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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哑娘的哽咽散文
哑娘的哽咽散文
仰仗一张嘴,活得热闹,以致我们的情感和思想变得躁动不安。我们惧怕孤独,渐渐地习惯去依赖自己的声音,所以生命的旨趣也大多是从胸腔迸射出来了。
万籁皆有声,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人生的离别,无外乎两种,一种生离,一种死别,但倘若不去计较生死,单单一个离别,也能让人鼻翼生酸。朱自清笔下萧条的背影,如那蹒跚老父手捧的橘的苦香,不带声音,却足以摄魂,震撼人心。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渐渐地“喜欢”上了车站。
“回家”,一个极诱惑人的字眼,而路程对于归来的人来说,是磨难亦是享受。
前些日子,由于在外太久,不免想回家看看,于是就买了走西线的客车票。从售票员手里接过票,心里顿生波澜。打开一看,不禁窃喜,这是我第一次坐第一号的位置。发车的时间还没到,本想将包里的书拿出来看,可整个神经线却被坐在我旁边的老人拘牵过去了。她那双布满褶皱的手无力的打着手势,我向她打手势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站在车外门口,在瑟萧的秋风中泪眼盈眶的男人。这个男人寸步不离地站在那里,任凭车内老人无声的挥手。我并不了解这个老人和这个年轻的男人共同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我只能依稀地从俩个人的眼神里,看出他们定是母子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这样的场面狠狠地与我曾经所形成的思维模式相碰撞,那碰擦出的火花,让我相信,书本上的那些情感别离是多么的鄙陋。
似乎我们这些儿女更习惯充当被送的角色,独自享受一走了之的潇洒,而无尽的寂寞只能让父母去承担。我们常常力透纸背地去写父母是怎样守在村头路口,望你归来,或是远远注视你所坐的那班列车的缓缓向前。父母的形象仅仅被定格在车下,村头——他们被送的权利究竟被什么剥夺了,为什么不能给父母一次潇洒的权利?
我又一次将目光凝视在他们母子的身上,他们是那样的安静。我静静地欣赏他们合奏的天籁。正在这时,一个男子上来问老人的座位号,这一问我才知道,原来老人的座位号是四十一号。我和这位询问座位号的男子同时看到了老人的泪水,也在同一时间被震撼了,这个男子默默地往四十一号的位置走去。老人的儿子还在车外默默注视着老人,老人又一次吃力地抬起手臂,挥动了几下。这个男人看到了老人流泪,泪水也不禁夺眶而出,兴许,是怕母亲担心、难过,男人背过身去,再不敢看这个坐在我旁边的老人。
车要开了,男人大跨步走了上来,用手指着老人,然后有礼貌地对车长说:“这是我妈,她不知道在哪下车,麻烦您到xx站让她下车。谢谢。”车长面带微笑,看了一下坐在我身边的老人,点点头。车子终于启动了,男人不舍地下了车。我以为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可出乎意料的是,客车一出站,透过车窗,我便看到老人的这个儿子向车长深深地一鞠躬。车长透过车窗微笑,然后再一次打量了这个老人。
客车渐行渐远,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此时的心情,我只知道这个哑娘正在无声的哽咽。于是我拿出随身带的纸和笔,写下:真正的天籁皆无声!
行李的悲剧
这个世界需要一些公平的目光,来与那些看似无伤大雅、有理有据,而又鄙夷、不削的目光相对峙,我们需要这样一个战场,为那些农民工伸张正义!我为目睹嘈杂脚踝下行李的悲剧而感到人的悲哀,当然,我更同情、崇拜农民工黝黑肌肤下羞赧的绯红。
我敢说,在这个世界上,农民工的行李最重,因为它装载的是整个沉重、艰辛、辛酸的生活,还有一个家的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思念之情,所以当我打量衣衫褴褛、皮肤黝黑、身上负重的农民工的时候,我难以以微笑对之,也难以让心再保持平静。我听见他们的骨骼屈展的声音,那像是从心灵当中渗出的泣泪声,充盈在风雨和骄阳的交裹中。我渴求,渴求他们放下生活,可谁又能放下生活呢?我渴求,渴求生活放下他们,放了他们!但在沉思过后,我突然觉得我的渴求像极了谋杀,生活支撑着他们的生命,若移开这个支点,我相信等待他们的是万丈深渊。所以我开始渴求他们生活之外的人们,渴求人们别用脚来践踏他们的行李,那是他们百般努力,才争取的生活,我渴求人们就用双手拂去那一路艰辛走来所沾染的扑扑风尘!
然而,然而,公交车上我所目睹的一幕,让我再无力去渴求什么。当时的脑海回旋着一个疑问,“这世界还善良吗?”无论这是一个设问句,还是一个反问句,我战栗着,无以言说。五月,正直农耕时节,所以一些农民工都背着沉重的行李踏上回乡的行程,我可以从他们的表情中证明我猜测的毫不偏颇,他们微笑着,行为举止都掩饰不了和亲人相见的兴奋,即使还要面临又一轮的劳苦,即使相见之后还要别离。我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他们,生怕他们误会我的初衷。他们的脸黝黑的'就像是整个黑夜附在上面,眼睛内也像是镶嵌一盏夜灯,忧郁,还有些胆怯;无辜,还有些慈悲。我以为我再仔细一些就读出他们的心声,可是,那个司机先生毫无礼数的斥责声转移了我的目光。“把你们那大包小包的给我放边上,知道这么占地方,我才不拉你们呢,愿上谁车,上谁车!”乘客的抱怨声也在这同一时间此起彼伏,司机乘客这两股力的力量就像飓风,我能感觉出几个农民工的身子在靠后、靠后。他们与那些无辜的行李蜷缩在一个小角落,嘈杂的声音继续将他们继续推向寂寞的深渊。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我越来越觉得喘不上气,我闻到血的腥味,我似乎看到每个乘客的嘴角都沾上了血,那是几个农民工的血,我也瞬时间感到这路车正向绝望驶去。越来越多的人下车,那行李之上陡然又增添了无数个硕大的脚印,这些脚印像重重的锤子,击碎了农民工的心;那力道也将农民工那杆挑起生活的秤杆折了好几道弯,而他们继续沉默,继续坦然地拂去行李上的尘土,仿佛在反复地拼凑自己的心,拉直生活的秤杆。我深深为之动容!
同时,我看到他们红透的脸颊。难道说当遭到所有人的指责,他们就认为自己错了吗?他们会不会这样以为?这样认为是否可以阻挡那些尖锐的刀口直插进他们的胸膛,我已不了了之。他们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行李硬生生地塞进一个角落,那时候我就认定,他们一定是以为自己错了,这样的羞赧之心、慈悲之心、坦然之心让这个本来会起无数争乱的世界更和平了,可是我们在享受这和平氛围的时候,谁能为农民工开拓一个公平的战场。我想,可能和平的背后就要有所牺牲,而牺牲者还要认为自己做错了,在这世界上,这恐怕是最具讽刺意味的事情了。而我又将渴求什么呢?只能对和平的牺牲者,错误的承担者深深鞠躬,默默崇拜!
