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仞岳上摩天的下一句是“势拔五岳掩赤城”。这句诗出自唐代诗人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全句为:“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这短短两句,以雄奇壮阔的笔法勾勒出天姥山的巍峨气势,不仅展现了李白超凡的想象力,更折射出盛唐时期文人心中对自然与理想的崇高追求。在浩如烟海的古典诗词中,这两句以其磅礴气魄和精妙修辞,成为描绘山岳之壮美的典范,也引发了后世无数读者对山川精神与人文情怀的深层思考。
天姥山位于今浙江省绍兴市新昌县境内,虽在现实中并非中国最高的山脉,但在李白笔下,它却超越了地理的局限,成为一种精神象征。诗人以“五千仞岳上摩天”起势,用“五千仞”这一夸张的数字,将山体拔高至与天相接的境地,而“上摩天”三字更以动态的笔触,描绘出山体直冲云霄、仿佛要触摸苍穹的雄姿。这种写法并非写实,而是借山势抒发内心的豪情。李白一生游历名山大川,却始终在寻找一种超越凡俗的境界。天姥山在他眼中,不仅是自然之景,更是通向理想世界的门户。正因如此,他并不拘泥于山体的实际高度,而是以“势拔五岳掩赤城”来凸显其压倒性的气势。五岳乃中华名山之尊,赤城山亦是道教名山之一,而李白却用“拔”与“掩”两个动词,将天姥山置于五岳之上、赤城之前,形成一种视觉与心理上的双重压迫感。这种“以虚写实”的手法,正是李白诗歌最引人入胜之处——他不写山有多高,而写山的气势足以令天地失色,令群峰俯首。
进一步看,这句诗背后还蕴含着深刻的文化意蕴与哲学思考。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山不仅是地理实体,更是道德、智慧与永恒的象征。孔子有言:“仁者乐山”,山以其沉稳、坚定、不动的特质,成为儒家理想人格的隐喻。而道家则更强调山与自然的合一,认为山是天地灵气汇聚之所,是修道者参悟宇宙真理的场所。李白虽以豪放不羁著称,但其思想深受道家影响,他对天姥山的描绘,实则寄托了对“道”的追寻。在“势拔五岳掩赤城”的壮语中,我们看到的不仅是山的雄伟,更是一种精神上的超越——诗人试图通过攀登高山,突破现实的桎梏,进入一个自由无羁、与天地共呼吸的境界。这种追求,在《梦游天姥吟留别》全诗中贯穿始终:从“我欲因之梦吴越”到“霓为衣兮风为马”,从“虎鼓瑟兮鸾回车”到“仙之人兮列如麻”,李白以梦为舟,以山为梯,构建出一个瑰丽奇幻的神游世界。而“势拔五岳掩赤城”正是这一旅程的起点,是现实与梦境、凡俗与仙境的分界点。
从文学技巧的角度分析,这句诗的语言极具张力与节奏感。“势拔”二字如刀劈斧削,刚劲有力,传达出不可阻挡的上升之势;“五岳”为实指,代表传统权威;“掩赤城”则进一步以对比强化天姥山的至高地位。动词“拔”与“掩”一前一后,形成递进关系,使诗句如波浪般层层推进,气势愈发磅礴。而“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的后续,则通过天台山这一真实存在的名山在对比下的“倾倒”,反向衬托出天姥山的不可撼动。这种以他山之弱显此山之强的写法,体现了李白高超的对比艺术。诗句中数字的运用也极具匠心。“五千仞”“四万八千丈”皆非实数,而是以夸张的数字制造出视觉上的震撼,使读者在心理上感受到山体的无限延伸与崇高。这种“以数造势”的手法,在唐诗中并不罕见,但李白将其发挥到了极致,使数字本身也成为诗意的一部分。
回望历史,这句诗之所以能流传千年,不仅因其语言之美,更因其承载的精神力量。在当代社会,人们面对快节奏的生活、高压的竞争与信息的洪流,往往感到迷失与疲惫。而李白笔下的天姥山,仿佛一座精神的灯塔,提醒我们:人不应被现实所困,而应保有仰望星空的勇气。那座“上摩天”的“五千仞岳”,不仅是地理上的高峰,更是心灵上的高峰。当我们读到“势拔五岳掩赤城”时,感受到的不只是山的雄伟,更是一种不屈不挠、超越自我的生命意志。这种意志,正是中华文化中“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体现。
今天,我们或许无法真正登上五千仞的高山,但每个人心中都应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天姥山”。它可以是事业的高峰,可以是理想的远方,也可以是对真理的执着追求。重要的是,我们是否拥有“拔”与“掩”的勇气——敢于挑战权威,敢于超越平庸,敢于在众人俯首时挺立如山。李白用一句诗,为我们勾勒出了一种精神图景:真正的伟大,不在于你站在多高的位置,而在于你是否拥有拔地而起、直冲云霄的气势。
“五千仞岳上摩天”的下一句“势拔五岳掩赤城”,不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