可了,才回去。由于长时间跟老家人见不着面,老家人见了我总是寒暄,客气异常,弄得我像个客人,为此我很有一段不适应。到了后来,我看大娘、婶子都是憨厚之人,我便放下戒备心,与他们融洽起来。凡有大事,尤其丧事,我的体质根本应付不下来,自有兄弟姐妹们代替、包容与我。大娘自是一番自家人的亲切与关怀。冬天天气冷,她老人家怕我受罪,总是刻意地把我拉回家去休息。当冻得瑟瑟发抖的我爬上热炕头的时候,大娘和妹妹们赶紧拿棉被把我裹上,这个时候,爱开玩笑的大姐就开始说笑话,我便没心没肺地跟着她笑,大家也相跟着笑起来。屋子里暖暖融融的气流随着欢笑声荡漾开来,此时的我再也不觉得冷了!

这样的时光虽不多,我却对此记忆犹新。关于老宅的存在,不得不说有我一份功劳。记得有一年春节,公公跟我们说起老宅,打算卖掉。我当初很干脆地回应了他,坚决不卖。老宅子,就让它在这,哪怕变成一堆土。因为它在,我们就有家。房没了,再回那个村子,我们就没了着落。别看我当时年轻,我对家却有着强烈的依赖。老宅,是家的根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卖它的念头的。为此公公听取了我们的意见,房子保留下来了。

经过了历年风霜雪雨的侵蚀,老宅子确实老了!大爷家终于有了自家的住宅,于几年前搬走了。老屋子空了!泥砌的院墙年久失修,终于在夏季里的一场暴雨中坍塌了多半,接着门洞也有了裂缝,不久也塌了。估计不久这里便会成为废墟。这个时候,恰逢村子里为了美化农村新环境,搞规划建设,牵扯到我家老宅。我家老宅正处在村中心街主要干道,这样破旧的房子毋庸置疑成了村子里一块显眼的破补丁。为此,村支部专门找到我公公谈及修缮问题,并且无偿提供建设用砖。这下,修理老房子的问题迫在眉睫了,不修也得修了。

为此,公婆耗费了几天时间,专门请泥瓦匠砌起了四周院墙及门洞。这下房子齐整了,门庭也豁亮多了!细心的`公婆又专门引来村子里的自来水,种上了蔬菜。家里锅灶、被褥齐全,老两口想起哪会儿回家,就哪会儿回,随便得很。兴致一来,老两口还要在村里住上些日子,赶集上店,买油买菜,全然是一副过农家日子的做派。你想多少年没过过这种田园日子了,多少年没正经和左邻右舍拉家常了?现在竟然和老邻居们在一起谈天说地,那自有一份趣味吧!这不,今年种的瓜果又丰收了!吊瓜、丝瓜、豆角、南瓜、辣椒……瓜结的个儿大,蔬菜量多,我们一家都吃不了,还赠送与了邻居。这还不算,多少年没从事农活的公婆把这份热情带回了县城里的家。他们在自家楼前开出一小片荒地,玉米、花生、黄豆、南瓜、吊瓜种了个全。夏天天旱,老两口愣是从楼里一桶一桶抬出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就为浇那点地儿。平时施肥、捉虫,精心侍弄,这作物自然长势良好!

看着楼前摆放着的果实,的确让人产生错觉,以为是在哪个农家的场院:黄澄澄的玉米、白莹莹的花生、饱胀的黄豆,还有那些绿油油的菜蔬……这个秋季,我家真的有五谷丰登的味道了!

前几天丈夫从婆家带回来了不小的一袋花生,高兴了我好长时间!也许人们并不知道,今年已经七十五岁的公公,高血压高血脂多年,常年服药。小他四岁的婆婆,因心脏病频发支架好些年,可他们焕发出的是年轻人才有的活力!我想,那是老宅给他们带来的精神动力吧!每当他们喜滋滋回老家的时候,兴致盎然的忙那些农活的时候,我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人真的要有所寄托!就像我的公公婆婆,他们为着子孙儿女不停地忙碌,支撑他们是一种神奇的力量,那就是对家的无限依恋!

