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绅士”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4篇散文篇幅的长短,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后的散文篇幅的长短,仅供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散文篇幅的长短

篇1: 散文篇幅的长短

关于散文篇幅的长短

我于今日闲暇之余,在网上数个网站悉数扒了一下,发现很多网页推崇的极品散文都是篇幅冗长,而一些短小精干的反倒弃之孙山。我不禁要问一句:散文真的是篇幅巨大的文学体裁吗?

散文,解释为:是一种作者写自己经历见闻中的真情实感的灵活精干的文学体裁。既然说是灵活精干,便当是篇幅短小精悍,散文的意义在于形散神不散,于短小的故事或经历中,透出意义深邃的情感。而非是那些动辄五千以上,甚至数万字的散文,虽是情感已有,但囊括在如此巨大的篇幅中,不免有些金粒藏于群沙,情感早已被累读的困倦冲淡了,怎么还会有饱满去感动读者?我们或许有一些新奇的经历和事物,或者受到了一些心灵的启发和感悟,但只需摘取最为发人深省的一段,以自己最擅长的语言风格描写出来,自然流畅,涓涓不断。毕竟叙述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关于散文篇幅的长短,我比较喜欢余继聪作家的观点。他说,所谓的那些中篇或长篇的散文,其实就是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散文当是于茶余饭后,三五分钟便可读完一篇的,若是你把一件事情或者东西从头到尾,细枝末叶地叙述清楚明白,开始高潮结尾都一一展开,那它便不是散文,而是小说了。如此一来,便不要注上散文的形体,莫得玷污了它。

其实我觉得,一个优秀的散文家,是擅长用最精巧密致的语言,来说明自己的观点和胸臆。遍观古今,多少散文名家的名作不是小巧精悍?内秀其中。我个人比较推崇的便是朱自清和林清玄的,皆是三五分钟便读完了,其中的震撼非是文字的长短所能抒发的。此点,倒有些像是司空图所说的,不着一字,却尽得风流。的确,精美的散文就该是留给读者足够大的空间,让读者去想象,去感悟。

试看,我们读过的那些优美散文,有哪一个是篇幅巨长的?例如朱自清的《春》,不过才600多字,他的《荷塘月色》也才千字左右。而林清玄的就更为短小了,数百字至一千多字之间。便是鲁迅,矛盾,巴金,杨朔,刘白羽,郭沫若,孙犁,冰心等等,也甚少写一些所谓的中篇长篇散文,甚至几乎全无。

散文的篇幅长短就像是人吃的饭一样,短小的散文就像是半碗八宝粥,里面营养丰富,不但可以填饱肚子,更有维生素微量元素去强身健体。而那些可笑的以篇幅取胜的散文则像是一盆豆腐渣,果腹还可,若要补充心神,便强差人意,相去甚远了。

而在如今的很多站上,我曾经读过别人的短小散文,扪心自问的确不错,语言凝练优美,所表达的.主旨深意也扣人心脉,可却抵不过一篇五六千字的杂文。这样短小的散文在网站比比皆是,最好的给你一个推荐,这样的甚少甚少了,一般便是默默无闻,慢慢沉寂在作品目录里,被所有的人遗忘,甚至连作者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文笔不好?或者功力浅薄?我不禁要问一句:缘何篇幅长的假散文会冠上散文之名?而在这里大受追捧?缘何真正短小凝炼的散文却被沧海遗珠,弃之敝履。

曾经有人告诉我,若想以散文搏来精品之称,便首要冲破字数一关。当然这样并不是说东拼西凑,滥竽充数,只是相对于短小精悍来说,似乎很多网站更倾向于中长散文。其实,若真是有那么多的词汇和语句去叙述自己要说的事,何妨去写传记或小说呢?超出了散文的承载,本就不是散文了,何必再扣上散文的帽子,惹人非议。强要堆砌,拉长篇幅,只会让人觉得内容空洞,味同嚼蜡。

