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鸽鸽哦”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12篇老糖散文,下面是小编整理后的老糖散文,欢迎大家阅读借鉴,并有积极分享。

篇1:老糖散文
老糖散文
关中人口语里有老布、老碗等一类的词语。这个‘老’字不代表时间的久远,而是用最原始的工艺,纯手工制成的东西。老糖也不例外,就是用最土的办法从红薯、糜子等含糖分高的植物里提炼出来黑里带黄的东西。四十岁左右的人应该都熟知。
大概从六十年代起,我的家乡就大面积种植起了红薯。因为它耐旱,栽植简单且产量高而稳定,在食不果腹的年月不知拯救了多少人的性命。从我降临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命运就与它紧紧纠缠在一起多年。每年随大人挖红薯、转运、下窖;擦成片子以后,凉摆晒干碾磨成面或者经过过滤做成淀粉,可以单做也可以和主粮搅拌在一起做成馍、、粉条子等各种吃食。分产到户以后才降低了它在生活中的比重。脑海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老糖的味道。
粉坊是生产队制作酱醋粉条等副业的地方,也是熬制老糖的地方。首先在回风炉的大锅里焖蒸一锅红薯。然后捣碎成糊状,拌水挤压,先粗后细纱包过滤;在锅里大火煎,小火熬,不停的翻搅;直至能用筷子挑起拉丝时,用瓢舀、倒进铺上细土沙的特制砖槽里冷却;面积大小,薄厚均匀尽可掌控。或者把熬好的糖稀倒在爆米花里,桨杈匀后,压制在一起。这就是儿童时代的‘水果糖’和‘沙琪玛’。
只要偷窥到粉坊里的叔、伯们在池子里淘洗红薯,多半是熬制老糖。一帮孩童就会在这里踅摸,嚷、撵是不顶用的。帮忙打火、添煤、戳炉、倒灰渣 ,殷勤的干力所能及之事。且早早的准备好各种挑、p糖的工具,一般都是就地取材――剥了皮的树枝、扫帚上竹棍等等;在瓢舀的最后时刻,大人会按顺序给每个人的棍子上蘸p上‘老糖’,并叮咛:不敢把嘴烧了,赶紧往外走,不敢让队长看见了。拿在手上,兴奋的吹一吹,舔一舔,最后索性放到嘴里吮嘬。我只记得,老糖在我的吮吸下,不停的变换着形状,舍不得让它消融。 那个香甜,那个得意,那个满足……至今难忘。
平日里村里会有外村来的板车拉着老糖吆喝:换――老糖哩。实质上因为没有人会买的,只会用红薯换;家里殷实一点的'会给孩子换,大多数人家是不会理睬的,要顾肚子。于是三三两两搭伙,提着笼,抗起耙子在生产队已经挖过的红薯地里搜寻漏网之鱼。拨开成堆的红薯蔓子 ,先看摘净了没有,地上是否有遗漏;再看是否干枯的蔓子还没有被拔起,然后才在周围隆起的地方刨刨、挖挖。付出一般都有收获,几个人轮换着抬笼高兴而归;没多久就过了秤倒在了换糖人的板车上。换糖人用榔头敲敲打打,卸下一个一个小块块搭秤。拿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分外的珍惜,i在嘴里罢外甜!
八十年代中期后,红薯基本退出了历史舞台;随着各类物资的极大丰富老糖也就没了踪影。三十多年过去了,每到冬天就想起了围绕红薯劳作的劳动场面,想起了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纯真质朴的笑容 。
人的一生可能有许多刻骨铭心的记忆。但是儿时的记忆往往是最深刻的,最美好的。老糖,虽然吃起来有些牙,甚至有点碜和纠结。但它让我最早明白了‘没有苦,哪来甜’的道理。我不会忘记!
篇2:老院经典散文
老院经典散文
好久没有回去了,那座闲置了已久的老院子。
一扇竹制的栅栏被一把生了绣的老锁挂着,故作声势地锁住满院子颓的败和故事。
没了棱角的青砖房子,杵在一棵老槐树的后面,两扇看不出颜色的门板,用一条红绣铁环半虚掩的拧在一起,门槛和门脚处的两个石墩,也早被土埋的找不到影子,从窗口望一眼,斑驳的墙皮和潮湿的青砖地面,幽幽地回荡着的一股阴冷的气息。
所以一个人去的时候,竟然有些不敢走进个院子。
可每次回去的时候,又觉得有那么多的亲切,一些回忆,会在心头慢慢堆积,最后汇成一股暖意。
墙脚下,有半截被丢弃的残旧陶罐,不知哪个年岁,自生了荒草,房子的砖缝里,也横竖着暗绿的苔痕,它们随着时光的更迭,绿了黄,黄了又绿。看一眼,是荒凉意,再看一眼,又满眼妥帖的温情。
记起有日,烈阳还在纠缠,妈妈着半袖薄衫站在柿子树下,我对她说,给你照张相吧。诶咦,都这个年纪了,还照什么相,你看,头发都白完了。可她仍然略有难为情的用蒲扇半遮着头,不自然的,给了我笑容。她的笑,摇摇晃晃,挂了满树。那时,她旁边泥缸里的橘子正在鼓肚,柿子还青。
如今,树上仍挂着过年时候的灯笼,经了日子,颜色斑驳做旧,但掩盖不了它喜气洋洋的红。
肥圆的柿子像槑头槑脑的小胖子,沁过一滴滴秋露后,日日飘红,看一眼,汩汩欢喜袭上心来,再看一眼,又没了主意,柿子和灯笼,到底是哪个,红的更浓?老家前后院里,如今,只剩下三棵柿子树,一棵在前院水井旁,两棵在后院,西窗户口一棵,东门门阶旁一棵。猫崽子时不时地爬上去打盹睡觉,几只麻雀,还有别的不知道什么鸟,也把那当成了家,从屋檐,到电线之间,不停的追逐打闹,累了,回到树上抱枝小憩。
偶尔闲时,我正在老家,后院还是比较安静,所以每次回去,喜欢睡在后院。是夜,一些黄色的小雏菊,从虚掩的花苞里扑出来花香,托起整个月夜,月光穿过老槐,紧紧地裹着老院,孤独,大片大片地躺在蒲公英上,躺在窗台上,斜斜地躺在倚窗的土炕上。
墙角的蟋蟀,把秋唱黄,几声晚蝉,把秋水叫凉。睡不着,总想着去做些什么,要不要踩着一条小径,去敲故人的门,门缝里出来暖黄的灯光,散落的叶子铺在他的门边,墙角靠着稀松的扫帚,却不去动它,任由叶子像一朵朵自由行走的花,落下来,满院都是,恍惚中,会觉得,那位故人便是风,这里,是它的居所。
喜欢夏季的老院,父亲和母亲把老院捣鼓成满院的绿色,院墙边上的前仆后继地爬满了青藤,鲁莽的蝴蝶楞想在这整片绿中寻得一朵红来,金黄的南瓜挂在半坡,墙角的几颗丝瓜,爬上了窗棱,又顺着竹竿漫上屋顶,刚刚好掩住屋顶上打盹的老猫。雨来了,又走了,所有的颜色都新鲜了,鹅黄的仍然鹅黄,青绿的更是青绿,屋顶,檐下,墙角,灰瓦片,滋生出青苔,把光阴凝成一把老绿,滴答的足音,是深情的诉说。
大雨过后,闷热重兜了老院,我自阑珊的午后,推窗把卷,亲执汪老的.《人间草木》,纸张已经发黄,宕出淡淡朽霉的气味,一阵阵倦意慢慢卷过来,便把册子合抱于怀中,头歪向一边,眯了眼睛小憩,有风从窗子小隙挤进来,抚过额头的发,又把发间的清香轻轻送入鼻孔,每一个瞬间,都带着慵懒的气息。
在漠漠的黄昏,在斜过来的灯光里,挥毫一幅人间草木的无心写意想念这些的时候,半月,正悬在离那些日子最近的距离。
老院老了,已经多年没有炊烟,忙碌的,只有那些蝴蝶和蜜蜂,还有,藏在蒲公英里的几声蛐蛐叫,只剩下父母偶尔去栽种,收割,除草浇水,来回转动的身影。春来后,父亲栽种的两棵玉兰花开了,一样的白,一样的素,一样的清,一样的寂,只是左边的落在地上,墙头上,房顶上的花瓣更多了一些,但仍然掩盖不住房顶上自生的荒草,和光阴流转的痕迹。
一口粗制的瓷缸,和一些农具靠在南墙根下,由于放置很久,又经了雨,底部沾满了溅起的泥沙,缸里屯了半缸雨水,由于闲置过久,水里竟繁生了小时候见过的跟头虫,上下翻腾。一直对这口缸有着一股莫名的钟爱,我问母亲要了来,她怪嗔一句,竟要些破烂的闲家物,也不再拦我。父亲和我把它搬到水井旁进行清理,南墙根儿地上,烙了一个凹凸有致的圆圈,周围散布着雨点子落下时砸出的坑痕,?旁边,安生着自生自灭的马生菜和狗尾草。雨水倒进树坑里,轻轻弹去外面的泥沙,再加上粗劣的釉料,摸上去竟有些扎手,母亲还在那念叨,我却自生欢喜。她哪里明白,我是那么贪恋它泛出的凉意,和旧。
在缸里填些泥沙和水,又从村头的荷塘折来一整棵莲藕,莲藕上带着荷叶和莲蓬,父亲和母亲在身后指引着我,折那一枝,那个莲蓬大,还有那枝,叶子还没破。搬进城里,搁在屋子一角,?荷叶和莲蓬,随意的放进缸里,粗大的缸口,歪斜支楞着四五闲枝,看是孤单,又是千山万水的风情。和生活略不搭调,又安然自得,回味怡然,一颗清净心显映。
这个世界仿佛什么都在变,唯有堆砌这小院的一砖一瓦,一门一窗,从那些荒草葳蕤满院,一直等到每一颗开到荼靡,它像仍然没有学会飞翔的固执的鱼,一切,都还是最初,蠢蠢的样子和静清寂。
看着它静默,仿佛只要坐在门墩上,一直听着那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和光阴微笑着走路的声音,就够了。
老院老了,老得让我的记忆有些模糊。自从父亲走后,老院,再也嗅不出父亲的味道。
篇3:雪花糖散文
雪花糖散文
清理家里冰箱的时候,在冷冻室里竟翻出一包耀县生产的雪花糖。刚取出来的时候还很完好,半小时过去,吃起来竟然不是酥脆了,夏日的炎热依然可以将其融化。
“上好的雪花糖,你要买点吗 ?”
