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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老杜的幸福生活散文

篇1:民工老杜的幸福生活散文

民工老杜的幸福生活散文

老杜是我们雇的民工。他十三,四岁就离家打工了。假如给他计算工龄的话,现在也该满30年了。当然,他没有必要知道,满30年工龄的正式职工退休后能享受什么待遇,他只知道自己不干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四十多岁的老杜,看上去比实际老些。

民工老杜的家不太远。每天早上,他吃了老娘做的饭,准时来工地上班。老杜的具体工作,是给工地的库房拉材料。这些个材料又多又杂,他得随时伺候着。所以,别人都不大爱干这个活。如果哪天我没来,工地也许会照常运转。要是老杜没来,工地肯定会乱套。我调侃他:“杜啊,你咋这么敬业呢?”他傻呵呵地看着我,嘿嘿一笑。

老杜的报酬是按吨计算。算下来的话也不能算低。问题是他挂靠在某个中介机构,人家要按一定的比例收取所谓管理费。多少都要扣点。每次我都会让会计在帐面上做点手脚,给他少算一点,好让他多拿点。能看出来,他很看重这点钱。他要靠这点钱盖楼,给孩子付学费,还要给老婆和自己看病。

老杜家里有几亩地,还有几亩桃园。加上这点收入,本来生活可以过得更好些。可老杜命苦。因为穷,快30了才找上老婆。老婆在给他生了一女一儿后就犯病了。加上孩子的花销,按照现在的生活水平,他的家庭状况很难说得上富裕。所以,夏天的时候他给我带来家里产的桃子,我都会有些不忍。说实话,他家的桃子很甜,味道比我买的还好些。但愿能卖个好价钱。

家里工地上,老杜干的.都是力气活。所以不吃饱是不行的。可他一天就吃两碗面,早上离家时一碗,晚上回家后一碗。很少见他中午吃什么。我常怀疑,时间长了,他这样行不行。“么麻达!”他回答,没问题的意思。的确没问题,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可以抱着一人多高的氧气瓶走来走去。去年冬至,我给他买了碗水饺。看他风卷残云般吞咽,我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今年夏天西安酷热。我给工地上的工人门发些冰棍饮料之类的降温品。每次我都让老杜去拉。我看得出来,老杜比较喜欢干这个活。因为,除了可以饱餐一顿不要钱的冰棍外,还有可能找个瓶子塞得满满的,给孩子带回去。这个时候,老杜眼角眉梢充盈着的柔情和父爱,每每让人动容。

文盲老杜上了不到一年的学,仅能写出自己的名字。却供了两个弟弟念完了高中。他还把希望寄托在自己俩孩子身上。可孩子似乎让他失望多过。女儿半大了,辍学在家做家务。儿子还上学。他说只要儿子能念,他会一直供下去。但愿他的愿望能成真吧。

去年,老杜给家里盖了楼。上下六间房。每当说起这事,老杜语气里充满了自豪。房子盖好了,钱也用得差不多了。门窗没了着落。他计划再干上一年,他的梦想就能彻底实现了。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次干活的时候,老杜胳膊出了工伤。活干不成了,收入自然没有了。我想办法把工作给他保下来,等他伤好了再来。现在看病看得起吗?何况民工又没劳保。胳膊医好了,本不多的积蓄也就差不多了。看来,他的新房子还要黑洞洞地敞一阵子了。

篇2:理发师老杜散文

理发师老杜散文

老杜七十多岁了,一米七十二三的个头,不胖不瘦的,长瓜脸,脸色有点发黄,眼睛不大,高鼻梁阔口下巴挺大,老杜是个待人非常和气的人,跟谁都能合得来,这大概跟他一生都从事服务行业有很大关系。老杜那可是我们那个小镇上最老的理发师了,也是我们那个小镇上唯一一家十二元钱理一次发的理发店。别看现在的美容美发店像雨后春笋似的遍地都是,匾额上写着美发屋或者美发店美发厅,而且理发只收十元钱,可是,这些美发店的回头客实在是有限。唯有老杜的小理发店,白底上五个红字“老杜理发店”招客待见。老杜理发店每天都是客满为患,这些回头客,即使在老杜这里等到吃晌午饭,也不愿意去别的美发店理发。

我就是老杜理发店的常客,每个月都要去老杜理发店理一次发。在老杜理发店理发,不仅仅是为了理发,也不仅仅是因为老杜待人和气热情,而是为了一种理发的心情。这种心情只有在老杜理发店才会享受到,因为别的理发店,都没有老杜那种理发的绝活。老杜给人理发时,洗头刮脸都是绝活,就拿洗头来说,老杜给顾客洗头时,每个顾客都要洗十分钟,那可真是顾客的一种超级的享受,这十分钟,老杜会把顾客头部的所有穴位都给你按摩一遍,洗完头,顾客会感觉精神振奋,浑身通泰。现在那些年轻的理发师,谁会这种技术。

老杜给顾客刮脸,那更是拿手的绝活,老杜经常跟顾客说起自己学徒时候的事,说他学徒的时候,学刮脸,师傅在旁边看着,刮脸时候的姿势,刀数,那都是有讲究的。八九七十二刀,多一刀不行,少一刀也不行。连耳朵眼和鼻子眼,都必须刮干净了。

让老杜刮脸,也绝对是一种高级享受。老杜用的是一个四五十年代理发店那种笨重的瓷和铁结合在一起的理发椅,这种椅子的好处是,底座沉,坐垫既软又宣和,顾客刮脸时,躺下去非常的舒服。老杜给顾客刮脸时,非常的细致,脸上要涂抹两次肥皂沫,才开始刮脸。无论给那个顾客刮脸,都是先从下巴开始,一路往上,两个耳朵眼里,上下眼皮,一直到额头。下刀非常的柔,刮的却非常的干净。如果哪个顾客细心的话,从老杜下刀开始查,到全部刮完,保证不多不少,正正好好七十二刀。即使是老杜在跟顾客唠嗑说话,也从不会刮错一刀,大概这就属于熟能生巧吧!

