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风暴”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笛声悠扬忆我的故乡散文,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后的笛声悠扬忆我的故乡散文,希望您能喜欢!

篇1:笛声悠扬忆我的故乡散文
笛声悠扬忆我的故乡散文
夜姑娘总喜欢在我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悄悄降临。
我从书堆中抬起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闭了一会儿,再睁开,才发现天空已如泼墨般的黑。
哦。深沉的夜。
推开玻璃窗,任微风拂起我俏皮的短发,我忽然起了个小念头:去闻风的味道!
我将头探出窗外,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给我带来的惬意。恍悟中,我闻到了青草味儿——淡淡的像松焦油般的气息。
“嘀嘀嘀——”
有人吹起了竹笛,给静谧的夜更添一丝神秘的气息。这笛声悠扬凄婉,更添愁人思绪。我不经想起了故乡那“纯天然的”笛子。
叶笛——是青草的味道
叶笛也就是用树叶做的。
小时候,我家院子里有一棵洋槐树,每到洋槐飘香的日子,也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了。那原本高高的枝桠竟被一串串雪白的槐花压歪了“腰”。甚至连我只要踮一踮脚,伸直胳膊就能够到一串香喷喷的槐花串。
没有槐花的日子,我们当然也有的玩的。吹叶笛就是其中一种好玩的游戏。
我们可以从槐树上摘下一两片嫩嫩的叶子,把它放在嘴唇上,“嘀嘀嘀——”的吹出一首好听的'却不成调的曲子
正如郭风写的《叶笛》中说道:“……故乡的叶笛,吹出了对于乡土的深沉的眷恋,吹出了对于故乡景色的激越的赞美。吹出了对于生活的爱,吹出自由的歌,劳动的歌,火焰是的燃烧着的青春之歌……”
现在想想以前童年时候那单纯快乐的日子,竟觉的“恍然如梦”。
童年时候的那一曲曲歌谣,用叶笛吹出的哪一首首不成调的曲子,就像“民歌那么朴素,像抒情诗那么单纯。比那珍藏了几十年的女儿红还要甘醇。”
那是郭风心底的叶笛,同样也是我儿时的叶笛。
那笛声里,有故乡绿色平原上的青草的,隐隐还参杂着水果的香味,有四月龙眼花的香味,有太阳的香味,还有我那时快乐单纯生活的回忆所发出的历史气息……
听着窗外那嘤嘤的笛声,我看见郊外的田野犹如海洋,四月的麦浪在午后慵懒疏散的阳光下有如海浪在荡漾。我看见家中院子里那被砍倒的槐树又捎来四月的信息。我看见果园里又多出来一个蜂房,花在结果,蜂在酿蜜。我看见傍晚时分烟囱的手臂伸到明彻的晚霞中。我还看见那时的我们那么天真,笑着钻入自家的院中……
篇2:沙漠上悠扬的笛声散文
关于沙漠上悠扬的笛声散文
一阵悠扬的笛声在茫茫的大沙漠上飘过……
一个小男孩,站在一个沙堆前,双手捧着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笛声回荡在空旷的沙漠上,随着风沙渐渐远去……
十五日前,他曾和他的家人一起行走在这片土地上。然而,一场突如其来暴风沙把一切美好的梦想,一切希望彻底吹散了……
只剩下他们俩,如此广阔的天地间,除了无处不在的风沙,似乎就剩下这两个孤单的`身影。他们没有流一滴眼泪,也许,他们明白,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水是很保贵的。大男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去哪里?”小男孩问。“离开这里,往南走三四天就到的。”“真的吗?”大男孩坚定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只是应付一下。于是,漫长的旅程便开始了……
三天来小男孩的精神一直很好,他一直坚信,过了明天他们便可以离开沙漠,重新回到有人烟的地方。大男孩却有些不自然了,他不知到什么时才可以离开沙漠。眼下他们只有丁点的食物和两袋水。他陷入了深深深深的沉思……
到了第六天,小男孩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一边走一边咬着嘴唇,欲言又止。晚上,天空中星光灿烂,如一颗颗诱人的水珠。在星光下,一个身影在鬼鬼祟祟地干着什么……
天一亮,他们又开始走了。“哥,我口渴。”大男孩把水递过去,小男孩饮了一口。“怎么有阵怪味?”“不知道。”大男孩冷冷地说。“我们还剩多少水?”“小半袋。”“昨天还在的一大袋水在哪里?”小男孩压抑着愤怒。“不小心倒掉了。”大男孩回答得很模糊。小男孩终于隐不住了:“我知道在那里,在你的肚子里。”小男孩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开了。小男孩一直向前跑,他好象忘记了世上所有的东西。他发疯似地跑着,风中的沙粘在他的面上,混和在泪水中。向前跑,向前跑直到跌倒在地上……
太阳在次升起来的时候,小男孩醒了,他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块干净的布上。大男孩正微笑的望着小男孩,“走,那袋水在这里。”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小男孩看了大男孩一眼,刚要开口,却又发现大男孩的脸非常苍白,如同一张白纸。大男孩把两袋水和干粮递给小男孩拿。(大概是他昨晚找我找得辛苦吧)他们又开始走了,小男孩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显然他还在生气。忽然他感到心猛的一跳,随后他一转身。“记住,一定要走出去!走出去后要吹起,吹起那只笛,记住……在黄沙满天的背后 ,隐隐约约地传来 了。
数天后,他走出了沙漠,他看见了青草,看见了水,看见了人,他欢呼着,狂叫着。
一阵悠扬的笛声在茫茫的大沙漠上响起……
篇3:我的青春里有悠扬的笛声作文
我的青春里有悠扬的笛声作文
音乐教室里几乎鸦雀无声,老旧的电风扇轻微地嘎吱作响。我一个人站在讲台前,双手紧紧地握着白色的陶笛。看着台下一个个目不转睛望着我的同学们,我手心渗出了汗。突然,脑海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放松……吹响陶笛,把你想表达的东西融入到你的笛声中去,传达给在座的每一个人就好了……”杨老师的身影猛然出现在脑海中,我嘴唇一贴笛口,吹响了第一个音……
小学时的我并不是个开朗的孩子,也没有什么自信心。一次音乐课后,我经过音乐办公室时,无意中听见一阵笛声从里面传出。悠扬的笛声犹如春风一般,温柔而又充满活力,仿佛能带走人心中的疲惫。我立刻就被这笛声吸引了,偷偷把头探进了办公室。只见一位老师坐在办公桌前,看上去已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脸上却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他手上拿着一支笛子,闭着双眼,深情地演奏着。一曲终了,老师注意到了门口的倾听者,“你对陶笛有兴趣吗?”他和蔼地看着我。我连忙点点头。“那就加入陶笛社团吧。”真是爽朗的声音!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杨老师……
灵活的手指飞快地在笛孔上舞蹈,欢快的音符仿佛在教室的每一个角落弹跳,音乐教室里充满了我的`笛声。台下的同学痴痴地看着我,仿佛都沉浸到了音乐之中。乐曲的高潮部分真是紧张而又欢乐啊,宛如我在陶笛社团的青春时光……