这是去年腊月二十,我路过耀县街道时听见的一句话。道路边行走的人很多,不知道这话是对谁说。我看了她一眼,她竟冲我笑了。哦,原来是在对我说话。她见我停了脚步,于是很麻利的掰下一块雪花糖顺手递给我: “这是我们当地很有名的特产——雪花糖,你尝尝,味道很不错的。”
我接过她手中的那块雪花糖,很认真地看着,而她却很耐心地给我讲雪花糖的来历和食用雪花糖的好处。
雪花糖俗称渣滓糖,是粮食的深加工,它香甜酥脆,老少皆宜。人们食用的时候,糖渣飞溅,犹如雪花,故而得名。民国的时候,我们当地就有民谣:“耀州城,四四方,雪花糖,味道香,能健胃,能润肠,止咳化痰功效强,有钱啥不买,先买雪花糖”。如今上了年岁的耀州人,一提起雪花糖,还能朗诵出来几句。
看其貌相,她大概有五十岁左右,一件浅灰色的长羽绒棉袄裹着她那高挑的身子,显不出一丝的臃肿。不免使我想起模特的身材。保养很好的肌肤不能看见,只能从那双玉指和略带粉色的脸面可以想象的出。不很标准的普通话里面,参杂着很亲切的地方方言的韵味,听起来声音很是甜润,不免让我想起现在流行的一个词汇——俚语。她那通俗易懂的话语,和我嘴里香甜酥脆的雪花糖,此刻却在我的心里和嘴里慢慢地融化着,很香很甜……她那甜甜的嘴巴依然在讲述着雪花糖甜甜的历史。
的6月,我们耀州的雪花糖,这一传统的手工工艺,被确定为陕西省铜川市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
说到这,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我知道,这种微笑不是羞涩的,里面藏存着是一种耀州人的.自豪和欣慰。祖上留下的手艺,如今得以发扬光大,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这足矣引以自豪;激烈的市场竞争,也使得雪花糖的质量得以提高和完善,这就是人们的欣慰之处。
她描述雪花糖的声音,如同甜甜的雪花糖一样,久久地在我心中回味。临走的时候,香甜酥脆的雪花糖我自然是要买不少。雪花糖的制作工艺基本上是一样的,只是家家的配方都很保密,这可能就是这种食品在竞争中保留下来的原因。我不能知道雪花糖配方的奥秘,也不可能知道卖雪花糖女人的内心世界;雪花糖吃起来很香甜,她看起来漂亮美丽。
每当我路过耀县的时候,总会对那个卖雪花糖的地方多看上一眼。其实我知道,雪花糖是时令食品,在这个炎炎的季节,是不可能有的。如果雪花糖能进一步改善,创新工艺,增添新的原料,使其时令食品变成长年食品,该多好。那个穿浅色羽绒棉袄的女人,此刻一定会穿着夏日的盛装,站在那里,继续给过往的人们讲述着雪花糖的故事,那将是一道风景。
说白了,我想看见那道风景。我在等,等雪花糖上市的季节。
篇4: 糖画散文
糖画散文
提起画画,一般人都不会陌生,那不就是学美术爱美术的人或画家,用彩笔在白纸上画出形象逼真的人或物的图画嘛!略微再有一点美术常识的人,就会说出图画的许多种类,比如:用铅笔或钢笔画的为素描或白描,用各种油彩画出的为油画,画在墙上的为壁画,用泥巴做成的画为泥塑画,用麦秸杆做成的为麦草画,还有国画、水墨画、宫廷画等等,凡此种种,都是归类为艺术。那么,同志,你见过糖画吗?假如你没见过,就听我详细地跟你讲述一下我和糖画的故事吧!
什么是糖画?糖画是一种汉族民间手工艺,以糖为材料来进行造型的。所用的工具仅一勺一铲,糖料一般是红、白糖加上少许饴糖放在炉子上用温火熬制,熬到可以牵丝时即可以用来浇铸造型了。在绘制造型时,由艺人用小汤勺舀起溶化了的糖汁,在石板上飞快地来回浇铸,画出造型,民间艺人的手上功夫便是造型的关键。当造型完成后,随即用小铲刀将糖画铲起, 粘上竹签,就大功告成啦。
我第一次见到糖画是小时候在老家赶庙会。记得每年阴历的三月初八,离我家仅5华里的五间庙堂要逢会3天,那几天,十里八村的乡亲们再忙也要放下手中的活计,首先是给庙王爷烧香拜佛,祈求当年夏季小麦丰收,全家人平安。其次是在春暖花开之时,当家的男人们到会上既听戏看热闹,又置办夏季农事应当准备的桑杈、扫帚、扬场锨等生产工具和生活日用品,还把一冬一春闲暇时手工编织的竹篮柳编、捻制的麻绳牛撇绳等拿来出售;女人们购买针头线脑、会上相亲、听戏看热闹,因为一年才遇见一次。而跟班的小孩子们成群结队,在会上最热闹,他们虽然不买不卖,但是随大人们烧香磕头后就是看热闹,讨吃的玩的。有一些做小生意的专门瞅紧孩子们的口袋,卖一些平时在家很少看到吃到的稀罕物。看的玩的比如“玩把戏”:走街串巷的杂耍人,或敲锣玩猴,或武功表演,或杂技表演,节目很精彩,在我幼小的心灵中,他们是天底下表演得最好的,因为我以前孤陋寡闻,根本就看不到这些玩意儿,所以乐得场场看,乐此不彼!吃的方面比如卖“花米团子”:用大米膨化加饴糖团成圆圆的,白白的,香香的,用一根丝线串着,像糖葫芦似的.,尾巴上有个红纸条,很诱人,一串串5个,一毛钱。还有打烧饼的,用炭火当场在地摊上表演团面团、贴锅饼、翻烧饼,最后是香喷喷、圆溜溜、焦酥酥的烧饼出锅,离好远就能用鼻子嗅到,也卖一毛钱一个,诱得我直流口水。由于那时太穷,和母亲赶会3天,只给我两毛钱的零花钱,第一天我买了一串”花米团子“吃,第二天买了烧饼吃,可母亲啥也不舍得吃,而是到偏中午饿着肚子回家做饭吃。到了第三天,虽说没钱买吃的了,但会上热闹的场面还是像磁铁一样地吸引着我,就是这次我看到了糖画,在糖画摊上我目不转睛地盯住,看到了民间手艺人怎样熟练地操作小勺、小铲,将烧熔化了的糖汁,在石板上怎样飞快地来回烧铸画出造型的。有的造型是金鸡独立,有的是烈马腾空,有的是毛驴拉磨,有的是蜻蜓展翅...个个形象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惊得我双眼圆瞪,顿时摩拳擦掌,总想跃跃欲试,或是买一个拿回家细细欣赏、品尝!