老杜的.小理发店,只有十几平米,有一个火墙子,火墙子边上是一个小铁炉子,还有一个老式的三个抽屉的桌子和两个长条靠背椅。桌子上是老杜的理发工具和一个电磁炉,还有两把暖瓶,一个玻璃的茶壶和几个玻璃茶杯。夏天的时候,老杜就用电磁炉烧水,给顾客洗头。冬天的时候,老杜为了理发店里有一个好温度,每天早早的就把理发店的小铁炉子生上火,把那把最大号的铝壶装满水坐在小铁炉子上,等顾客来了后,壶里的水就烧开了,他把桌子上的两个暖瓶全都灌满水,准备给顾客洗头用,老杜冬夏如一地用勾兑好的温水给顾客洗头。热水备好了,老杜从一个茶叶袋里抓出点茶叶沫,放到玻璃茶壶里,再把铝壶里剩下的开水,倒进玻璃茶壶里。

记得,我每次去理发的时候,老杜的小理发店里,都坐满了顾客,谁要是渴了,就自己动手拿一个茶杯,从那个玻璃茶壶里倒一杯茶水,一边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水,一边唠着嗑。

有一次,老杜给我们几个等待理发的顾客讲起他年轻时候的事,他出徒后的第二年,他的师父就去世了。说到他刚带徒弟的时候,就是六十年代初了,那时候许多女孩子进入服务业学徒,店里给他分来两个女徒弟。老杜说:“我那时候还没结婚,让我每天跟两个小女孩子在一起,觉得挺别扭,带女孩子还不像带男孩子,女孩子学手艺时,不敢深说,说深了,就抹眼泪,弄得非常尴尬。”老杜叹了一口气,又说:“女徒弟不好带,这还不算什么,最让我难堪的是有一次,矿职工医院给一个阑尾病人做手术,因为矿医院刚成立,当时的外科医生是一个进修回来的女医士,要手术时,怎么备皮她也不懂,只知道要把下腹部的汗毛全部刮去,可谁也不知道怎么刮。后来那个女医士说,要不去理发店,请个理发师来备皮吧,结果就把我给请去了。到了医院的手术室,那个女医士说让我给病人备皮,我也不懂什么叫备皮,就问那个女医士,那个女医士说备皮就是把刀口附近的汗毛刮去,我这才恍然大悟。幸亏那是个男病人,不然的话,这人可就丢大了。”听了老杜这段既像真事又像笑话的经历,我们几个等着理发的顾客都笑得前仰后合的。其实,我直到自己在医院做过手术后,才知道备皮是什么意思。好笑的不是老杜不懂什么叫备皮,而是医院的医生护士连备皮都不会,怎么给病人做手术。就算是给女病人备皮,丢人的也不是老杜,而是医院的医生护士。

我曾经跟老杜聊起过我小的时候,胳膊错了骨环,疼得可着嗓子哭。后来是一个走街串巷的理发师,被我母亲叫到家里,把我挫了的骨环端上了。老杜毫不惊讶的说:“十岁以前的孩子,肘关节最容易错骨环,挫骨环是非常疼的,那种疼劲,小孩子是受不了的。我们理发师这一行,师傅传授的手艺,最拿手的三样就是洗头按摩,刮脸,端骨环,这三样手艺,必须精益求精。我刚出徒的时候年轻,遇到有人找上门来,请我给孩子端骨环,我从来没推辞过,也从来没跟人家要过辛苦费。那时候孩子多,父母带孩子哪有像现在的父母似的那么精心,孩子挫骨环是经常的事。”

“唉”老杜重重的叹了口气又说:“我现在年纪大了,也不想干了,只可惜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学我这门手艺,就连我的三个孩子都不想学,我的手艺只好带进骨灰盒里去了。”

我也黯然神伤地说:“杜师傅,你要是真不干了,你的这些粉丝可就太失落了。你别看现在年轻人开的美发厅,弄得那些名称挺好听的,什么泰式洗头,韩式洗头,那纯粹就是糊弄人的,洗一百次,也没有你给洗一次头轻松。再说他们刮脸,也真是不敢恭维,三分钟两分钟就完事了。”我摇摇头,也叹了口气。

说来也巧,当我有一次来到老杜理发店时,却吃了闭门糕,一个常来理发的顾客说:“老杜摔了一下,在家养伤。”

这话让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跟那个顾客打了声招呼,就急忙赶到老杜家。敲开门,老杜那间小客厅里,竟然坐满了人,都是老杜理发店的常客,老熟人了。还没等我跟它们打招呼,老杜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往里面让着说:“小王老弟,没想到你也会来看我,快过来到里面坐。”我一面跟着老杜往里走,一面心里犯嘀咕,这老杜从来没管我叫过王老弟,总是在前面加上个小字。虽然我比老杜小了十六七岁,加上个小字,明显的就小了一辈。再说,也没看出来老杜的胳膊有毛病啊!我忍不住奇怪地问:“老杜师傅,听说你的胳膊摔伤了?”

老杜笑了起来“嘿嘿嘿嘿,是的,胳膊是摔了一下,不过没摔伤,只是摔挫骨环了,到医院拍了X光,让我住院治疗,你们说说,挫骨环只要会正骨,端上就没事了,何必住院呢!我跟那医生说,让他给我端上,他竟然说必须住院观察几天,才能处理。气得我拽着我儿子掉头就走,回到家里,让我儿子按照我教给他的手法,把骨环端上。虽然费了挺大劲,还真端上了,住院的话,我还不知道怎么造罪呢!唉!我这点手艺,儿子都不愿意学,失传啦!失传啦!各位老弟,实在是对不起,理发店,儿子不让我干了,我自己也不想干了,每天站六七个小时,也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了。明天,我就去把牌子摘了,把房子退了。”

老杜的儿子听父亲说要退房子,过来说:“爸,明天你就别去了,在家好好养几天吧,我过去把房子退了,把理发店的牌子摘了,拿回来就成了。”

“我的事你别掺和,我明天还是自己过去吧,兴许那些老主顾还过来呢,就是不干了,我怎么也得个这些老主顾打个招呼吧,做人得有始有终。”

老杜的儿子无可奈何的冲着我们摇摇头,苦笑着说:“各位叔叔,我爸就这么个固执脾气,你们别见笑。”

“怎么会见笑呢,我们就喜欢你爸待人的这股实诚劲,明天我们都过去,即使你爸明天金盆洗手了,我们这些老朋友也得坐在一起说说话吧。”我不无遗憾地说。

老杜不开理发店了,还真让我有点无可适从。正好,女儿这时让我们去昆明,我们一家三口到鸡西乘车,我顺便到外甥女哪儿,让开美发厅的外甥女给我理的发。

到昆明已经半年多了,每次去美发店理发,都让人觉得特别扭,因为昆明很多理发店都不给顾客刮脸,因此,更加勾起我对老朋友一样的理发师老杜的思念。

篇3:孕后幸福生活散文

孕后幸福生活散文

“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多少痛苦多少欢笑交织成一片璀璨的记忆。感谢风感谢雨,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自从有了你,世界变得好美丽。一起漂泊一起流浪岁月里全是醉人的甜蜜。”——题记

我觉得女人最幸福的时刻不是穿上洁白的婚纱,走向神圣的礼堂;也不是戴着唯美的首饰炫耀如何奢华的生活。

女人真正的幸福应是履行人类最原始的责任,承载一个生命的旅程。

冷不防到来的小生命扰乱我心扉,此刻我充满惊喜,好奇……

就像一个探险家因为一场有意义的探险感到刺激而又快乐。

种种猜测充斥着我的脑袋--是男孩还是女孩?他(她)的样子是像我还是像他?我的“不良生活”是不是影响他的健康?……

我穿着宽松的衣裳,梳个随意的`发髻,趿拉着平底鞋,迈着小心的步子走在大街上。

从前每餐都嚷嚷着减肥,现在变成动力小火车--狂吃,狂吃。

我丝毫没有形象可言,但在我心里,二十岁的年纪因为一个小生命的到来,异彩流光!