当一切关乎生活的声音填充人们的脚步,人类就已经注定扮演相同的角色,只是有些人更懂得装饰,更懂匿影藏形,而有些人将自己置于真实的聚光灯下,露血露骨,等待万箭穿心,这是一个多么凄惨的悲剧,所以我渴求,渴求箭头偏失,留下善良的活口,让我这个不敢去伸张正义的人继续默默祈祷箭头偏失!
篇2:哑娘唢呐小学作文
哑娘唢呐小学作文
这个暑假,我阅读了一篇叫《哑娘·唢呐》的文章,让我深受感动。
文章的大概内容这样的:“我”因父母闹离婚而被送到了乡下,一个哑巴女人和会吹唢呐的驼背叔叔家里,原来哑娘有个孩子三个月大,夭折了,他们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我”的身上。直到有一天,驼背叔去世了,每天一大早,哑娘就带着“我”出门卖豆花,她不能叫卖,只好拿起唢呐用它代替嘴叫卖。“我”渐渐懂事以后哑娘成了“我”的`耻辱,我把大家对“我”的嘲弄全化成了对哑娘的仇恨,那时,“我”只想赶快考上初中,去县城读书。那年冬天的一天,“我”感冒,哑娘来找“我”,看门大爷看不懂她的手语,不让她进,她足足在门外等一个早晨。无奈之下她吹起了唢呐,当“我”看见哑娘,她已被白雪覆盖,如同一个洁白的雕塑。一天,爸爸来接“我”了,车在曲折的山路上缓缓行驶,忽然,“我”听到了熟悉的唢呐声,是哑娘!可车快起来了,“我”把脖子扭疼了也没看见哑娘,“我”忍不住哭出声来。
虽然哑娘不会说话也没听力,但是她用唢呐吹出了千千万万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正如我的母亲,她为我付出了多少心血。
有一段时间内,我的字写的很糟糕,妈妈总是监督着我完成作业,写的不好重新写,擦擦写写时间就长了,要睡着时,就用冷水洗把脸。当时,我很讨厌妈妈。还有一天,下起了一场大雨,我没带伞,只好淋着雨回家,一到家,我就抱怨起来:“你怎么不来接我,害得我被淋湿了难受死了啦······”我不停念叨着,妈妈却语重心长地说:“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走哪条路可以少淋到雨。以后人生道路上还有这么多风雨需要你自己挡,这么点小事,就唠叨不休”。我似懂非懂,但心中仍不痛快。
桩桩件件的事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原来妈妈一直为我吹响着“唢呐”······
篇3:娘经典散文
娘经典散文
娘很能出力,也很能吃苦。小时候,父亲在外打工,家里的事,地里的事,全靠着娘一个人操劳,娘起早贪黑、人拉肩扛,样样都不落在后头。记得有一次,傍晚时分,天突下大雨,家里准备秋后翻盖房子的粱头正横在院里,为了不让雨淋,娘用尽浑身的力气去挪动那粱头,不料,搬起的粱头因为娘脚下的一滑,而重重的将娘砸在了底下,砸破了娘的头,娘失血过多,当场就昏了过去,幼小的我趴在娘的身旁,直哭娘、娘......也不知过了多久,娘有了直觉,睁开了眼睛。事后,娘回想这件事时说,被砸后自己觉得整个人就顺着大道往南走了,路上风呼呼的吹响着落叶,越走越远,突然听到了小孩的哭声,而且哭声是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最后发现竟是我在哭,娘借此说那次被砸后,她已经走上鬼门关了,是我把她给哭回来的,每每听到此,我的心就不由得一颤,娘啊,为了这个家,为了儿,您受大罪了。
早年的时候,机械落后,再或是家里穷,娘不舍得花钱用机械,凡事都靠娘一个人,麦子是娘手工镰割的,五亩多的土地是娘用抓扣抛的,上地的粪是娘起早贪黑一车一车拉到地里的。至今还记得,娘那时拉粪车,从下大路到田间地头,娘拉着粪车在水渠里是一路“大跑”,惹得同队的男劳力都夸赞娘有劲、力气大,儿如今知道,那哪是娘劲大啊,水渠坑坑洼洼,娘是不敢停下啊,因为一旦停下来车子来,娘就再也拉不动了,所以娘才一股气拉到田间地头,出一大身汗是自不必说了。娘除了干家里的活,还常常会帮外婆、舅、甚是是姨家去干地里的活,去种麦子、去割麦子等等,也许是数十载过度的操劳与出力,娘如今落下了身体疼的毛病,而娘却还是不去医治,总说没什么,没什么!
人的一生总会经历这样或那样的不幸。记得我上初三那年,家里不幸的事特别的多,先是30年来我们生产队土地重划分,宅子新分配,人人有了土地,是孩有了宅子,这样一来,人均土地较从前减少了许多,仅有可怜兮兮地人均八分地了,这对于和土地打了半辈子交道的娘,无非是一大大的失落。后来,外婆无故患病,拖延一个月后,救治无效去世了,享年才77岁,娘失去了至亲至爱的外婆,对娘来说像是天突然塌下来了一样,一下子陷入了无尽的悲痛当中,那段日子娘睡不好、饭吃不好、时常还独自掉眼泪。就在娘还没从外婆的去世的悲痛中恢复过来,家里又发生了一大不幸,让娘都有了轻生的念头。那是在砍伐苹果园地头的一棵有着十几年树龄的槐树的时候,槐树伐倒的瞬间,上端枝梢不幸扫倒了同村的'老大爷,老大爷倒地不起,被急救到县医院,整个家中又步入了为邻家老头医院治病的不幸当中,原本瘦弱饥黄的娘,再加上此事的打击,变得更加饥黄、消瘦不堪,一个劲的自责,一个劲的哭。
初三那年的我14岁,稍有懂事,看到家里一劫一劫的不幸,我也无心上学了,每天最大的期盼就是家里能好好的,娘能好好的,也许因为这样的一份力不从心,在当年的一次数学模拟考试中,100分的数学试卷我考了8分,惨不忍睹的个位数,连同当年的记忆让我铭记至今,也不知道那年我家是怎么过来的,慢慢地,一切又恢复到常态了。
娘没有上过学,不认识字,如今娘拨电话都成了问题。早年的时候,家里没有电话,也就无此忧虑,后来,父亲、哥、我陆续在外,为了方便两地间的联系,家里安装了电话,有的只是父亲我们往家里打,娘是从来不会拨打给我们的,因为娘不识字不会拨号。连7岁大的侄子也会当着娘的面说:“奶奶这么大人了,还不会拨电话,连我都会,哈哈!”侄子这么小就会眼嘲弄人了么?我相信不是,侄子他只是说了一句大实话罢了,娘的不幸,和娘的家庭有关,也和那个时代有关。