三十多年弹指一挥间,小时候庙会上所见到的糖画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的眼前,好像从自己大脑记忆储存的信息中抹掉了,已没有了任何印象。 今年我们一家在郑州过春节,大年初二上午,商城路上城隍庙有庙会,我和妻骑车也去凑热闹,想体验一下大城市里春节逛庙会生活。可是,9点多钟赶到城隍庙门前时,已是人山人海,有上百个警察正划分活动区域,分段维持秩序,一大批想到庙里烧香或游览的市民被隔离在庙门外。我看没办法进去,很扫兴,只好站在远处用手机抢拍几张庙门前的照片,和妻悻悻地往西,打算沿城隍庙西侧道路游玩后回家。说来也巧,“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在外我们前行至往北拐弯处,一个糖画摊映入了我的眼帘:一位20多岁面容清瘦的小伙子,正在聚精会神地一手操作一柄小饭勺,将温火熬制熔化的酱红色糖汁舀起,在一石板上悬空飞快地来回浇铸,画出金鸡造型,待完成造型后用另只手拿起小铲刀,将糖画铲起,最后粘上竹签,站立于事先准备好的插座上。整个制作过程非常流畅,动作娴熟,惹得周围站满了十几个人观看,有的人还录像拍照,难得一见这民间小手艺。我很高兴,照完相我上前询问小伙子:"你这手艺学多少年了?”他说:“已有十来年了,12岁学的徒”。我又好奇地问:“师傅还好找吗?”他说:“很不容易,马上要失传啦。”我说:“你还能坚持下来吗?”他说:“尽量吧,因为这个手艺不挣钱”。听了这位年轻的手艺人最后的回答,我感到很茫然,说不出是啥滋味,小时候给我带来无限快乐和遐想的手艺要失传了,多可惜呀!现在文化部门不是在搞非物质文化遗产抢救与保护吗?糖画作为古代流传下来的民间艺术,是否趁当下还有人做,把他们作为此文化的传承人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呢?我想,其积极意义不仅给天真的孩子们当玩具带来快乐、启迪形象思维,还是一种速饮食品,还可培养儿童的动手动脑能力,增强劳动观念,在我国艺术界也是一朵璀璨的奇葩啊!不是有哲人说过:“民族的,才是最好的吗?”
值得庆幸的是,我在今年端午节郑州绿博园里,又一次见到了糖画,同样是拍了照,民间艺人的现场表演同样吸引了不少大人和小孩子,而且此艺人还专门写出关于糖画的宣传板面,图文并茂,介绍什么是糖画,其意在于向大众宣传传承这门民间艺术及糖画制作过程,不是很令人欣慰的吗?我要为保护糖画这一古老艺术而不遗余力做奉献,我要为宣传传承糖画大张旗鼓地鼓与呼!

篇5:棉花糖记事散文
棉花糖记事散文
我感到一种饥饿。彼时也曾感觉得到。我想起小美描述白色云朵的天真样子:棉花糖。那个安静与恬淡的女孩甜甜对我说。我就是那么一刻爱上那个喜素色旗袍的女子的。我疼。她这样开场。赭红的小宋体。轻轻。宛若古风的青衣。有没有一种绮丽,可以彻底释放自己;有没有一处天堂,可以收集失语的泪滴。就将这一切,置换掉夜行的锦衣。充满阳光与希冀。而蜂蜜终究由地底泉水涌动般,洞出莲花的想象,淘洗青春懵懂与青涩的时光。
年少时我们都是笑靥如花的孩子,成人之后更多寡言的清丽。尝试用细细密密的苇叶紧紧裹住自己。然后偷偷,低语噎泣。时光宛若一把巨大的齿梳,缓缓筛出我们的忧伤与孤楚。沉湎于自己的心事,推窗呼吸新鲜空气。放弃一些,保留一些。背负未曾实现的小小幸福,以微小前进脚步。语言如此苍白,白若茫茫冬雪的野地。融不下片刻可以持存的记忆。不过也好,假若曾讲过的话都已化作执手的牵挂,浅青顿作山林的神话,夕阳是小鸟的家。梦境中铁轨的温度,一点点氤氲开去,即便不再韶华。
我们珍藏在密封盒底的,紫罗兰抑或绯草莓的带锁日记。我们所热爱的少年的照片,抑或残留的只是些,散散乱乱的草纸。模糊不清的字符抑或公式。我们葱绿的年纪,宛若春天的玫红新衣。看吧看吧,小鱼游出了香气,轻雨亲吻大地。彩虹与赤脚的孩提,植种的葵花已顶天立地。与自我迷藏,于纠结的浮云,于断续的沉寂,如卡掉的怀旧机。失去磁力的黑色锡条,一点点,倾泻。恰如马尾的发丝,柔和与细密。我们的故事进驻在那里。由一所房子,一袅炊烟起,我们的梦土在心口那里。由一阵欣喜,一抹叹息。
江南,千年的愁怨于雨巷继续娇羞着缠绵;青莲,明眸的欢颜于对视更多几分朱砂的依恋。泼墨,淡出画舫亭阁;争渡,拈作桂子轻落。悠悠二胡,流浪出迁徙的执着;阵阵长笛,风尘成清秋的花朵。于一阕青杏的音符,于秦淮河,婀娜的烟柳,小巧的古桥。曲径通幽,怡红院冥顽不灵的石头,是啊,怎能不念起红楼,怎不眷恋扬州?几多多不忍竹喧惊莲藕,深晚醉方舟。
你的故事。我的。诸多女子的。水样女子的。杜牧的。元稹的。西厢记的。牡丹亭的。林徽因的。张爱玲的。水是女儿的骨肉,泥沙是男子的浊柔。琵琶飞出塞北的风沙,古筝滚下圆圆的泪花。珠帘玑处,竹杖纱;雾锁流岚,月逐华。定格,再向亘古定格。纤纤织女,白娘子的雷峰塔;向后,再向后,后辈欢喜我们的锦绣。源远流淌,滚滚大江,排山巨浪,十里汪洋。
就这样安静下来。垂辽远的长发,驻一座茶肆。青烟缭绕晴空的月牙,前世莫不是几多风情的芙蓉花?丰硕而明华,旖旎入画。再得一手好字,素娟萌生佳话。信步,刀锋起舞;轻骑,流水断桃花。假若更多几位姐妹,上元节更现几盏诗华。纸鸢踏出玉人芳华,刹那金明更生几瓣菊花。羽扇,更尽柔骨轻侠;浊酒,更生银簪无瑕。
彼时,昆曲的宛柔乍碎青瓷的渡口,箫月的独舟安享私语的午后。珍馐尽现达官的豪愁;果盘,低眉少女的清袖。低低的《霓裳》,抑或儒雅的温晏欧。流觞,士大夫相缘诗酒楼,金陵的深秋,更多六朝的守候。《虞美人》之词头,化宝帘钩,西子楼,故国的潮头。东水,逝出历史的深厚。更待后人的惜忧。彼时,潮湿是主调。调出众生的明眸。彼之彼,彼向梦土的尽头。华彩不停止休。
泼墨重彩的消逝,而今独自留守天台的孩子,凝视与发痴。多少次编织前人的故事,于已,于物,于棉花糖样的絮云,于盛夏的露水,春秋的素昧。惶恐中微笑,笑出堆叠的苍老。浅浅打出清淡的唇彩,塑出空洞双眸。而我们那所久驻心室的房子,脱锁,覆埃,我们冰封的往事融化,滋润新生的嫩芽。它们将展开怎样的未知,而俱往无法拾掇的又将如何收场,更年长的失望又将如何不忍抹去装潢。
一切希望的信念的微小烛火,清白着想象,叙展着张狂,流徙着悲伤,绝望着坚强。一切素淡与沉寂,宛若最不起眼的枯叶蝶。永恒着深赫的色泽,仿佛预先告知一种失落。一切伟大都渐趋渺小。成熟的都是无意义的散漫与断章。未成曲调,不能入谱。刺耳与不悦。突兀与丑陋。正如结茧的毛虫,抑有展翅斑斓的曾经。四叶草的放纵,柠檬糖的深情。棉絮的柔软,白日的灼痛。
凉薄与轻小。流落指尖的祈祷。为着那些个已逝的魂灵,那样深刻与复杂的时空隧道。隔离了我们,以及我们的爱。尚未丰满羽翼的蒲公永远带着胎生的稚气,蓬头,不合时宜的飞翔;跌落,沉作溪涧的松针。而松果也并未成熟。坚硬与酸涩。品尝不得。几经离合,风沙漫过铭刻的承诺,将绽的木棉的绯红花朵,拉出榕树的天堂负荷。而竹的杖椅彩凤花纹已经全然消失。尘土重启,那些遗言终将作古,星辉亦孤楚。
而那些棉絮的云朵,从宫阙尽头偷出。跃上三生的草木,光环化作破晓的明露。作别,再次作别;端坐,默念七里香的符。于是鸢尾也将展出苍天的乔木,紫玫瑰蓝出青葡萄的流苏。各样色泽与文字缤纷而至,织出彩霞,远山与熔岩的稀疏。静默,静默,地火与野草将重新融合,雕出记忆的盘古,精卫与纤夫。鹅毛的墨笔更生玲珑,水晶的烟囱几许明净,浓郁的绿洒向贫瘠的'生,虚妄的情更落沉静。
而那些将逝的将继续逝去,当燃的当继续燃烧。所有喜极而泣的种子,自祥云弥散作人间的起落。愈来愈加成熟的,无数先哲曾预言过,真实与柔和。粗犷与婉约,笃行与奚落,虔诚与寂寞。他们说,他们做。而我们于更深厚的长河,面向更辽阔的旷漠。我们被迫,喊出长风的样子,吐纳箴言的守落。排闼而来的,大大小小的,甜蜜抑或苦涩。扎向天使的羽翼,乘坐太阳神的战车。赶向一个传说的圣城,朝圣与拜谒。那些琼楼的殿宇,直入晴空的山顶,苍的石阶空断多少风景。