余继聪将优美精绝的散文比作是舍利子,虽小却受人膜拜,因为它满是精华。而那些长篇累读的假散文,则是一盘沙,偶有针鼻大小的珍珠颗粒,人们也没有耐心去捡它。

请认清散文,也请好好写它。

篇2:粉条与长短岁月散文

粉条与长短岁月散文

乡人爱吃粉条,道地的红薯粉,香弹筋道。

红薯粉好吃是一方面,最为重要的,则是它的易于搭配,可荤可素,可煮可炒,仿佛与什么菜都能搭配得上。做出来的菜品虽不雅致,却朴实而风味独具,热腾腾下肚,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不说别的,你仅就光听孩子们端着饭碗用嘴吸溜粉条时,他们小嘴里所发出的那一串串“刺溜”声响,都让你觉得十分快慰。像极了乡人们过着的日子,虽不宽裕,却平实而满足。

乡人对于粉条的喜爱,便缘于它的这种朴实而又兼容的特性。在每年冬日里赶年集的时候,遇着又干又好的粉条,都会成捆成捆地买回家放着,基本上都是买上一回够一年吃用。虽说镇子集市上平日也有粉条售卖,可毕竟专门卖粉条的摊点儿少,能供人挑选和搞价的余地不大。比不得将过年时的年集上,四邻八乡做粉条的人家,都会成架子车拉过来贩卖。

卖粉条的多了,自然可供选择和搞价钱的机会就大得多。乡人们平素过日子,都是靠毛儿八角俭省着过出来的,趁着这样的时机,也就把粉条大量买入屯在家里,以备过年和平日食用。那个时候,不论是你到了谁家串门,常就能见到他们成尼龙袋子或大纸箱子装着的粉条。而各家所屯着的粉条也是有宽有细,一如乡人们所过的日子。

散文篇幅的长短(精选4篇)乡人吃粉条最普通的做法儿,就是大烩菜。几块大肉片子肥瘦兼有,切成片儿的油炸豆腐干黄白相间,再配上点儿如玉色的大白菜,和着粉条在黑亮的炒菜铁锅里一烩,一锅热腾腾香气诱人的粉条大烩菜便呈现在家人面前。就着刚从笼里拿出来的热蒸馍,就是一顿简单实惠的丰盛餐饭。一张石桌,几条小凳,凑上几个只顾低头吃馍就菜的黑脑袋,仅凭听那此起彼伏吸粉条时发出的“刺溜”声,你就能感受得到他们吃得该有多满足。

但这样的饭食,对于那时尚在穷困中度日的乡人来说,却是不常有的,也仅是在有重要客人来了,或是年节的时候才吃得上。当然,这烩菜用的粉条都是先前赶年集时图便宜屯下来的。所需要的仅是从那袋子或是箱子里抽出一大把长粉条,将它们放进菜锅里煮炖,直到香气弥漫了整个灶房。

在大人制作粉条烩菜的时候,孩子们也没闲着,他们有自己的快乐。小孩子会从盛装粉条的袋子里抽出几根长粉条来,用小手拿上一根捏好,然后小心地伸到灶口的火苗上去烤,为自己制作一份简单的小零食。那时的孩子基本都有过烤粉条的经历,它的乐趣并不在于吃本身,而是享受烤制时那样一个神奇幻化过程的快意。

烤粉条就是将粉条伸到火里,与火焰保持适当的距离,使粉条中的淀粉受热膨胀,颜色由原先半透明的禇红色变成膨化后细腻的雪白色,质地从原本的致密紧实而变得蓬松无比,直径也一下子增粗了三四倍。而且,在烤制时因各部位受热的不均衡,粉条膨胀时就会自然而随意地弯曲,似蛇般来回扭动,如烟花绽放般奇异瑰丽。这一切仿佛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给孩子们平添一段奇特而美炒的经历。