我想,如果我有老了的那一天,我也会回老家!回老宅,住上些日子,种些小菜,同左邻右舍,唠叨几句家常,然后再安心躺在土炕上,回味那些曾经有过的温馨、快乐和幸福,那是一种什么境界?神仙都不如吧!

“其实,那些菜并不好!不如街上卖的菜心实!”丈夫回老家捆菜回来了,如是说。

“看你说的,就冲这五十里地奔回老宅的劲头,那菜也是香的!你知道吗?那是家的味道,街上买不来的!别说这话,就你,离着咱爸妈的境界差远了!学着吧你!”这次,我说话格外利索。

其实我也想回老家,回老宅住上一段!那滋味,绝对跟住在楼房里不一样!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即刻鼓胀起来,像张开风帆的小船朝着家的方向直驶而去……

篇7: 忆老宅

忆老宅

繁华的都市,车水马龙、高楼林立、交通四通发达,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在城市里呆久了,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家里住的老宅,似乎有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的感觉,宁静而清幽。

老宅房屋的左边是一座低低的'小山坡,栽种了很多的树,杨树、槐树……记得夏天的时候山坡上满是洁白的槐花飘着淡淡的香味,秋天的草丛里也会开出一些清瘦的小野菊,淡雅而素净,颇有几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幽静。下雨过后淡红色的沙质石头上还会长出地菜皮,我和小伙伴经常拿在手里玩,那时候并不知道地菜皮还可以炒鸡蛋吃的。

房屋的右边是一片翠绿的竹林,四季常青,最喜欢的是有风的日子,听竹子摇曳的声音,是别样的清脆沙沙声。竹林和房屋之间有一条并不宽阔的小路,一到下大雪的时候,雪把竹子压弯了腰,头垂在了房顶上,形成了一座洁白的拱桥,走走里边宛若童话世界般的场景。挨着竹林是一个小池塘,可以钓鱼、洗衣服、夏天的时候也会和小伙伴们下去玩水,小池塘留下了很多快乐的记忆。

印象最深的是从家里通往村外公路的那条小路,弯弯浅浅,百转千回走了无数遍,平坦泥泞镶嵌了儿时的苦与甜;每当下雨天,小路就泥泞不堪,那时多么想再也不走这样的小路,可是小路这端是父母挂牵、家的温暖;另一端是纷繁世界、机会万千,于是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多少年。而如今的我们已经从那个地方搬走了,老宅子没有了,可以不再走那条小路,可是竟又开始眷恋,因为对我来说那是爱开始的地方,有快乐的童年,我想无论过去多少年,老宅都会存在我的记忆深处。

篇8:老宅诗歌

老宅诗歌

哲人说:所有的故乡都是他乡,

那是祖先最后漂泊落脚的地方。

但你总要重回故土,

因为老宅让你牵肠。

老宅有香喷喷的烤红薯,

老宅有童年的歌声和梦想。

弹指一挥间,

飞过了七十年的时光。

老宅见证了你饥饿的泪水,

老宅见证了你发愤的烛光。

老宅见证了你师出承名门的风采,

老宅见证了子曰诗云,

带你走进了艺术的殿堂。

你匆匆地来,

匆匆地走,

匆匆地拜别老乡。

老宅难留你的身影,

但记住了你的拐杖。

拄着拐杖,你为乡亲讲解《论语》;

拄着拐杖,你为后生修改文章……

我告诉你:南京的古诗文诵读班很是火暴,

你的笑声便愈发爽朗。

你说希望家乡写出人来,

古典文学尤要弘扬。

老宅秋阳啊,映射着你

矍铄的身形、睿智的.目光。

有人问:为何不卖老宅?