而我们终将疲倦。拂晓便是清脆的回歌。从某种意义上,我们践行了清修的朝圣者。而许多道路我们真正尚未经历过。有关荆棘的,红色山茶,抑或灰色山坡。我们曾掩埋许多。更多的风铃摇出我们的落寞。月明星稀的日子,我们以铁铲挖掘,秘密不再唯一。时空是亘古的距离,潮汐无穷尽得牵引地月引力。我曾想就那么一个故事连缀起,以密密的针脚,一直编织向天空与大地。我曾想打通前生与来世的间隙,以当下,沉出更立体的三维,以玻璃器皿,以时空无限的乘积,以水银,以长笛,以屏息之力,以圣血之神秘。
而这一切将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故事。宇宙的一部分。有关思维与指符的,正如钢琴键的圆舞曲,微积分的纤细。由一枚圆点,一质子,直至轮回到光速的边缘,没有密度。海水将没有咸腥,生物学不再需要显微镜。然后,再然后,世界不再是球体,高山将夷为平地。世代物种生生相惜。一切是臆想的理,而方圆于无限中归一。有关老庄与玄禅,儒较基督。于是,上帝将沾满旧史,由出埃及到创世纪。
一种真理,洞穿了便不再是秘密;一种能力,说尽了只是唯一。满心欢喜,悲欣同齐。锣鼓起,明月深山抵。乡音泣,角寒栗。深深婉婉的叹息,朝朝夕夕的逐离,痛痛快快的记忆,淅淅沥沥地消弭。错点的胭脂纷乱的旗,枯叶的蝶衣乘岚夕。于是许多诗句将拈作清丽,丽作弱溪,溪染百里,每处芳花的神奇,并作软语呼吸。相爱抑或相依,星辰不变轨迹。爱恨迁徙,梦土不弃。
有关棉花糖,以几枚果糖的莹体,四散飞花的乳絮。一团迷离的雾气,一场羞涩的甜蜜,一桩怀旧的欣喜,一份淡薄的希冀。有关温存与感激,正如掀开了风尘的珠帘,对面便可袭来新鲜与勇气,而无畏总可以开启下一场有关梦境的启迪。零散与破碎的拾掇相惜。执手唤起崭新的欢喜,当我们对视,衣衫是翻飞的年华锦衣。青葱与桃红,青涩抑或犀利,成长的柔情弥合山际的轻风,流云,软烟怀里风尘起。
棉花糖抑或向日葵的故事以及无尽的相思与哲理,缓缓作溪,渐次在深醉中砥砺。深邃而高远的天幕莹蓝若宝石,浅绽青春柔思。无数往事低吟,月漫林梢的沉浸。一位樵夫,抑或一位渔者,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各有各的活,痛是幸福的乐。我看到点点星火,明若江畔的白帆,灿若晦涩眼角的篝火。希望之河,坚贞与执着,勇敢而不落魄。爱与美的缪斯,辗转彩蝶的羽翼,唯善才是起始,佛道统一。
一切欣欣然张开的喜,梦寐诉求的真,盈盈秋水浮动的新鲜日记,于某一页,某个空白,书写如水的字。署名,堆彻自己。澄明内心的抽屉。我们的生日熊应该还在里面吧,抑或伊始那个会唱歌的洋娃娃。我们很想它们,可是它们在哪里那?心爱的男孩窗前的梧桐又长高了吧,那刻录字迹的木桩还在么?我们的那个他,千里之外在做什么那?梦里流莺的牵挂,西水弯出含笑的月牙。初露的盛夏,西瓜与蜜桃并作童话。从夕阳的某一隅,走来,留驻一方天涯。以潮水的源头掬一捧沙,圆润而光滑的卵石互相敲打。抑或灵动的浮鱼,于水草的间隙,静谧。它们是自由的上帝。某几处遮蔽,纤柔与稚嫩着身体。
而我们,以一枚水钻的喜,诧异湖泊深处的秘密。以无语之语深醉。以夜之酒杯,冬之憔悴换作清明的不悔,中秋的正轨。以一枚皓月,一抹繁星,一际流云,一系微风,幻化尘世的福,并前生未了的心结,纵来生朦胧的虔诚。就这样做一路孩子,由生到死,安享荣光的人事。做自己最为安然的梦,最贴近自然的人生。恰如三更的鸟鸣,一切峥嵘悄然,于拂晓的清明晨光中消融。
而我们脚下越愈来愈伸向远方的征途,愈来愈远离枷锁的故土,愈来愈接近某种而扬弃另外一种。神圣得仿若涅的凰凤。那些细碎的诗文由梵语的悬木中一一雕出。风里藏花的拙刀,雪地深厚的长袍。愈来愈接近某个日子,那日,烛火将明澈一生。而年少时那些状若絮云的旧梦,只伏在童年的摇椅上哭啼不停。而我们终将继续赶路。赶过人间的炊烟,赶过燕群的呢喃,赶过杜鹃盛开的山涧,赶到黎明与黑暗交织的天边。而我们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篇6:画糖画的人散文
画糖画的人散文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只喜欢一个时代的一件东西,风格四溢的太平春,萧条气息的城南北,似乎许久未听闻有人学着邹静之那样,拿个勺子在老街上画糖画,也没人管他画得好不好,吃的东西一般是不会有人计较太多,而且因为他那副专心的样子,即便你真说了什么他也懒得搭理,照他的意思就是,这是艺术家的事情,你见过艺术家拿着汤匙搞艺术么。也因为这样,到后来都没什么人愿意围上去看,除了一些嘴馋的小孩子。
至于怎么认识他的,也挺偶然,那天我路过他摊子前面,想着今天该把文案改好了交过去,突然有个人叫住我,我一看,这不是那卖糖画的么。他拿着勺子走过来,来时那勺子还滴着未干的糖水,溅到鞋子上他也不在意,“你说,要是我不卖糖画,回去改画画,应该也是可以的哈”。我看了看后面,确定他是在跟我说话,也不太好说些不中听的话,遂是点点头,“糖画画得挺好,你可以的”。他笑了笑,慢慢走回去,在这个冬日暖阳的小城,还能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我也是觉得可以的,嗯,是可以的”。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认识了邹静之,一个卖糖画卖出理想新高度的“艺术家”。往后经过他的摊子,忙的时候也会嘿一声以示打个招呼,若是不忙,则会走去他那边,扯出折叠的小板凳,跟他聊一聊,大部分都是我在说他在听,一番交谈下来,他说的话屈指可数,可是有时候他也会说,说得比较多的还是他那住在乡下的妹妹,关于他那整天只知道泡在酒缸里的父亲,他也只是提到过一次。他说他妹妹在读小学三年级,前些日子回去看的时候,他妹妹已经会背九九乘法表了,他也很开心,特意做了一个大大的龙猫糖画给她,他不希望他妹妹以后跟他一样,别人的乐,自己的苦,所以他尽力让妹妹学习,事实上,妹妹也没让他失望过。
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我经过他那里,却是见到他并没有在砧板上画糖画,他看了看天,思索了片刻,又低下头,后来察觉到我来了,他笑了笑,替我拿出了板凳。我坐下来,掸了掸袖口的灰尘,“怎么了,今天怎么没作画啊”。他没做声,后来拿给我一封信,扬了扬,示意我打开看,信是从西安寄来的',我抽出里面的信,大致写得是有个学校的导师挺看中邹静之画画的风格的,希望他能跟着过来学习。我放下信,看着他,“你决定好了?”
他回过身,接过信,“记得第一次跟你说话时,问过你一个问题”。对,他当时问过我,不画糖画,改画真正的画怎么样。当时的一句无心之话,现在看来原来是真的。他说他已经决定好了,这一生就这一个愿望,他要去那里学习,而且他要把妹妹也带过去,他不相信他那酒鬼父亲会照顾好妹妹。我问他啥时候走,他顿了顿,说就这几天。我笑着拍了拍他肩头,“走那天跟我说下,我送你”,他点头说好。
事实上他走了并没有告诉我,也是一个月后我接到他的电话,他说当时不想麻烦我跑来送,所以没告诉我,还说他已经开始在学了,老师还夸他画得好。我也没有说太多,只是笑着跟他说,往后画糖画肯定能卖出新高度了。电话那边顿了顿,随后传来他的声音,“往后可能不会画糖画了”。后来他电话里还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是啊,画糖画,毕竟不能长久下去啊。
今年,北方的雪已经下过好几次了,而南国,一场未下,只有小城里弥漫的阵阵充满枯草味的气息,在讲述着这个来迟的冬天,呵~又是一个暖冬。
篇7:咖啡加点糖散文
咖啡加点糖散文
窗外下起了雨,独自坐在窗前瞭望,想起曾经喝咖啡的感觉来!