加入陶笛社团后,我便和杨老师学习陶笛。每当我遇到困难时,老师总会手把手教我。尽管我是插班生,但在杨老师的悉心教导和自己的努力下,我很快就在班里拔得头筹。我越来越自信,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多,笑声也更加爽朗。还记得那一天,六年级的我第一次参加演出。站在厦大的音乐厅里,面对几百名观众,这对一向比较内向的我,可是巨大的挑战。当听到台上主持人介绍我的节目时,我的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突然,杨老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没事的,放松就好了,把你想表达的东西融入笛声,传达给在座的每一个人就足够了……”扭头一看,还是杨老师那令人安心的微笑。“是啊,我一定可以做到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了舞台……
终于演奏到乐曲的尾声了,悠扬的笛声在音乐教室里回荡着,带着我对杨老师的思念与感激,在教室里久久不能散去……
到初中之后,见杨老师的机会几乎没有了,在作业的负担下,吹陶笛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但每当我吹响陶笛,杨老师那和蔼的微笑、温柔的教导总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还是像那温柔的春风一样,令人安心……
随着最后一个音缓缓结束,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躬不只是给在座的同学与老师,更是给不在场的杨老师……
杨老师,谢谢您把陶笛带入了我的生命之中,也带给我了一个欢乐的青春,我永远不会忘记您对我的教导……
篇4:悠扬笛声润泽我的心初二作文
悠扬笛声润泽我的心初二作文
丝丝缕缕的笛声穿过茫茫烟雨,寞寞雪夜,荡涤润泽了我的心灵。
记得是一个下雪的夜晚。
那时的我心中微凉,一如这纷飞的雪,前路茫茫。届时期末考试近在眼前,偏逢大雪,停课在家,只觉得一片苍茫与无力,压力像疯长的野草,我急切地想要找到什么,来慰藉心灵。
幸好遇见了它。
米黄色的笛身,纤细的笛管,象牙般细腻的触感,微凉,清清爽爽地,躺在桌上。我忆起数年前它的清越声响,不禁拿起,轻轻吹响。
十指轻轻堵住圆润小巧的'笛孔,心中酝酿一番,缓缓吐出一口气。笛身微震,音色却略杂,我不甘心,再次吹响,换指时动作稍慢,又是一阵杂音。我不禁愤然,用尽全身力气吹响,十指在笛孔上乱按,刺耳尖锐的声音冲击耳鼓,我一口气吐完,沮丧地将笛子掷在桌上。
噫!连这一支笛都要来为难我,让我一切都不顺!恰似李白所言,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我沮丧地坐下,又冲到桌前拿起竖笛,平复心绪。十指堵住所有的孔,斟酌着气息强弱。“哆——”清脆的笛声平衡,在翻飞着絮雪的天地间扬起风尘。心跳微促,混合着潺潺溪流般的笛声,使胸口郁结渐渐淡去,只投下浅浅的阴影。
“哆来哆,咪嗦发嗦咪嗦来哆——”《霜雪千年》熟悉的韵律将我缠绕,纷纷落下的无边大雪,一张又一张的试卷,一切一切的不顺心,仿佛在这悠扬的笛声下都可以忘却,都可以暂时掩盖在宛如天籁之音的笛声下。干涸的心田,此时喜逢久盼的雨,贪婪地张开每一个毛孔,接受圆润饱满的笛声的洗礼。
“夜深烟火尽,霰雪白纷纷。”记得这是白乐天的诗句。我轻轻阖眸,十指翻飞,优美的韵律在耳边蔓延开来时,高亢,低回,悠扬,激昂,心也随之动荡,我跳进了这音符的海洋。心中的严寒开始融化,融成春日奔流的江水,与渐昂的笛声交汇,碰撞。于是我的心中也如同那雪一样洁白,虽身处严寒,但毫无冷意。
悠扬宛转如鸟鸣,温润恬淡如梨花,我感受着笛声的温度与暖意,心中的不安渐渐褪去,眸中重新沉静如水。
“消融你眉间悲戚霜雪……”曲毕,余音绕耳,笛声仍在静谧无物的雪夜里蜿蜒,它流过的痕迹早已留在心间。
不要乱,不要怕,面对冷冬又何妨,有条不紊地向前,心中怀揣梦想,怀揣温暖,终能等到春天。
竖笛虽无言,却能知我心,用它悠悠笛音融去我心间的坚冰,润泽我的心灵。回味竖笛声,且看那严寒后,必定百花争春。
篇5:忆故乡冬散文
忆故乡冬散文
题记,以朴实的文字,展开要追溯的故乡。这样的故乡是我不曾经历的,也无从享有的那些美丽。
没有尝过甜,也就不知苦是苦。真的如此吗?我自语。
面对记起的故乡,作者心里所唤起的并不是沉重的'叹息与忧伤。故乡虽穷荒,但作者的童年并未因此而孤寂与凄凉。相反,读的每一字,都是那么的亲切,还有那么些的感动。
父辈们的辛劳,为这片纯朴的土地,孕育着无限的生机。每一滴汗水,每一声笑语,都表现出积极的生命活力。故乡的景,故乡的情,在作者的笔下久久萦回。
“雪、冰、年是故乡冬季激流三部曲。”这几段的描写,作者的文笔轻松快乐而欢娱。而这三部曲的背景,我看到的是幸福。
整篇文章,突出赞美劳动者的风姿与神采。好想拥有这样的故乡,让我追忆,让我感恩。
诗歌《无题》赏析
这一首,真是无题胜有题。
从开篇入笔,就将读者带进似梦似幻的意境。“剪一节芊芊的月华/拨起调试已久的琴弦/在撒满你影子的街弄/伴你寂寞的回旋,”,谁人在月下弄琴,逗起谁的影子与之伴舞,这琴声是在追述以往的一段艳遇吗?
“掬一捧涩涩的冰凌/分割整窗的心事”,红尘中有多少经历,需这般细咀。“在弥漫你气息的屋角/反复午夜的乐章”,趁着迷人的景色,任由乐章将往事一幕一幕重演。
“目光渡过/音乐般的波径”那秋水盈盈的双目,佛过翩翩音符,纵目枝桠间,忆起那年青的容颜,招引着灵魂与之缠绵。
“感动月光/燎开迷雾”,月光下的幻景越来越清晰,目送远去的影子,渐逝的景象并未减去诗者的雅兴。相返,借着这一腔情愫的烟漓,为梦中人浅吟低唱。
通观整首诗歌,文字相当精炼和优美,情景并到,耐人回味。将一女子浅淡宛曲的幽思,描写的惟妙惟肖。
篇6:故乡忆事散文
故乡忆事散文
窗外的柳花在漫天彻地地飘扬,它迷离的影踪惹起了我飘忽不定的心绪,以及对于过去那长长的、似水流过去的岁月无尽的回忆。在那些温暖的空气里,柳花一样恨逝的点点滴滴,如今对我已成弥足珍贵的桩桩件件,它们能使我找到人生本真的最初。故乡的春事是涌动的、烂漫的。这个时候大约正是梧桐花开、紫香翻飞的时节,故宅和老街的上空笼罩着我芬芳的思念,记忆就如一群群的蜜蜂,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地围绕着旁枝侧欹的老桐树那香气四溢的紫色花丛,我想,那是旧家老树焕发青春最欢欣的时刻了罢。
宅院旁老梧桐树那巨大的荫翳曾经遮蔽着我快乐的童年,老学古修公在孩子们的围绕当中端坐树下,有多少个桐花乱坠的日子里,他老人家荒诞离奇的故事演绎着古老的传说,在孩子们的心灵里种下快乐与向往。在我还不知道也读不懂蒲松龄和他的《聊斋志异》的时候,实际上我已经在受着他和它的熏陶了,这不仅是因为以地域的概念来说我的家乡就是蒲松龄的家乡,也不是说他曾经就住在崂山下宫写过那株名叫“绛雪”的名花耐冬,而是因为我童年所接触的民间传说,都具有聊斋的风格和滋味,实际上我们那儿对吹牛神侃、讲经说古的人就谓之“聊斋”,修公就被大人孩子们尊奉为“大聊斋”,这样的头衔名副其实,品位已经很了不得了。自崂山的乡野村庄、山畔海角,到那现代文明开发尚未波及之地,即使一山一岭、一村一路、一木一石,遇见妇妪童叟尚能攀谈之人,定能指你以幻迹并告之以奇闻,而这些传说在我旧年的蒙昧之中,是伴着我血肉的生长给我以灵魂之膏腴的。
随举怪石一例,却并非以石为证,尽管崂山多的是奇石,远看崂山峰岭之上,各种拟态的石状遍布纷呈,象蒲扇的、象耙犁的、象蟹子甲、象石老人,它们经年地伫立在那里、不懈地注视着人间,任一块有形之石必有其远著的声名。单说我们村外五里,流清河边荒草路旁有一巨石,形状类似巨犬却混身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洞眼儿,它当然有名,我们叫它“狗窟窿石儿”,奇则奇矣,你若不惮烦足累,请随我沿着水清流缓、芳草夹岸的流清河再走去五里,这里又有一巨石卧在路边。又是石头!这有什么奇怪!可是你再仔细端详,你就定会为造化神工所惊呼感叹了,因为这块巨石与前面的一块惊人地相似,无论大小形状姿势神态都异曲同工惟妙惟肖,它当然也叫“狗窟窿石儿”,在你惊异欣赏的时候,我就可以给你讲讲这对石头的来历了。话说当年有证无考之岁月、似是而非之年代,崂山还是海上仙山、胶州还属世外桃源之时,八仙之一的铁拐李游历仙境,在深山阅此二石称奇,随欲携之以归,他以睫毛为杖担此二石迤俪行来,路遇一砍柴拾粪老者,却有几回相识,因为当时神仙和乡民的不同还不是分得很清,真正是同在一片蓝天下,过的是一样的光阴岁月。老者一见铁拐李就乐了,要象往常一样打趣几句,正好见他吭哧吭哧累得直喘,就说:“你个贪心的老神仙,不拾粪不砍柴倒捡了对大石头,我看看这是用什么扁担掮着?眼睫毛啊,小心折了砸着脚!”
