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n1103”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9篇槐花祭的散文,下面是小编整理后的槐花祭的散文,欢迎大家阅读分享借鉴,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槐花祭的散文

篇1:槐花祭的散文

槐花祭的散文

又是槐花飘香的季节了。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在槐树下摘几把洁白的散发着清香味的槐花,放在鼻子边嗅着。我不怎么喜欢槐花做的麦饭,因为它太香太甜了,香甜的让人有点承受不住,能把人熏醉,醉了的同时就会让人有点头疼,就像喝了不怎么上档次的酒一样,隔一夜就会有头疼的感觉。我只是喜欢把它放得离鼻子远一点,轻轻地嗅。这个时候,草更青了,地里的庄稼也已种上。农人们在闲暇之余,凑在一起闲话桑麻,谈起去年土里的收成、今年的新打算;说起现在的鸡猪不好养;哪家的娃娃们有出息没出息。老人们聚在一起,掰着指头算算和他们一个年龄的谁谁又生病了、谁谁又走了,再也见不到他们的影子了,再算算自己活了多少岁了,还有多少年的活头。

在这群老人中,让大家念叨的最厉害的是虎娃他娘。我们都叫她奶奶。奶奶其实并不老,只是因为她得到孩子的时间太迟了,只是因为那过早白了的头发,我们都叫她奶奶。

我家的院子和虎娃家的院子紧邻,都靠在大路边。大路是黄土路,每到干旱的季节,路上的黄土厚厚地铺一层,踩在上面就像踩在一个厚厚的地毯上。幸亏路边有几棵树,枝繁叶茂,像一道绿色的屏障,为过路人撑起一片阴凉。那条黄土小路就在这几棵树的浓荫下,晃悠悠地伸过我家门前。从我们记事时,王奶奶就一直坐在路边的树荫下,和蔼慈祥地盯着过路人。有时,她会在自己的身边摆一个小木凳,木凳上放着几杯清凉的白开水,路过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聚在树荫下,亲热地叫一声奶奶,端起水杯,喝一口清凉。南来的北往的新鲜故事就在这儿传播着。

我们放学后,第一件事就是坐在王奶奶的木凳前,虽说已经到家了,但还是喜欢喝一口奶奶的水,总觉得奶奶的水比家里的甜。

天是那么蓝,草是那么绿,黄昏的晚霞是那么的红。我们都聚在奶奶身边,就是想听奶奶给我们讲故事。奶奶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都是农家娃都应该常常在田地里走走。不管啥时候,人总是离不开土地,离不开绿色的田野。

于是我们就会经常走进田地,感受春天的脚步。清明前后一场透雨过后,那清新的泥土随着耕牛哗哗哗被翻过,一粒粒种子就撒播上了,于是就星星点点地绿起来……很快就拿起锄头,只消一袋烟的工夫,田地里的禾苗就开始拔节,就开铺成一片片绿色的地毯,开始你挤我、我连你,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地比起了个子。放眼望去,无边的绿毯接到天边;过不了多长时间,田地里翠翠的绿隐去了,满地的金黄。这个时候,村庄上空就飘荡着和和美美的气息;再过不了多久,大地一片空旷,然后就有另一种颜色整装上阵了。

但是不管村庄的色彩如何变化,总得说来,就是一种和谐。绿油油的也好,黄澄澄的也好,白茫茫的也好,都是乡村最美的一幅图画,走在这幅画中,我们浮躁喧嚣的心,是宁静、清醒,也是明慧的。

奶奶是一个能吃苦耐劳、聪明能干的人。她经过了挨饿的岁月,孩子很小,就开始守寡,一个人拉扯着一儿一女。最艰难的时候,她就是不吃也要让两个孩子吃上。她没说自己叫什么,只给人说自己做姑娘时姓李,后来嫁了姓王的,人家就叫她王李氏。她这个名字是中国那个时期所有女子的名字,但是像她这个年龄的叫这个名字的几乎没有。在她吃尽了苦头,受完了累时,两个孩子也一天天长大了,日子也一天天好起来。

经历了苦难后,奶奶就把一切看得很清明。她觉得一个人要有善心。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善待一切,只有这样,人的一生才能坐得住、站得稳、行得正、走得远。

偶尔,奶奶也会提着个红柳条筐,跟着我们翻山走沟爬坡拾猪草。走在路上时,她就要我们走路要抬头挺胸,眼要看前方。她的一生就是这样昂首挺胸走过来的。她很少去回味曾经经历的磨难。在她的影响下,我们健康地成长着。

奶奶的儿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因为家里穷,没有那个姑娘嫁给她儿子。奶奶虽然心里很急,但她脸上很少挂起愁云。她还是那样乐呵呵地坐在飘着槐花香味的树下,给人们喝着清亮亮的槐花水。

女儿也大了,很容易就找到了婆家。婆家给了一点彩礼,但要给儿子说媳妇还是有点难。她就和儿子一起,积攒着、努力地劳作着。渐渐地,她来树下的'次数少了,人们开始念叨几天没见奶奶了。都知道奶奶为了儿子到山里采药去了,到沟里打杏子去了。

没有了奶奶的光顾,那几棵洋槐树就显得寂寞起来,洁白的花也开得无精打采的。路过的行人若有所失地徘徊在树下。

后来,我去外地上学,回家的次数也少了。

再回家时,见那几棵洋槐树下站着很多人,都喜气洋洋的。原来虎娃要结婚了。村人很高兴地说:奶奶的苦受到头了。奶奶这下就有了真孙子,真的有人开始叫她奶奶了。

奶奶也喜洋洋地来回招呼着人们,劝人们吃好喝好。奶奶穿的很新炫。头上戴了顶老式的布帽子,使她显得更庄重。还没到深秋,奶奶戴着帽子,让人觉得有点奇怪。黑帽子也圈不住奶奶满头白发。