从前都是受到宠溺,小时候有老爸老妈;长大后有男朋友,老公。

亲爱的宝贝,现在我要把我得到的爱和我的世界分一半给你!

我把怀孕当成一种事业。因为嗜睡睁不开眼睛,一天多半时间我像瘫痪了一样赖在床上;因为频频作呕,我的嘴巴成了破碎机,但凡有营养的食物完全咀嚼,然后再完全吐出;因为懵懂无知,床头总是搁上几本孕妇书记以便随时翻阅……

活了这么久,现在才知道吃个饭,喝个水,散个步,就连上个厕所都有这么大学问。

别了,我最爱的洽洽香瓜子,

别了,我最爱的杂牌爽肤水,

别了,我最爱的浓茶茉莉花……

抚着尖尖隆起的肚子,我好幸福,好幸福……

民工老杜的幸福生活散文

篇4:民工遐想生活散文

民工遐想生活散文

姐;我在遥远的南方,赚大钱了。想我,你就来呗!我们住在自己造的大楼顶上,顶棚上一竹篱架的紫藤蔓,一串串水晶晶的葡萄。

到了晚上一闪一闪的霓虹灯,金色的大街,数着少男少女手挽手的风情,豪华的电影院,超大的屏幕,我们在高楼上一目了然。

假如你来了,我陪着你,带着你去电影院,里面有咖啡馆,羊皮的沙发,兰花盆景的案桌,咖啡哟,那个味,苦、香!再带你去几百亩大的超级商城,那里的商品;金银首饰,胭脂珠粉,绫罗缎匹,玩具飞车,物品琳琅满目,就让你目不暇接,由着你选!嘿;那也是我们盖的,多豪华的商城!

还有石路一条街,一块块弹石,一条街的绿,也是我们设计铺设的。最有特色的,餐饮一条街,那各种各样的小吃,鸭血牛肉粉条、酒酿小圆子、三拼生煎,等等,馋死你。姐;你来了,我啊,就陪你逛街,看杂技,听评书。嚼着瓜子,兰亭一杯上方山的碧螺春茶,一树树的花香,听蛐蛐鸟儿的欢唱,我数着滴钱包。

姐;想你了,你来吧!又一个中秋了,这里的秋月特别圆,因为我们住在最高的.楼层。在屋顶,可以听到风和月亮的对话,星星的碰撞,白云与露珠的亲呢。

姐;就等那一夜,中秋,可以看见银河里的如影,翩然的舞姿。坐在楼顶,一颗颗星儿划,如抛下的一个个祝福,我们第一个拾到。啊!姐,月光下我们品尝着月饼,凝望着星星眨着调皮的眼睛,在逗你,或踩着云朵,立在彩虹的光环上拿着我的酒,仙女送的酒,仙女送的一对羽翼......!

姐,你会来吗?请提前告诉我,让我有个准备?

篇5:老院经典散文

老院经典散文

好久没有回去了,那座闲置了已久的老院子。

一扇竹制的栅栏被一把生了绣的老锁挂着,故作声势地锁住满院子颓的败和故事。

没了棱角的青砖房子,杵在一棵老槐树的后面,两扇看不出颜色的门板,用一条红绣铁环半虚掩的拧在一起,门槛和门脚处的两个石墩,也早被土埋的找不到影子,从窗口望一眼,斑驳的墙皮和潮湿的青砖地面,幽幽地回荡着的一股阴冷的气息。

所以一个人去的时候,竟然有些不敢走进个院子。

可每次回去的时候,又觉得有那么多的亲切,一些回忆,会在心头慢慢堆积,最后汇成一股暖意。

墙脚下,有半截被丢弃的残旧陶罐,不知哪个年岁,自生了荒草,房子的砖缝里,也横竖着暗绿的苔痕,它们随着时光的更迭,绿了黄,黄了又绿。看一眼,是荒凉意,再看一眼,又满眼妥帖的温情。

记起有日,烈阳还在纠缠,妈妈着半袖薄衫站在柿子树下,我对她说,给你照张相吧。诶咦,都这个年纪了,还照什么相,你看,头发都白完了。可她仍然略有难为情的用蒲扇半遮着头,不自然的,给了我笑容。她的笑,摇摇晃晃,挂了满树。那时,她旁边泥缸里的橘子正在鼓肚,柿子还青。

如今,树上仍挂着过年时候的灯笼,经了日子,颜色斑驳做旧,但掩盖不了它喜气洋洋的红。

肥圆的柿子像槑头槑脑的小胖子,沁过一滴滴秋露后,日日飘红,看一眼,汩汩欢喜袭上心来,再看一眼,又没了主意,柿子和灯笼,到底是哪个,红的更浓?老家前后院里,如今,只剩下三棵柿子树,一棵在前院水井旁,两棵在后院,西窗户口一棵,东门门阶旁一棵。猫崽子时不时地爬上去打盹睡觉,几只麻雀,还有别的不知道什么鸟,也把那当成了家,从屋檐,到电线之间,不停的追逐打闹,累了,回到树上抱枝小憩。

偶尔闲时,我正在老家,后院还是比较安静,所以每次回去,喜欢睡在后院。是夜,一些黄色的小雏菊,从虚掩的花苞里扑出来花香,托起整个月夜,月光穿过老槐,紧紧地裹着老院,孤独,大片大片地躺在蒲公英上,躺在窗台上,斜斜地躺在倚窗的土炕上。

墙角的蟋蟀,把秋唱黄,几声晚蝉,把秋水叫凉。睡不着,总想着去做些什么,要不要踩着一条小径,去敲故人的门,门缝里出来暖黄的灯光,散落的叶子铺在他的门边,墙角靠着稀松的扫帚,却不去动它,任由叶子像一朵朵自由行走的花,落下来,满院都是,恍惚中,会觉得,那位故人便是风,这里,是它的居所。

喜欢夏季的老院,父亲和母亲把老院捣鼓成满院的绿色,院墙边上的前仆后继地爬满了青藤,鲁莽的蝴蝶楞想在这整片绿中寻得一朵红来,金黄的南瓜挂在半坡,墙角的几颗丝瓜,爬上了窗棱,又顺着竹竿漫上屋顶,刚刚好掩住屋顶上打盹的老猫。雨来了,又走了,所有的颜色都新鲜了,鹅黄的仍然鹅黄,青绿的更是青绿,屋顶,檐下,墙角,灰瓦片,滋生出青苔,把光阴凝成一把老绿,滴答的足音,是深情的诉说。