铁拐李正在暗中使劲,经老者这一说,劲一松气一泻,“嘎吧”一声眼睫毛断为两截,就留下了这两块间隔了有五里地远的石头在这里,铁拐李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吹胡子瞪眼一顿足,回南海去了。
当时修公讲得还要绘声绘影、有趣得多,而且阐述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特别是对不懂之事千万不可多嘴多舌的圣人训诫。
记得那时说话既不可轻易多嘴,而该说的时候说得不得体更不行。我们那里当时狐神之类的踪迹经常是与乡人的生活融会交织的,经常有装神弄鬼的事情迷惑了愚人的传闻,只不过像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里面迷人而聪慧的狐仙却轻易遇见不着,老人们嘱咐年轻人万不可不辨真假而受骗上当。在这方面修公也是有经验和智慧的,他讲述过自己引以为豪的`一段经历。据说后山老狐狸的修炼已经功成业就,寻思着不想再做狐狸了。不知从何途径修公耳闻了这件事情,他算计着老狐狸这天早晨该有所动作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去后山打柴。在老狐狸出没的地方,樵夫们这些天不是丢了外衫就是不见了烟斗,今天修公屁股刚挪了一个窝草笠就不见了。天光见亮的时候,老狐狸终于忍不住扭扭捏捏地来和修公搭讪,它穿着布衫、带着草笠、嘴巴里叼着烟斗,朦胧看去还真是人模人样的,它两腿站在那里斟酌揣摩了半天,搞不明白修公的心思,但还是开口了。
“天混混,地混混,老人家,你看我,象个神?是个人?”
修公没好气的说:“你不象个神,也不是个人,你是个臊狐狸!”因为修公正为丢了草笠而生了一肚子气呢。
不用说老狐狸丧气了,恨恨地在修公的草笠里边放了个臊屁,就头也不回地溜了。修公当时说:说你神(人)你就神(人)不神(人)也神(人);说你不神就不神神也不神!如果不是修公这次晓究竟、明事理地回敬了老狐狸一嘴,不知狐狸成精还要迷惑多少的愚氓之人呢。只是不知为何多年以后,修公的这句话现在被那些人面精怪们借去演绎成了这样的法则: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不管是人世还是鬼域,都是有约定俗成、各自成章的游戏规则的,有时两者之间还是可以互相借鉴、套换与交流的,老狐狸可以借人言成精,狐怪横行我们是有责任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故乡的人象石头,各种姿态形状、沉默无言的石头,的的确确实心的石头。而修公是一块开口说话了的石头。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坚韧到一成不变的石头,才有那热烈奔放一香彻骨的烂漫桐花,我回忆中故乡的春天就象石头上开出的花朵,有时我想,让我忘记过去那荒凉穷苦的故乡吧!但我不能,特别是在这绿遍原野香透天涯的春天,就象日本电影《远山的呼唤》里有女主人公这样的一段话语:想想我受着这么大的苦楚和劳累,我就想从此不再在牧场上牧牛了,搬到城里去过安安逸逸的日子,可是每到春天,看到牧场上牧草绿茵茵的,我就动心了,也许今年是个好年头,因此也就满怀希望地干了起来……
篇7:忆故乡小镇散文
忆故乡小镇散文
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生活过的地方,二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在脑海里将记忆的碎片一点点的拼凑,还原,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熟悉的那条街就这样在脑海里原封不动的被勾勒出来。
小时候我生活在一个小镇的街里,那里的房子矮而不高且门对着门,两侧房子的中间被一条刚修的水泥小路隔开,阳光透过整齐的青砖红瓦,一切是那样的祥和,安逸。路的尽头是一座码头,下面就是远近闻名的京杭大运河穿境而过,烟波浩淼的骆马湖就镇守其北边不远处。码头上是石头垒砌成像长城般又高又长的石墙,一直蜿蜒到很远,那里是我儿时走过最多的地方。
长大后常常有人问起我的故乡,我会问他们乾隆行宫知道么?然后我会跟他们讲乾隆行宫的故事,据说清朝年间,乾隆皇帝六次下江南,五次宿顿于此,并建亭立碑,后称乾隆行宫,而我们当地人更习惯叫它龙王庙。整座行宫富丽堂皇,黄绿琉璃装饰,红墙黛瓦。特别是每年的正月初九逢会,更是人山人海,前来烧香拜佛,祈福求祥的人络绎不绝。小镇建镇于明清之际,距今有数百年历史,除了乾隆行宫还有财神庙、陈家大院、御码头、水巷等众多古迹。
一到夏天,石墙上便坐满了乘凉的人们,拉着家常的妇女、摇着蒲扇下着象棋的老头。石墙下不远处的运河里,除了不时驶过的货船和常年无休的摆渡人,还有赤着脚蹲在岸边洗衣服的女人,她们娴熟的将衣服打上肥皂,用脚踩,用手搓。三三两两的女人凑成一堆,哼着小调,聊着家长里短,衣服就这样在她们手中又变的洁净如初。河里传来孩子们戏水的嬉笑声,他们像鱼儿一样在河里游来游去,时而躺在水上漂浮,时而拍打着河面激起漂亮的浪花。如今想来,这些都是风景。
因为生活在码头,难免每天清晨都会被轰鸣的拖拉机声吵醒,那是来拖沙子的拖拉机,它们总是从清晨就开始工作一直到夕阳落下。从小就晕车的我,讨厌汽车尾气和汽油的味道,但唯独拖拉机我并不排斥,喜欢拖拉机散发出来的那种好闻的柴油味,这大概是从小生活在拖拉机环境下的原因。
对门的王老三从十六七岁就开始跟着他父亲干活,给拖拉机装沙子,每装一拖拉机沙子便有一块钱的收入。二十好几的王老三跟他父亲一样有着黝黑发亮的皮肤,这是常年在阳光下暴晒而形成的肤色。大家都说王老三缺根筋,少根弦,但在我看来那是纯真,王老三爱笑也爱哭,有时候一包零食就能让他破涕而笑。王老三除了两个哥哥还有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弟弟,他们都叫他王小四。
与王老三相比,王小四的精明更加的突出,常常指使着王老三做这做那,稍不满意就是劈头盖脸的痛斥。邻居都说王老三父母心太狠,也不为他后半生着想,只知道让他玩命的干活,利用他的劳动帮他的兄弟们都成了家。后来王老三的父母亲都相继离世,来装沙子的拖拉机也越来越少。年近四十的王老三跑到父母的坟上使劲的磕了几个头,便离开了家乡,后来再没有人见过他。
我们居住的那条街道并不是很长,但足足住了百来户人家,人们都井井有条的过着闲暇而无忧的生活。每当夏日农忙时候都是我们孩子最开心的时光,大人们兴奋的在农田里挥洒着汗水,我们则在谷场上铺一张凉席坐在那里玩耍,追赶着那些随时来谷场啄粮食的鸡鸭鹅。看谷子的同时,我们最想听到的就是卖冰棍的吆喝声。那些卖冰棍的都是推着一辆二八自行车,后坐上的泡沫箱里装着让我们垂涎三尺的冰棍,嘴里像唱歌一样吆喝着“冰棍,卖冰棍喽”。小时候我有一个小猪存钱罐,为了不让家人发现我从小猪里拿钱,就用家里的大头针对准放银币的进出口,用针将银币的方向与那狭小细长的出口对齐,这样硬币就滚了出来,然后就用它们换来了一根根可爱又解暑的冰棍。