对于人们的询问,奶奶没做解释,只是忙碌地招呼着人们。这个时候,奶奶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在两个孩子很小的时候,她就一个人挑起了生活的重担。 如今,女儿嫁了,儿子也结婚了。以后到下面可以站在那个短命鬼面前,堂堂正正地让他叫自己的名字。在她心底压着一个妈妈取得名字——梅朵。她记得刚结婚时,她给那个男人说自己叫梅朵。结果那个满脸青白的男人粗鲁地朝她说了句:啥梅朵,你姓李,我姓王,以后你就叫王李氏,快把你那个名字扔掉。吓得她再也不提自己的名字,而把梅朵压在心底一辈子,连一双儿女都认为她自生时就叫王李氏。

我开始在外面住校。一个月回来一次。回来的次数少了,见奶奶的机会也少了。只听妈妈说,奶奶现在很少出来,每天都在家里忙着,忙着做饭、洗衣、喂猪。奶奶以前家里是三个人,没有那么多的活儿,现在还是三个人,哪来那么多的活呢?对于我们的疑问,妈妈也没多解释什么,只是很忧郁的说:看要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哩。

难道虎娃的媳妇不好?结婚时我见到了那个媳妇,看起来很和气的一个人啊。妈妈没在解释什么,我们也没再问。

假期里,放学在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在野外四下里疯玩,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几棵洋槐树下拿着一本书看。偶尔抬头看看奶奶家的院子,想想奶奶曾经坐在树下给我们讲故事的情景。

奶奶家院子静悄悄的,像一幢无人住的空院子,偶尔的脚步声,是奶奶。奶奶的脚步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有力,显得有点落寞,有点踌躇,更有点小心翼翼,好像怕惊动什么人似的。看我们的眼神也不像以前那样灵动,有点呆滞。

两年不到,奶奶的变化怎么如此大?

妈妈说是病了。

奶奶有病?

妈妈说,你见奶奶头上戴着那个帽子了吗?

很早就觉得那顶帽子很奇怪。奶奶的头发虽然白了,但那头白发却像白丝线一样亮,在阳光底下,头发还发着亮光,非常漂亮。后来就无缘无故戴上了帽子。

妈妈说,奶奶头上出了个疮。

什么疮?

莲花疮。

莲花疮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啥病。就是奶奶的头上长了一个像花一样的疮疤。以前像玉米粒那样大,后来就越来越大了。妈妈说。

疼吗?

能不疼吗?还经常往外渗血呢。味道不好闻,苍蝇旋的。

咋不看哩?

谁给看?妈妈嫌我烦。

虎娃给看么。

你说的好的很,能由得了他吗?

正说着,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姐姐的名字。我们出去一看,是奶奶。

奶奶今天没戴帽子。她用一个蓝手帕捂着头来找妈妈。说是自己头上那个疮里面怪痒的,好像有东西在动,让妈妈挑开看看,是什么。

妈妈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让她把手帕拿开。只是我第一次看见奶奶头上的莲花疮。确实像一朵花,像个菜花。一摊粉嘟嘟的肉往外翻卷着,有小孩拳头那么大,上面隐隐的有一些血迹。一点也不好看。我看了一样就感觉那个疮刺疼了我眼。我赶紧转身走出门,不忍再看。一会妈妈叫我进门。从身上掏出几块钱,让我快点跑到街上买几支红霉素软膏。

奶奶走后,妈对我说,她用卡子在奶奶的头上挑出了五六个蛆。头上有了蛆?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妈妈说疮疤越来越大,发出腐臭的气味。苍蝇就一直旋在那个疮上,就在里面下了蛆。她是用卡子从疮疤的边缘伸进去,慢慢地拨出了几条蛆。

在她儿子刚结婚时,奶奶头上就出了指甲盖那么大的一点,当时没在意,没想到越长越大。原想等儿子娶了媳妇以后会享福,儿子会帮着她看。没想到媳妇热情的笑容后面隐藏起来的刻薄和不尊。儿子也跟着媳妇转,根本不提给她看病的事。开始时,还给她买红霉素软膏,后来连这个也不买了。

妈妈实在看不下去后,就自己掏钱给奶奶买。但虎娃媳妇有一次来到那棵树下对大树下乘凉的人说,以后各家管好各家的事,不要多管别人家的事。不孝的罪名,她可担当不起。

人们都默然,暗地里帮奶奶的人就少了。

以后,每到暑假,我们庄子里的学生放学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山挖药材。挖回来,晾干,赶快拿去卖了,除了学习用品外,再就是买红霉素软膏。买来了,偷偷摸摸地送到奶奶手里。此时奶奶脸上总是隐隐的挂着羞涩。强干了一辈子的奶奶总觉得接受别人的馈赠是一种羞耻。以前虽然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富裕,但总是她给予我们。我们哪一个没吃过奶奶给的炒得香喷喷的黄豆?哪个没吃过奶奶煮的香甜的玉米棒子?哪个没喝过奶奶放了白糖的甜水水?她给予惯了,如今接受给予,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打击。但她不接受又没办法。她不想向儿子开口,不想看见媳妇翻得很白眼仁。

活着,对于奶奶来说,只是拖天天的事。她再也没有了那些睿智的语言,沉默使她几乎不知道说话是什么滋味。偶尔想着,活一天就是一天。活一天能看见她的虎娃,只要能看见虎娃每天笑嘻嘻地和媳妇拿着锄头出去,在扛着锄头回来,她就觉得很幸福。