大雨过后,闷热重兜了老院,我自阑珊的午后,推窗把卷,亲执汪老的.《人间草木》,纸张已经发黄,宕出淡淡朽霉的气味,一阵阵倦意慢慢卷过来,便把册子合抱于怀中,头歪向一边,眯了眼睛小憩,有风从窗子小隙挤进来,抚过额头的发,又把发间的清香轻轻送入鼻孔,每一个瞬间,都带着慵懒的气息。

在漠漠的黄昏,在斜过来的灯光里,挥毫一幅人间草木的无心写意想念这些的时候,半月,正悬在离那些日子最近的距离。

老院老了,已经多年没有炊烟,忙碌的,只有那些蝴蝶和蜜蜂,还有,藏在蒲公英里的几声蛐蛐叫,只剩下父母偶尔去栽种,收割,除草浇水,来回转动的身影。春来后,父亲栽种的两棵玉兰花开了,一样的白,一样的素,一样的清,一样的寂,只是左边的落在地上,墙头上,房顶上的花瓣更多了一些,但仍然掩盖不住房顶上自生的荒草,和光阴流转的痕迹。

一口粗制的瓷缸,和一些农具靠在南墙根下,由于放置很久,又经了雨,底部沾满了溅起的泥沙,缸里屯了半缸雨水,由于闲置过久,水里竟繁生了小时候见过的跟头虫,上下翻腾。一直对这口缸有着一股莫名的钟爱,我问母亲要了来,她怪嗔一句,竟要些破烂的闲家物,也不再拦我。父亲和我把它搬到水井旁进行清理,南墙根儿地上,烙了一个凹凸有致的圆圈,周围散布着雨点子落下时砸出的坑痕,?旁边,安生着自生自灭的马生菜和狗尾草。雨水倒进树坑里,轻轻弹去外面的泥沙,再加上粗劣的釉料,摸上去竟有些扎手,母亲还在那念叨,我却自生欢喜。她哪里明白,我是那么贪恋它泛出的凉意,和旧。

在缸里填些泥沙和水,又从村头的荷塘折来一整棵莲藕,莲藕上带着荷叶和莲蓬,父亲和母亲在身后指引着我,折那一枝,那个莲蓬大,还有那枝,叶子还没破。搬进城里,搁在屋子一角,?荷叶和莲蓬,随意的放进缸里,粗大的缸口,歪斜支楞着四五闲枝,看是孤单,又是千山万水的风情。和生活略不搭调,又安然自得,回味怡然,一颗清净心显映。

这个世界仿佛什么都在变,唯有堆砌这小院的一砖一瓦,一门一窗,从那些荒草葳蕤满院,一直等到每一颗开到荼靡,它像仍然没有学会飞翔的固执的鱼,一切,都还是最初,蠢蠢的样子和静清寂。

看着它静默,仿佛只要坐在门墩上,一直听着那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和光阴微笑着走路的声音,就够了。

老院老了,老得让我的记忆有些模糊。自从父亲走后,老院,再也嗅不出父亲的味道。

篇6:杜梨树散文

杜梨树散文

一大早,干完手头的工作,见天气晴好,秋阳发出淡淡温暖,便想去果园转悠一圈。几日未曾去赏秋,果园会有什么变化?!

改变了以往径直去往我们科室区域方向,从果园另一端开始观赏。但见小鸟叽叽喳喳在地上打架,一会儿又飞上树梢,啄食树枝上红红的梨儿;一只只灰鸽在树枝间飞翔着、鸣叫着,停在树枝梳理自己羽毛,享受秋阳柔柔温暖。这一方田园净土,是多么仁慈祥和,把自己有限的热爱,毫无保留奉献给万物。让它们居有所、食有果、娱有场。

眼前,一棵高大的树上色彩斑斓。树顶的叶子是绿色的,中下部的叶子是玛瑙红夹杂褐红,走近,一颗颗晶莹剔透如樱桃般大的果子,在树上一簇簇挂着。

“对,是杜梨”。心里一阵惊喜与感动。我老家有许多这样的树,从小便吃它酸涩的果实。小娃娃家,性急好奇手快,因而总是等不到它成熟时,便将手能触及的果子祸害完了。

回忆中,也是在这样的秋天,我跟在半解放脚的奶奶身后,奶奶头上围着头巾,穿着蓝或黑永远没有色彩的衣服、鞋子,背着背篼,手里拿着扫帚,钉耙,我们在扫集地上的`落叶,搂耙草垛里的地衣,在冬季里,可以给大中午的火炕增添一丝温度。

老家的高大葳蕤的杜梨树在新庄子右边的一块地头,地里是奶奶种的蔬菜,还有栽种的果树。大果树都在老庄子周围。

在经过杜梨树时,我总是要跳起来,用手掠一把杜梨果实,然后扔进嘴里咀嚼,杜梨酸涩的味道,让我呲牙裂嘴,眉头紧蹙,将杜梨果“噗噗”吐出来。奶奶看着我的样子总是慈爱地笑着,用手抹去残留在我嘴角杜梨果实的残渣。我本意,也是想用滑稽夸张的表情逗奶奶开心。奶奶善良的脸,在秋阳中开成一朵美丽的菊花。从此,便永久盛开在一个女孩的心里、记忆中,念念不忘。

时光穿越。此刻,在同一轮太阳下,一个中年妇女独自站在秋的边缘,往事依稀,风景依旧,欢声笑语不再天真单纯。岁月,沉沦了思想,如这深秋一样敏感深沉。

伸出手,去采摘果实,手指一碰,杜梨果实便融化在手指,它熟透了!

将树枝拿近,让它靠近嘴唇,用牙齿一颗颗咬取杜梨果,入口即化的杜梨果实,有一股浓浓山楂的味道。这种酸淳的味道,还是我第一次品尝到呢。

喜欢读路遥。他的每部书里都有描写杜梨树。其实杜梨树在路遥心里代表着坚韧、淳朴的故乡人民。它渗透着作者对故土的深深依恋。是的,对于故乡,一棵树、一条河、一枝花都会久久在游子心中结果、流淌、开花,梦魂牵绕。

和果园结缘也有十年,竟然第一次发现杜梨树,可见我的厚此薄彼如此。

秋风拂面,秋阳正好。杨柳舒展着水袖,在秋风秋阳中无声舞蹈;一朵朵月季花还在开放,散发出幽幽清香。一只晶亮的蜜蜂在花蕊间跳跃。哦!忙忙碌碌的蜂啊,你永不满足,深秋寒冷中,究竟在为谁做嫁衣裳?你的身上,总是依附着一些人的灵魂:我勤劳忍耐的父老乡亲!

