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平上曰去人的下一句是“入声分作五音清”。这句出自古代音韵学文献,是对汉语四声与五音体系关系的精要概括。它并非一句孤立的诗文,而是音韵学中关于声调分类与发音原理的经典表述,承载着汉语语音演变的重要信息。在漫长的语言发展过程中,声调不仅是区分词义的关键,更与音乐、诗词格律、方言分布乃至文化心理密切相关。理解“曰平上曰去人,入声分作五音清”这句话,不仅是对音韵知识的掌握,更是对中华语言文明深层结构的探微。

汉语自古有四声之说,即平、上、去、入,这一体系最早见于南朝梁代沈约等人所著的《四声谱》,并在唐代被广泛应用于诗歌创作,形成近体诗的格律基础。所谓“平”,指声调平缓、音高相对稳定;“上”即上升调,音高由低到高;“去”为下降调,音高由高到低;“入”则是一种短促、急促的声调,发音时气流受阻,带有塞音韵尾。这四声在北方方言中逐渐合并,尤其是入声在普通话中已基本消失,但在粤语、闽南语、客家话等南方方言中仍完整保留。而“曰平上曰去人”中的“人”,实为“入”字的通假或误写,在多数版本中被校正为“入”,整句即“曰平上曰去入”,意为:声调分为平、上、去、入四类。

为何在“四声”之后又出现“入声分作五音清”?这便涉及古代音韵学中“五音”与“清浊”的进一步细分。五音,原指宫、商、角、徵、羽五种音阶,但在音韵学中,它被引申为发音部位的分类,即喉音、舌音、齿音、牙音、唇音。而“清”与“浊”则指声母的发音方式:清音气流强、声带不振动,浊音则声带振动。入声字因其短促特性,在发音时往往带有强烈的塞音收尾(如-p、-t、-k),这些韵尾在不同声母条件下表现出不同的清浊特征。“入声分作五音清”并非说入声有五种,而是指出入声字在发音时,其声母的清浊属性与五音部位共同作用,使得入声在听觉上呈现出丰富的音韵层次。“急”“竹”“合”等入声字,虽同为短促调,但分别属于见母(牙音)、端母(舌音)、匣母(喉音),其清浊与部位差异,构成了“五音清”的具体体现。

进一步看,这句口诀还反映了古代学者对语音系统整体性的把握。他们不仅关注声调的高低升降,更注重声、韵、调三者的协同关系。在《切韵》《广韵》等韵书中,每一个字都被归入特定的声母、韵母和声调,形成严密的音系网格。入声因其独特的韵尾结构,在音系中占据特殊地位。它既与平、上、去并列,又在发音方式上自成一类。而“分作五音清”则揭示了其内部的多样性——并非所有入声字都相同,它们因声母的清浊与发音部位不同,在听觉上呈现出细微差别。这种区分在诗词创作中尤为重要。杜甫《春望》中“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一句,“国”“入”“木”均为入声字,读来顿挫有力,增强了诗歌的悲壮感。若不了解入声的清浊与五音分布,便难以体会其音律之美。

这句口诀也映射出汉语语音的历时演变。中古汉语的入声在北方官话中逐渐弱化,最终脱落,形成“入派三声”的现象。但在南方方言中,入声依然活跃,且保留了-p、-t、-k三种韵尾。粤语中“十”读作[sap],“一”为[jat],“六”为[luk],清晰可辨。这种保留不仅使南方方言在音系上更接近中古汉语,也为语言学研究提供了活化石。而“五音清”的概念,正是理解这些方言入声差异的关键——不同声母的清浊与发音部位,决定了入声字在方言中的具体发音方式。清声母入声字在粤语中多为高调,浊声母则为低调,这种“清高浊低”的规律,正是“五音清”理论的现实体现。

从文化角度看,这句口诀还体现了古人“以音载道”的思维。在他们看来,语音不仅是交流工具,更是宇宙秩序的映射。五音对应五行,清浊对应阴阳,四声对应四时,声调的和谐即是天地的和谐。“曰平上曰去入,入声分作五音清”不仅是一句音韵口诀,更是一种哲学表达——语言的结构,与自然的节律同构。这种思维影响了诗词、书法、音乐乃至中医,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中“天人合一”理念的重要组成部分。

“曰平上曰去入,入声分作五音清”是一句浓缩了汉语音韵精髓的经典表述。它既是对四声体系的总结,又是对入声内部结构的深入剖析;既是音系分类的技术指导,也是文化哲学的隐喻表达。在普通话入声消失的今天,重新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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