咖啡,一种常绿小乔木或灌木,叶子长卵形先端尖,花白色,有香味,结桨果,深红色,内有两颗种子。种子晒干,炒熟制成粉末,可以做饮料。没有加任何调味剂的咖啡又苦又涩,加上糖后,味道与众不同。糖,有机物的一类,可分为单糖、双糖和多糖 ,使人体内产生热能的主要物质。通常我们选择加入少许的白糖,淡化咖啡的苦味。咖啡是绿色食品饮料的佳品,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咖啡厅,专售咖啡,生意特火。像这样的事儿,也只能随便说说,在绥江这个地方你就看不到这样的景象。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似乎它要验证我的心情是否越来越沉重。烟波江上,弥漫的浓雾迎面扑来,舒张不开的愁容渐渐地有种淡淡的释怀。瞭望久了,想来点饮料,那就咖啡吧!咖啡粉制成饮料,到入杯中,缓慢地伸出右手按紧饮料闸门铁丝,有如高山流水,像瀑布那样美,一点一点地滑入杯中。杯中的份量有如夏季的涨水,慢慢地涨了起来。不多时,涨到杯口不远处,轻松地放开闸门。或许是因为高兴,忘了应该加点食糖,看着白的可爱,一股清香的浓味飘散在空气中,怎能不让人情不自禁端起咖啡,用鼻子嗅了又嗅,一时间,好像还舍不得尝两口。闻着这浓浓的清香,知足了。刹那间,又好像几百年未尝到这么清香的饮料,快速筛进了这馋嘴。那种味道,一时半刻竟然难以体会味道。待清醒时,才发现这又苦又涩的咖啡饮料忘了放糖。尝到了苦味,生活也要求我们有规律地有次序地,没必要立刻放白糖进杯或入口。苦,是一种味道,也是一种享受,慢慢地回味,深刻地记住这刻的体会。
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用最平凡的匙缓缓加入白糖,慢慢地拌动。一会儿功夫,白糖在水中熔尽,端起杯子,用鼻子嗅了又嗅,你会发现依旧还是那股清香浓味飘散在空气中。然而,实质不同,味道也不同,享受程度更不同。甜,是一种味道,也更是一种享受。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舒张不开的愁容渐渐地有种淡淡的释怀。浓雾逐渐消散,远处的屏山县境以及湖面的小船在风雨中摇曳。看得够清楚么?不,雾散了,它们近在咫尺也遥远在窗外的`那边!端起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涩?香甜?错!错!错!我忘了,这只是一杯白开水而也!生活的无赖,竟让我凭空想象出了这样的事情!白开水是无味,无味也是一种味道,也不可以说不是一种享受。不管这杯是咖啡,还是白开水。生活是苦味的、是甜味的、还是无味的,都应值得回味,深刻地记住各时的感悟,也许这才叫生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舒张不开的愁容渐渐地有种淡淡的释怀。
篇8:盐糖哨子散文
盐糖哨子散文
吃过修水哨子的可能都知道,哨子有“菜哨子”与“糖哨子”之分。两者的差别就在于哨子里面的馅料是什么,可以是包着蔬菜、肉类的馅,也可以是包着白糖和芝麻的馅,就好像包子一样,但是和包子却是两种本质不同的食物。但是,“盐糖哨子”倒真是闻所未闻,相信很多修水人都不明所以,因为这是我的姑婆独创的,即用盐与糖混合做馅,说起味道来,那个味道真是很不好。但是我此刻却无比怀念这种味道,因为我再也无法品尝到这种哨子了。
在学校一直数着回家的日子,想与亲人一起过一个温馨快乐的新年。说实话,这里面还包含着探望患有“半身不遂”的姑婆。终于回到家中的时候,奶奶告诉我,姑婆很想来我们这玩玩,但是姑公考虑到姑婆的身体情况,感觉很麻烦。本来上次我家搞“升学饭”的时候就想把姑婆接过来的,也是考虑到姑婆的身体方才作罢。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与姑婆他们一家人欢聚在一起了。说到这话时,奶奶哽咽了,我又何尝不是在内心流泪呢!
姑婆年纪已七十有余,两年前身体还非常健朗,只是天不遂人愿,老天偏不让姑婆快乐无忧地度过晚年。在两年前的突然一次晕倒,彻底扭转了姑婆的命运,“半身不遂”这仿若一个惊天霹雳,砸向了姑婆一家与我们一家。这意味着我们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每年到姑婆家吃“盐糖哨子”了。但是姑婆身上有一点很让我敬佩和为她自豪,那就是无比的.乐观开朗!我想这才是最珍贵的,因为苦难无法阻挡,但是我们可以调整面对苦难的心态。那就是乐观地面对,坚持对生活的信念,这就足以令我们年轻一辈学习了。
记着去年我们一行人到姑婆家去探望她。她坐在轮椅上,和我们有说有笑地谈着,嘘寒问暖,丝毫看不到有病魔折磨的踪影,反而还福胖了不少。据姑公说,姑婆除了行动不方便之外,吃得下,睡得着,这倒是让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心里颇受安慰。可是一想到那充满浓浓情意的“盐糖哨子”亦然成为追忆,这不得不说是一生的遗憾了。
犹记得我们一家每年都是按照惯例在大年初十之前去姑婆家给姑婆拜年的,而不管父亲母亲在那天上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必须是被姑婆留下来。自然,那“盐糖哨子”则是宴席上的“压轴菜”。
姑婆倒像是地道的北方人,个子高,骨架很大,为人坦荡热情、做事豪爽不羁,是典型的北方人性格。说起姑婆的厨艺,那还真是不敢恭维,姑婆炒的菜味道真是不怎么好,但是评价亲人炒的菜又怎么可以单纯地凭菜的味道来决定,我个人则是以情意厚薄来决定的,我每次都是争着要赶到姑婆家去吃姑婆炒的菜的,因为在那里,我感受到的是满满的爱,是无所拘束的爱,是自由享用的爱,因为在那个家里,有一个疼爱我们珍惜我们关心我们的姑婆,这才是弥足珍贵的!
年年花常开,岁岁人不同。花草枯荣皆有时,可是我再也不能过那样的新年了。
还清楚地记得前几年,我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大男孩,我总是与弟弟在姑婆家玩耍,在姑婆家,永远不要顾忌会有人来说我们,因为我的姑婆,她永远不会将骂人的口对准我们,这就是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在姑婆家说感受到的认知。
犹记得我们有一次在姑婆家过年,与弟弟在玩耍的时候,弄坏了姑婆家后院的土墙。当时弟弟大惊,慌忙得不得了,只有我心神镇定,脑子飞快一转便出来一个解决办法。我与弟弟急忙赶到姑婆身边,装作是帮姑婆的忙,其实这就是我的“高招”。果然,老爸发现了这事,便拿着沙刺要来教训我,但是又怎么过得了姑婆这一关呢,硬是在姑婆的指责下放过了我。事后姑婆还对爸说“孩子来到我这,甭管孩子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许动手,我这就是孩子的家,你要是动手就莫怪我生气哦。”我在一旁窃喜自己奸计得逞,因为我知道疼爱我们的姑婆怎么也不会让爸在她的眼皮底下打我们,所以我们逃过一劫。时隔多年,我至今回想起来还窃喜不已呢!
在姑婆家还有一件趣事就是“盐糖哨子”的事,还记得我当时十二三岁左右,当时看见姑婆高大的背影在厨房里鼓弄些什么东西,一会儿只见姑婆的背影在厨房里四处摆弄些什么。这时回忆起来依旧是十分温暖,我想若是可以一直看着姑婆的背影,即使是没有任何礼物的新年,我相信我也可以过得很快乐。不一会,只见姑婆端着一盘暗黄色的哨子上桌来,我平素也喜欢吃哨子,当我第一个用筷子拿起一个哨子往嘴里送,心里便后悔不已。因为这个哨子里不但有糖还有盐,我从来不知道哨子还可以这样做,也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哨子,味道很怪,我当时就想吐出来,但是姑婆当时就在旁边,眼睛直逼着问我味道怎么样,我当时脸上强装出笑容,大声说到“好吃好吃”,还很夸张地举手摆出大拇指的手势,当时在座的人都被我给我唬住了,都拿着筷子往盘子里拿着哨子,大口着吃起来,刚咬上去的一瞬间,所有的人的反映与我刚才的如出一辙。我心中暗喜得很,他们倒是有苦不能言,无奈姑婆就在旁边,他们也只得和我演得一样,连忙说味道很好,没想到姑婆说“别抢别抢,还有一盘呢”父亲随即就说“姑姑,别忙了,坐下来一起吃吧!”姑婆连忙摆手说“你们先慢慢吃,还有一盘哨子在厨房呢,我端过来,看见孩子们吃得这么开心,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呢!在这千万别客气”说罢又往厨房端过来一大盘“盐糖哨子”,我们当时每个人都在心里叫苦不迭,事后很多年,父母叔婶他们经常拿这件事来笑我,可是我也愿意一笑,因为这是爱的故事,暖暖的回忆!
转眼间,离姑婆患病已经有两个年头了,时间过得真快,现在离过年也只剩下数十天了,但是再也找不回来那些年的新年了,我们再也尝不到姑婆做的“盐糖哨子”了,若是可以,我将会用最虔诚、最欣赏的心去品尝这泛着满满爱的“盐糖哨子”,我想过几天,该到姑婆家去看望一下吧,找找曾经的回忆,祝我亲爱的姑婆可以健康长寿,让我得以永存“盐糖哨子”的念想!