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奶奶了。槐花的香气熏得过于厉害,以至于洁白的花开始泛滥,汹涌一番后,接近凋谢。围在树下的人们有一着没一着地说着话,偶尔也望望奶奶家的院子。望的时候,也不敢正眼望。因为虎娃的媳妇前几天满庄子骂了一圈。因为她的做法实在让人看不过,就有老人说了她。

这一年的雨水很少,天很热,黄土路上的土厚厚的铺了一层,踩上去软绵绵的。树叶也不是碧绿色的,上面粘满了土,是一坨土一坨土,土的边缘渗着圈绿,使人还能看见一点生命的颜色。路上的行人和黄牛无精打采的。好长时间没下过雨了,人们都在盼着好好的下一场透雨。这样想着,一阵狂风吹过,天空中黑压压的压过一层乌云,冷飕飕的,雨来了。

树下的人们赶快收拾板凳,揉着被尘土迷住的眼睛往家跑。

这时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妈啊,妈啊……

人们一震,是虎娃。

篇2: 青花祭散文

青花祭散文

天边的云朵泛起淡淡的青黑色,像是被你作画时打翻的墨,郁结在一个春天的结尾,很多故事在此结束,很多故事也在这里开始。苍苍绿苔铺设在弯弯曲曲的乡间小道上,踩上去,思念和离别都变得温软而细腻。梨花久积一冬的祈盼慢慢的挂满枝头,淡淡的白优雅地鼓着朵儿,像散落的白玉珍珠般错落有致地点缀在春天的裙裾。

傍晚一阵春雨敲打半掩的门,雨滑过木窗镶嵌的透明玻璃。我不是喜欢雨,只是想在云墨一样的风景里打一把透明的伞,清晰地看雨滑过伞的弧度。像曾经从我脸上滑过的眼泪,写满了那年生离死别的悲恸。渐渐暗下的夜色如浓墨流淌在满山的花开里,我分明听见身后有人在焦急的呼喊我的名字,当我回头的时候急着归圈的牛羊踏碎了我的哀思,形单影只地回到书房。

一张发黄的素描纸从书架上滚落下来,画上的那个眉目清明的自己,在画的右下角写着一行飘逸的小字“9月26日,易名胜”。顿时那些和高三有关的青葱岁月在眼前清晰起来。那天我去到墨花画室想给郭老师看我自以为得意的一幅国画,没想到郭老师出去了没有回来,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易名胜叫住了我:“小涵同学,可否做一回我的模特,让我完成一幅人物素描。”说真的当时我很不情愿的答应了,他很认真的支起画板,他打完形的时候,细长而白皙的手指涂抹着有些戏谑的来这么一句:“你眉毛长得像两把菜刀。”听他这么一说我就不乐意了:“小名同学,是不是我不打得你面泛桃花,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他把手指上的残留炭粉猛地抹到我脸上。我跳起来故作生气:“要死是不是,今天不打到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姓李了!”整个画室热闹起来,最终我们的打闹以我取胜告终。

易名胜顺利通过了美术考试并达到了我们地区的本科线,然而分数出来了,他也没来学校上文化课了,眼看高考迫在眉睫,这家伙怎么就不来上课呢?给他打了几次电话都是无法接通。就这样持续了几个星期,正当我在看着令人头大的立体几何时,王二火急火燎的跑到我面前:“易名胜就在医院,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班主任飘飘老师也在医院!”那天雨很大,我发疯一样的跑过去,当我打开门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他,瘦的像一吹就会飘起的白纸,这哪里是那个叫我素描怎么排线条的易名胜。这哪里是那个在每年春天都会采几粒花苞给我的玩伴,他说的心是柔软的,花瓣可以使作文的人的心善感万物。眼前的他像一颗快要燃尽的灯芯。他的.后母坐到他床边并没有啼哭,他怔怔的看着我,像看着那天他画的那张素描那样认真。他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用力的转过头对着眼前那个并不悲伤的女人:“妈妈,抱抱我好吗?”

那个阿姨像挨了烫的小猫,尖叫一声就跑出病房了,我坐到他身边抱起他孱弱的身躯。他的喉咙里像有一个桃核在滚动,气息也越来越弱,当我拼命地叫着他名字一遍又一遍,我知道他很想答应我,可惜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是喘息着,努力的喘息着,班主任拉开了我。在他抽搐的时候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出来。我不知道他那滴眼泪的有多绝望,只是那一刻他的样子一直出现在我梦里,像似控诉着这人世人与人之间的冷漠。

槐花祭的散文(精选9篇)等待雨是伞一生的宿命,我曾经在下雨的黄昏在来来去去的各色雨伞街道里寻找和你相同的面孔,清楚的记得我没有带伞。雨滑过我的指尖。你走的太匆忙,没有给任何人留下要离开的痕迹,直到那条窄窄的马路上残留你殷红的血迹,旁边歪放着一只你的鞋子。难道死亡真的可以带走那么多吗?你可否看得见这一季青花都是在学校里我们走过的回忆?在你离开的那年开始我会对着遇见过的花呼喊你的名字。因为在干净的花瓣上独舞的是你沉寂的灵魂,我想为天国的你捎去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祝福和怀念。更想给你春的气息。我仰头看天墨色的云朵里落在手心里的雨滴可是你那滴挂在眼角的泪。

回忆惨淡犹如这从天泼下的水墨,我放下手中的伞,在雨里采几朵青花祭奠你。你过世后我不再作画,学会了为爱去放弃,学会了丢弃埋藏在心里的冷漠,但是我会珍惜遇到的每一个人,无论他们给我的是关爱还是伤害,我都真诚的对待,这其中难免会有伤痕累累的时候。我要继续成长,不能让生命在怀旧里腐烂,我相信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亮丽的风景,你已经变成天使了吧?我相信你不会是精灵,因为你会用笔为自己画一双翅膀飞向天堂。