枣树叶子落净了,孤兀着枝桠,任凭身旁树上茂密斑斓的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也不为所动。

秋阳中,我本如此。

我,不谄媚你的丰茂,也不卑微我的单调,我也不想沦落成千篇 一律的庸俗。

我,有我自己的信念与风采。

篇7: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随笔:老杜

“一天多少钱?”有人关心地问她,“二十四小时是一百八十块钱。十二小时是一百五,八小时是九十块钱。”她微笑着介绍收费的行情。我也不知听对了没有,我并没有仔细听,因为我就是一名“护工”,我们不需要她的服务。

“要陪护床吗?每天十块钱。”她微笑着问我。我其实是干活不操心的人,床早都租赁好了,饭厅的卡也办好。“不要,有了。”我没有笑,想起我在门外她在门内的那一瞬间,语气有些冷。

“不是不让你进,那是医院的制度,你没看到,护士在一边一直眼睛瞪着我,我已经被批评好多次了。”她也没笑,很认真地给我解释。我心情好了许多,一肚子的怨气渐渐消散了。冷静下来嘲笑自己,和一个下苦的妇女有啥过不去的?不就是人家医院的制度吗?有啥生气的?我不再有埋怨她的意思,反而对她的人生充满了好奇,一个五十岁的人当护工,她的家是什么成员几个人组成的?我能写关于她的故事吗?我开始靠近她,和她聊天,她是一个不太会笑的的人,笑起来表情并不多么自然。

“我家在山阳县赵川镇,大儿子考上医科大学,他在航天研究所上班。”我不知医科大学的人为啥被分到了研究所,或许是她没说对,姑且不去议论这个,总之儿子考上大学有工作了。

“我两个女子都成家,嫁到西安了。”她的笑浮现在脸颊上,我为她的幸福也微笑了。“你丈夫在西安打工吗?”我开始以采访的形式和她对话。“他有病,一直在老家。”我不想揭开她痛苦的话坛,我不再问她男人的事情。“你三个孩子?也不容易啊!”我还是想谈她高兴开心的事。

“还有一个丈夫的侄子,两个月时母亲跑了,我把他拉扯大,今年二十二岁,也谈恋爱了。”我吃惊地看着她,一位身材不太高大且有些佝偻的母亲。“你娃大了,也开始幸福了。”我真心祝福她。“我丈夫字写的好,每年春节写春联卖钱,这几年印的春联多了,他改行做花圈卖冥币。”她又提起她的丈夫,我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从她的眼神里我读懂了她,她在思念着远方那个身患疾病的男人。

渐渐地她和我熟悉起来,我一次又一次靠近她,想和她说话,想写好这一位才认识几天的护工。在水房打开水,看见她一个人吃着馒头喝着白开水,情不自禁地问,“娃都成家了还攒钱干啥?到饭堂吃饭也不贵。没看见得病的人多么痛苦和花钱如流水的情形吗?”我一边打开水,一边笑着对她说。“身体是本钱,要吃好喝好。”她没有笑,她还是喝着滚烫的开水,低头吃着裸馒头。我要离开水房时她慢悠悠地说,“还要给侄子娶媳妇。一个媳妇要不少钱。”我没有回头,可以判断她的语气是坚定的,听来,娶一个侄子媳妇是她奋斗的目标。

第二天早晨我刚上楼看见几个穿着蓝西服戴着护理公司工牌的人在批评她,“说过多少次,八点到十点是查房时间,不让一个人进去,你咋连门也看守不住。能干啥?”她低着头小声说,“患者家属有急事要进门见大夫。”那中年男人指着她语气冰冷地说,“谁也不让进,这是制度。”我脸红了,前天她给了我面子,八点多让我进了病房。我暗暗地对自己说,不要为难她,为了她的一份工作,为了她侄子的媳妇,我要遵守医院的制度。批评她的人还在继续对她训话,我默默地坐在十三楼大厅的连椅上,凝视着低头挨训的她。

我多么想站起来对那中年男人说,“别批评了,一位五十多岁的人也不容易,能原谅就原谅了一次吧!”却没能说出来。确实,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可有很多事,不是所谓方圆就能涵盖的,比如,我那天只能在那个八点赶到,我不进去,我的亲人就没人陪护;比如,没有规矩,就是有,也不能够让一个五十多岁的农村妇女心甘情愿的吃冷馍喝凉水,给一个跟她没有任何血缘的,丈夫的侄子,下苦攒钱娶媳妇......

社会,有时候,只会让人无语,就这样,而已。

篇8:老李的幸福生活散文

老李的幸福生活散文

“哎!现如今农村城镇化的速度真快,想在镇子外围找一块空地开辟成菜园咋这么难呢?”老李扛着?头一边走一边想着。自打老李搬进镇内住以后这个想法一直困扰着他。

老李今年62岁,个子不算高,但身体很敦实,刚从城里的工作岗位上退了下来,就在我们这个镇内买了一套楼房,落叶归根么,老李就是本镇生人,这里是老李梦开始的地方,他从这里走向人生的顶峰,如今又回归本来。老李平时没事就天天看新闻、报纸、杂志。每每看到假冒伪劣食品害人的消息都不由得发出一番感慨:“这些人太坑人了,没良心啊!要是有块属于自己的菜园多好啊!”老李幻想着某一天在自己的菜园里能够种上自己爱吃的蔬菜,施上农家肥,也不打农药,吃上无污染的绿色蔬菜。一来可以为退休的生活增添点乐趣,二来可以吃上放心的蔬菜,何乐而不为呢?何况自己身板还硬着呢!老李扛着?头绕着镇子周边四处寻找可开菜园的荒地,可找了一个星期也没有找到一块。那些荒地上大都盖起了高楼,老李陷入了进退两难之中,一筹莫展。

“老李!老李!”老李回过头来一看,是老张在叫自己,老张是学校看大门的,从小与老李一起长大,算是故交。“老李,我听说你最近想找块地开菜园,是吧,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开出菜园,就怕你老了,干不动啊。”老张说。“啥干不动?这天下的事不都是干出来的吗?这天下还没有我老李干不好的事,你快说快说!”老李急不可耐地催促着老张。老张指着前山脚下那片曾经被大水冲毁过的荒滩,那片满是石头与沙子的荒滩上面荆棘丛生,蒿草高过人头。虽然人们在上游筑起了堤坝,不会发生水患了,可那是一片不毛之地。老李望了望前山脚下那片不毛之地,心想:没有我老李干不了的事。