盛夏的正午,不忙的人们总喜欢在石墙脚下不远处的老槐树下乘凉,男人们喜欢赤着胳膊聚到一起抽着大前门打着纸牌,妇女们则搬着板凳围成一堆,有的打毛衣,有的磕瓜子,“王二丫和街西的`小伙私奔啦,就因为二丫父母嫌那男的没本事赚不了大钱死活不同意他俩在一起,听说都怀孕几个月了……”这时有人咳嗽了一声并使了个眼色,刚才还在绘声绘色说别人私奔的女人突然就装聋作哑了,原来王二丫她妈正往这边走了过来。“你家弟媳生了没有?前两天来玩我看就要生了的样子”“唉,别提了,又是个女娃,她那肚子就是不争气,愣是生不出男娃。”隔壁三嫂提起弟媳一脸的怨气,嘴里还嘟囔着这年头没有儿子怎么能行,生,还得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靠在草垛旁就地而坐的李奶顶着一头湿毛巾正眯起眼准备打盹,听到三嫂说还得生的时候顿时来了精神头,“俺就不赞同你的说法,非要生儿子,俺一辈子四个儿子,到头来谁管过俺,没有一个!”
八十二岁的李奶一直一个人住,很少看到她的子女来看她,偶尔回一次,还是因为李奶生病住院,四个儿子都不愿意把李奶带回家里照看,就连看病要出的钱都左推右搡,最后还是村领导出面才解决了药费问题,出院后李奶奶又回到了自己的老房子里。李奶的老伴早前不到四十岁就因得病撒手人寰了,年龄稍大的老人都说李奶这辈子真不容易,年纪轻轻就守寡,干活可是一把好手,硬是咬着牙关把几个儿子都拉扯长大。也有人问,“为什么李奶当初不改嫁啊?”“改嫁?谁要啊,拖着一堆拖油瓶,后来也有人给她介绍到邻村去,条件是最多给带两个娃,她死活没同意,说娃还小都需要她。”
七八月的晚上也是格外闷热,有的人家会把电视放在外面,然后就围了一帮大人小孩;也有人直接把用藤条编织的简易木头床搬到外头,上面用四根竹竿撑起一张蚊帐,人睡在里面倒也觉得清凉许多。
九点以后,在外面看电视的人也就越来越少,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着火了,大家都立马从家中,蚊帐中纷纷跑了出来,原来是李奶奶的房子着火了。
大火烧的很猛,一股股黑烟从房顶腾空升起。那时没有火警意识,人们更不懂得如何报警,只知道各自从家里拿来水桶,盆,还有棉被,大伙都纷纷加入了救火之中。手忙脚乱的同时人群中有人突然大叫一声,李奶还在屋里。这时大火已蔓延到屋里再无法进去人了。
第二天,我夹杂在人群中看着李奶家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房子,和抬在门口的那具盖着白布底下被烧得蜷缩成一团的李奶的尸体。有人在哭,哭的很有节奏并富有感情,听说那是李奶的几个儿媳。
有人说李奶家着火就是因为蜡烛,从我记事起,就没看见李奶用过电灯。
后来我常常在想,如果我能一直生活在那里会是怎样。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怀念我的家乡,我生活过的那条街道。想象着自己还躺在过去的家中,甚至床的方向,屋子里的摆设,都还一如从前。我就这么赖在床上,听着母亲一遍又一遍的叫我起床。
许多年过去了,我曾居住过的那条街早已被新建的大桥而取代,若不是那承载着历史的石墙还在,我甚至不敢相信那座现代化大桥下面曾经就是我的家,那里有着我太多的记忆,一点一滴都深深地埋在那里。有人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故乡梦,我的故乡小镇更有它独有的“沉香”,无论走到哪里,它始终都在我的心底,虽然我只在那里生活了十七年,但,在我的脑海里我已在那过完了一生。
篇8:故乡四忆散文
故乡四忆散文
一、页岭
家乡地面的这座页岭,是千陇余脉的一个垂直分支,它象一头巨大的怪鲸,横卧在附近三个乡的肩背上。一年四季,岭上北风呼呼,凉气袭人,蜿蜒裸露的简易公路沿着它的脊梁一直延伸到永平镇,这座人们一直唤作“踅梁”的山脉,以其巍峨和绵延成了麟游地面上的“分水岭”。岭南,澄水河顺流而东,追赶着去武功渭河的“漆水”;岭北,黑水,阁水时涸欲断,纤纤地相聚在普华河口。向北走上甘肃境内的达溪河,注入长武亭口的泾河。
八年前,母校的三百多名师生向县公路管理段承包了附近三十华里县乡公路的拉方堑石任务。我们把田地里,山坡上的料姜石块捡起来,堆在公路两旁,然后用所得的钱买了一台磨面机、一台柴油机和一台旧马达,白天给附近的农民磨面,晚上再用所得的钱给师生发电照明,从而结束了长期点煤油灯上课的历史,这就是师生共同劳动,白手起家的第一个经济实体。
唉,这条页岭,这条路……
二、素芳
素芳和我一个辈份,我管她妈叫三妈。素芳和我同一个生日,我比她早四个时辰,我管她叫妹妹。
小时候,母亲有病瘫在炕上。每逢过年过节,三妈总是带着素芳来到我家,给我们全家做一顿可口的饭菜。那时候,姐姐帮着三妈烧火做饭,哥哥到爹的窑里去写字了,剩下我和素芳两个人,一直跑到院子北边的土坎上,或走上那长满荆棘的坡路,坐在那棵苍枯的桑树根上,玩耍那“磨面面”“过家家”的游戏,我们把崖头塌下来的土块搬来,压细后,再从那棵老枯的槐树的空心洞里溜下来,就象队上那磨面机磨面一样,我用废铁盒或者是塑料壳把压细的土块一遍一遍地从上面往下溜,素芳头顶着一个花毛巾,就象一个农村妇女一样在下面接,一块块黄土疙瘩,被我们溜得细细的.,然后装在一个塑料纸袋子里,就仿佛是磨了一袋子白面,高高兴兴地望着它,等待过年蒸白馍;到冬上,我们每人穿着一件开了花的破棉袄,把些干柴禾拾起来,在土坎边上挖一个小洞,学着村上人烧木炭的样子,弄得两个人满脸的灰。
不知不觉,岁月在流淌,年龄在拔节,如今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而我仍然是原来的旧模样。
三、普华坡
关于普华坡,家乡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当年唐僧一行四人,套着两头大黄牛,用一扇很大很大的耱,想把整个山河耱成一个坦荡如砥的大平原,他们从北向南由甘肃平凉一带开始耱起,当耱到麟游地面时,由于太陡,闪了牛膝盖,悟空是猴子出身,站在耱上乱崩,一晃闪过了麟游,从岐山那边过去了,于是,从麟游往南又是大平原,在普华坡这儿闪了牛膝盖,因此,半坡上最陡的那一段便叫做牛磕膝盖。
六里陡峭的普华坡,自古是我们村子人出山的唯一的一条大路,它虽然陡峭如立,石坎遍布,却不知寄托着多少山里人跳出苦海,寻求幸福;多少山外人采集野果和药材,寻找财源的种种希望。岁月在这里延伸,历史在这里变换着步伐,可究竟有多少山里人跑出去,多少山外人跑进来,各自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改变了自己的处境呢,谁也说不清!
