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九天的下一句是“揽明月”。

这句出自中国古典诗词中常见的意象组合,“上九天揽明月”,语出李白的《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中的名句:“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后世在传诵与化用中,逐渐凝练为“上九天揽明月”,成为表达豪情壮志、追求理想境界的经典表达。这句诗不仅承载了诗人对自由与超越的向往,也深深植根于中华文化的精神血脉之中,成为无数文人志士心中共鸣的符号。

九天,是中国古代对天空的分层概念,源自《楚辞·天问》与《淮南子》等典籍,将天空分为九层,象征高远、神秘与不可及之境。而“上九天”,则意味着突破凡尘束缚,直抵宇宙之巅。这种意象在先秦神话中已有体现,如嫦娥奔月、夸父逐日,皆是对超越现实、追寻极限的浪漫想象。到了唐代,李白以他奔放的诗情将这种想象推向极致。他笔下的“欲上青天揽明月”,并非单纯的空间攀登,而是一种精神的腾跃——是对平庸的拒绝,对理想的执着,对个体生命价值的张扬。在李白看来,明月不仅是夜空中的星辰,更是高洁人格、纯净理想的象征。揽明月,即是将理想握于掌中,将精神升华至无人之境。

这一意象在后世不断被演绎与重构。宋代苏轼在《水调歌头》中写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虽语调更为含蓄,但“乘风归去”与“上九天”如出一辙,皆是对超然境界的向往。不同的是,苏轼在仰望中多了一份清醒与自省,而李白则全然沉浸于豪情之中。明代张居正曾言:“丈夫当立天下之志,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将“上九天揽明月”与“下五洋捉鳖”并列,赋予其更现实的政治抱负与行动力。至此,这句诗不再只是文人墨客的浪漫抒怀,更成为士人建功立业、经世致用的精神旗帜。在近现代,毛泽东在《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中写下“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将古典意象与革命豪情融为一体,展现出新中国建设者征服自然、改造世界的雄心壮志。这一化用,使“上九天揽明月”从个人理想升华为民族复兴的象征。

从文化心理的深层结构来看,“上九天揽明月”之所以能跨越千年仍被传颂,正因为它触及了人类共通的渴望——对未知的探索、对极限的挑战、对意义的追寻。在现代科技语境下,这句诗甚至获得了新的现实对应。2003年,中国“神舟五号”载人飞船成功发射,杨利伟成为首位进入太空的中国航天员,国人欢呼“我们终于上九天了”;2020年,嫦娥五号成功从月球采样返回,实现了“揽明月”的千年梦想。从神话到诗歌,从诗歌到现实,中国人对“上九天揽明月”的执着,不仅是一种文化记忆,更是一种文明韧性。它告诉我们:理想虽远,但非不可及;目标虽高,但可步步攀登。

回望这句诗,我们看到的不仅是李白笔下的一缕月光,更是中华民族在时间长河中不断向上、向远、向光的精神轨迹。它提醒我们,无论身处何种境遇,都应保有仰望星空的勇气与脚踏实地前行的毅力。上九天,是方向;揽明月,是目标。而在这条路上,每一步前行,都是对这句诗的回应与续写。真正的诗意,不在云端,而在我们为理想而行的每一步之中。当我们将“上九天揽明月”从诗句变为信念,从信念化为行动,这句千年古语,便真正活在了当下,照亮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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