当老李把开菜园的想法说给老伴听时,遭到了老伴的强烈反对,“你都那么大岁数了,还累个啥,好好享享福得了,不行!不行!”老伴忿忿地说。可老李决心已定,任凭老伴不停地唠叨,老李仍然义无反顾地扛着?头,带上水大踏步走向荒滩。只见荒滩上蒿草连成一片,荆棘丛中几棵小枫树的枝叶显得格外粗壮,不知名的虫鸣声从地下时断时续地传出。“真不是块好地啊!”老李内心也打起了退堂鼓,可自己大话已出口怎能反悔呢?老李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半途而废,说干就干。老李脱下外套奋力地挥舞着?头,忍受烈日炙烤肌肤的折磨,汗水与溅起的沙尘一起飞舞。干了半天才整理出约5平方米见方,搬出的石头却能装半拖拉机之多。老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低头一看自己手掌已磨起了水泡,老李忍着疼痛用一根木刺挑破了水泡,皱起了眉头,扬起?头的手臂速度放缓了许多。老张得知了老李去开拓那片荒滩,赶忙来看看对老李说:“一把年纪了,悠着点干,别累着了,实在不行就放弃吧。”老李倔强地说:“这世上就没有我老李干不好的事,到时候请你来参观我的菜园。”

从此以后,如果你想找老李就到这块这荒滩上来找。一个月后,这块荒滩可算见出点菜园的了模样,大约开拓出一亩地。石头清理的差不多了,抠出的石头足能装满一汽车,老李长长舒了口气。可这块地土质太薄了,种什么菜都不爱长,一定要垫些山土才行,老李刚舒展的眉头重又紧皱起来。老李接下来的工程是垫山土,这块荒滩就在山脚下,取山土较方便。老李每天天不亮就出发了,挑着两个萝筐往“菜园”里运山土,肩膀被扁担压得红肿得老高,老伴看到心疼起来,嗔怪道:“明天别干了,休息,看把你累的。”老李拗不过老伴只休息了一天,又重新挑着箩筐上路。老李的辛勤劳动终于使荒滩变得像是块菜园了。可是一场暴雨过后,老李的“菜园”里面新垫的山土几乎被冲得一干二净,老李心疼啊,这好不容易垫的山土,咋说冲走就冲走了呢,细想明白了原因------是地不平啊。“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一块崭新的'菜园就这样在老李手上艰难地诞生了,老李高兴坏了,干活时再也不是皱着眉头,而是时不时哼起:“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可惜今年种菜的时令已过,只好等到来年再说。这段时间老李也没闲着,老李在菜园四周围上栅栏,钉了个木门,以方便出入,也显得立整许多。

转瞬又一年的春暖花开的时节到了,老李终于可以在自己的菜园里大展身手了。施上了农家肥,播种下希望的种子,种的有黏玉米,豆角,豇豆,黄瓜、西葫芦、小葱,栽的有土豆、茄子,辣椒,西红柿、等,真可谓“满载而归”。老李又天天长在地里,今天给玉米除除草,明天给西红柿打打杈,后天给所有菜统一浇浇水,真是忙啊!忙归忙,当老李看着这些作物一天天长起来时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高兴,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每到傍晚收工时分走在阡陌小路不由得吟起陶渊明的诗句:“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星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一场大雨过后,地里的作物更加精神抖擞,它们欢快地吮吸这美好的甘露,伸出柔嫩的臂膀欢迎老李的到来,仿佛在感谢老李赋予它们新的生命,是它们主人。老李看在眼里,心里乐开了花,

初夏时节,黏玉米成熟了,烀好了,甜甜的略带清香味;青青的辣椒、紫紫的茄子挂满枝秧,使人一见充满怜爱之心;高高的豆角架,豇豆架上垂下了的果实为这菜园增添了丰硕的景象。老李将自己的劳动果实送给左邻右舍分享。“老李,你的黏玉米真好吃啊!”“呦!老李,你的菜园真是丰收啊!”“老李,你可真是个能人啊!”老李听了这些话心里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成就感,浑身徒然又升起一股力量,觉得自己似乎年轻了许多。

如今的老李每天都要到菜园走一圈看一看,侍弄侍弄这侍弄侍弄那,生活充满了阳光与希望。“这世上就没有干不好的事!”老李望着绿油油的菜园自言自语着

篇9:写简单幸福生活的散文

我是从农村来的外地人,来这小城市已经十几年了。

记得三十几年前,来县城一趟就算是梦想了。从电视里看来,那时县城应该不大,街道两旁的楼房虽然低矮,还有穿梭的人流和自行车,也算是一座繁华热闹的小城市了。便觉得,县城,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

记得二十几年前,第一次来县城,逛了观桥楼商场,在红旗桥头“一包汤”酒楼吃的饭,也就是那一次,我吃到了最好吃的,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回家后向邻居和伙伴们炫耀了个把月,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记得在十几年前,把工作调到县城来,在县城买套房子,成为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梦想和愿望。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终于梦想成真。因为工作需要,我和妻调到县城工作,于是带着刚满周岁的儿子就这样进城了。

刚进城的时候,局机关办公大楼刚刚改造完毕,尽管桌椅板凳没有更换,但对我来说我一切仍然都是新的。也许是社会和时代的变迁,机关大院子过去在我看来与众不同的森严与神秘,早已不复存在了。机关里的新人,是什么都要做的,来了一个领导都要问一句:“新人吧,哪里来的?”我不厌其烦的回答和应和着,这样坚持了两年有余。在机关大院,人与人虽然只隔着一张桌子,少数人的话语却时常是扔过来的,倍觉遥远而寒冷,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因此,和机关的人说话,我也时常支吾着,不好意思随便张口。

当老师的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是最真实地写照。虽然在县城大机关工作,我也有最落魄的时候。进了县城,不比乡镇和农村,物价渐涨,一家三口生活开支增大,加上买房子的欠债,囊中羞涩、捉襟见肘是常有的事。在经济上,时常感觉仿佛万千命运逃尽,只剩最后一根稻草,然而,没等我去抓,稻草也没了。每次在我狼狈逃回的时候,妻给了我最大的安慰和鼓励。庆幸的是,我的“头”特别照顾我,对我有一副惺惺相惜的爱护,机关陪客让我们减少了许多生活开支,经济待遇也在逐步提高,窘迫的生活日渐得到了些许改善。加上妻的善理财,让我在这个县城过得无忧无虑,生活很平淡但很开心,自己也很珍惜这样的生活,不再期盼那激情燃烧的岁月了。

回过头来想,如果早知道在县城生活的艰辛和困窘,也许我进城的欲望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当初在县城安家落户的愿望也就没有那么急切了。可毕竟,为了给儿子创造比较好的环境,却一直是我和妻不改的初衷。我深深明白,强烈的愿望是希望之火,奋斗之神,是成功的原动力。欲望有多强烈就能爆发多大能量。当你有足够强烈的欲望去改变命运时,所有困难都会为你让路。于是,小城市,我还是来了。