四、四婆
四婆的名字,就象我对她的这个称呼一样,熟悉得让人不知道具体叫什么了。
四婆的一生,象这田野里刚收割的麦茬,密密匝匝,向人们诉说着一个个成熟而又新鲜的故事。
很远的时候,一头毛驴,五斗高粱,四婆便从一个遥远的地方嫁到了我们这个小山村,听说那时候她才十六岁。
四婆的一生,曾哺育了七男两女九个孩子。其中两对是双胞胎。窑前一棵古槐,窑顶一棵苦椿,院边一汪积水,还有那碾米的石碾子,打水的辘轳,不知是那件冲撞了她,她的一生曾失去了四个孩子。那一年夏季,阴雨连绵,四婆的小儿子正在窑里赶驴推磨子,又出了事。就这样,五十多岁的四婆再也流不下一滴泪水,任凭命运的皮鞭抽打在她的身上。
四婆的一生,经管了多少儿女的事情,从村子东头到西边,仿佛每条路上都留下了她的脚印,铰断了几根脐带,抹碎了几块谷草叶,铡薄了几页案板,熏黑了多少个铁锅底,生活总也道不完她的辛酸。
四婆今年七十多岁了,从她的脸上我读不到欢乐,也读不到忧愁,她仍是那样地爽迈,那样地匆忙,休息就是休息,劳动就是劳动,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一件叫她难为过的事情。
小时候,四婆最疼我,今年回家的时候,四婆对我说,她最感到歉疚的是没有把我的终身大事安顿下来,让我明年回来的时候一定给她抱一个白白胖胖的小重孙子回来。
唉,四婆……
篇9:故乡春忆散文
故乡春忆散文
春到松花江,这句话本身就这么美丽动人。更何况在早春的春寒料峭中含着暖意、萧条里蕴着繁荣,这让人愉快的时候,站在江南岸看着满天风筝飞舞,满眼柳条飘动,满江春水东流,想象着江北至更远的北方,我的故乡,我曾经的故乡的春天,就更多几分激动了。
我的故乡在松花江北,坐落在一个荒辟、闭塞的小山脚下,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山村。上百年的岁月,没能改变她疏陋贫简的面貌。但是,村民们认贫安乐的性情,却让日子过得清苦而快乐。老实的农民春种夏管秋收忙碌得没工夫忧愁,没有什么像样玩具和场地的孩子们,春吹柳笛夏捕荧、秋拣山果冬滑冰,在野地山林中玩得翻身打滚,笑声震天。
在我的记忆里的春天,日子有苦有乐。苦的是青黄不接,乐的是玩心放量。
青黄不接不是指粮食,我老家那里黑土肥得流油,本分的农民永远不会因为粮食短缺而挨饿,虽然尽是粗粮,但品质好,吃来香。青黄不接的是蔬菜。冬天很漫长,要准备足够的'冬菜。大三样:白菜、萝卜、土豆。小三样:干菜、咸菜、酱。但到了春天尤其是早春,鲜菜要四月末才长大,冬菜早已量少质差了:土豆糖化了,白菜味苦了,萝卜糠得跟棉絮似的了。这时候餐桌上几乎没有下饭的菜。我还记得,奶奶把干白菜焯后炖,放了些碱,让它口感滑溜溜地。对我说:吃吧,它自己就滑到你肚子里去了。可是,我嚼呀嚼呀,用舌头狠狠地推向嗓子,它却往后退,往后退,直退到嘴边,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奶奶叹了口气,没有责备我:喝口汤吧,要不会噎着的。
这段备受煎熬的苦日子以野菜渐次上桌结束。随着新草芽拱出土,一些早春的野菜也纷纷冒头。家家的妇女尤其老太太的菜筐里就装满了它们小锥锥一样小的身体。随着它们体积、队伍的扩大,村民的餐桌上就散发着炒、炖野菜的香味。让村民高兴的是,遍山遍野都是野菜,数量极多,品种极多,很方便采挖,就像种在自家园子里一样方便。当然,自家园子里在家菜长出来之前,也是野菜满园。这情景,没有住过那样小村的人恐怕想像不出来的。到园中的韭菜长到能吃,餐桌上就家菜野菜共治天下。野菜开花,家菜满园,时候就由春入夏了。
春之乐,总结去年经验教训备足种子的农民随着春风涌起,开始检修农具等备耕诸事。但我从末关心过。在小孩子眼里,那是大人的事,和我们无关。我们之乐是在外面玩得会更好,时间更长。虽然冬季时也在外面玩雪玩冰,但毕竟天气太冷,不能长时间在外面野。到了春暖花开,在广阔的山野大地上就可以无限神淘了。
我现在站在江边,看着广场上那些造型漂亮、做工精致的大小风筝,由大人或商家调好了牵线给孩子,让他们跑着放飞。仍有落下来不肯飞惹小孩子不高兴的情景,觉得好玩好笑。在村里时,我们的风筝都是自己或家人做的,很简单地用竹片绑成三角形或八卦形,糊上窗纸,再粘一条长长的纸尾巴,拿粗棉线做绳,风筝就做成了。有兴趣的人家会用锅底灰当墨,给风筝画上鼻子眼睛或什么图案,那就是很美丽的了。村头旷野上,几个牵着风筝在前头跑,几个在后面跟着追,大呼小叫。有水洼子,跑过去,摔倒了粘一身泥接着玩。一个个就是小泥猴子,小野孩子。
一阵风吹来,柳条摇动,让我想起了又一个玩趣,那是柳笛。初软变色叶苞刚鼓时的柳条是最好的材料。我现在也会做柳笛,只是我眼前的柳条是不可以折来做的。做柳笛要有经验。程序是:选略粗的完整的柳条,用力均匀地揉捏,让皮和骨分离。以二到三个叶芽长短为段剪好,去掉骨木,将皮管一头捏扁,在约二三分长的地方刮掉外皮做成吹口。吹柳笛也要有经验,气大了不响,气小了也不响,得悠着劲不紧不慢地吹气。一声悠长的笛声,带出一片笑声。
接下来的大节目就是戴花帽娶新娘了。我曾在电视剧中看到过这样的情景,想必很多地方的农村孩子都乐玩这游戏。城里的人一定会对孩子们玩娶新娘不大理解:这么小,就知道这个?是的,过日子对村里人来说是件大事,很实际,一点都不含蓄。但对孩子们来说是玩项,不是真的。可也能看出哪个男孩子喜欢哪个小女孩,对于年龄大一些的孩子有时这里面还参杂着家里大人的意思。因此,胖姑娘、野姑娘特别能得到淘小子的青睐。男孩把野花编成花环,戴在相中的小女孩头上,就有两个男孩四只手相握成一个坐轿,女孩坐上去被抬了走,一群孩子跟在后面,发出敲锣打鼓的声音,好热闹。我在故乡过了六个春天,从来没有一个男孩愿意娶我,我没有以新娘的身份坐过那手编的花轿,我自己编花环自己戴。原因一是我跑得慢,总跟不上大队,二是村里的主妇们常指点我这么小就这样病秧秧的,不被喜欢。现在想来仍是憾事。