篇3:大槐散文

大槐散文

县城西南角有一条百年杂货街,熟悉这里的人都管这条街叫老街。老街里有上百家卖杂货的老字号。

老街的青石巷是老的,房子是老的,连人也透着一股老成气。熙熙攘攘的人们多半冲着老字号慕名而来。最出名的“老根杂货”坐落在老街拐角,它被一棵枝丫繁密的大槐安详的'笼罩着,似乎确凿老根杂货是大槐的儿子。

老根年轻时跟着村里人走南闯北,积攒了点小钱便回家做起了杂货生意。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从头到脚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勤劳的老根凭着农民的性子自个进货,验货,每次都做得小心翼翼,生怕拿到假货骗了大家。老根从没进过学堂,却也知道做人不能没有信用。老根对邻里一脸正气地说:“做人要踏踏实实,做生意更要讲究诚信。如果用假货骗大家伙儿,砸了自家货铺招牌不算,俺这祖祖辈辈的名声儿可就毁了!”

老根对乡亲和客人尤其热情大方,遇上天热时拿起自制的竹凳去大槐下请客人喝碗凉茶乘凉再走,下雨时慌忙路过的人多半被老根招呼到大槐下货铺里躲雨了。渐渐地,乡亲们暗地里对老根赞不绝口,老根逢人一个劲儿的夸大槐。

杂货铺的生意慢慢开始火了起来,名气也越来越大。

大槐的枝干也比往年壮了许多,叶子比前几年遮荫的更密更广。今年的槐花开得格外灿烂,仿佛大槐倾尽了毕生心力换取了这一次华美的视觉盛宴。槐花香飘过大街小巷,连风都沾满了槐花的味道。

“老根杂货”不断装修,招牌被金色的油漆刷的格外刺眼。老根招了几个员工,自个儿不再进货,也不再验货,成天在嘴边唠叨的话现在不见了踪影。

今年的冬天来得太早,门口的那颗大槐没了往日的生机,密密麻麻的叶子开始打焉,不情愿的脱离了母体。东风的凛冽带走了绿色,带走了生命。大槐只剩下黑压压的枝干突兀的裸露在空气中,也许它是在向灰色的天空哭诉。

老根依旧每日忙碌,不是去进货,验货,而是频繁地陪着有啤酒肚和油光满面的老板,在高档的包间里喝著名贵的酒,抽着价格不菲的名烟。他们,在贪婪地笑着。整个屋里烟雾同黑暗交织,光明在角落里苟延残喘。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厌恶的味儿。

来年的春天,冬眠的草被暖风吹醒,大地又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可奇怪的是,老街拐角的大槐,再也没从冬天醒来。

有一天,派出所公安人员来到老根杂货铺。后来,老根双手带着手铐,被公安人员带走。听邻里街坊说,是因为非法贩卖假烟假酒,劣质商品才出事的。

还听说,上车前,老根深沉地看了大槐一眼。

篇4:桐花祭优美散文

桐花祭优美散文

断断续续下了好多天的雨,雨打在芭蕉叶上,一声声把思绪都敲碎。雨不是从瓦檐上滴落,就少了那种清脆的乐音,没有了那种绵长柔软的韵味,不能给人幼年时听雨的那种安心和淡淡喜悦的心情。现在就连乡下的孩子,也不能听到雨落在瓦檐上的声音了,那种美妙的乐音就此成为我生命中的绝响。

雨季就这样来了吗?青青黄黄的梅子已经上市了,是在提示着现在正是时候吧。但是这样的下着雨,西瓜怕是不甜了,荔枝可能要推迟成熟了,而且还会减产吧。古人有诗云:两岸荔枝红,万家烟雨中 ,今年怕是雨季过了荔枝才红了。

如烟的苦楝花消散了踪影,健硕的木棉也褪尽残红。栀子花也已经黄了,像记忆里泛黄的青春;豆蔻正开得娉婷,欲说还休,是少女青涩的心事。只有桐花,只有桐花呵,一树一树,开得正好。在无边的绿野中,洁白的桐花,灿烂而从容,那么的素净优雅。淡定与从容,就是内在的优雅,这是我刚悟出来的。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的一份优雅呵!

雨后的傍晚,空气清新湿润,想起山上的桐花,我决定专程去拜访她一次。随着散步的人流走了一段,我就独自拐上了通往山脚下的一座小村庄的路。路两边有高大的桉树和松树,挂着水滴的叶子绿得发亮。松树、人面子树、还有很多不知名的灌木,在三四月份专心的抽枝长叶,五月来临,它们又急急忙忙的张罗着开花。季节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施施然来又施施然去了,在来去的中间,我失去什么又得到什么呢?在一段泥泞的路面上,一片巨大的芭蕉叶被来往的车辙碾压,只剩下一副薄薄的脉络清晰的骸骨寂寞的.紧贴着大地。梧桐树,在村子前面的茶场旁就有几棵,静静地花开在向晚的薄雾和雨后的烟岫氤氲中。我怅惘的和它们遥遥相望,就像遥望着过往那些简单快乐的日子。而桐花,看到的我,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很多年前的青葱校园,有很多树。桃花开过了,就是柠檬花,洁白简单的小花,清新香甜的气味,一瓣一瓣,有着瓷样的质感和脆弱。柠檬花还没散场,桐花就来接它的班了。操场旁边,宿舍后面,校门口的那一条小路两旁,甚至厕所旁边,一夜之间,仿佛下了一场香雪。树枝像被雪积压了,沉甸甸的。没几天树下就积了一层雪,柔软芳香。这是南方特有的香雪,香雪海。是青帝为了弥补南方冬天没有雪的遗憾吧?