娘不识字,但很会算账,娘也能认识指针的挂钟,对于数字的就不行了。如今小孩子少了、也娇了,上小学一二年级时,都需要大人接送,我侄子也不例外,娘很多时候都是在田里干活,看太阳的位置,再或是看邻庄的人去接孩子了,娘才放下地里的活,去接侄子下学,这种靠借外力捕捉时间的方式,哪能天天如意,遇到阴天,或娘忙着干活,忘了或误了接侄子下学的点,每每此时,兴高采烈下课堂的侄子在走出校门后看不到娘去接的身影时,就会哇哇大哭起来,娘看到此,很是心疼,自责自己来晚了。
抚养哥、我长大,娘如今又一直代哥嫂拉扯着孩子。三个孩子,几乎都没怎么吃母乳,也许因为此的缘故,他们在成长的岁月中常常生病,十年间,只要有谁生病,娘总会带着他们到镇上的诊所去治病,时间久了,外乡的人都好奇的问娘:“这么多年,经常看你带着孩子来看病,而且是不同的孩子,你在给几个儿子家拉扯孩子啊?”听到此,娘总是会心一笑,然后扬长而去。记得有一次,我最小的侄子图生病,病情很重,在乡镇的诊所长时间不见好转的情况下,娘带着侄子图住进了县医院,一连就是五天,娘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守在那四尺见方的病床前照顾小侄子,吃不好,也睡不暖,还要时刻关注着侄子的病情,那段时间可真苦坏了娘,听父亲说,侄子图出院后,娘一段时间大便解不下来。
娘的性子刚性,不受人气,更不会受人欺。也许和这个缘故沾边,更也许是其它方便的原因,在我年少懵懂的岁月中,娘和外人吵过一架,二十六年了,这一架永远没和,而且是愈演愈烈,儿知道,娘是善良的,娘是少事的,若非外人找茬,娘是绝对不会动气的,除非是父亲那块出了什么问题。那家给了我家巨大的刺痛,那时哥、我都小,让娘遭受了气,如今我们都长大了,我极想出这口恶气,逮着机会将那家那人狠狠的毒打一顿,出出往日的旧气。
娘的待人接物、品德品行给了哥和我极大的影响。两个儿子,若在这个社会上学得了一丝一毫的好脾气,一点一滴的骨气,那都是娘你给的。如今,儿都长大了,脱离了娘的手,特别是小儿我可能会长期漂泊在他乡,在娘60岁以后渐老的岁月中,和娘见面的次数和时间都是屈指可数的,对于这无情、而又不可轻易更改的现状,儿对娘很愧疚,很愧疚!
娘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却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她虽然没有文化,但她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谱写了人生最美的画卷,把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精神深深根植于儿的心中。
篇4:哑嫂散文
哑嫂散文
前段时间,与妻子在网上聊天时,得知哑嫂的儿子已经过了一本的分数线了。我心里很高兴,并交代妻子说,到孩子上学走的时候,别忘了给俩钱,好让孩子买点学习用品。
哑嫂是我本家的嫂子,按远近来说,那是一个老奶奶的,因住的近,互相来往的就多了些,也显得特别亲。说起哑嫂,在我的心里,那是一个结,解也解不开,放也放不下,时间久了,心里就有一种酸酸的痛。每次看见她,仿佛看到了家乡那连绵不断的千山,让我这一辈子都无法翻越。每次想起她,感觉心里就有了一条小河在那里流动,永永远远那么温暖的流动。
哑嫂小的时候,快要会说话时,因发高烧,那时农村条件差,医治不及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能听懂别人的话,自己就会啊啊的。哑嫂一天学也没上,可她懂得不少字,人也特勤快,但终究是个哑巴,一直到她快三十岁时才嫁给我那家里条件不好的平哥。结婚后,哑嫂起早贪黑的干活,把个公公,婆婆乐的见人就夸,那时的哑嫂是幸福的,快乐的。平哥也进了县办的煤矿干起了掘进工,那是最苦最累的活,也是最不安全的工种,但工资也是最高。
日子有了盼头,正如那薛河的水,开春了,冰化了,希望也从那源头流了下来。那段日子,哑嫂也有了身孕,去地里劳作,每次都是平哥用架子车拉着,我们见了,都开哑嫂的玩笑,哑嫂啊啊的回应着,一脸的幸福。幸福就这样持续着,家境也慢慢的好了起来,到哑嫂的第二个孩子已经四岁的时候,那是深秋的季节,哑嫂也已经备好转,买了盖房子的材料,准备来年春上翻盖房子。可天就这样塌了,平哥出事了,那是矿难,冒顶了,也就是矿井的塌方事故,一班14个人也就扒出来3个。平哥不在其中,他就这么带着遗憾,带着那太多的牵挂走了,当然也带着哑嫂的幸福和希望走了。
哑嫂听说后当时就休克了过去,拍打了许久才续上那一口气,啊啊的,眼神无助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是不哭,我母亲和几个婶子都围着她,让她哭出声来,那样心里才好受些,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啊的一声哭了,哭的那么凄凉,那么悲惨,一院子的人没有不掉泪的`。那声响到现在还时刻撞击着我那无奈的心。
那段日子,我不知道哑嫂是怎么挺过来的,每日里仍忙忙碌碌的,可看不见她的笑脸了,也听不见她的啊啊声了,见了人还躲着走。已经11岁的小娟也很懂事,帮忙干干活。只有四岁的强子有时哭着喊爸爸,喊得我们都心酸,那是一种揪心的痛。可谁也没办法,只有默默的为他们祝福,祝福。希望他们能尽快的从那悲惨的阴影中坚强的走出来……
可就在那个冬天,平哥的父亲因不能摆脱丧子的折磨,可能本身还有毛病,竟也撒手病逝了。那个时候,我们都认为哑嫂是挺不住了,要么改嫁,要么寻短见。因此,我母亲和几个婶子都在跟前看着,怕有什么意外。没想到,坚强的哑嫂开了春竟自己招呼建筑队拆房子,我们那紧绷着的心慢慢地放下了。