往事本已如烟,却又被眼前的景色勾起,那遥远的岁月记忆在心中重新打开,赋予格外的生机,让春天美丽,让人生美丽。
篇10:中秋最忆故乡月散文
中秋最忆故乡月散文
独自站在山头,洗澡着月色,便想起老祖父独酌着母亲酿制的桂花酒时,老是讲述月亮的故事。翘首明月,又看见月宫里那棵影影绰绰的桂树。斫了又合、合了又斫的桂树和圆了又缺、缺了又圆的月儿,还有捣药的玉兔,以及嫦娥,一路被揉进了中秋,秋水一般温润着几千年延续一贯的亲情。“海上生明月,天际共此时”,一轮圆月,载满了思乡之情,就像母亲酿制的桂花酒那淡淡的喷喷鼻气,把寰宇岁月孕育成今夜的.楼台、月色,暖暖地占据着人们的心房。
那时节,庄稼已收割完了,劳碌了一天的人们又在月光下燃起袅袅炊烟,院子里的老桂树正随便率性地披发着酝酿了数十年的清芬;那时节,我老是一小我爬到屋后的山头上,静静地守候月华。圆润如玉的月盘逐渐地移动在浩瀚无垠的苍穹,我走,她也走,我停,她也停,静默无声地为我照亮登山的小径。透过枝叶婆娑的树木,洒下斑驳的光影,让颗颗夜露如珍珠般晶莹剔透,在轻风的拂动下,滚来滚去,构成一幅光影绰约的绝美画幅,为我洗去登山的疲惫。
故乡和月是接洽在一路的,看到了月,也就看到了家,看到了家中守望的亲人。故乡的那轮明月,依旧披发着银色的光辉,淡淡的洒在小小的山岗上。乡间的巷子上是否还有辛苦的农平易近披霜冒露的影子?至今,故乡还传唱着一首古老的儿歌:“月光光、照四方,照得禾杆姐姐洗衣裳,衣裳洗得白当当,送给弟弟上私塾……”悠悠儿歌展示出的是一幅恬美、圣洁的月色图。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尽管也有四时轮回,尽管也有阴晴圆缺,但故乡月在我心中永不沉落,永不黯淡,永不消费。它老是一部无以穷尽的大年夜大年夜书,常系于远方赤子的心头,任你若何反复地读,也琅琅上口,永远都不厌倦。
篇11:浅忆故乡的手艺人散文
浅忆故乡的手艺人散文
每次回到故乡,总是会想起当年走村串户的一群手艺人。他们是木匠、泥水匠、竹匠、铁匠、石匠、补锅、裁缝、理发等等。他们大多是祖辈代代相传的土生土长的手艺人,他们用娴熟的手艺,扮靓了乡村人的生活,人们称赞他们是乡村的美容师。
在故乡,做木工活的叫木匠,我所知道的木匠一般分为大木匠和小木匠,他们肩背工具穿乡走村,哪里有活哪里干。我在乡村生活时,目睹了艺人们多姿多彩的生活。木匠所用的工具就是一把斧头、推刨、凿子、锯子、墨斗、尺,这是他们的家当。
大木匠能够帮助人们用木头建造房屋,凡乡村有人家要造新房子或翻修的,总是少不了他们;小木匠也是木工,但他们一般不会参与用大木梁去造屋,小木匠的活中有雕花木匠的,他们会配合造房人家在屋梁和门窗上做文章,是造房增饰美的高手,所雕刻的花板图案有龙凤呈祥、鲤鱼跳龙门、燕子双飞和植物花卉等,被誉为是乡村中的花木匠,除此之外,他们还会用干的树和杉木打造花床、板凳、家具等,是美化人们居住和生活的重要工匠之一。
当时,在我们村里的木匠大宝,其爷爷和父亲都是木匠,他是标准的祖传艺人。他人长得瘦长,看似粗人,但脑子灵活,大木和小木都会做,在年轻的匠人中独占鳌头。干大木匠活的时间大多是在春夏秋季节,冬天结冰下雪,造房起屋的人家较少。到了冬天,大宝就凭借一把斧头、推刨、锯子、墨斗、戳子、木马等工具,在家的一间草屋摆了作坊,制作出各种图案不同的木箱子、木床、五斗橱、板凳、椅子等。在大宝制作出来的家具上,还雕着花鸟鱼虫和龙凤虎豹的图案,栩栩如生。大宝制作了家用物件后,就用木轮拖车拉到小镇上去卖,这样的生活看似艰苦,但过得自由自在,在当年的村里可算是富足的。
当年大宝就是凭借这一手艺,博得了村妹子阿秀的好感。阿秀是村里的“村花”,而大宝脸长得瘦猴似的很难看,这怎么能相配呢?当年有人在背后说:“这阿秀是图个什么呀,嫁给瘦猴不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
可人家阿秀却说:“他心好,他的手艺和人品一样好。”这年春节,阿秀愉快嫁给了大宝 ,他们婚后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故乡还有一位姓赵的兄弟,他做木工是自学成才的,他们心灵手巧,一看就会,被称之为小聪明。他在随大宝干活的两年中,忽然对雕刻有了兴趣,他从雕门窗的花鸟开始又学习微雕,后来他在尺余的象牙上雕出了一幅活龙活现的清明上河图,还在寸红木上雕出仕女夜宴图,成为国内外公认的微雕专家,成为家乡木匠中的一大骄傲。
提到木匠,不能不使我们想到他们的丰功伟绩。在我国南方和北方的一些古镇或者古村落里,我们常常会看到木匠们的智慧,在古色古香的大院,总会看到那些迷宫一样的屋子,奇幻的楼阁,天人合一的建筑,这些精美的建筑渗透着多少木匠们的汗水。那些沉稳、端庄、典雅、大气的古村,渗透着多少木匠的淳朴与光芒。无论是故乡的屋子还是庭院深深的古宅,都刻录着他们的智慧和才华。
在这些村庄的建造中,泥水匠也是功不可没。在故乡,泥水匠也叫做砌砖匠或粉刷匠,他们是造屋、筑墙,修巷、铺石,设戏楼,建杂货店、烧饼摊、面食店、榨油坊、豆腐坊等的能工巧匠……
总之,那里有房子,除木匠外,总有泥水匠的一半功劳。泥水匠的工具很简单,一把泥刀,一个锥形垂吊物,一把粉刷板、小弯钢片和毛刷板,就是泥水匠出工拎的小包。在农村,他们自古以来都吃香,有的泥水匠还会泥塑龙凤屋脊顶,包括砌灶等。
记得八十年代,我叔叔的两个儿子就是村里的著名年轻泥水匠,他们都是十六岁开始当学徒的,二十多岁就独立能够造墙和做复杂的高级龙凤艺术屋顶。那年月,学徒是学三年后再要帮师傅打工三年的,学徒除了吃用由师傅承担外,其他都是义务的,这是当时不成文的土规矩。六年的历练使他们学会了泥水匠所有的本领。后来造房砌墙去立墙角不用直尺吊线。石灰和水泥粉刷墙壁,还有泥雕和垒土灶等什么都会。他们在乡下走村串户地帮人盖房子,挥舞泥刀干活赛如虎,乐在其中。他们二个人另加一个小工作帮手,一天能砌一垛墙。有人测算过,他们二个人一天手里各要经过近二千多块砖,他们粉刷的墙面既直又光滑,在当地颇有名气。后来在改革开放中,一个房地产老板看他们水平高,愿出资争着帮助他们培训取得技术证书,开高工资请他们当技术师,但他们谢绝了,依然喜欢在农村,走村穿宅干他们自己喜欢的活。