篇9:糖果与大舌头散文
糖果与大舌头散文
阳光悄悄地爬进了窗台,洒下斑斑点点的光华。那本昏暗饥黄的漫画书《哆啦A梦》上面仿佛有了灵气,飘跃着耀眼夺目的光点,像是一串音符舞蹈的姿势,那是一个故事里奇妙的梦幻序曲。于是,就这样,记忆上的扉页又再一次敞开了在那里。
――题记
那些故事都已经遥远了。
记得那年夏天,我认识了糖果。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在一条窄小的巷道,正当天空降下第一场雨的时候,这个故事就拉开了序幕。
这天,我没有带伞,慌乱之中跑进了一条小巷,看见了一个和我仿佛年纪的男孩躲在一个湿冷的角落里抽泣。他就是糖果。
他忽然觉察到了我的身影,便轻轻擦了眼睛,立马站起了身子,然后又转过身子,脸直对着一堵干黄的矮墙,依然痛哭不止。当时,他大概穿着一套灰色衣服,但已经被雨水和泪水浸透了,就像一只羽翼残疾的雁,找不到一个窝,一个有温度的窝。湿漉漉的心情,一切都是湿漉漉的。
我悄悄地走近了他,提起右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从他的衣服上溅起了几滴水。一下子,整个世界都被我给敲碎了。他又哭得更加厉害了。我彻底地愣住了。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当然,我还是愣神地问了一句“朋友,你没事吧,是不是家……”
话音未落,他便迸出了一句“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快走啊。”
然后,他丢下了手中的一本漫画书,就是那本《哆啦A梦》,便疯狂地跑出了巷口。而我呢,只能呆呆地望着他的身影走出我的视线。
地上那本已经沾上了大片泥水的漫画书,真可怜,就这样被它的主人扔下了。我把它拾起了在手中,小心翼翼地甩开表面的泥水,轻轻地掀开了封面,发现有三个整齐漂亮的字体,尽管已经有点沾水了,却没有模糊,这就是他的名字―唐果。
回去之后,我把它晾干了,等遇到他的时候再还给他吧,也算是我对他的抱歉吧。
一些天过去了,开学了。上天特别地给了一个机会让我遇上他。原来他转学到我们学校来了,并且我们都意外地进了同一个班。
我找了个机会靠近他,这一次我敢也不敢用手拍他的肩膀了。我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他看到我似乎有点愕然了,难道故事又开始重演了吗?但他并没有再次演绎着曾经那个悲愁的他,而是微笑的天使,那笑犹如清风在我心里面,就是一道不绝的风景。
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红烫烫的,一番麻辣的滋味在心头。
我不知意地笑着,就傻傻的样子将书递给他。
“上次,真的对不起。嗯,这是你丢下的东西,我已经把它晾干了,还跟新的差不多。”
“没事,那都已经过去了。谢谢你,这是我最喜欢的漫画了。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就作为我们相识的纪念吧。”他笑着,那笑是多么甜啊。
……
那天,我们一道回家,一道闲聊,一道哼歌。
我发现他的笑真的很美很美。
一天,班主任找了我去谈话。在班主任的`口中,我得知他的妈妈因为患了重病,两个星期前便已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明白了,原来,那天……
班主任知道我是有名的大舌头,便特意安排我们坐在一块儿,让我这个快乐大舌头慢慢感染他。
后来,在我与他相处的一个多月里,我发现他真的很坚强,很坚强。我真的很惭愧,每当遇到挫折的时候,都是他主动来安慰我;每当我生病的时候,都是他第一个来看我,给我补习功课……
伤心的时候,他会甜甜地告诉我“忘掉一切烦恼的事吧,微笑地站起来,好吗?至少还有我在这里,兄弟。”这就是他一直走下去的意念罢。所以我一直都叫他糖果,他也习惯了这个名字,他也习惯了叫我大舌头。
有他的日子,生活的味道有如是糖果的味道,一直都是那么甜甜的;有我的日子,他的生活就有如是滔滔不绝的洪流,一直都是那么热闹。
我们一道笑傲江湖,一道吟风弄月,一道冲破深谷……
这个故事一直延续到了七月。因为一次考试,我们便分别了很久。
日子到了今天,他成了一名出色的漫画家。他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不久,我们取得了联系,相约而见。我们那天聊了很多很多,不变的是他甜甜的微笑。在我们分别的时候,他送了一本原创漫画《糖果与大舌头》,我笑了,他也笑了。
“忘掉一切烦恼的事吧,微笑地站起来,好吗?至少还有我在这里,兄弟。”尽管有许多都已经遥远了,至今这句话都一直甜甜地耳边守候,正如他和我相处的那一段暖暖的日子。
篇10:糖秧优美散文
糖秧优美散文
“糖秧”,是一种乡村人家的土制糕点的名称,这两个字当中,只有一个是有实际意义的,就是这个“糖”字,表明这种东西是甜的。而另外的那个“秧”字,则只不过是取了诸暨当地方言中的一个音符而已,对于糕点本身既不能说明它的形状,也不能代表它的材料,更不能说明它的任何一个特点。至于为什么偏偏叫作糖秧而不是别的糖什么,比方说“糖糕”,恐怕谁也说不清楚,根本无从考证。不过,虽然糖秧确实是一种糕点,但相比之下,至少我个人认为,糖秧这个名字确实比糖糕来得“高明”,尽管这个“秧”字比不上“糕”有着明确的意思和指向,但仿佛叫作糖秧却更能显出一种别样的“风情”来。
作为一个县份,诸暨这个地方,从南到北一百余里,从东到西也是一百余里,地域范围据说在浙江省只能排到第八位。但是,它的四围却与同省的八个县相邻。从这些与外县接邻的地方可以隐隐地看出,诸暨当地的民风很有点“多元化”的意思。别的不说,光是这些地方的方言就各有特色,尤其是与东阳、义乌、浦江等县交界的地方,说话的口音基本已听不出“诸暨人的味道”,多数话语对于相距较远的诸暨人来说,简直完全不能听懂。除此之外,在某些饮食习惯和风俗礼仪上也小有不同,甚至连过节的方式也有些不一样的细节。这种状况真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似乎诸暨这个地方很“散”很“杂,没有一个“正统的地域文化”。
然而,如果想一想诸暨这个地名的由来和意义,或许也就不足为怪了。据一本旧版的《诸暨县志》上所介绍,诸暨这个地名,出于“禹会稽而诸侯及也,诸者,众也,暨者,及也,故名诸暨”。意思是说,当年,大禹在这里会集众诸侯议事,诸暨的地名就取自“诸侯及也”。由此想来,既然当年曾经“诸侯及也”,那么,众诸侯在“及而议事”的同时,给这个地方带来了不同的民风也是很有可能的。不过这只是个人的臆测而已,毫无考证依据,所以故且当作一番没有意义的妄言,听听就算了吧,何况这番废话离糖秧的题目也太远了一点,好在,这对于增加文章的字数到底还是有点好处的。
正是由于饮食与风俗上的小有不同,所以,糖秧这种乡村小吃,在我们家附近这一带是没有人家做的,也许有人做过,但很少很少,以至于少到我没有听说的程度。如果以县城为中心,糖秧则主要出在县城的东面和北面那一片。我最早听说糖秧这种东西,是在小时候去外婆家的时候听到的,但真真尝到它的滋味,却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了。
外婆家离我家有五十多里地,我们家在县城的南面三十里开外,外婆家则在县城北面二十里的地方。那里的人家虽说也有做糖秧的,却不多,记忆当中,外婆家里,包括分了家的舅舅家和出嫁后的姨妈家里,就从来没有做过糖秧,要不然,我也决不至于要到那么晚才能见到糖秧的真面目。
第一次见识并吃到糖秧,大概是在十二年前。那时候我的一个同学刚刚结了婚,他丈母娘家就在县城东面三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上,她们那里是做糖秧的。那一年七月半前几天,他打电话给我,说是丈母娘家送了一些糖秧来,问我要不要吃糖秧。
糖秧这种几乎显得有点神秘的东西,存在于我心里的时间真可谓“久矣”了,所以当被问到要不要吃糖秧时,毫无疑问当然是要吃的。于是第二天,那同学就给我送了一些来,我终于也见到了向往已久的糖秧!