只是,这样的烤制过程要有耐心,且不能过于贪婪,你不能指望着这样的美炒过程会无休止持续下去,它需要你努力拿捏好一个平衡的度。这个度就是既要尽量烤得稍长些,又要保证已经烤膨化出来的粉条,不因温度过高而烤焦黑或是被点燃。否则,因为你的一个不小心或是过于贪婪,所有的欣喜都会因为温度过热而化为灰烬。

当然,孩子们烤粉条玩乐是一方面,最终的目的还是图着烤膨化后放进嘴里吃着解馋。所以,并没有哪个孩子会愿意像艺术家搞创作一样,去把烤粉条当作品一样耐心去烤,而是烤好一截儿就放进嘴里咬下来,一边烤一边吃,直到手中的粉条被烤好吃完。这烤粉条虽快乐,却只是饭前的点缀,而那粉条大烩菜才是孩子们心中真正的大餐。只待大人们喊一声:“吃饭了!”几个黑黑的小脑袋就会快速挤过来,一人一碗端着大快朵颐,让肉的香、粉的弹泛起在唇齿之间。

长粉条用来烩了菜,那些在来回搬动和多次抽拿中弄断的碎粉条,也有它们的独特用处。精明的主妇们会把碎粉条用锅加水浆熟后,出锅晾凉剁碎,配上已经挤除水份剁碎的熟萝卜,放猪油在锅里一炒,洒上些调和面,加些简单佐料,就成了美味且香的包子馅料。那香味真真能够称得上是香气四溢,你站在院子里老远就能闻见它们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倘恰好有刚炸过油的猪肉油渣,剁碎了掺进这馅里,那味道和质感就更为丰满了。

若是你放学回家,还未进得屋里,就有这香气扑鼻的炒粉条味道袭来,都不用想,就知道家里今天是要吃蒸包子。那香气能诱得你口水直流,还等不到包子上笼,就会急不可耐地先拿了小勺,在盛馅料的盆子或是锅里舀上一勺塞进嘴里,先吃为快。那咸美鲜香的口感,任你走到天涯海角都不会将它忘记。那是猪油炒红薯粉条馅的味道,那是故乡的味道,更是只有母亲才能带给我们的不变味道。

吃上两口包子馅儿,孩子们欢快地去玩或是写作业去了,剩下母亲在灶间忙碌着。擀皮、包馅、上笼、架柴火,灶间不时升腾起层层呛人的.墨蓝色烟雾。炉膛里火焰通红,蒸馍锅上水汽嘶鸣,母亲手不停歇地忙碌着,脸上不注意就会沾上一小坨白面。灶间的炉火映红了她那沾有白面的脸,那脸上有岁月的印痕,也洋溢着属于她自己的简单幸福。她知道,再过一会儿,包子就可以出锅了,只要她的一声轻唤,孩子们就会像抢食儿的猪娃一样涌进灶房来。

孩子们会不等那包子晾凉,便迫不及待地拿一个包子在手上,然后左右手来回倒着,以防被刚出锅还极热的包子烫伤。尔后,就是极迅速地咬上一口,嘴里接连发出倒吸气的“嘘嘘”声,以便使咬进嘴里的包子快些凉,好尽快嚼烂下咽。既使这包子还很热,孩子们吃起来也是三口并作两口,只几下一个大包子就全填进了肚子里,颇有点儿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情形。这个包子的最后一口还未嚼着咽完,那只黑黑的小手,就又从案板上拿一只包子捉在手里,生恐吃了这个就再没有了一般。

母亲依旧在灶间忙碌着,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吃包子的模样,脸上有说出不的幸福和满足。她知道,这是孩子向往以久的时刻,也是她忙碌了这大半天所期待的时刻。这样的时刻,是一家人相守在窄小昏暗的灶房里,享受简单美味食物的时刻,也是她所能带给一家人最为普通和实在的幸福。