农村的竹匠也有大小之分。竹匠的工具也简单,一把长长的.厚薄刀就叫做竹刀。这刀可派大用场哩,看似比较粗放,但握在竹匠手中,砍、劈、削等就功能齐全了,配一把竹锯就是他们的主要工具。有水平的大竹匠帮助乡间造房等都不用铁钉子,用竹丝和竹钉就可以建造竹房、竹亭,竹桥等,造房用的脚手架也少不了他们。乡村周围的翘角竹亭、竹桥等等,都留下了他们的手艺和足迹;小竹匠的手艺灵巧,会用竹刀劈成蔑片,用以编制打鱼的篓子,还有人们夏天家用的凉席,家用的筛子等竹器。八十年代初,我有一个远房亲戚的儿子初中毕业后没考上高中,就拜了村里的一位老篾匠为师,成为他的关门徒弟。然收徒也要经过考察,老篾匠经过一年多的考察后,见他拜师诚实可靠,专心学习,忠心耿耿,后来就开始向他传授真本领。
两年后,我那亲戚学得很实在且又快乐。记得那次我去看他干篾工活时,只见他从河水中捞出一根经水浸过的毛竹,等水凉干后就操起厚脊薄刃的篾刀,三下两下后在毛竹的底部挥刀就劈下,一截粗大的毛竹很快在一声脆响中一分为二。然后用脚踩和用手掰,手一抬,一根碗口粗的数米长的毛竹就裂开了两半。然后锯、刀并下,不多工夫,一根长毛竹已被肢解成长短不一的篾青、篾黄。坐下,双膝上垫一块护皮,一双手、一副灵巧的牙齿,将竹片分离成细如线的篾丝和薄如纸的篾片。看他编竹如女人编织毛衣一样飞针走线,煞是利索。但见篾片随他的双手起舞,哗哗作响,编好的蔑器摊开来既实又光滑。
三年满师后,他就在家里独立干活了,编箩筐、畚箕、竹匾、t子……编好了就拿到小镇上去卖,这簸箕是乡村最有活力的农具之一,家家户户都要用,所以生意十分红火。他不仅成了村里人们的好朋友,而且又成为青年中有名望的竹编匠人。
在故乡,用铁铸造犁铧等农具的人,被称为铁匠。铁匠一般很少时间进村,他们大多把铺子开在老镇的街尾,等到冬天闲季了,铁匠就肩挑风箱火炉穿村走宅,这一副沉重的担子出行时一般是有两人,互相替换挑着火炉和打铁的工具。他们走在村道上,一吆喝就会招来生意。铁匠可以帮助农民现场修理短缺和报废的农具、犁刀、或用铁铸造犁铧等农具。
每到看到乡间的路上有铁匠来了,村里人就乐意出点小钱修补家里的铁器工具,于是他们就把旧的或者磨损的铁锹、铁锄等拿到场院子里。这时,铁匠就停下担子,拿出铁座、火炉,拉起风箱,把铁烧红到一定温度,然后开始制作或增接镰刀、锄头、犁头等,修旧翻新。
如果你走在乡村的石桥,你就会想到石匠。乡村的石匠手握一把铁锤、一把钢凿。他们靠这样的工具,可以将杂乱无章的一堆石头或砖块打造成有棱有角的好料,砌成笔直整齐结实的石头墙和砖墙。
还记得村东有个叫石阿大的,早年跟斧爷在浙江三门的岛屿石头山上开石,练就了一手开石的本领,不管哪块石头,只要经过他的手,就能很快地将石头凿成石块和石条。早年乡下造石桥,只要他一到,再复杂的河道,经他的设计也能造出美丽的平板桥或石拱桥,他是村内外有名的石匠。
他除了造桥外,还会为他人凿石磨、砌垒石墙……还能在石头上雕刻带有鸟兽和花纹的石雕,村口高大的石牌坊上的所有精彩,都流下他的汗水。他还为村里的后生义务凿了锻炼身体的石锁、石担、石杠铃等,受到大家的喜欢。
后来,水泥板和铁器替代了这些石做的器具,石阿大才失去了他忙碌的生计,然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后的院子里,悄悄琢磨他的心事。忽一天,院子里传出钢锥锲石的叮当声,像一首快乐的曲子,人们从小院的墙缝探望,才知道石匠不甘寂寞,在家雕琢了许多精彩的石雕,不仅有狮子和老虎,还有栩栩如生的武将和美女等。吸引了中外众多客商前来购买,成为了乡间雕石的艺术家。
乡村的裁缝师傅也是一道特别的风景。裁缝师傅靠一把尺子、一块画粉、一把交剪、一台缝纫机,齐整一块布,让他量一量,画一画,裁一裁,再上机子踩几下,一件新衣、一条新裤就上身了。
裁缝师傅也喜欢进村,一头挑着缝纫机桌、一头挑着缝纫机头,每年一到秋冬和春天,他们就一路小跑进村了。村妇们看到他们,就会争相招呼着裁缝师傅进屋,帮她们做衣服和裤子。她们会拿出从街上买来的布匹,或者是自己家织的土布交由打理。那时,乡间有二位裁缝师傅很吃香,一个叫晓甫,一个叫小培,他们都是上海大集成公司专门培训过的男裁缝,被乡人称之为金牌裁缝,他们合作得很好,不仅都会裁剪,还会干针线活,包括做盘纽扣,打扣眼,踩缝纫机,就像是村妇灵巧的做着针线活。他们做的衣服式样像城里人一样,适合时代潮流,所以很受乡下人欢迎。凡附近的乡人有人家娶媳妇的、或者是姑娘家出嫁的,所要做的新衣服都少不了他们。
以前的剃头匠,现在也叫理发师。在我的印象中,故乡东村的剃头匠阿生常会拎着手提包经常到村里来,他很勤快,就连宅院子里的狗把他认熟了,摇头摆尾的白鹅也不再拍翅“咣咣”地叫。为了让大家知道,他常在进宅时拖着长音喊一声:“剃头喽――”其实他是知道的,每个月村宅上都有人理发的,年年月月如此,他测算好的时间路是不会走错的。
村子里的人每到听到他的喊声,他们会迎出宅院和理发师打招呼。然后迎进院子。要剃头的在房檐下摆好凳子,剃头匠就坐下来,宅人随时会递上一支烟请他坐下歇歇脚。一矣主人家把洗头水烧热,剃头师傅就让要剃头的坐在长凳上,披上蓝颜色的围布便开始工作。剃头师傅先用温水浇剃头者的头发,再抹上肥皂,然后开始抓搔头皮。他单手慢挠似行云流水,轻重尽随人意。洗完头,顾客会觉得神清气爽,倦意全无。这个时候,凡宅上要理发的男女老少,就开始坐着排好队等着,大家说说笑笑的。随着喀嚓嚓的推剪声响,湿漉漉的头发就像杂草一般直往下掉地上。