在我们的国度,县城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它既亲近城市,又不疏远乡村,既有城市的形制,又有乡村的味道,既有一点土气,又不失一些洋气。总的来说,我对小城市的感受是亲切的。小城市,地方小,也没几个人,待得久了,好多人便熟了。即便叫不上来名字,一见面,便知道是这个城里的,笑一下,或者别有深意地看一眼,算是打了招呼。小城市比大都市温暖,也有人情味。街角报刊亭的那个老爷子,水果店的那个老摊主,擦皮鞋的那个胖妇女,修自行车的那个老师傅,十几年了,尽管依然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但陌生人中,我见他们最多,熟得也有了某种亲人般的温暖。还有配眼镜的老曾,卖家具的老卢,开出租的老张,其实也都不老,不知不觉交往都十几年了。那天,我修摩托车,对修车的老师傅说,你也老了。可不呗!他一边说,手一边不由自主地在将白尽的发上抹了一把。你还不知道呢,头发白了,都掉了,牙还脱了几颗了呢。他朝我一笑,嘴唇努力瘪缩着,他想兜住风。但岁月,早已在唇齿间,风一般四散了。

我二十年前来小城市的时候,县城还有国营的旅馆,国营的饭店,老式的电影院,以及老百货、五金商场等。这些建筑,一律都濡染着那个年代的气息,古旧纯朴,就像穿着蓝棉布衬衫,骑着二八的大自行车,走在土陌上,有青草味,有阳光香。十几年前安家到县城的时候,情况发生了极大变化。轴瓦厂、链条厂等国营企业,也都改头换面了。过去国营旅馆门前一天到晚“扑哧扑哧”冒着热气的茶炉也不见了。唯有穿越县城的那条雷溪河,依旧热气腾腾。我上班,它冒着热气,我下班,它还冒着热气。没有变化的是河的两岸,依旧有一些私人旅馆,常有一些精神矍铄的老爷子,拿着个搪瓷缸子,一边眯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边吸溜吸溜地喝着茶水,或者走象棋,或者打扑克,悠哉乐哉。

红旗桥头的“一包汤”酒楼拆掉了,但二十多年前,在这家饭馆吃饭的情形,我仍然历历在目。先是用钱在前台买了票,再把票递给后厨,然后静静的等。服务员都是中年男女,面端上来,看也不看你一眼,继续开着玩笑。但是,面好,碗大,汤深,味足,瘦肉是一坨一坨、一块一块的。一碗面下去,五脏六腑都是热乎乎的。然后,愣一会儿神,看老式的大方桌,一条一条裂开的细缝里,满布油腻和污渍。或者顺着门脸看出去,瞧对面的两家铺面,一家是修钟表的,一家是配钥匙的,似乎也是国营的门面字样,只是剥蚀了漆,斑斑驳驳,像突然跑了心思的岁月。

十几年前,也就是在一夜之间,这些老旧的房子和招牌,以及白发苍颜的温暖,都没了踪影。道路拓宽,楼宇林立,街道两旁的商铺琳琅满目。中国改革的大刀阔斧,并没有在一座小城市显出半点温和与老迈来。过去的老街渐渐没了踪影,现在的人也渐渐感觉迷失了方向。先是眼球,恍若入了异乡,认不清行走了许多年的街巷,认不清光顾了许多年的摊点。再就是肠胃,“炒三丝”不见了,饺子摊没有了,卖甘蔗的摊不见了,卖包子油条的租个门脸,一半在里边,一半在外边,半遮半挡的,也像是瞬间害了羞似的。放眼满条街道,竟是没了一屁股随意坐在哪个摊上,饕餮豪吃的畅意了。

然而小城市终究是小地方,不易见声色犬马,不易见灯红酒绿。没有大喧闹,没有大折腾,半个钟头就转悠完的小城市,对于我来说,是极好的落脚处。在这里,我能做的,就是打盹,犯困,读书,写文章,畅游网络,体验生活。别的事,我没有兴致去做,也都干不了。若干年前,一些单位抛出了橄榄枝,我也多次有出县城的机会,但被我婉拒了。万千的理由中,有一个理由,当时在我的脑海里,异常清晰,那就是,我若出去了,我怕这个喧嚣的物质世界迷乱了我。我要是不是我了,不管挣多少钱,或有多风光,到头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偶有那些大城市回来的人,就像从“火星”来的一样,对我们这些小城市的人们神吹神吹的。呵呵,其实北京、上海、广州和深圳这些大城市咱也去过,呆久了也没啥意思,无非就是个人流、车流、物流,熙熙攘攘,扰人耳目,不得清闲,难得清静,我还是相信小地方有小地方的美好,在小城市这个地方觉得殷实与安然,像咱这样的老百姓在小城市生活的也挺滋润,挺惬意,挺安然。

现在的周末,身处这小城,我愿意待在温暖的家中,享受家的温馨和快乐。早晨,窝在床上享受惬意的休闲时光;午后,与家人在阳台一同感受温暖的阳光;傍晚,约上三五好友在客厅分享趣事…… 或者,尽情享受“书·茶·人”的.生活,引导儿子在“享受快乐、惬意生活”的进程中茁壮成长;或者,全家人到蕲河边走走看看,好好享受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的风景;或者,带着妻儿,逛逛超市,看看电影,到依稀老旧的街道吃吃烧烤,岂不乐哉?无论是往日的城中人,还是今日的人中城,只要有了家人和朋友的陪伴,天气将不再寒冷,生活将更加美好,日子也过得无限多彩。

住在小城市,享受着幸福的生活,我们乐此不疲,其乐无穷。也就是说,不管将来我买不买车,买什么车。本质上,我依然是个骑自行车、顶多也就是骑摩托卡的人。

因为,人在小地方,容易守心,容易淡定,容易安稳。

篇10:普通人的幸福生活散文

普通人的幸福生活散文

记得,常常有朋友问我:什么是幸福?你幸福吗?如果不幸福,那么哪里才能找到幸福呢?

我想,这篇小故事可能会使你感到幸福并不遥远:

小镇上有一处老宅,现在这里居住的是一对年过六旬的夫妇。

这所老宅诞生在上个世纪60年代末,是家中几个没学过建筑的男孩子自己建造的,那时他们最大的只有23岁,他们看到父母奔奔波波的到处租借别人的房子,大哥决定带领弟弟妹妹们自己动手建一个家。

宅基地选择了离河边不远的塔头地,坑坑洼洼的地势,预示着劳动的难度和强度,但满载着幸福的憧憬淡化了这些困难。孩子们都被大哥这个宏伟的计划振奋着。

这里临山面水,幽静宜人,方圆几里都没有住宅。清晨,静寂中能听得到小河哗啦啦的流水声和欢快的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挖好地基,下好底盘,叮叮咚咚的就奏响了心中描画的属于自己的家,慢慢长大的家在初夏时竣工了!