说完了做包子馅儿,家中的碎粉条还有另一个重要用途,那就是蒸焖子。

相传,清代时登封名人、礼部右侍郎景东扬,因幼时家贫,过年时无钱买肉,其母亲在煮好的骨头汤中加入粉芡、浆熟的粉条、五料粉,蒸熟晾凉后就制而成了焖子这种食物。因其味美,遂在豫中流传开来。

这样的传说,此前我是并不知道的,只是在后来查找焖子的来历时才得以知晓。我小时候只知道逢了年关,乡人家中基本上都会蒸焖子,而做蒸焖子的主料,就是平日那些折在袋子或是纸箱里的碎粉条。

主妇们将平素攒下来的碎粉条捡干净后,就会加水下锅去浆,等碎粉条吸水加热膨胀后,再加入用红薯淀粉勾成的芡汁,再弄些葱、姜、五香粉和食盐调味,如有肉沫加入更好,若无也可适量加些肉汤。将这些物料搅和均匀后,便可上笼去蒸。笼底铺上打湿的庥布,也可弄些白菜叶垫上,蒸熟晾凉便成了半透明而弹性十足的焖子。

可不要小看了这焖子,它不但继承了粉条弹香的口感,且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凉拌、煎炒、煮炖样样咸宜,兼容性也更为突出。乡人在年节时制作焖子,一则是因为天冷易于贮存,二则是它与各样菜品可自如搭配使用,给主妇们更多选择的空间。

人们常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有了这焖子,在女人们的巧手下,就可以极容易地幻化出许多种菜品。况这焖子又人人爱吃,几乎就成了年节餐桌上的必备佳品。从而,那平素不入眼的碎粉条也完成了它的华丽转变,一跃而成为年节餐桌上的主角。

这样的转变,既是乡人对千百年来饮食文化的一种传承,更是主妇们从穷苦日子中提炼出来的生活智慧,在一双双巧手的创造下,利用碎粉条,为家人创造出一餐餐可口菜肴。

于是,那长长短短的粉条,便在主妇们的手中,幻化成美味食物,融进乡人平实的日子里,或烩菜,或蒸包子,或上了年节的酒席,年复一年见证着乡人们的生活变化,吸收幻化成乡人们的筋骨、皮肉。

现如今,乡人们的日子好了,主妇们再不用为一日三餐而发愁。孩子们也不用为吃上一次包子而争抢,但与那些长短粉条有关的穷苦往事,却留在了几代人的记忆里,与独具特色的地域饮食文化一起世代传承。而那片土地上所繁衍生息着的乡人们,则依旧会在年节前的集市上买回几捆粉条,让它们与其它菜肴搭配着食用,随那些长长短短的岁月一起,融入生活,成为乡人最为平实而普通的日子。

篇3:春阳不计长短散文

春阳不计长短散文

先看那背景,花的色彩浓郁、奔放。座椅上的女子,黑衣,黑里流淌出人生的底色。眉宇间萦绕着深锁住的怅惘。《黑衣自画像》,获法国国家金质奖章。她端坐着,手指微垂。画框镜片里透着反光,在她的黑衣里,我看见我的容颜、青春而不安。雏菊的野味弥散出来,明朗而芬芳,隔着恍世的饱满和含蓄。巴黎。苏州。时光穿梭的一种幻像,却真实地融合在一起。我沉默徘徊了很久,为了看这场画展,我耍尽心思,从繁冗的生活中奔离而出。生活有时需要勇气,对艺术的观瞻,更可求一颗虔诚的心来叩拜。保安也来回地踱步,70多幅潘玉良绘画作品价值连城。