修面是阿生的拿手绝活。据说附近的寺庙和奄里的和尚和尼姑也常请他去,他用一把递刀可以把任何硬发或软发者的头剃得十分光滑。在村宅上剃头,他先用热毛巾给敷面,再用小刷蘸上肥皂沫细细涂抹在胡须上,然后右手悬腕执刀,拇指紧贴刀面,食指和中指勾住刀柄,无名指和小指顶住刀把。剃刀所到之处,须毛纷纷落下,连眼皮、耳背上的绒毛也不放过。修完面后的人脸容光焕发,格外精神。如果有老者要掏耳的,阿生会从竹管里倒出一根金属针似的工具,双眼盯着耳洞,小心翼翼用挖勺将耳垢挖松,然后用镊子将耳垢夹出,据说掏耳也是一种舒坦的享受,是很舒服的。
阿生做人实在,即使给小孩子们剃头,也认认真真,他还会按大人们的要求给小孩剃一些特殊发型,如四面光秃、只在头顶剩块饼状的或月芽儿的黑发,或在颈后方留一小撮小长发,更显乡村孩儿的可爱。
但在一次理发途中,阿生不幸被草丛里的毒蛇所咬,等到有人发现他倒在草丛,已中蛇毒身亡。追悼会那天,上千村民赶去献花,场面感动天地。
故乡村里有个杀猪匠名叫阿根。记得小时候,每年临近年关,村里几乎是家家都要杀猪。这时阿根就忙不过来了。阿根长得五大三粗的,像个屠夫样子。村里家家都会请他,他起早摸黑的一天能杀七八头猪。每当杀猪的时候,他就往人家的猪圈前一站,等主人将猪轰出来,阿根就揉揉衣袖伸手揪猪耳朵,主人就招来家人一起将四只猪脚用绳捆住,然后抬上杀猪前准备好厚实的杀猪凳。高大的杀猪桶抬至屋前的空阔地带,把烧好的热水倒在里面。
一切准备就绪,但见阿根手中的尖刀寒光一闪,阿根已将刀捅入猪的脖子,只见他的手用力抖抖。刀一抽,猪血就喷射在备好的盆装盐水里。于是,那猪就从狂嚎转入沉寂,没声音了。然后就被拖入到热气腾腾的杀猪桶浸泡,然后就是灵动地使用刮毛刀,在泡过的死猪身上来回上推下刮,不消一刻钟猪就被脱毛后拖回案板。然后破肚子、砍骨、割肉、轮番下去……不过二个小时,整头猪已被肢解装入箩筐,由主人扛进屋去准备过年用……
有时逢婚丧嫁娶的,就是在七月流火的盛夏天,阿根也会光着膀子流着热汗干。记得有年盛夏,村里有位老爷子过百岁生日,家里人要为他办酒席庆贺,他被主人请去杀猪。这是一头凶猛的足有二百多斤的大肥猪,当年轻人将猪抬到杀凳上,阿根正要下手时,那肥猪猛地发力挣脱了脚上的绳想逃跑。说时迟那时快,阿根杀猪很有经验,他发怒地操起刀,人们只见空中一道白光闪过,刀直刺肥猪心胸腔,肥猪边逃边滚,脖子上的血“哗”的一下淌了出来,没一回就倒在草地上。大家都夸阿根刀法精准。从此留下了美名……
除了以上介绍的一些能人外,农村里还有补铁锅底的补锅匠,七八十年代,农村土灶的锅大多是生铁浇铸的,容易烧坏漏水。补锅匠补锅时,一边拉风箱,一边用火熬制铁水,然后对准锅坏了的地方浇上生铁水。只见补锅师傅左手用一块铺满土的布垫子堵在漏洞的后面,右手用小勺在置于炭火的坩锅里,舀出融化的火红的铁水,像个蛋黄似的快速地倒在漏洞处,用一个卷成筒状的抹了灰的布墩在滚圆的铁水上一压,待冷却后再用砂布打磨一下,一口坏锅瞬间会焕然一新,又可以继续它的铁锅生涯。
在农村,还有修碗、修缸、修棕床、油漆、弹花、织土布、烧砖等匠人……
然这些年,社会发展了,许多乡村的手艺人大多己经年老,有的己经离世。他们的生活经历大多己写进了乡镇的生活史料,有的匠人的工具被收藏在农家乐的陈列室内,剩下的老手艺人己经不多,他们享受农保的天伦之乐,个别的被请到一些古镇或农家的博物馆作回忆的讲解示范员。现代生活的人们大多己把他们忘记,那些进城的农民工和他们的后代,也许已记不起他们的足迹。当我们的生活走向城市化,当我们想起乡村的那些手艺人,常常是会引发遥远的怀想。
如今,再回故乡,村镇都已变样,幢幢新楼拔地而起,就连我的几个亲戚也都征地当了工人。行走在农民新村,己经看不到锯木头、剖竹子、打铁的人影,乡村手艺人在不知不觉中被现代乡镇的发展淘汰或淹没了,那些遥远的故事己经成为记忆。乡村手艺人己经被写进了乡村的历史,他们是乡村非物质文化的功臣,他们的名字将永远被镌刻在乡村风景中的无影碑上……
篇12:中秋最忆故乡月优美散文
中秋最忆故乡月优美散文
故乡和月是联系在一起的,看到了月,也就看到了家,看到了家中守望的亲人。故乡的那轮明月,依旧散发着银色的光辉,淡淡的洒在小小的山岗上。乡间的.小路上是否还有辛勤的农人披星戴月的影子?至今,故乡还传唱着一首古老的童谣:“月光光、照四方,照得禾杆姐姐洗衣裳,衣裳洗得白当当,送给弟弟上学堂……”悠悠童谣展现出的是一幅恬美、圣洁的月色图。
那时节,庄稼已收割完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又在月光下燃起袅袅炊烟,院子里的老桂树正恣意地散发着酝酿了数十年的清芬;那时节,我总是一个人爬到屋后的山头上,静静地守候月华。圆润如玉的月盘缓缓地移动在浩瀚无垠的苍穹,我走,她也走,我停,她也停,静默无声地为我照亮登山的小径。透过枝叶婆娑的树木,洒下斑驳的光影,让颗颗夜露如珍珠般晶莹剔透,在微风的拂动下,滚来滚去,构成一幅光影绰约的绝美画幅,为我洗去登山的疲惫。
独自站在山头,沐浴着月色,便想起老祖父独酌着母亲酿制的桂花酒时,老是讲述月亮的故事。翘首明月,又看见月宫里那棵影影绰绰的桂树。斫了又合、合了又斫的桂树和圆了又缺、缺了又圆的月儿,还有捣药的玉兔,以及嫦娥,一起被揉进了中秋,秋水一般温润着几千年延续不绝的亲情。“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一轮圆月,载满了思乡之情,就像母亲酿制的桂花酒那淡淡的香气,把天地岁月孕育成今夜的楼台、月色,暖暖地占据着人们的心房。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尽管也有四序轮回,尽管也有阴晴圆缺,但故乡月在我心中永不沉落,永不黯淡,永不泯灭。它总是一部无以穷尽的大书,常系于远方赤子的心头,任你如何重复地读,也琅琅上口,永远都不厌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