哑嫂盖房子,我们本家的年轻人没少出力,帮忙拉水,送砖,只要能干的活,都抢着干。只有这样,心里才好些。可谁能想到,哑嫂晚上看夜时,竟让一个畜1生给糟蹋了,还在哑嫂的枕头底下放了一百元钱。第二天,哑嫂啊啊的在村委会里,当着很多人的面,撕了那一百元钱。我当时就急了,喊了几个本家的青年,拿着棍棒去问哑嫂谁干的,哑嫂拉着我的手啊啊的指着两个孩子,不让去。我无处发气,砰的一声,一拳打在那刚砌好的砖墙上,鲜血顿时就流了下来,哑嫂竟还能帮我找创可贴,她不知道,那皮外伤,远远抵不上我那内心的疼痛。
时间或许是个最好的医生,也许生活的重负让哑嫂彻底的忘了那个悲惨的经历,又或许她根本就没忘,只是用她的坚强在我们眼里挑起了一道风景,尽管这道风景有着太多的辛酸,可是那么鲜明的亮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渐渐地哑嫂开始与人打招呼了,开始啊啊的与人交谈了,地里的活也开始拾掇着干了,那瘦弱的身体在烈日下,在严寒中不屈不挠的伸张着。那麦垄的空间里洒下了她的汗水,也洒下了她的希望,希望也如同那麦子,拔节,开花,收获。
我结婚的头两天,哑嫂来送喜礼,我母亲说啥也不收,说到时来喝喜酒就行了,可哑嫂不愿意,硬往我母亲手里塞,我在一边看见后,伸手接过了那钱。过后,母亲怨我不懂事,我没吱声。母亲没看懂哑嫂的眼神,我懂。结婚的那天,哑嫂跑前跑后的忙碌着,还特意穿上了她平时不舍得穿的红上衣,尽管有些旧,可在我的眼里,比那娇羞的新娘都要漂亮。到上拜时,哑嫂说啥也不到前面。我慢慢地走过去,拉着她让她在前面坐好,拉着新娘的手,恭恭敬敬的磕了两个头。那一刻,哑嫂笑了,可细心地我看见那乐着的眼角有闪闪的泪花。到了晚上,娇美的妻子趴在我怀里问起哑嫂的事,我一点一点的告诉她,本来多愁善感的她顿时在我的怀里哭成了泪人。过了几天,懂事的妻子带着已经上高中但仍穿着灰衣灰裤的小娟去了市里,买了两身衣服。细心地妻子还给她买了女性用品。哑嫂知道后,来送钱。我母亲高兴地说,那是她婶子给她的见面礼,收下吧。哑嫂那一刻,笑了,幸福的笑了。
日子如同割韭菜般的割了一茬又一茬,希望也越来越多。更喜的是,小娟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青岛医科大,那一刻,我们都高兴。哑嫂拿着录取通知书到平哥的坟上啊啊的哭了一下午,我们谁也没去劝她,让她尽情的哭,哭出这几年的委屈,哭出这几年的疼痛,哭出这几年的不堪。可接下来难题就来了,加上学杂费,生活费要四五千元,那已是哑嫂所不能承受的,哑嫂呆了,小娟懂事的说,学,不念了,出去打工,回来供弟弟上学。哑嫂啊啊的摆着手,可哑嫂能有啥办法。
我们几家听说后,没让哑嫂开口,几家凑了这四五千元钱送到了哑嫂的家里,哑嫂感动的当时就拉着小娟跪在了我母亲她们的跟前,小娟哭着说‘等到我毕业后挣了钱,一定还。’母亲搂着娟子说‘没人要你们还,记着,孩子。挣了钱,一定要孝顺你妈,她不易呀。’后来,小娟顺利的读完了大学,分到了我们这里最好的医院,上班三个月后,她拿着钱如数的要归还,他知道,她还的不光是钱,还有那份厚厚的情。我们几家都没要,说啥也不要,小娟哭了,她说,她怕这一辈子都还不了亲人们的那份情。
篇5:哑女秀秀散文
哑女秀秀散文
静水湾老柳家有一个哑巴女儿叫秀秀,秀秀今年十八,从大城市北京专门学校毕业,现在在家等学校给安排工作。秀秀回来带回了她参加大型舞蹈《千手观音》表演的相片,大家这才知道,在《千手观音》的大型舞蹈中秀秀就是其中的一个演员,她虽然没有邰丽华的名气大,但是他们学校有二个孩子因为参加了《千手观音》的大型舞蹈的表演,名气也不小。
老柳原来认为这个女孩子一生可能就废了,他还准备给孩子找一个同样命运的人家给嫁了,没有想到,孩子的老师克服种种困难,把秀秀送到县里专门学校学习。秀秀天生就是跳舞的材料,不到二年时间,秀秀就被省里选中了,然后送她到北京学习舞蹈。不久,中国残疾人艺术团选拔聋哑舞蹈演员,秀秀顺利入选了。
《千手观音》由总政歌舞团的团长、中国舞蹈界“世纪之星”惟一获得者被称为“舞界奇才”的张继钢编导,由中国残疾人艺术团的聋哑舞蹈演员演出。经过几年的锤炼,这个舞蹈节目已经成为中国残疾人艺术团“我的梦”专场演出的保留节目,在40余个国家的演出均引起很大的轰动。9月8日,《千手观音》作为主打节目在雅典残奥会闭幕式的8分钟演出,技惊世界。
秀秀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她原来的学校看望她的老师——何梦颖,是何老师发现并且培养了秀秀,然后把她送到省里学习,不然就没有秀秀的今天。一个农民的女儿能够有今天,老柳感谢秀秀的老师,感谢秀秀学校的培养!秀秀和何老师用手语交流,她们好像有永远说不完的话。
哑女秀秀是1988年出生的,从小她就特别爱穿衣打扮,她皮肤细腻、白静,她有一条油光蹭亮的大辫子,这似乎也是她的荣耀。每天她都会把辫子梳得一丝不乱,并且擦上廉价的发油,再穿上一条紧身的蹬脚裤,整个人显得利落净爽。她打小就喜爱看电视里的演员跳舞,七岁的时候,她的舞就跳得有模有样了,就这样何梦颖老师看上了她。
这次哑女回来,人比原来更漂亮了。她穿了一件鲜艳的红毛衣,裤子是时下时兴的西裤,乌黑的大辫子上还卡了一个漂亮的发卡。我看她跟大家在比划着什么,满脸的兴奋,不断伸出五个手指头,再加上另外一只手的小拇指放在一起,六手指?那可能是她喜欢的人的特征吧。后来,她父亲知道哑女恋爱了。
男孩是一个弹吉他的歌手,他用他的歌声向秀秀讲述了一个个生死不弃的爱情故事,一个从小爱唱歌却家境贫寒的.胖男孩,因为外表不够帅气而受尽了白眼,被学校的合唱团拒之门外,被同龄的小朋友嘲笑。一个因疾病而失去语言功能的哑女,因为无法与外界正常交流而失去了童年应有的快乐。两个命运多舛的孩子走到了一起,男孩每天唱歌给秀秀听,她最懂他的心。
每次听到他的新歌,秀秀便竖起了大姆指。在胖男孩的心目中,小哑女竖起的大姆指是对他最高级别的鼓励。四年过去了,胖男孩以以自己的实力向世俗证明:艺术是向所有人开放的!