原来,糖秧并不是十分神奇的东西,它有点像超市里卖的三明治蛋糕,所不同的是,三明治是外面的蛋糕厚,夹在中间的奶油薄。糖秧却正好相反,盖在外面的两层粉皮很薄很薄,而夹在中间的红赤豆相对要厚得多。当然不管是粉皮还是红赤豆,都是加了糖的,并且,那赤豆层当中好像也掺了一定比例的米粉,因为那豆层也略有黏性,并不松散。
我一边吃糖秧,一边免不得要问起糖秧的做法。据说,做糖秧的米粉不是普通的米粉,而是水麿粉,也就是做宁波汤圆的那种很特别的米粉,它比平常的米粉来得更细体,更滑润,也更黏糯,几乎可以拉出丝来。而红赤豆倒没有格外的要求,只要煮透就够了。假如确实办不到红赤豆的话,用绿豆也是可以替代的,只不过口感上可能比不上红赤豆来得“细酥”,而且颜色的层次感也不是那样的明显。
我又问到糖秧的详细做法,同学说他也不是很清楚,具体得问他老婆才知道。后来,大概是第二年正月里,到他家里去拜年时吧,终于弄明白糖秧是怎么做出来的了。
先把红赤豆炖得熟透,不必碾成细豆沙,而需保持豆子原本的颗粒状态。米须先行浸泡,浸泡到一定的时间后,带水碾磨。磨好后的粉分成两份,一份是原粉,加糖后调成稠度合适的米浆;另一份也加糖,并把炖熟了的红豆掺入其中,并搅拌均匀,调成间杂的豆米浆。
用一张专用的竹制蒸匾,铺上细纱布,搁到烧开了水的土灶的大锅上。舀适量米浆,均匀浇遍到铺了纱布的蒸匾上,盖上锅盖。等蒸熟成粉皮后,把适量的豆米浆也均匀浇到已经熟了的粉皮上,盖上锅盖。豆米浆熟了后,再舀适量米浆浇在熟了的豆米层上,再盖上锅盖,等这后一层米浆也熟了的时候,糖秧就蒸好了。
蒸好的糖秧须得让其自然凉冷,彻底凉了后,倒扣到一张更大的竹匾上,揭去纱布,最后用线切成两三寸见方的斜方块,这才彻底做成了。这当中,特别提醒切块的时候要用线,不能用刀,因为糖秧很黏,用刀是很难切的,特别是没有经验的人,切出来的.糖秧往往“惨不忍睹”。
那年过后,我那同学又在逢七月半的时候给我送过几次糖秧,有一回送得特别多,我们除出自己吃得满意之外,还送了一点人。也由于吃的次数多了,我们又想出了糖秧的另外一种吃法,那就是把在冰箱里冰硬后的糖秧放在油锅里炸一炸,这就成了别样的一种风味了。
去年夏天,也是七月半前几天的一个黄昏,我们吃过晚饭后,都觉得有点撑,儿子提议步行到镇上去吃木莲豆腐去——我小姑,也就是儿子的姑婆在镇上卖了二十年木莲豆腐了,我们去吃不必花钱的——我们自然都很赞成,于是一家三口沿着村口的机耕路朝镇上而去。中间有六七里的路程,等到得镇上时,个个都满头大汗,直到每人一气吃下两杯冰镇的木莲豆腐后,那汗才稍稍地收敛了一些。
两杯木莲豆腐下肚后,妻收到一条微信,是她的一个在老街上开服装店的小姐妹发过来的,说有人在她店里寄放了一批糖秧托她卖,问妻要不要买一点。于是我们就到她的店里去了。
拿糖秧来卖的人正好也在店里,与妻也是认得的。这人是从县城东边的一个地方嫁到我们镇上来的,她娘家那边做糖秧的人家多,她的母亲得知女儿这边没有人做糖秧,觉得当中好像有点“商机”,于是就试着做了一批,放到这里来叫她卖。她说原本想卖二十块钱一份的,如果我们想买的话,就十五块一份好了。
糖秧一份一份装在透明的一次性饭盒里,从外面看,似乎与我们此前吃过的很不一样。我装着要买的样子,打开了一盒,果然不一样,眼前的糖秧相比于我同学家的那一种来得更精致,更诱人,更给人一种“商品”的感觉。不仅如此,就连糖秧的材料也不一样,这种糖秧看不到红豆,只有一层一层不同颜色的米粉,并且层数更多,粗一看,不像三明治蛋糕,倒更像那种“威化饼干”了。
我问:“这糖秧怎么没有豆呢?”
那人朝我笑笑,说:“有豆的也有,放在下面,但与以前的确实不一样,现在的糖秧豆放得少了,粉的品种多了。”
她从盒里拿出一块来指给我看:“这白色的是米粉,这红色的是加了红糖的高粱粉,这黄色的是加白糖的玉米粉,粗粮和细粮搭配,更健康,并且,味道也不像以前的那么甜。”听她说起来好像挺专业的样子,道理居然一套一套的。
说过后,她又从底下抽出一盒来,打开了:“你看,这就是加了豆的,但也不像以前的那么多了。”我朝她手上看去,果然在边缘的切口上看到了几粒三三两两的红赤豆的影子。最后,我们把有豆的和没豆的各买了一盒,每一盒里面有六块,够我们吃的了。
说到这里,细心的人也许可以看出一点类似于规律性的端倪来了,那就是,糖秧作为一种富有特色的农家小吃,是有它的时令性的,大致的时间是在中元节前后,我们当地叫作七月半。七月半是祭祖的节日,在我们周围这一带,虽然不蒸糖秧,但金团是必须要做的,这是祭祖的必须品。金团是一种不怎么有特色和风味的食物,记得我在另外一篇小文里曾经有过介绍,因此不必重复了。而至于那些做糖秧的地方,是不是向来都用糖秧来祭祖,这倒并不清楚,所以不能乱说。
不过,据我所知,在早年时,即使在县城东面和北面的那些地方,每年都蒸糖秧的人家也是不多的。这是因为糖秧到底比金团要高贵得多,也铺张得多,一般的人家,在七月半这样的大热天里,通常是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去做这样精致的食物来吃的,能够吃上粗米粉做的金团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敢去奢望细体而糯滑的水磨米粉呢,那可是要用石磨手工磨出来的。更何况那个时候又没有冰箱,这种用米粉和红赤豆做成的小吃,只怕一个晚上也搁不住,非得现做现吃才成,有多少人家能闲到这个地步呢?
因此,当我看到这种被称为糖秧的小糕点的时候,依照我的这点有限的联想能力,映在脑子里的那副景象却是这样的:旧时,某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子,穿着上好的绸缎衣服,握着一柄绣花的团扇,衣襟上别着一块丝质的香帕,坐在朱红色的圆凳上,不荒不忙地伸出白晰如嫩笋般的纤手,翘起兰花指,用两个指尖撮起一块棱角分明的糖秧,用极其优雅的手势缓缓递到嘴边,轻轻地咬上一口,细细地品嚼,然后情不自禁地点一点头,等咽下去后,慢悠悠地吩咐身边的佣人道:“明天,再做一些吧。”
也许,像这样的一番臆想实在太过于缥缈和绮丽了一点,甚至有些不怀好意。然而,这实在也怪不得我,谁叫我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糖秧的名声,却一直要等到这么晚才尝到了它那又香又甜的滋味呢!