《玩扑克的女人》。那女人着装素雅,面色沉静。1959,潘玉良旅居法国。沉下心,占卜自己的命运,铅灰色滞重的氛围,没有谁能告诉自己下一步是什么。错乱的纸牌,一张一张排放,悭吝的神,紧闭双唇,并不透露任何寓意。低眉,哀婉。宿命。无可奈何花落去,异乡人的漂泊如青藏高原上冬虫夏草,穿透灵魂一般,在靠近阳光的最顶端生长。文学界才女张爱玲终老一生,也是褪尽繁华后选择了寂寞,她在美国纽约公寓孤独地死去,三天,天空中飘着淡淡的云。而巴黎的蒙巴拿斯墓园里,第七墓区的一块小小墓碑上,用中文镌刻着“潘玉良艺术家之墓”。一样的才华横溢,一样的决绝。在窥望中我敛声屏息,我在画框镜片上轻轻摩挲,画展大厅除我之外,几乎没有其他游客。有风,吹着窗外的柳叶,满条拂动着期待几许的`欲望。早春三月,我怎么听到了霍普金斯的两句诗?

玛格丽特,你在哀悼的

是金色的落叶吗

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宿命

你在哀悼的正是玛格丽特

我不敢驻足回望。垂丝海棠开得妖娆粉嫩,一大片。一路上,尽是它们的身姿。高速公路上。人行道两侧。河堤上。像易碎的玻璃小器皿,风一吹,就摇落到土壤中。春天的阳光是不计尺寸的,长一寸短一寸,纷洒于我们的肢体、头发和奔流的血液。我嗅到民国的气息,潘玉良抱着琵琶唱严蕊的《卜算子》。“去也终需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开满头,莫问奴归处。”奴归何处?漂在河中随风而去。而河流成为不可截取的悲哀一瞬。正是这曲哀怨的歌调,让面寒清秀状的玉良来到了潘赞化身边,命运之门也缓缓向这位挣扎在风尘之中的女子透开一丝阳光的缝隙。

篇4:人生长短散文随笔

人生长短散文随笔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每次读曹操的《短歌行》,内心就会有一种孔子站在泗水河边的空虚感,陈子昂登上幽洲台时的苍凉感,也有苏轼泛舟赤壁后的旷达感。

人类的渺小,生命的卑微;岁月的无情,时光的短暂,总会激起人们无边的惆怅,弹动人们脆弱的心弦。这就引出了今天的话题,如何看待人生的长短。

过去有户大富人家,晚年得子,贺客盈门,向老员外祝贺弄璋之喜,有一位禅师也接受了礼请,不但没有庆生的喜悦之色,反而号啕大哭。员外问他何事如此哀恸,禅师忧戚满面地回答说:“我是悲伤你家多了一个死人!”

鲁迅把这个故事用到他的《立论》里面:一户人家生了一个男孩,合家高兴透顶了。满月的时候,抱出来给客人看,大概自然是想得一点好兆头。一个说:“这孩子将来要发财的。”他于是得到一番感谢。一个说:“这孩子将来要做官的。”他于是收回几句恭维。一个说:“这孩子将来是要死的。”他于是得到一顿大家合力的痛打。“说要死的必然,说富贵的许谎。但说谎的得好报,说必然的遭打……”

鲁迅讽刺的是那些明哲保身的“打哈哈主义”,而我则借以说明国人对死亡的认知程度。在觉悟者眼中看来,生,是死的延续;死,是生的转换。生也未曾生,死也未曾死,生死一如,何足忧喜?

法国哲学家萨特的情妇波伏娃曾经出版过一部小说《人都是要死的》,小说的主角雷蒙?福斯卡感到人生短促,无法在短暂的有生之年中治理好自己的国家,因而渴望自己能长生不老。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从一个老乞丐手里获得了来自埃及的不死之药,服用后打算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后来却因自己最爱的女人变老和死去而陷入绝望之中。他试图通过各种方式取消自己的生命。然而,无论