男孩不仅拥有一副好嗓子,而更重要的是,他用音乐谱写了与一个哑女的美丽的爱情故事。
秀秀的世界不孤独了,手机里那男孩的音乐又响起来了,他告诉她,残疾人艺术团决定录用她与学校里其它两名孩子,她又可以回到北京了,又可以回到那个胖男孩的身边了,又可以在绚丽的舞台上尽情演绎那美妙的舞蹈……
篇6:六娘散文
六娘散文
我嫁入的夫家,兄弟六个,没有姊妹。
婆婆年青守寡,千辛万苦把六个儿子养大,又不屈不挠地在同一间土坯房里,一次一次又一次,把六个媳妇娶进门。于是,便有了我们张家六妯娌。先生序五,晚辈们都称我五娘。而我这里想说的却是老张家最小的一个媳妇儿,六娘。
六娘大学里和老六是同学,毕业后,两个情投意合的人顺风顺水结了婚。他们感情一直很好,过着波澜不惊却恩爱有加的小日子。唯一的儿子在美国留学。
六娘现在是一间中学的历史教师。
在我们六妯娌中,前边五位,一色的能说能笑、膀大腰圆的山东大嫂。唯有排行最末、年龄最小的六娘生得苗苗条条、恬淡安静,像个小家碧玉。
我们五妯娌稀哩哗啦插科打诨闹破天的时候,她总是安静地听着,听着嫂子们你调我笑地说着粗口、开着玩笑,好笑的地方也跟着笑笑,无声地笑笑,静静享受这无间的亲情热闹。
她是个老师,却开口的时候少,动手的时候多。她很少激烈地反对什么,最不以为然的时候,也只是瘪瘪嘴角,淡然一笑。
印象中,她总是在做事。
在厨房择菜,洗菜;给掌勺的大嫂或二嫂或三嫂烧火;在院子的水龙头下洗涮婆婆换下的内衣内裤;给有敛物癖的婆婆清理塞得关不上门的冰箱;屋里屋外、炕上桌下打扫和擦试农家永远也擦不完擦不净的灰尘。
我对六娘最初的印象也是因为一件小事,一件她或许早已忘却、而我却铭记在心的一件小事。一床她为我缝补的紫色碎花褥子。
我与龙先生结婚的时候,两人都穷得厉害。除了一台装门面的青岛电视机,其它再无长物。一张婚床还是龙先生所在的.建筑公司援助的。床板是工地拣的下角料,粗糙不堪,高低不平,需要填充得很厚实,才能维持床面的稳定和平整。
可我们没有闲钱买褥子。
新婚的家寒酸成这个样子,让上门的亲朋好友唏嘘不已。我们却不觉得,意气风发的年纪,有的是“一张白纸,正好写字作画”的雄心壮志。还有,人没有富过,也就不觉得自已有多穷。
我回娘家要了一床旧被子,铺在床下充当褥子。那床旧被子,还是我小时候盖过的旧物,紫盈盈的被面褪得发了白,中间的薄弱地带裂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我决定把它拆洗了,弄暄腾了,缝结实了,让它继续服役到我们有钱买上新褥子。
可是,我却是个眼高手低、能破不能立的粗人,旧被子被我踌蹰满志地拆了,新褥子却没本事缝起来。也不能铺着光床板睡觉啊,便糊弄着把老棉絮铺上了。
铺着棉絮的床面疙瘩噜苏,难受又难看,我一直想带回娘家让母亲帮我缝起来。可就在这时,娘家却出了一件塌天大事:正月初二,姐夫骑车去单位值班,出了车祸,死了。留下姐姐和两个女儿,一个七岁,一个还在襁褓中。
这是命运继父亲去世之后,对我们这个风雨飘摇的家的又一次打击,我比十年前父亲突然离世时还要懵懂和不解,不明白命运为什么总是带走我们家最有力量的人,留下最懦弱无助的孤儿寡母。可是,命运和生存是不需要你懂得和了解的,它只需要你面对和承担。
姐夫留下的生前身后事需要处理,悲凄忧惧的一家人一齐看向我。我没有选择。给六个月的儿子断了奶,扔给婆婆,我咬牙上路。
哪还有暇管褥子的事?
那天,我出差回来,进屋就觉得屋里整洁亮堂了许多,床铺尤其平整干净。我掀起床单,底下铺的已不是烂棉絮,而是那床被我踌蹰满志地拆洗了、却再也没有缝起来、现在却缝得板板正正的紫色碎花被子,中间的口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方针脚细密的碎花补丁。
婆婆怀抱小儿走过来,说,老六媳妇星期天来了,见你床上铺着个烂棉花套子,就扯下来晒了,缝了,忙了一天,饭也没顾上吃一口就回了。
从正月姐夫出事,我就板结着一张脸东奔西跑,没有哭过,也没有笑过,脸皮如铁皮一样冷硬。可是,看见那床缝补得妥妥贴贴、铺得板板正正的紫花褥子时,我的泪却来了,热热地自心头往上涌。我不想在婆婆面前哭,赶紧出屋,去屋后的荒草丛中哭了个唏哩哗啦。
其实,那时候我和玉芹还不能算认识,我结婚一年,她则刚娶进门。我们之间,话还没说过一句,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叫不全呢。而且,第一次上门,怎么好去管人家的“床第”之事?
可是,六娘却是一个心无杂质、情无褶皱的人,她没想这事该不该做,做了妥不妥,她只觉得嫂子不易,碰到难事儿,连褥子都顾不上缝,而她可以帮嫂子做。她就去做了。
善良,其实就这么简单。
事实也是如此,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六娘做人的原则就这么简单:做有益于人的事。
那一次,我哭了个通透,身心清空般轻松。倚靠在被四月阳光晒暖的山墙上回想着这个妯娌的样子,却怎么也没想起来。可我却从此认定,这个简简单单、心无枝蔓的六娘,是一个可以摸着心相处一辈子的女人。
我手笨,又忙,不会织毛活儿。儿子从小到大的毛衣毛裤就成了六娘的事儿。
每当天凉秋风起的时候,六娘就把织得漂漂亮亮的小毛衣、小毛裤、小毛背心,有时还有小帽子、小袜子和小手套什么的都置备好了,送了过来。
什么时候拿去拆的,洗的,加了多少线,或是没法拆洗了,直接买的新毛线,我一概不知。我不问,也不说。问了,也不过是淡淡地一句:顺带着买了,反正熙康也得织。
熙康是她的儿子。
婆婆皮肤过敏,接触了化纤类衣物,更是痒不能禁。六娘就在婆婆的床头放了挠挠痒,药包里常年备着肤轻松、皮炎平之类的止痒药。所用的床单被套、衬衣衬裤、背心裤头都是六娘买棉布找专人做的。二十年如一日。
节俭惯了的婆婆不舍得花钱买卫生纸,还沿用着粗糙不卫生的草纸。说了不听,有钱不改,六娘便直接买了“清风”带回家,分放在桌上、床头、厕所里。
我们居住的小区的物业,基本是只收钱不做事。楼道一年半载也不见人来打扫。踩着纸屑、踏着灰尘上下的楼里居民,埋怨不断,牢骚满腹,义愤声讨不绝,但就是没有人拿起扫帚、提着拖把去清扫一下。大家牢骚着、埋怨着、义愤声讨着,但依然坦然地踏着灰尘来、踩着纸屑去。
只有六娘,每到周六休息,在收拾好自家卫生之后,就提着水桶、拖把、抹布和去污粉,从自家门口,一级级,一阶阶,拖到一楼,再擦到七楼。直擦得楼道一片光明。
从搬进楼里,八年来都是如此。一个人做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这是伟人说的。而我想说,一个人做十件上光荣榜的事并不难,难的是把一件上光荣榜的事默默无闻地做一辈子。
最令人肃然起敬的,是小小默默的六娘,却有着大男人一般能包能容的心胸与气度。
张家的兄弟六个,个个都是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哥吃不上饭,弟就睡不着觉;弟有了难处,哥两肋插刀从不含糊。但他们个个又都是坏脾气暴性子,喝了酒,三言两语就能打起来。吵架动手都是家常便饭。我气不过,常常激烈地声讨他们,六娘听了,只是淡然一笑,从不说什么。
大哥在东北下岗后,一家三口回到老家,没工作没收入,只靠着大哥那点微薄的退休金过日子。老六弄个了小公司,经营情况也不是很好。但为了哥哥,硬着头皮给他弄了一小片店,让老大看着,小有收益。可是,大哥境遇不好,心情也坏,常常以酒浇愁,人一喝醉,店不店的也不管了。弟就很生气,骂哥是赖狗扶不上墙。一向骄傲的大哥如何受得了这个?撂下一句:大爷还不伺候了,摔盘子回家了。弟弟更来气,你是谁大爷?你连饭都吃不上还充什么大爷,饿死你活该!