你笑而不答其详,

村貌日新月异,

老宅那不变的传统,

愈显出古朴而端庄。

不必说亭台楼榭,

不必说轩阁厅堂。

老宅有天地的灵气,

老宅有亲师的慈祥。

老宅有悠悠的龙儿河,

老宅有桃红李白菜花黄……

常人哪里知道,

老宅是跨越了时空的宝藏。

你要传诸后人,

而决不让后人戳你的脊梁。

艾青说:我眷念着这片土地,

因为她是我的家乡。

我相信,只要有老宅的存在

你定会常来常往。

你要走了,为何

还要在老宅前

久久地张望?

篇9:老宅经典散文

老宅经典散文

老宅独处一块高地,没有院墙,只有一排整齐的篱笆,几块大石板把篱笆门和路连在一起。

老宅上只有两间屋子,一间土屋,一间黑砖瓦房。久经风雨的土屋表面斑驳脱落以至坑坑洼洼,瓦房表面也早已平添了许多滑腻腻的青苔。每当第一束晨曦射向大地,土屋上空便升起一缕炊烟,这如同某一定理般,分毫不爽地标志着老宅新一天的开始。

陈淖的老宅里住着一对矍铄的老人。院四周有几株桃树,每到春天,粉嫩透红的桃花便绽开了眉眼,嫩叶爆青,枝条也快活地生长起来。这时候,老头儿便站在板凳上,拿着自制的小锯修剪繁枝赘叶。老婆婆则在下面稳稳地扶住板凳,仰起头专注地看着老头儿的每一个动作。在这样的悉心照料下,几株桃树年年都芳华满枝。

院中的那棵银杏树,不知何时竟已如此苍翠茂密。夏日的酷暑似乎从来都与这块土地没有关系——浓密的银杏枝叶总能滤过一切炎热,独洒下一片碧阴。二老便时常坐在树下的石椅上,听池边蛙叫,听午后蜻蜓的振翅声,还听着整个夏日空中的蝉鸣……两人大约都在回想着多年前,那满眼星光折叠的岁月里,一路的辛酸、欢笑、挫折、幸福……

他们彼此相像却又截然不同。老头儿知道老婆婆喜欢吃酸菜,于是就有了院子里那许许多多的青菜,也就有了老坛里总也吃不完的酸菜;老婆婆知道老头儿喜欢抽烟,可还会把他偷偷种在院子后面的烟草拔掉。老头儿知道老婆婆眼睛不好,就把院子收拾得一抹如平,生怕哪儿绊倒她;老婆婆知道老头儿喜欢串门,可每到夕阳渐昏,依然会焦急地向篱笆外张望。

老宅的每一棵草都长得那么别具匠心,更别说老宅东西两面那成片的金黄的油菜花和南面那一大片竹林了。油菜是老头儿种的.,因为她的娘家是卖油的,她在油菜花里长大,从油菜花儿里出嫁……而竹子是老婆婆种的,因为他高超的编竹技艺远近闻名。

又是一个深秋,又是一个寻常傍晚,他去串门,她却没有在门前张望。看着最后一片金黄的银杏叶轻轻落下,她——安静地睡着了。少了点落叶簌簌的声响,多了点闪烁的泪光。那晚,不知串门回来的老头儿会是怎样的黯然神伤?

不知从何时起,老宅开始门扉轻掩、蛛丝成网。孑然一身的老头儿也被儿子接去同住,老宅就此成了一座空宅。从此,油菜花开得不再那么茂盛,似乎是被老头儿带走了的对老婆婆无边的思念;而竹林却愈发葱郁,似乎是老婆婆留下对老头儿的款款不舍,

少了老头种的菜,少了修剪照料,整个老宅渐渐被杂草侵占了。像是受到什么东西的强烈召唤,老头儿固执的拒绝了儿子的挽留,回来了。

回来了的老头儿看见这座曾经由自己和老伴共同建造的宅院因为自己的离开变成空宅,继之由空宅变成眼前这座杂草丛生的荒宅。颤颤巍巍的他疯了一般穿过浓密的杂草,冲进院子,紧紧抱住银杏树下那张冰冷的石椅,像个孩子般,哭泣着说:“再也不走了……”