不管多么洁白无邪的雪,一经路人践踏,就会零落成泥碾作尘了。质本洁来还洁去吧,趁它们刚落下不久,还没有被碾成泥的时候,就把它们扫起来吧。在初夏的清晨,雾气迷茫的凉风中,我们换上了薄薄的单衣,在学校的斜坡上扫地。看着一堆堆拢起来的香雪,完全没有黛玉葬花的悲戚,有的是少年人的单纯和快乐。迷雾中影影绰绰的人影里,依稀看到隔壁班那个穿着蓝色牛仔裤白色衬衫的男孩,把扫把扔在地上,跑到路边的桃树下摘桃子。那些桃子青青的,还没开始泛红呢!不过看到有人摘,很多人都跟着摘起来,青涩中带点甜味,就像我们那时的年华。老师看见了,也没制止,只微笑的看着。

因为爱极桐花,彼时有人到学校里去给快毕业的同学照相,我还把一束桐花捧在手上照了一张,那时的我,有着和桐花一样单纯的脸以及纯净的心。那张照片早就不知道丢在何时何处,而生活也把我的心境千回百转的改变了千万次,容颜渐老,而心镜渐黯淡。桐花呵,告诉我,如何还能如你一样依然简单快乐吧。

桐花一年一年开,青春渐去渐远。那么短暂绚烂,就像漫天的焰火,还没拉来得掩上惊呼好美!的嘴,就已经坠落湮灭。唯有一年年对着桐花追忆,那些渐渐模糊的记忆。只希望青涩褪去,我能在时光的变迁里拥有一份淡定从容的优雅,那也是另一种生命中的美丽。

篇5:烟花祭伤感散文

烟花祭伤感散文

想这世上多数的绝美其结局终逃不过一个凄字,恰若这昙花一现的烟花,绚烂一时,凄绝一生……

方大词人说,烟花易冷。是呀,易冷,我笑了。这世上,易冷的,又岂止烟花?此刻,听着莫文蔚的《北极光》,那熟悉的旋律,喑哑的声音,倔强的疼痛。“美景良辰未细赏,我已为你着凉”,我想起了《北爱》里的林夏,她那种极致的偏执,偏执得叫人疼痛,叫人忍不住疼惜。我曾固执的认为,世事无绝对,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路人告诉我,不是世事易改变,是我们的内心不够坚定。他的话,我在吴狄那儿得到了证实。只是人类是这世上最不安分的动物,我们总是习惯于将这世间绝美蹂躏得面目全非之后才开始懂得珍惜。这个过程叫成长,代价是失去。为何不能如这烟花一般,不争长短,只求绚烂!腾空的那一刻是生命的起点,也是终点。短极了的生命,美极了的一生。在一切未被毁灭之前,交付生命一个绝美的终点,不好吗?

陶醉于一个人的旅行,爱上白天黑夜,雨雪晴天。恋上一个人的冥想,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孤单浪漫。蔚然在说到孤单时这样描述: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走来走去忙碌的人们,仿佛是在看着一幕幕的话剧。我看得到,却无法进入。看到这句话,我有想哭的冲动。从来不知孤单为何物,我不知道那两个字如果确定了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大概是在喧闹的人群里能够毫不费力的全身而退,能够以一个舒服或者不舒服的姿势定格很久很久,直到有人将你唤醒;大概是回家的时候进了别人的房间,推开门看看摆设不是习惯看到的样子,这才想起来看看门牌号,然后惊慌失措,摇头苦笑;大概是沉浸在一个自以为舒服的环境里,哪怕没有光,哪怕没有人,哪怕没有吃的,都能呆上很久不出门;大概是有人嘘寒问暖时本该感觉幸福的`你却想挣脱人群,然后躲进世界的角落里大哭一场的莫名委屈;大概是陷进单曲循环的怪圈里,一遍遍听着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旋律,直到脑袋麻木,直到耳朵麻木;大概是见到热情打招呼的朋友或同事报以僵硬的微笑,然后低头或望向天空或远方。成长的过程就像解开生命的一个个结,有获得也有牺牲,只不过,对于某些人来说,得到的不是最想要的,失去的却是最舍不得的。

烟花,演绎了生命极致的精彩,一瞬间韶华胜极,一瞬间灰飞烟灭。这样不也很好吗?如果可以,我愿生命不在等待中度过。我来过,谁证明呢?又想起《Braveheart》里的一句台词:Everymandies,noteverymanreallylives。我看到生命燃烧,却抓不住这瞬间美好。我打开相机,却只剩下微弱的余烟和已冷的灰烬,徒劳。

烟花落尽平添许多愁,却是为何?非我矫情多愁,确实触景伤情。于是,我惊叹烟花的炫目,又害怕见到满眼狼藉的落寞。曾经听说,永远;曾经听说,一辈子;曾经听说,一万年;曾经听说,天长地久;曾经听说,沧海桑田;曾经听说,海枯石烂……那些注定,那些轮回,那些宿命,听起来很美丽很美丽,很感人很感人。可是,真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吗?我不相信!恰若这美丽的烟花,释放的瞬间何尝不想永远,终了还不是一堆灰烬转瞬消,徒留一地荒凉。

我在雨丝光片里设下灵堂,祭奠这昙花一现的美好,祭奠这转瞬即逝的烟花,祭奠这呼啸而过的青春,祭奠这支离破碎的梦想,祭奠这浮世飘零的希望!