哥俩就各自尥蹶子回了家。若是心胸狭窄的小家子女人,肯定要比自家男人跳得更高,骂得更狠,火上浇油,不把战火漫延成燎原之势,让兄弟间恩断义绝,便不算是个“贤内助”。可人家六娘静静听完丈夫一番骂骂咧咧的“狠话”,嘴角浮一个不以为然地笑,说:再怎么着,他也是你大哥呀。
过后,悄没声地领着熙康去了黄岛大哥的家。
说的什么我不清楚,其实也不用说什么,大哥大嫂也是明理的人,人家弟媳妇顶着七月天的大太阳跑了来,你这气还好意思生下去吗!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身边有这样一个遇事能忍、有利能让、不计较、能担当的好女人做镜子,二十年如一日地比着你、照着你、潜移默化着你,你还能不谦和、不大度、不包容、不识大体顾大局吗?所以,这么多年了,我们妯娌六个,一大群性情各异的女人,却你爱我护、我谦你让、情同姐妹般地相处着。
总觉得六娘是一块布,纯棉的。没有锦缎那般光鲜,也不像丝纤那么耀眼,贴身穿着,却有着说不出的舒适和暖和。
六娘不是个跌宕起伏有故事的人,六娘的事儿写出来也没什么好看的。可是,如果你有幸和这样一个绵布女人做同事,做邻居,做婆媳,做妯娌,做夫妻,和她同在一间屋檐下相处过日子,那绝对是一种福份!
篇7:X娘散文
X娘散文
黑龙江省鸡西市滴道火车站站前商店对过隔一条大道的铁路家属房紧靠西边的一家,姓X。
X字用于姓,读TI,声调阳平,不读去声。
老X头是铁路工人,老X太太瘦高个子,骨架很大,老两口憨厚朴实,工作勤恳,和周围邻居相处和睦,育有三个儿子,一个老闺女,儿子姑娘都像母亲高高的大个,骨架很大。人称老X头为X大爷,老X太自然成了X娘。
X大爷过世以后,X娘自己过了两年。忽一日,X娘把儿子闺女们召集到一起,说:“孩子们,你们的父亲已经不在了,终有一日我也会离开。现在,有一件事我要交代一下。”
三个儿子和女儿都认真地看着母亲,听着她讲话。
X娘说:“你们都是我的儿女,我的`原则是公平。但这很难做到,孩子们。”
三个儿子和女儿都认真地看着母亲,听着她讲话。
X娘接着说:“原因就是我和你父亲并没有多少钱财,只有门前的仓房还有后边的公房,这就是我和你父亲一辈子的全部财产,现在我要把它们平均地分给你们,只有这样才能公平。所以现在我要卖房。”
三个儿子和女儿都认真地看着母亲,听着她讲话。
X娘停顿了一下,女儿给她端来了水,她喝了一口,接着往下说:“卖房的钱,我要平均地分给你们四个,儿子也好,闺女也好,都是我的心头肉,也都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的,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X娘说:“但我要卖房呢,要先卖给我的儿子,哪个儿子要买,哪个儿子拿钱。一手交钱,一手倒房,现在就交钱。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商量一下,谁来买这个房子。”
大儿子对老二和老三还有老妹说:“弟妹们,你们商量商量,这房子是爸妈留下的,大哥让你们先买,你们要是不买,再让小妹买,然后我最后买。”
二儿子和三儿子上外边商量了一下,回到屋里,对X娘和大儿子还有妹妹说:“妈,大哥,我们商量过了,长幼有序,大哥先买,大哥要是不买,就轮到老二,老二要是不买,就轮到老三,老三要是不买,就轮到我老妹,老妹要是不买,就卖给外人,妈,你看,行不?老妹,你说呢?”
X娘笑了,对儿子和女儿们点头说:“行,就这么地了,老大,你怎么说?”
