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岛竦峙”的上一句是“水何澹澹,山岛竦峙”,下一句是“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此句出自东汉末年曹操的《观沧海》,全诗为:“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这四句“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在整首诗中承上启下,既承接开篇的“观沧海”之景,又为后文的壮阔想象与豪情抒发铺陈自然基础,是理解全诗意境的关键所在。

当我们站在历史与文学的交汇点上回望这首诗,会发现“山岛竦峙”并非孤立的一句写景,而是诗人情感与哲思的具象化表达。曹操于建安十二年北征乌桓,凯旋途中登临碣石山,面对浩瀚沧海,心潮澎湃。此时的他,已非单纯的征伐者,更是一位胸怀天下的政治家与诗人。他眼中的海,不只是自然之海,更是时代之海、命运之海。开篇“东临碣石,以观沧海”,一个“观”字,既点明地点,也暗含姿态——他是在以帝王之姿、诗人之眼,审视这苍茫天地。“水何澹澹”,写海之动荡,水波浩渺,动荡不安,象征着当时天下纷乱、群雄逐鹿的局势。而“山岛竦峙”则如砥柱中流,巍然屹立,不随波逐流。这不仅是自然之景,更是诗人自我精神的外化——在乱世之中,唯有如山岛般坚定者,方能立定脚跟,掌控乾坤。

“山岛竦峙”之后,“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看似笔锋一转,由雄浑转向繁茂,实则构成一种张力。山岛虽高峻孤绝,却并非荒凉死寂,反被葱茏草木所覆盖,生机盎然。这种对立统一,正是曹操内心世界的写照:他有如“山岛”般的刚毅与决断,也有如“草木”般的包容与生机。他不是一味铁血征伐的暴君,而是懂得休养生息、重视民生的政治家。草木之“丛生”“丰茂”,既是对自然生命力的礼赞,也暗喻着他治下疆土的富庶与安宁。这种从“竦峙”到“丛生”的过渡,体现了一种由静到动、由刚到柔的节奏变化,使全诗在雄浑中见细腻,在壮阔中藏生机。若无此句,则“山岛竦峙”便成孤峰,失其依托;若无前句,则“树木丛生”亦成寻常景物,失其深意。两句相辅相成,共同构建出诗人眼中既苍茫又丰饶的宇宙图景。

进一步看,这四句写景,实为后文“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的伏笔。山岛之“竦峙”,是空间的支点;草木之“丛生”,是时间的延续。当诗人从眼前之景推及宇宙运行,其想象力的根基正建立在这坚实的自然描写之上。他之所以能“观”到日月星辰仿佛从海中升起,是因为他先看到了“水何澹澹”的动荡、“山岛竦峙”的坚定、“树木丛生”的繁盛。这些具象的景物,为他提供了精神的支点,使他得以超越个体局限,将自我融入天地大化之中。这种由近及远、由实入虚的思维路径,正是中国古典诗歌“情景交融”的典型体现。曹操并非在写一首单纯的写景诗,而是在借景言志,以自然之象,抒胸中之志。

从文学技巧而言,“山岛竦峙”与“树木丛生”在音韵、对仗、意象上均极工整。“竦峙”为双声叠韵,读来铿锵有力,如山岳耸立;“丛生”“丰茂”则音调平缓,如草木舒展。前者重骨,后者重肉;前者写形,后者写神。两句之间,形成一种动静相生、刚柔相济的美学平衡。同时,“山岛”与“树木”、“竦峙”与“丛生”,在词性、结构上对仗工稳,体现了汉魏诗歌由古体向近体过渡时期的语言自觉。这种语言的精炼与意象的丰富,使短短四句,容纳了无限空间与时间,成为千古传诵的佳句。

回到现实层面,这四句诗之所以能穿越千年仍打动人心,正因其超越了具体的历史语境,触及了人类共通的情感与哲思。我们每个人,何尝不是在人生的“沧海”中航行?面对“水何澹澹”的未知与挑战,我们是否也能如“山岛竦峙”般坚定?在孤独与压力中,是否还能让内心“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保持生命的活力与希望?曹操的诗,不仅是对自然的礼赞,更是对人格理想的呼唤。他告诉我们:真正的强者,不是没有情感的铁石,而是能在风雨中挺立,在孤独中生长的人。

“山岛竦峙”的上一句“水何澹澹”,是动荡的时代背景;下一句“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是生命的内在力量。它们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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