当搬进这所新宅时,全家都在品味着这份幸福和满足,从此这所宅子就装满了故事:

陆陆续续孩子们都成家了,他们忽扇着翅膀离开了这里。可当年的痕迹犹在:围绕老宅栽种的近500株穿天杨已经高耸入天,仰起头也难看到树梢;每当春来,院子里栽种的从林中移植的山丁子树,稠李子树繁花锦簇,清香四溢;房檐下的窗前野玫瑰花墙中蝶影徘徊;黑加仑树已经密密匝匝;沿着菜园子一路走来,跟着父亲到小山上移栽的白色的芍药,火红的卷莲,百合,金黄的金针花渐次绽放。

一条归家的碎砖铺就的小路在绿树的掩映下,光影斑斑驳驳,踏在小路上嗅着穿天杨的清香,伴着两侧盛开的波斯菊,心儿会飘在阳光里,这时,你会觉得幸福在撞击着你的胸膛。

二哥没有离开这里,他和二嫂不愿住进城里的楼房。

他们是在阶级斗争的年代里结合的,当年他的家风雨飘摇,父亲稀里糊涂的成了历史反革命和反动学术权威,而二嫂家里世代贫农,根红苗壮,没人会让闺女睁眼向火坑里跳!

经人介绍相识后,二哥已经是27岁的大龄青年了,二哥喜欢二嫂的文静和淳朴,二嫂看中了二哥的善良和真诚。当二人喜滋滋的相约去镇里的民政股办理结婚登记时,歪坐着的胖女人斜睨着二哥,对二嫂说:你考虑好了吗?先回去再考虑一下,今天是不能给你办理的!接着,小声嘀咕着:这个女孩真傻!

屋子里的人都冷冷的盯着已经脸色发白的二哥。可二嫂拉着二哥冰凉的手对二哥轻轻说了一句话: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一辈子!

这句话二哥记了一辈子!当已过花甲的'二哥提起这段往事时,竟把已做了祖母的二嫂羞得满面桃花,从心底涌出的幸福瞬间荡漾在脸上。

二哥一辈子用他的方式深深的爱着二嫂:二嫂是教师,二哥闲来就到处收集各类他认为有用的资料分门别类装订起来,供二嫂备课查找,厚厚的文字,厚厚的爱。

学生时期的二哥品学兼优,是旗里中学唯一一名考上中专的学生。爱好广泛的二哥时常会送给二嫂一个又一个的小浪漫,一个又一个的小惊喜,有滋有味的日子使得二嫂心甘情愿的追随二哥无怨无悔,农耕田间。

二嫂喜静,喜欢民乐,二哥拉得一手好二胡,掉了漆的二胡就在每天的黄昏用委婉,低沉陪着他们述说,揉进了琴弦的幸福会慢慢充盈在空气中,嗅入心田的就是一份滋润,一份情长。

二哥有很多值得二嫂炫耀的地方,喜欢木雕,根雕的二哥用自己的方式装点着属于自己的快乐老家。雨天不用浇园时,二哥会一整天在他的工作室里琢磨,欣赏自己的作品。

桦树皮编制的小篓精美异常,成了好多朋友的珍藏,树根制作的花瓶构思奇妙,让人爱不释手,二哥整天都被快乐忙碌着。

老宅里没有高档的家电,也没有现代化的装修,只是装满了朴实,醇厚的人生。

小河离宅子很近,他们每天会相携来到河边,洗洗涮涮,小河的四周都是灌木,野玫瑰静静的盛开,悠悠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二哥兴起时还会在这里放歌,二哥天生有一个嘹亮的歌喉,二嫂是个合格的听众,只是静静的倾听。

二哥也会对朋友讲起那段全家都知道的第一次登台演唱的趣事:那是一次国庆联欢,场地是镇俱乐部,舞台很小,容纳千余人的空间满满当当。

商业局工会报了一个独唱节目:演唱者就是二哥,曲名:远航。

当报幕员报幕完毕,可迟迟不见演员上场,原来是从不出头露面的二哥临场紧张的腿肚子转筋,从后门逃走了。

待几个顽皮的后生嘻嘻哈哈的把他架到舞台中央,台下一片哄然,掌声,叫声,口哨声炸开了锅。

这时,二哥想:今天不豁出去,以后真的在镇里没法混了!放胆一搏吧!回头给了乐队一个手势:起!谁知。一紧张,调调起高了!索性亮开了喉咙:“迎着晨风,扬帆远航......”只见台下突然一片静寂,二哥的心脏也仿佛静止不跳了,瞬息台下掌声雷动,掌声伴着节拍响起,二哥一曲成名!

第二天,走在小镇的土路上,连街道老头,老太太都主动和他拉话:你就是昨天唱歌的那位吧?二哥有点飘了。

二嫂对这个故事百听不厌。

二哥是个好人,善良,大度,重情重义。院子里的菜都是大众菜,爱心菜,谁来家里都会带走一筐一篓。

二哥在岗时年年都是优秀职工,常常是全票当选,也遇到了几次升迁机会,可他死活不愿。

二哥说,他的世界是二嫂。

每天清晨,薄雾刚刚升起,二嫂点燃的炊烟就袅袅的飘荡在院落里,柴草的味道和着清晨的味道一起升腾。二哥会在园子里忙忙碌碌,浇水,除草,摘菜,二哥数过,每天浇园要挑23到25担水,喝过水的小苗们抬起头,挺起腰,张开双臂向太阳问好!

二哥忙完农事照例会亮开嗓门:老伴——!二嫂也会甜甜的应道:哎——来了!接着会一同去河边洗菜,洗涮。凉爽的晨风吹过,清澈见底的小河微澜熠熠,河水中不时会有小鱼跃起,坐在河水冲刷得光滑洁净的石板上,看远天白云飘浮,聊着永远说不完的家常。

等二嫂甩干了衣服,二哥洗漱干净,捧起干干净净滴着水珠的青菜就可以回家了。

从河边回来,饭桌上是清凌凌,脆生生,碧绿鲜嫩的小菜,嗅着清香,品着原野的味道,二哥喜欢听着小曲,饮着啤酒,和二嫂对望着用饭。

当太阳升起,院子里渐渐的喧闹起来:小鸡走出觅食,散放的小鸡很快乐,忽扇着翅膀,蹦蹦跳跳。圈里的小白猪伸着懒腰,哼哼着踱步。看家护院的小黄狗追逐着主人的脚步,满眼的快乐,满眼的多彩。

傍晚,二哥常常会站在园子里,看暮色初降,余晖铺洒时菜园里镶着金边的蔬菜。也会挺胸昂首,指着满园春色:这才是生活,这就是幸福!

晚饭后,收拾好院落,圈好鸡鸭,晚霞映红了树梢,哥嫂饮着野玫瑰泡好的香茶,让路过的风儿吹拂着。

望着笑意盈盈的二嫂,我问道:你觉得幸福吗?二嫂甜甜的笑着:我觉得我很满足!

哦,原来幸福不是紧追而是伴随,快乐不是刻意而是使然,满足来自于淳朴而不是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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