篇10:阳光·老宅-记叙文

以前的时候,老家在乡下。后院和外面只隔一墩墙,是一墩矮墙,听说在这里很久了。小时候,我在矮墙里捉蝴蝶、堆土丘什么的——我喜欢这墩矮墙,当然,也是因为矮墙外,有另一个世界:雕花檀木阁。

雕花檀木阁和矮墙一样,都是同时期的,很古老。

走近它,走进它。你便可用一片淡泊的心去欣赏那些雕出的花纹,你会发现那看似精细的浮雕,又非似浮雕。那其实就是作者的心境吧,一点一点,构成这美丽的雕花木板门窗。当阳光照在刻纹上的时候,棱角上是明与暗的分明,让人感觉格外明澈……

就是这样,雕花檀木阁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世界。我喜欢那里,以天作单位。

太阳升起来,门被守阁人打开,阳光透过老阁那快在阳光下融化的窗格子,洒在地上,虽是多年以来不住人的'阁房,但在早晨总是让人感到无比清明。

若在中午来到这里,也不会感到闷热,这座老宅永远是冬暖夏凉的。步入老宅,门外的鸟鸣还飘在耳边。触摸刻花的棱角,从细致的手感中便看见,当年雕刻者别样的灵感。这时候,细碎的阳光便给老宅披上一层无形的纱,是午后的味道……

黄昏的时候,门被关闭,老宅里却依然储着它收集了一天的阳光,只不过被阴暗围绕着,看不见了,但温度还在。我总是在吃过晚饭后,偷偷跑到后院,蹲在矮墙下,静静地看着老宅,看老宅里的阳光躲到哪里去了。每当姥姥来后院收被子时,看到我,总是吓一跳。她当然被吓,因为在我没有迷上老宅的时候,这时候,准会约上好朋友去土坡上玩儿。姥姥总是问我:“来这干嘛?”我歪着头说:“找阳光,黄昏的时候,宅子里会集上一天的阳光,多好玩!”姥姥记性不好,每天都这样问,我也总这样答。那时候,只觉得姥姥是不信我的话,才老问我,我便口不干舌不燥地答着,直到她相信为止。可后果都是一样,那就是被姥姥提溜进屋子……

直到现在,我依然相信曾经的一切,即使老宅已被列为文物,禁止入内。那么,我也依然相信,雕花棱角里的小精灵会用袋子把阳光装起来,而雕刻者的心意也莫过于此吧……

你,也相信吗?老宅。阳光。

篇11:老宅初中作文

这里说的老宅不是会上大宅院那样的气派建筑,也不是斗山街那样错落有致的建筑群,而是我老家的一个普通的老宅子。

同所有徽州古建筑一样,它的结构十分精美巧妙,各种砖雕、木雕包含浓厚的文化底蕴。老宅大门庭也很气派,因为徽州人十分热爱自己的家乡,当他们继续了一定的财产后,都会投入到家族居住地的建设中。

这个老宅子是我们邵家族上迁至永胜村几十年后建的,按族谱推算,最少有二百来年历史,可它仍保持着当年的样子。

老宅子一眼望去破烂不堪,屋檐上长满了青苔,大门上方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听爷爷说,那是是从墙上凿走的石匾的痕迹。缺陷下方有一个长达三米的石雕花,十分精美。石雕上刻着上百个人物,最小的不过小拇指那么大。还有许多亭、台、楼、阁,映衬着树和竹子。整幅画面就是人在画中游,又像是景在人中有――因为人太多了!比起“清明上河图”来,这画面一点也不逊色。