篇6:紫藤花祭散文欣赏

紫藤花祭散文欣赏

漫无边际的夜空肆无忌惮地向下炸落一颗又一颗硕大的雨珠,我倚窗而立,任由手中暖黄色的水杯没了温度。

回忆漫过心底,脑海闪过的画面却是今天你携手女友一脸幸福的样子。心忽然抽痛得厉害,疼得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抗议。

我想你是忘了紫藤花开满架那个季节,你戏谑紫藤花开很美恰似我微笑的半个盛夏。

那时候,喜欢躲在你散发着洗衣粉清香的白色衬衣后肆意享受阳光的温热,满心的欢喜,暖暖地都表现在脸上。喜欢看你怎么都晒不黑的白皙的脸上,皱起的眉头在日渐硬朗的轮廓下愈见清晰。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雨,但也从不曾喜欢阳光。可是我就是想要把你对我的好一丝不剩地晒在日光温润的地方。

紫藤花被风吹落了一地繁华的时候,你轻轻告诉我:“夏,我要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地方了。”

风,瞬间凌乱了我来不及绾起的长发,枯黄的控诉残忍地打了我满脸。我没有哭,只是静静地看着你的一脸凝重,静静地点头。

“我等你来!”这句话,你说得小心翼翼。

你走的那天,雨帘重重地垂了一幕又一幕。我没有去送你,因为你说怕我会哭。所以我只是悄悄地躲在雨中,悄悄地看着你落寞的身影渐渐远去,然后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

没有了白色衬衣的保护,紫藤花开也不再绚烂。被太阳无情灼伤的皮肤不停提醒我,我还在思念你。紧张忙碌的日子里,彼此的关心时有时无。我也终于在机械重复的程序里,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

一盏离愁,双梦春秋。木棉花开的时候,我终于收拾起我并不多的行李来到了你在的地方。

三面环水的小城,没有繁华的基调,却也没有落魄的味道。热火朝天的人们都洋溢着暖暖的笑容。车水马龙的街头,我一步一步覆盖可能有你的脚印的地方。

我没有告诉你我来了,因为我以为,这会是一个惊喜。

那个你曾经告诉我的你最喜欢的外滩十八号咖啡吧,落地玻璃窗里,我怎么看到一个笑得一脸幸福的男孩像极了你?栗色的实木咖啡桌旁,还有一个笑起来比紫藤花开还美的女孩。

我颤抖的双手拨通了你的电话,却看到玻璃窗里那个男孩熟悉的皱眉模样,他拿起电话走到了一边,我才听到你说:“夏,有事么?”

有事么?有事么?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事我就不能不给你打电话了呢?

我努力调整好呼吸,笑意透过声音传达得特别清晰,“没什么事啊,就是想提醒你,天气变热了,注意身体哦~”

没有等到你的回答,我快速关了手机。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哭,却终于没了力量再坚持下去。我靠着行李箱卷缩成一团,看着那个男孩又满脸笑容地回到座位上,我才相信,原来,那真的是你。

好心的路人问我还好吗,我点点头,用别扭的四川话告诉他们:“我很好,只是这个城市的空气太难过,呼吸多了会心疼。”

看着她挽着你的手准备踏出咖啡吧门口的时候,我才拖着行李箱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

也无风雨也无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了长久的等待。我来,你不知道,我走,你更不会关心。

回到原来的城市,熟悉的天气,熟悉的景物,唯独多了一丝又一丝偶尔来袭的不熟悉的心疼。

在租住的地方亲手种下一架紫藤花,许诺自己再等一次花开的烂漫。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的劳作,大汗淋漓突然也是一种畅快。

就在我用微笑奖励自己的时候,转头就看见他在我身后,笑得一脸灿烂,他说他叫冬!

后来的日子里,他会帮我给紫藤花浇水,会陪我静静守候第一季紫藤花开。他也爱穿散发着洗衣粉清香的白色衬衣,他也会在阳光灿烂的时候替我挡掉紫外线的伤害。只是,我不会靠在他的身后,肆意去感受阳光的温热,也不会笑得一脸天真、忽视世界的存在。

你不会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在想着你……

春去秋来,白色的柳絮飞了满天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紫藤花生命的奇迹。我欢呼着奔向他的怀抱,呼喊着:“一定会等到的!一定会等到的!你看,我成功了!”

“夏,做我女朋友,让我用生命守护你,陪你一起等每一次的紫藤花开吧!”头顶陌生的声音忽然浇灭了我所有的热情。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我才发现原来那不是你。

我惊慌着推开他,脑里心里一片混乱。看着他从惊喜变为沮丧,我用力地摇摇头,转身走开。

我告诉自己,你一定会回来的,陪我看紫藤花开的那个人,只会是你!

母校校庆日,我如期而至。明媚的紫色棉布长裙与园中开得正盛的紫藤花相映成趣。拥挤的人群闪现着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我却迟迟没有找到你。

身后熟悉的洗衣粉清香传入鼻中,我知道,是他的守护。转身的刹那,我看见那个笑得比紫藤花开更美的女孩站在你身边,你们笑得那么默契,恍如隔世。原来,从小学习的“天造地设”竟是这般含义。

看见我的时候,你有一些迟疑,但还是大方地拉着她朝我走来。我惊慌地挽起冬的胳臂,小鸟依人地靠在他并不宽厚的肩上,暖暖的笑容遮盖了我所有的情绪。

简单的问候,简单的介绍,都在你经过我身旁的那一刻支离破碎。

四月过半的天气和我的心情一样那么不稳定,忽然而起的大风带落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紫藤花败。

晶莹的泪花里,我看见紫藤花开满架,又落了一地残红。

我知道,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好心的路人问我还好吗,我点点头,用别扭的四川话告诉他们:“我很好,只是这个城市的空气太难过,呼吸多了会心疼。”

看着她挽着你的`手准备踏出咖啡吧门口的时候,我才拖着行李箱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

也无风雨也无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了长久的等待。我来,你不知道,我走,你更不会关心。

回到原来的城市,熟悉的天气,熟悉的景物,唯独多了一丝又一丝偶尔来袭的不熟悉的心疼。

在租住的地方亲手种下一架紫藤花,许诺自己再等一次花开的烂漫。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的劳作,大汗淋漓突然也是一种畅快。

就在我用微笑奖励自己的时候,转头就看见他在我身后,笑得一脸灿烂,他说他叫冬!