大儿子说:“既然弟弟们这么说了,这房子我买了,现在我就回家取钱,大家伙都在这等着我。”
大儿子很快取来了钱,X娘把钱分成四份,当场给了三个儿子和闺女,剩了二千元钱,X娘把二千元钱放进自己的兜里,按了按,抬头对儿子闺女们说:“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没有房子了。我跟你们说好,以后我老太太愿意上谁家就上谁家,上谁家谁家养我,也就是上大儿子家大儿子管,上二儿子家二儿子管,上老三家就老三管,上闺女家闺女管。等我死了以后,所有的丧葬费你们兄妹四个平摊。就这么地了。”
儿子女儿们都点头称是,事情圆满解决。
X娘后来有一天在闺女家睡下后再也没有醒来,无疾而终,众人都说她是积福自厚,有善报。
X娘一普通家庭妇女,能坦坦荡荡地理智地把身后的事情处理得如此明白,没使儿女们为争夺家产怒目相向,不留遗患,这是一名让人佩服的见事知长短的智者;而X娘的四个儿女能礼让谦逊尽孝道明事理,知道兄弟姊妹,手足骨肉,兄爱弟敬,和和睦睦,相推相爱,真乃家庭之福。
X娘的女儿叫X中华,一九八二她和本文作者曾一起就读于鸡西市的一家高三补习班。
篇8:傻娘散文
傻娘散文
我是一直不愿相信像母亲这般聪明的人竟然也会变傻的,并且还不是一般地傻了。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那么的心灵手巧,那么的聪慧能干,那么的记忆超群,她可以将在街上偶尔看见的绣花样儿鞋帽样儿衣服样儿牢牢记着然后回家一一克隆;她可以一个通宵做好我们过年的新衣新裤并套好放在每个人的枕头旁边;她可以在月子里戴上斗笠出去干活;她可以在又做裁缝又干农活的同时还养一大群猪。母亲没上过学,不识字,只认得的自己的名儿,也能写――应该说是“画”自己的名字,她不懂笔划顺序,只知道按着字的样儿用毛笔把字画出来,即使如此,母亲画到“捺”时却是尽力将笔划稳稳拖成大刀模样。母亲说,你舅舅说了,这个要写成大刀片才好看。不识字的母亲自然也不会记账,好记性的她也不屑记账,所有与财务有关无关的东西,全凭一个脑子硬记。母亲做裁缝时,因手艺好,工钱便宜还能欠账,附近几个寨子的人都喜欢拿来布料请母亲裁剪加工。那时的布料不像现在花色多,有很多块颜色尺寸质地一模一样的布,母亲都能够分得清那块布是哪个寨子的谁做什么的,尺寸大小长短款式一概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从不混淆。
我十分地佩服和羡慕母亲的好记性,然而,如此好记性的母亲现在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个反差极端的变故源于深秋,母亲的突发性脑溢血,母亲昏迷了十来天,医生从死神手里把母亲的命抢了回来,却没能把母亲的心智给抢回来。捡了一条命的母亲把所有的记忆失落在了一个未知的空间,把我们连同她的过往一起丢得干干净净。
失忆后的母亲是茫然和孤独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围在她身边的是些什么人,她对周围的一切有着一种本能的防范。母亲对家里人总是保持着有距离的礼貌,用她那已经不灵活的.舌头说着一些语无伦次的客气话。有时说着说着会突然地停住,眼光兀地投向别处,那神情,仿佛根本未吐过一字,仿佛一直就她一个人坐在那儿。
起初父亲是不甘母亲就此下去的,相濡以沫了几十年,耳朵已听惯了母亲的唠叨甚或责骂,如今母亲突然变得客客气气沉默少言,心里不由地万般失落。父亲平时爱喝点小酒,常常不按母亲的规定把握酒量,每次喝多了嗓门就徒然地增高,出门进屋把个木门碰得哐当作响,母亲最恨父亲这点,数落起来就没个完。父亲厌烦母亲老这样里嗦,常常回敬她:“不晓得你这个嘴巴哪天才得消停!”父亲那时是想不到的,当母亲的嘴巴真的消停了,他却又满身心的不自在了。
当过教师的父亲便想着给母亲重新启蒙,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问母亲:
“我是哪个?”
“我是哪个?我就是哪个嘛!”
“问你,我,是哪个?”
“你是哪个?我咋晓得你是哪个呢!”
认人不行,又改认钱――
“这是什么呀?讲对了就给你买好吃的。”
“这是钱嘛!哪个不晓得呀!”
“嗯,对了!看看这是多少啊?”
“多少就是多少嘛!你管我是多少啊!多少!多少!多少!多少……”
母亲忿忿而不耐烦地重复着最后几个字,每一次的启蒙课都是在母亲喋喋地重复中不了了之。
“傻了,你是真的傻了。”父亲苦笑。
母亲傻了,不认识她的老伴,不认识她的孩子,不认识她的兄弟,寨子里平时要好的一帮老姐妹也一个不认识。周围的一切对母亲来说是全新和陌生的,母亲就如一个刚刚降生的婴儿,不仅对这个世界极其地无知,连起码的生活都要人料理,甚至大小便也不懂得叫唤。母亲唯一能做的,就是会自己吃饭,而且胃口极好。傻了的母亲变得十分的小气,谁要说了她的不是,她便厉眼横眉咬牙切齿地骂将起来,如果不是坐在轮椅上,手指恨不能指到人家脸上去,嘴里骂骂咧咧嘟嘟嚷嚷着可能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的语言。母亲激动的时候,舌头就更加的不利索,吐出的话坎墩结巴,不成句式,就像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在同样凹凸不平山上碰撞翻滚。有时,母亲方便在了身上,父亲说她“你怎么就不知道叫一声呢!”母亲便恨恨地顶过去:“我就是不叫!看你怎么地!”把父亲弄的哭笑不得:“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记得骂人,说你傻么,吵架倒是第一的!”
母亲生病之前我是每周都要打一个电话回家的,因为一年到头也难得回去一次,母亲十分地牵挂我,在母亲的心里,我是她最柔弱的孩子。每次通话,母亲总有叨不完的里短家长寒热饱暖,寨子里谁家娶了媳妇,谁家盖了房子,哪位年高的长辈去了西界,哪个出息的小辈上了大学等等等等,凡有关我们寨子的新闻,母亲就像坐在我身边晒着太阳闲聊似的,不紧不慢,一一给我娓娓道来,末了,一声长叹:“你要是在家,你就可以看见了。什么时候回来呀?现在寨上变化可大哩!”
春节回老家过年,这也是母亲生病后第一次回家。近十七个小时的车程,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母亲已经睡下。但看一眼母亲是首要的。为了不惊醒母亲,我轻轻推开她的房门,走近床边,蓦然发现,暗夜中,母亲的双眼晶亮有神,不知是醒了还是没睡着。我俯下身,母亲警惕起来:“你是哪个?”我把灯打开,叫了一声“妈!……”便哽咽泪落,再也说不出话。母亲先是一愣,目光在我脸上扫视一遍,接着一句“你来啦?”竟颤抖着嘴唇,抽泣起来,泪眼一直望着我,不肯离开。
篇9:娘的散文
娘的散文
娘——母亲。任凭你富甲天下,也只有一个母亲;哪怕你一贫如洗,总也有个母亲。
娘,女字旁加良,所以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固执的认为,只有良好品质的女子才有资格当娘。女人是娘,女人把我们带到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女人养育所有人,所以女性教养程度的高低,是衡量整个社会文明教养程度的重要标准。虽然我基本上没什么资格,但是上苍却很眷顾我,让我很幸运的当了娘。所以有幸作为母亲,是一种天赐的缘分。
曾几何时,我就常跟我不足九岁的女儿说,让她以后喊我“娘”,谁料她竟嬉皮笑脸地问我喊娘的话有什么奖励,还说喊我娘会让她联想到古装电视剧里面那些长衣飘飘的“娘娘”,我彻底无语只好作罢……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只有她犯了错误受到惩罚时,我才会充分过过当“娘”的瘾,每每她很生气的质问我,“你凭什么这么惩罚我”的时候,我立马会骄傲的脱口而出:“就凭我是你娘!”首先在气势上绝对压倒她!