篇11:小米糖叔叔散文
小米糖叔叔散文
一写下“小米糖叔叔”这几个字,好像立刻感觉到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带我穿越漫长的时空隧道,使我重新又回到了上个世纪50年代初。那应该是1954年秋天吧,在我家所在的巷子尽头,有一个客栈叫“新台旅馆”。这是个十分简陋的旅馆,几步台阶上去是迎面而立的三层小楼,每层有大小四,五个房间。老板姓周,一个60来岁的大胖子,一年四季总是一把大蒲扇拿在手,哪里都听得见他粗糙的笑声。一天,周老板突然迎来了大批特殊的客人——三,四十个军人,有男有女,一下子把旅馆住满了。我当时虽年幼,但已经有了记忆力。我记得那是一个-阴-霾的下午,穿军装背背包的解放军在我家窗外的巷子里站得满满的,我还好奇的去摸一个战士的步一槍一。这个战士很年轻,疲惫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他蹲下来,拿着我的手,引导我轻轻地在一槍一管上来回的摸挲。这就是后来和我相熟的小米糖叔叔。不一会,我听到有人在大声的点名,很快人们悉悉索索的收拾东西,往里面走去,鱼贯进入新台旅馆。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几个被人搀扶着的伤员,还有两个人抬着一付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圆脸的女军人,个子似乎很矮小,担架上的被单有一半都是瘪的。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批刚回国的志愿军,他们原籍都是四川,从东北乘火车来到重庆,休整十天左右,又要乘船顺江而下,回到他们在川东一带的家乡。
这下新台旅馆热闹起来,我们经常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歌声,常常有三三两两的军人进进出出,他们有时候会站下来,和大人们说说话,或是逗逗小孩,十分友好。但是在我的眼里,小米糖叔叔才是最可亲的,他几乎天天都要到我家的窗子前来叫我,然后带我去逛街。那时候正是国庆中秋期间,我的印象里好像大街上天天都有庆祝活动,即使是在僻静的药王庙街深处也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外面大街上传来的热闹的广播声。小米糖叔叔的真名应该是米堂,米棠之类,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把这个名字和我喜欢吃的米花糖联系起来。的确,小米糖叔叔对我来说既亲切又香甜,有米花糖一样的吸引力。我记得每次从街上回来,我都是骑在小米糖叔叔脖子上,手里都拿着小米糖叔叔给我买的一些好吃的东西,他自己也留了一些,说是要给一个好朋友带回去。那些天我真的很开心,妈妈看见了,总要我谢谢小米糖叔叔,并好像要塞什么东西给他,而小米糖叔叔总是拔腿就跑。现在想来应该是钱吧,也是,他一个士兵能有多少零花钱啊!可是我却每天都盼着他来,我常常站在门口,眼巴巴地朝里望着新台旅馆,等着他的身影出现。
一天,和我约好要去解放碑玩的小米糖叔叔一直没有露面,我就跑到旅馆去找他,我知道他住在二楼,就径自跑上去。楼梯上,周老板正小声和一个房客说话,“冬瓜人又哭了,唉,可怜啊!”在二楼,我大声的喊小米糖叔叔,他应声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看见我赶紧走过来说,叔叔今天没空,我们明天去好吗?我看见他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一样。我只好走了。回到家里,我问妈妈谁是冬瓜人?是小米糖叔叔吗?妈妈说,是一个志愿军阿姨,打仗受了伤,手脚都没有了,你不要去乱说啊,阿姨听了会伤心的。我听了心里真难受。我问妈妈,这个阿姨也住在里面吗?我想去看看她。妈妈说,千万别去,会吓着你的。可我心里十分的堵,我既想小米糖叔叔,也想去看一看那个受伤的志愿军阿姨。我不知道为什么小米糖叔叔也在哭。我心里很牵挂。我趁妈妈不注意,又跑到新台旅馆里去了。这次,我上了二楼后,直接推门走进了小米糖叔叔刚才出来的那个房间。
多少年后我都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的一情一景。屋子里有四,五个人,小米糖叔叔也在其中。他们或站或坐正围在一张床前。看见我进来,他们都吃了一惊,随即镇静下来,用眼睛示意小米糖叔叔。小米糖叔叔走过来要带我出去,可我不干。他就哄我,说要给我买花一槍一。我也不干,我嘟嘟哝哝地说我要看看受伤的'阿姨。小米糖叔叔望望他们,他们也互相望望,好像很为难的样子。这时候,我听见一个细细的声音说,带他过来吧。那是床上的人发出来的。我走过去,清楚看见了床上躺着的人,她正是那天睡在担架上的女军人,她有一张好看的圆圆的脸。她侧过头望着我,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痕。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像是和我打招呼。她盖着一床薄毯,我看不见她的手,毯子下面似乎也没有腿,空空的。旁边的一个志愿军阿姨手里拿着一张一毛一巾,每隔一会就要为她擦去源源不断流下的泪水。屋子里的空气很凝重,没有人说话。后来小米糖叔叔说我们让阿姨休息一会好吗。我举起手向她挥了挥,她向我点点头,眼睛里泪光闪烁,然而却微笑着,然后我低着头默默地随小米糖叔叔走出了房间。
小米糖叔叔一直把我送回了家,妈妈招呼他坐下,给他端来一碗刚煮好的荷包蛋。望着妈妈关切的眼神,小米糖叔叔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他赶紧用手蒙住了脸。良久,他才镇定下来,擦去眼泪,给妈妈讲了叶姐——他的战友的故事。
我和叶姐在同一个连——通讯连当兵,从1952年入朝,就一直并肩战斗。叶姐很勇敢,几次奋不顾身地掩护我架设电话线。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我们数次创造奇迹,在前沿阵地铺设了数十千米的电话线,保障了通讯的畅通,为此我们班集体荣立三等功。终于有一天,当我们正匍匐在地紧张地工作时,远处敌人碉堡的机一槍一响了,密集的弹雨倾泻而来,暴露的叶姐不幸中弹,鲜血像河一样的流淌。当我们冒死把血人一样的叶姐抢回坑道,发现她身上数处中弹,手脚都打断了。由于药品缺乏,叶姐的伤没有得到及时充分的治疗,到后来严重的溃烂已经危及到生命,卫生员不得不实施四肢高位截肢。叶姐一直不让我们把她受伤的事通知家里,并在回国途中数次苦苦要求我们把她解决掉。今天叶姐又在低声地哭泣,说她已是个废人,不想再拖累我们拖累zheng府,不想让家人看见她这个样子,要我们答应帮她这个忙,她在-阴-间都会感谢我们。我们都尽力地安慰她,但我们也不知道她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才23岁,她的生命才刚刚开始。
小米糖叔叔他们最后离开了新台旅馆,其细节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我们家的那条巷子突然间宽了不少,空荡荡的,好像变成了一个大操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久才又习惯于没有小米糖叔叔他们的日子,我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美丽而凄婉的梦,梦醒后我怅然若失……
(walkman)
篇12:糖心娃娃-散文
糖心娃娃-散文
题记:当生命有了甜甜的味道,你会发觉世界也变得绚烂起来。
“喜欢我做的画吗?画里的糖纸姑娘会跳舞呢……”
每逢家里来客人的时候,鄢姝总会指着墙上的贴版画,骄傲的朝自己的朋友炫耀。那是一幅不错的贴纸画,整幅画都是由五颜六色的糖纸拼接而成的,背景是五彩的花园,林荫绿柳的路上站着一个戴花帽,穿着连衣裙,手提花篮的小女孩。
关于这幅画背后她还有一个从不向人说起的秘密呢。
鄢姝十岁的那年害了一场大病,差一点被病魔夺走了生命。
住院的时候,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老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哭闹个不停。尽管父母竭尽全力在身边照顾她,但她还是不高兴。病痛让她浑身难受,医院里的消毒水味更让她恐惧。她想回家,可妈妈说,不做完手术是不能回家的。
“鄢姝是个乖孩子,病好了才能回家啊!”妈妈安慰她。
她不想待在医院里,心里惦记着回到学校的玩伴们,还有锁在大柜子里的那些玩具。一想到生病了会死,她就忍不住要哭。嘴里老是涩涩的,又干又苦;鄢姝吃不下任何东西,这可愁坏了爸爸和妈妈。他们买来开胃的水果罐头,但她还是吃不下一口。
在她的邻床住着一位相貌清秀的姐姐。趁屋里没人的时候,她悄悄地来到鄢姝床前,将一块薄荷糖塞进了鄢姝的嘴里。
“这是什么?”薄荷的清香味溢满了口腔,鄢姝好奇地问。
“是糖,好吃吗?”姐姐笑了笑,把一张绿色的玻璃糖纸在她眼前晃了晃。
“刚进医院的时候,都不习惯的,我也是。”姐姐抚摩着她的头安慰她,说:“可我们要坚强啊,不然怎么快好起来呢?姐姐难受的时候,就会把糖含在嘴里,感受那甜甜的滋味儿,就觉得生命有力量了。”
薄荷糖的甜味冲淡了嘴里的苦味,姐姐坚定的眼神让她感到鼓舞,鄢姝觉得身体也不象以前那么疼痛了。当晚,她破例吃了好些东西,这让家人喜出望外。
从此,临床的姐姐总是时不时把自己的糖偷偷地分给她吃,而每次她都把糖纸神神秘秘地留下来,即使追问也不告诉她,她留下那些糖纸要做什么。
鄢姝的手术很成功,康复得很快;可邻床的姐姐患却是恶性脑瘤,一天比一天严重起来。每天,她面对着鄢姝依旧还是那张惨淡清秀的笑脸,若无其事地给她讲好听的故事;把自己的省下来的糖塞进她的嘴里。鄢姝出院的前两天,姐姐因为脑瘤压迫神经双目失明了,不得不送进特护病房。没有了姐姐的陪护,鄢姝感到很寂寞,那两天总觉得自己缺了什么似的'。
出院那天,护士阿姨将一个难看的糖纸娃娃交到她手里,说是邻床的姐姐送给她的。糖纸娃娃是用一张张糖纸折叠拼凑成的,有个鼓囊囊的肚子,里面塞着几块水果糖。还有一张写得歪歪扭扭的小纸条:当你感到难过的时候就吃一块糖吧,那会让你快乐起来的。
鄢姝看到这个糖纸娃娃的时候,鼻子酸酸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
鄢姝一直都很珍惜这个糖纸娃娃。她把它挂在窗前,里面的水果糖从来也没舍得吃。一天下雨,家里人忘了关窗户,糖纸娃娃被风卷到了窗外,落在草地里;雨水冲破了糖衣,里面水果糖也融化了。她放学回家的时候,发现糖纸娃娃皱巴巴躺在泥里,上面爬满了蚂蚁。
鄢姝心痛极了,可糖纸娃娃再也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她把那些折叠的糖纸一一展开,铺平,然后小心易易收好。闲暇的时候,她就把那些五颜六色的糖纸拿出来看,糖纸花纹好鲜艳,仿佛每个糖纸里都有一个世界一般。她把碧绿色的薄荷糖纸和黄颜色的橘子糖纸叠合在一起,冲着阳光看;在糖纸世界里,她又看见了医院里的小姐姐:她背着大花篓,还带着一顶黄色的太阳帽。
鄢姝用剪刀和胶水将这些糖纸融合成了自己的童话王国,而王国里的主角就是那位漂亮的姐姐。这副贴纸画花费了她两个月的时间,但她从来没有懊恼过,因为这个画中的世界就如同她想象中一样的真实,是活生生存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