后来的日子里,他会帮我给紫藤花浇水,会陪我静静守候第一季紫藤花开。他也爱穿散发着洗衣粉清香的白色衬衣,他也会在阳光灿烂的时候替我挡掉紫外线的伤害。只是,我不会靠在他的身后,肆意去感受阳光的温热,也不会笑得一脸天真、忽视世界的存在。

你不会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在想着你……

春去秋来,白色的柳絮飞了满天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紫藤花生命的奇迹。我欢呼着奔向他的怀抱,呼喊着:“一定会等到的!一定会等到的!你看,我成功了!”

“夏,做我女朋友,让我用生命守护你,陪你一起等每一次的紫藤花开吧!”头顶陌生的声音忽然浇灭了我所有的热情。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我才发现原来那不是你。

我惊慌着推开他,脑里心里一片混乱。看着他从惊喜变为沮丧,我用力地摇摇头,转身走开。

我告诉自己,你一定会回来的,陪我看紫藤花开的那个人,只会是你!

母校校庆日,我如期而至。明媚的紫色棉布长裙与园中开得正盛的紫藤花相映成趣。拥挤的人群闪现着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我却迟迟没有找到你。

身后熟悉的洗衣粉清香传入鼻中,我知道,是他的守护。转身的刹那,我看见那个笑得比紫藤花开更美的女孩站在你身边,你们笑得那么默契,恍如隔世。原来,从小学习的“天造地设”竟是这般含义。

看见我的时候,你有一些迟疑,但还是大方地拉着她朝我走来。我惊慌地挽起冬的胳臂,小鸟依人地靠在他并不宽厚的肩上,暖暖的笑容遮盖了我所有的情绪。

简单的问候,简单的介绍,都在你经过我身旁的那一刻支离破碎。

四月过半的天气和我的心情一样那么不稳定,忽然而起的大风带落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紫藤花败。

晶莹的泪花里,我看见紫藤花开满架,又落了一地残红。

我知道,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篇7:雨中槐散文

雨中槐散文

第一次独自踏上这陌生又熟悉的城市,茫然无措,感觉自己被席卷而来的车水马龙淹没。八年前,我曾扯着妈妈的衣襟爬过长城游过天坛,然而这一次,为了一个比赛,也是为了锻炼自己,我重访北京,只身前往一个五天四夜的夏令营。

我们寝室的成员来自全国各地,在这举目无亲的大都市,我们亲似姐妹。白天紧张的笔试口试过后,晚上寝室就成了大家娱乐的圣地。我的上铺来自辽宁,“俺们那旮旯都是纯正东北大爷们儿”一口字正腔圆的东北口音,怎么听都不失风趣。邻床的上铺来自福建,一头短发,个头小巧,眼睛倒挺大,一看就是个机灵鬼。撒娇时可爱的闽南口音总不觉让人想起台剧女主角娇嗔的腔调“不要酱紫啦,你好讨厌哦”对面的铺位是个湖南姑娘,都说湖南辣妹子长得秀气,对面的那位确是皮肤白皙,不像北方姑娘温婉里带着粗犷。一天她给妈妈打电话,嚷嚷着“我没有孩子了”我听得冷汗顿出,继而明白过来,为湖南话的“孩”“鞋”同音而捧腹不已。除了这些开心果,寝室还有擅长芭蕾的江苏才女,喜欢埋头做数学竞赛题的理科学霸,内敛文静的全国十强天南海北、性格各异的我们有缘相聚在这里,不能不说是上天精心安排的一次美丽相逢。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相聚就意味着别离,最不忍也最不舍的一天终会到来。各奔东西的前一夜,大家都睁遮眼盯着天花板难眠。远处有雷鸣,撕裂了宁静的夜。

我们不停地聊天,从学校生活说到各省不同的教育制度,从自己的难忘经历谈偶然听到的逸闻趣事。我们不再像那些落魄的诗人恨漫漫长夜寂寞无人懂,而是恨离别将至夜短诉不尽。天际已有了一块鱼肚白,我们收拾行李,安静看了看这个承载太多欢声笑语的寝室。有人说,看着大家就好想哭。不知怎的,这句话像烟幕弹一样炸开,悲伤的烟雾四处飘散,大家都生怕微红的.眼眶成了多愁善感的笑柄,仓猝地道了一声“再见”就想转身离去。突然,我的脸颊一阵温润,那个活泼的福建女孩在我颊上亲了一下,耳边缭绕着她轻柔的祝福――一路顺风。

行李箱的轮子滚进水洼里,溅了一脚的泥,无心擦拭。看到路边的槐树在雨中被打落的花,突然想起在鼓楼大街散步时看到的槐花,低垂的圆锥形花序,远望如同盏盏小灯笼。有人说,花开在一起,如同人相遇一样,亦是前世的缘分。如今下过这场雨,它们都散落在人行道地砖的罅隙里,碾作香尘,该彼此相忘了吧。它们很脆弱,不堪雨的一击。我们何尝不是如此,被命运的洪流冲向远方,途中不停地遭遇交汇与分流,最终一同汇向大海。