其实现实生活里,我的母亲是一个拘谨贤淑勤劳吃苦的女人,但在我的印象中她老人家却不止一次地说自己没有姥姥优秀,而姥姥却说她的女红不及她的母亲,她的'脾气没有她的母亲好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对于我来说就更没办法跟我的母亲相比较了,基本没什么可比性……还记得我刚生完女儿那一年,曾很不懂事地跟母亲说,一天见不到母亲绝对感觉没事,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但是一天见不到我的孩子却是绝对不行!说完了觉得似乎不妥,有些后悔,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以为母亲会生气或者会责怪我(到现在我回想起来这件事仍然令我汗颜不已),谁料到母亲竟笑了,笑得还很灿烂,让人觉得很温暖……原来,想当年母亲生了我也曾有过这样子的感觉,因为母亲的心都是柔柔的,用爱做成的,亘古不变!
母亲——娘。
篇10:三娘散文
三娘散文
上周日外出转一圈回来,母亲问我去了哪里,我告诉她我去了李家楼,母亲说三娘的儿子在那街上开了家摩托修理铺,问我看见没有,我说我从街上笔直过,没有注意到,二十多年没见面,看到了也未必认识。事实上,我当时的确有过一闪念,但我只听说他家在这边,并不知道就在街上,再说,作为陌生人,我不愿意在街上过多停留,我不习惯被异样的目光审视。现在母亲再次提起,我眼前慢慢浮现出一个矮瘦的身影,小脚蹒跚,迈过一道道门槛,脸上的皱纹带着浅笑。
小时候隐约听大人们谈及,三娘幼年沦落风尘,后嫁给北丰河一位李姓大户,可她丈夫被新政权镇压,她生活失去依靠,就拖着年幼的儿子改嫁到本村的三伯,我们因此称她为三娘。三伯是公社合作组扯面的师傅,也是个和气的人。我的老家是个小塆落,背后的靠山挂弓寨像一个坐在地上俯身玩沙子的顽童,两边两腿叉开,中间两道山岗手臂一样从高处急速延伸下来,在末端捉鱼似的形成一个小窝子,而三伯的家就在这个窝子最后的角落里。因为地方狭窄,老建筑暗黑的弄堂与过道有如迷宫,这是我们小时候捉迷藏的好处所,而三伯幽静的老屋更是首选。那时,三娘总在她家堂屋里纺蔴、做鞋,我们就帮她一些小忙,然后捉迷藏的时候请她打打掩护或者提供一点暗示。有一次我与塆子里其他的孩子在山岗上玩耍,有几个孩子向公路上扔石头,砸到了一辆拖拉机,那司机追过来,大孩子跑掉了,我落在后面,被抓住了,还是三娘给我讨饶才解了围的。
而我之所以喜欢到三娘那里去,最主要的原因是三娘有一肚子故事。三娘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不光我爱听,比她年纪大的刘大(我们这里叫婶娘叫姆大)、唐家姆大和我奶奶也常到她那里集中。我奶奶、刘大和三娘都是小脚女人,脚小到估计才成年男人一握,脚趾个个蜷缩折叠成奇怪的形状。我奶奶喜欢讲的是自己生活里经历的苦楚与磨难,唐家姆大传播的是外面听来的小道消息和神鬼故事,刘大则擅长把本埦的家长里短添盐加醋,而三娘说的常常是才子佳人和历史上的奇闻轶事,三娘记性不错,并且本人也能唱不少戏文。从三娘的故事里,我第一次了解了梁山伯与祝英台、苏小妹三难新郎、卖油郎独占花魁等,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很多故事都出自《三言二拍》和《今古奇观》,但实际上,三娘并不识字。三娘唱曲,十分陶醉,连脸上最深的沟壑也舒展开来。我不知道三娘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但从她唱曲的神情上,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风姿。三娘自己经历坎坷,但很少看到她悲戚,相反,她的故事常常充满欢笑、充满智慧,充满了人生苦难消解后的释然。
嫁给三伯后,三娘生了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却以金银铝命名,事实上,现在也证明了,老大铝花经历了最多苦难。金花和银花都嫁得很好,她们的丈夫都很不错,儿女也相继大学毕业了;铝花现在老了,而家庭也终于走出了困境,她的孙子去年在我班上毕业,也是个帅气优秀的小伙子。在塆下,三伯尽管有弟兄三个,但因为懦善,并且缺乏子嗣,他们一样处于弱势,漆匠一家则因为强横而独大。三娘的儿子叫吉尔,他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生产是一把好手,而且头脑灵活,喜欢打猎、捕鱼、做篾匠,在当时都能想办法挣点小钱,很能干,但根本得不到三伯家族的支持和塆下其他人的认同,他与本村一位女子结婚后,与三伯三娘分开单过,也生了一儿一女。吉尔脾气比较火爆,因为经常受到排挤和侮辱,他老婆骂人也挺厉害的,他们夫妻之间也没消停。最终,他们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就认祖归宗,回李家楼去了,再也没有踏进这个塆落一步。三娘三伯过世后,每年元宵和清明,都是三女儿银花回来到坟前上亮祭奠。
吉尔的儿女却和三伯家族一样懦善,两人都一派天真,似乎根本没有受到什么不良熏染,而这却一直被村人们看成呆傻。我始终记得吉尔女儿满脸无忧无虑的笑意和她的一个笑话。在我们农村,家长常常让小孩子拾粪,聚作肥料,同时也清洁环境,吉尔的女儿“瘦壳儿”第一次拾粪,却把它倾倒在水缸里,她误会了她爸爸说的“缸”。我们茅厕里的粪缸和家里的水缸都是陶土制作的敞口容器,外形完全一样,并且口语中都省略为“缸”,平常说话,因为有语境,并没有人误会,“瘦壳儿”做事不经大脑,意外地出了错。前几年,吉尔的儿女相继结婚,吉尔自己也抱了孙子,日子越过越红火了。女儿出嫁、儿子归宗,三伯喝了人家的迷魂汤,三娘的晚年很孤独。老漆匠的小儿媳妇说要让自己的丈夫过继给三伯,三伯居然深信不疑,对她言听计从,承诺今后自己的房产和田地归继子。三娘看穿了对方的阴谋,不忿自家的财产旁落到别人的手里,加之先前他们排斥儿子的积怨,就和三伯分了家。一年半之后,三娘把自己的那份产业卖给了八爷,自己就在孤独中死去,而三伯,也印证了三娘之前的预言,人家霸占了他的产业之后,他就连猪狗都不如了,后事也是女儿、侄儿共同处理的。
吉尔还未搬走的时候,在原来准备的屋基坪里种了很多桔梗,每到夏末秋初,屋基坪里总开满纯净的五角形蓝色花,后来屋基归了漆匠的孙子,也就成了宽阔敞亮的平房。三伯和三娘的旧屋早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幽蓝的桔梗花偶尔出现在我的乡梦之中,提醒我还有几个人也曾在这纷乱的红尘中匆匆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