跨过高高的门槛,映入眼帘的不是两旁的精美装饰,而是一个开阔的天井。当光线直射入天井,融入青石板铺成的水池时,画面美十足,颇有金钱四溅的感觉。整个地面都是青石板。石板经工匠的精心打磨,已经和镜子一样光滑,人若赤脚在上面漫步时,都可能滑倒。

沿着这青石板一直走,可以看见一个宽敞气派的大厅。这个客厅已经被当做柴房用了。当破旧之中掩盖不了它昔日的辉煌――凤、花、童子、松各式木雕历历在目。

厢房前是两座楼梯,当你顺着楼梯往上走时,又进入了另一个境界。轻轻踩着围绕天井的走廊,尽响出“吱吱”的历史声音。

如今,老宅已经被拆掉了,前段时间回家时,只剩下了满地光滑的青石板。记忆中的老宅子,是那么平凡,甚至有些简陋,可老宅那美丽的石雕、光滑的青石板、精美的雕刻仍让人记忆尤深!

篇12:老宅优秀作文

离我最远又最熟悉的是姥姥和姥爷的宅子。不大,却有几代人在此住过、远远望去,在树影里,有一个红砖黑瓦的旧式建筑,不高,只看得到屋檐和屋顶。想要进去,先得跨过一条沟,这条沟有点像护城河,里面一圈是用碎砖瓦垒砌的花坛,老宅就在这中间,安安稳稳,不大的宅子看起来有点与世隔绝的意思。花坛里没有花,曾经有过,只是太娇弱,不能更随主人一同经历风雨,没多久就败了,留下的是几棵树,它们自然且有个性,区别于公园或路旁的树,虽不高大,也不粗壮,但是不蔓不枝,主干曲线优美,如模特,在T台的最前端定住,展现出最迷人最有活力的一面,一棵棵树木并没有按照固定距离栽种,长大后的主干或亲或离,抬头看上去,阳光在叶子后面试探的.露出小脸,闭上眼睛,听见风穿过层层绿叶,直扑到脸上,吹动着头发,衣襟,在这一刻,你只需要做的就是静静享受人与自然的互动。

越过沟渠,走过花坛,右边是一口老井,现在估计只能在电视里才能见到吧,这口老井自打姥姥的妈妈辈就有了,井是按压出水方式,由活塞原理做成,玩这口井是小时候我们这辈人的共同乐趣,因为获取水的方式有趣,随着不断地按压,源源不断的水从管子里流出,清澈,纯净,甘美,透着凉爽,井对面是正门,旁边有个矮土屋,主要功能是养狗,我的印象里,养的都是大黄,现在流行的中华田园犬,看家本领一流,深受农村朋友喜爱,大黄是这个家的守卫,目光炯炯,忠诚第一,时而撒娇。

老宅的大门是木头做的,表面的红色的油漆,给人厚重的感觉,四周的墙面,开始是红砖本来颜色,后来装修,粉白的,屋顶是旧式的青瓦,像大多江南风格,让人一看,能想到江南的女子,温婉多情。打开大门往里看,首先迎接我们的是中华田园猫,身段柔软,脚步轻盈,最喜欢用头蹭腿,这是来自猫的认可与欢迎。老宅不大,有“狗守卫”和“猫内卫”的身影,这个老宅就不显得孤单,落寞,反而很有趣。再往里看,内部光线昏暗,只有摆香烛的桌子周围有暖黄的光,这是旧时延续下来的习惯,相信现在很多老年人家中还供奉着观音或者毛爷爷,这是老一辈人的信仰。顶部是用白纸糊的,露出一个小天窗,从来没有打开过,由于光线不好,日光穿过小天窗照到地面,能看见灰尘在光束中上下飞舞,客厅的陈设是几个竹椅,和一张桌子,房间有四个,对称排列,年轻一辈的都搬出去住了,平时只有两个老人。

这么多年过去,家具没有换过,灰尘更多,两个老人更加苍老,不爱动,安静的坐在竹椅上,烛台依旧发出暖黄的光,猫狗已送人,老井封存了,院口花坛的树木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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