无论如何,与我的生命交汇的那些人,哪怕短暂,哪怕最后天涯海角,请你们,都要各自安好,一路顺风。我在心里默念。

篇8:槐香散文

槐香散文

鲜花虽为娇弱,却亦有它的傲放;万物虽有灵性,却亦有自己的风格。槐香散发幽香,在鼻间擦过,留给我们的,只有淡淡的余香……

“大风起兮云飞扬”,一曲豪迈的壮歌激励着我,风兮!狂矣!卷起我披散的长发,狂舞着,

风衣下半身的长裙也摆动了,同柳树枝丫妙曼。

那香气,就是从南面传来,郁郁葱葱,一株株树木苍翠挺拔,也不知是哪儿的清香,顺着风势迎了过来,心旷神怡。想上前瞧瞧是什么的`气味如此甜美,可是,一阵“狂”风袭来,卷起公路上的沙与废弃物,直直的扑了过来。风至使柳飘逸的长发交杂,叶子上也盖了薄纱,不再是那么的嫩绿。

树后的槐呢?我用鼻子嗅了嗅,宜人的味道还是淡淡的,走近看了,那树的样子却不堪入目,我的心情却深沉起来,陷入了漫长的疼惜。

槐香仍甜,明日可依旧?

建议:总体来说,写的还不错,但一篇好的文章要有一个感召喻人的故事方能让人读后留有意思回味深思之感,整篇华丽的词汇,给人的往往是一片空洞感,缺乏灵肉的朴实。希望改之。

篇9:槐花香经典散文

槐花香经典散文

从三月开始就盼着五月的到来了。

三月我看着桃花开了,杏花开了,白的,粉红的。而我在等着五月槐花开。等着……等着……数着……数着,桃花谢了,杏花也谢了,我知五月就要来了,槐花也要开了。

果然,在四月快要结束的时候我闻到了槐花的香味。那天风力略微有些大,比以往的日子都要大些,我站在院中闻到了槐花的香味,心中存在疑惑,怎么会有这么浓槐花香?抬头一看院墙外的槐树上开满了一串又一串的白花。只不过花为白色,太阳的光线又强,所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槐花来的,等到太阳西移,光线不强的时候,那满树满树的槐花便像一夜之间开出来的。

每年槐花初开的时节,姐姐一家就要来了。在这里我用了“又”字,并不是对姐姐一家的到来存在反感,而恰恰是因为我太期盼她们一家人的到来了,我之所以等着、盼着槐花开,与姐姐有着莫大的关系。

所以,当我闻到槐花香时……当我看到槐花开时……我感觉到了全身的细胞都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中,那满树满树的槐花在那刻、在我心中幻化成了满树满树的糖果,而我就是在树下等着糖果掉落的孩子。

姐姐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她上大学的那座城市工作,并结婚生子,从此她就很少回家,我们就聚少离多了。所以,我格外珍惜姐姐回家的那三天时间。

记得去年的一天,祖母包饺子吃,三叔过来问大家过不过去吃,我说,姐姐去我就去。三叔又说,你总看她做啥?我则又回说,姐姐回家就待这么几天,我要好好珍惜和她相处的时间。

我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每年,每年,三月开始的时候,我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时间仿佛衰老了,怎么总是走得那么慢,那么慢。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我有时会隔着院墙看那株槐树。现在槐花开了,姐姐终于快回家了。

我和姐姐之间除了本身的姐妹之情,还有的是姐姐对我的愧疚。我们姐弟四人,姐姐大我两岁,大我两岁的姐姐先上了初中,等到我和妹妹上初中时家里根本负担不起了,母亲就用了一元钱换了我的初中梦。那个时候,那个年代,那个家庭,一元钱对我的诱惑很大很大,我答应了母亲。我记不清那红红的一元钱是怎么被我挥霍掉的了。我只记得挥霍完那一元钱我开始了后悔。有一天,一个同学到我家告诉我,老师希望我回去继续上学的时候,我心怀希望等着旁边的母亲应允,结果却是大失所望。母亲拒绝了,我眼看着那个同学走出了家门,她的背影中有我的希望。以后的许多年中,我重复的做着一个梦——我又坐在了我的.课堂上,可惜,醒来才知那只是一个梦,我流下了眼泪又偷偷抹掉了。后来随着梦的次数增多,在梦中的我已然意识到那是梦,所以在梦中我很珍惜我的课堂。

在我的小学也有一株槐树,那株槐树要比我家院墙外头的那株粗大了许多。我还能记得我一个人是抱不过来的,也许两个我也抱不过来。每年五月的时候校园里的槐花香便很浓很浓,槐树的影子也可以铺的很广很长,我们就在树荫下玩耍。

去年还是什么时候,记不清了,我问父亲,我们学校里的那株大槐树还有吗?父亲说,早砍了,当时听了很是难过,感觉少了一份寄托。

我退学后就帮着家里挣钱了,所以姐姐上大学的学费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所以姐姐心中有份愧疚。

我自己倒不觉得什么,只是姐姐心中不能释怀。因此,姐姐每次回家都要先打电话问我吃些什么、带些什么,回家后又总会塞给我一点钱。我其实并不想要姐姐的钱,但又推脱不掉。

我不希望有人觉得我盼着姐姐回家是为了吃、为了钱,我们之间是坚不可摧的姐妹之情。

我想对姐姐说,不要再对我心存愧疚,我的梦中还有大槐树,还有槐花香。

五月了……五月了……

槐花开了,满满的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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