是他迎着子弹狂奔,还是从高高的城墙跳下,都无法舍弃自己的生命。由此,福斯卡意识到,生命的价值就在于它是短暂的,永生非但不是对生命的奖励,反而是对生命的惩罚。

无独有偶,中国也有《嫦娥奔月》的神话传说。相传,远古时候,有一年,天上出现十个太阳,直烤得大地冒烟。此事惊动了一个名叫后羿的英雄,他登上昆仑山巅,一气射下九个太阳,从此赢得了百姓的爱戴,不少志士前来投师学艺,奸诈刁钻、心术不正的蓬蒙也混迹其间。一天,后羿在昆仑山上巧遇王母,向其求得一包不死之药,回来后交给妻子嫦娥珍藏。三天后,后羿率众徒外出狩猎,蓬蒙假装生病留了下来。待后羿率众人走后不久,蓬蒙手持宝剑闯入内宅后院,威逼嫦娥交出不死药。嫦娥情急之下,将不死药一口吞入腹中,身子立刻飘离地面,并冲出窗口,飞向蓝天,落脚在离人间最近的月亮上面。传说虽然是美好的,但也是残酷的,因为伴着嫦娥起舞的只有身上的两片广袖,相陪左右的仅仅是身边的金蟾玉兔。李商隐为此写下《嫦娥》一诗:“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因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诗中说其“偷灵药”,显然是李商隐听了另一个版本。

其实,生何足喜,死何足惧,我们应该辩证看待生死这个问题。何况给你寿长也不会恒久,无非多借你一些时日而已。如果放在历史长河中一比,只是浩浩烟波中的一瞬,滚滚逝水中的一朵。正因人生的短暂,才尤觉珍贵;正因时光的易逝,才更加珍惜。如何让短促的人生绽放璀璨的火花,如何在人生的征途留下自己的足迹,这才是每个人应该思考的问题。

马克思从小就开始探索人生的真谛,17岁时《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一文中写道:“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而献身;那时我们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默默地、但是永恒发挥作用地存在下去,而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雷锋也说过:“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

有人说,人是能思想的苇草。人的生命是脆弱的.,但由于思想的存在,使人类生命有了一种超乎物质而永存的意义。因此人类有两个世界,一个是物质的,一个是精神的。如果把前一个世界比喻成一条黑暗的、没有尽头的隧道,人们只能在里面摸索前行。而后一个世界就像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炬,照亮了那些在黑暗中趑趄前行的人们。一般而言,人们总是把后一世界理解为前一世界的延伸,即使拜佛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始终停留在佛教所谓的“无明”状态。其实,只有在后一个世界中进行超越功利的反思,领悟人生的真谛,点亮真理的火炬,才能照亮前一个世界,达到生命的高度,活出人生的境界。

诺贝尔说过,生命,那是自然付给人类去雕琢的宝石。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盛赞:“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鲁迅也曾深情地赞叹:“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就有拼命硬干的人,就有为民请命的人,就有舍身求法的人。他们是中国的脊梁。”

屈原怀抱举世皆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的无奈,纵身跃入汨罗江中,那纵身一跃的身影瞬间定格在世人的心中,并永久地存进历史的相册;文天祥共有二子六女,当时在世的只剩二女,年龄都是十四岁。文天祥临刑前接到她们的来信,虽然痛断肝肠,但仍然坚定地说:“痴儿莫问今生计,还种来生未了因。”《五人墓碑记》中的“五人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诗书之训,激昂大义,蹈死不顾”。做出了令诸绅汗颜的义举,短暂的生命因灵魂的升华而永恒。谭嗣同写在狱中壁上“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诗句,不知惊醒了多少沉睡的国人;为中国革命第一个捐躯的他,在鲜血迸溅的一瞬间,世人惊见到他安详的笑容。

库尔茨认为,谁能以深刻的内容充实每个瞬间,谁就是在无限地延长自己的生命。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生命虽然短暂,但他们的精神被镌刻进历史的画卷,永久地散发着品德的芬芳。(梁孟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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