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出自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是广为传诵的名句。其中“离离”二字,形容草木繁茂之态,既具视觉上的丰盈感,又暗含时间流转中的生命律动。当人们反复吟诵“离离原上草”时,往往忽略其前后的语境,甚至误以为此句为诗的开篇或孤立的意象。事实上,“离离”并非凭空而来,它前有铺垫,后有呼应,整首诗在结构上层层递进,情感上由景入情,由自然之景升华为人生之思。探讨“离离的上一句和下一句”,不仅是还原诗句的语境,更是理解白居易如何通过文字构建起一幅关于生命、离别与重逢的完整图景。

在“离离原上草”之前,原诗的第一句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的上一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本身并非全诗首句,真正的上一句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之前被省略的“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显然,这是一个常见的误解。实际上,全诗起句为:“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也就是说,“离离”二字正是全诗的开端,并无“上一句”可言。这并不意味着其前无铺垫。在古典诗歌的语境中,“上一句”不仅指字面顺序的上一行,更可理解为诗人创作时的情感与意象的“前因”——即诗人为何选择以“离离”起笔?这背后,是送别场景的设定、是自然景象的触发,更是诗人对生命循环的深刻体悟。白居易在《赋得古原草送别》中,借“古原草”这一意象,将送别之情与自然之理融为一体。草原的“离离”之状,既是对眼前实景的描摹,也暗喻友人之间情感的绵长不绝。草虽一岁一枯,却年年复生,正如人与人之间的情谊,虽因离别而暂时中断,却终将因重逢而重焕生机。“离离”之前的“无句”,实则蕴含了诗人对离别与重逢的哲学预设——草的生命力,正是人情的隐喻。

“离离原上草”之后,紧接着是“一岁一枯荣”,这一句承接前句的视觉意象,转入时间维度。草之“离离”,是空间上的繁茂;而“一岁一枯荣”,则是时间上的循环。白居易以极简之语,道出生命最根本的规律:盛衰交替,生死轮回。这并非悲观的宿命论,而是一种带有希望的辩证观。草虽枯,根未断;情虽别,心相连。接下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进一步升华主题,将自然现象与人生哲理紧密结合。野火象征突如其来的灾难或离别之痛,而春风则代表希望与重生的契机。这两句不仅是写草,更是写人——人在遭遇挫折、分离或打击后,只要心志不灭,终能如春草般重新生长。至此,“离离”不再只是草的外观,而成为生命韧性的象征。诗人通过“一岁一枯荣”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递进,完成了从“景”到“理”的飞跃,使“离离”这一视觉印象,升华为一种精神力量。

整首诗的后半部分,从“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到“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将自然之景与离别之情完全融合。古道荒城,是离别的物理空间;芳草萋萋,是离别的心理空间。而“萋萋”与“离离”在音韵与意象上遥相呼应,形成回环往复的美感。“萋萋”与“离离”均为叠词,前者形容草木茂盛,后者亦如此,但“萋萋”更添哀婉之情,与“别情”直接勾连。由此可见,白居易在语言选择上极为讲究,通过词语的重复与变化,构建出情感的层次:从“离离”的客观描摹,到“萋萋”的主观投射,诗人将自然之景完全内化为离别的心理图景。而“离离”作为全诗的起点,其意义也在层层推进中被不断深化——它不仅是草的形态,更是情的载体,是生命在时间中不断重生的见证。

“离离”虽为诗之首句,看似孤立,实则深植于整首诗的逻辑与情感结构之中。其“上一句”并非字面意义上的前一行,而是诗人对生命循环、离别重逢的哲学预设;其“下一句”则通过“一岁一枯荣”开启时间之维,再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赋予希望之光,最终在后半部分与“萋萋满别情”形成情感闭环。白居易以“离离”为眼,以草为媒,将自然规律与人生境遇巧妙勾连,使一首送别诗超越了个体情感的抒发,成为对生命本质的深刻观照。当我们再次吟诵“离离原上草”时,不应只看到草木的繁茂,更应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坚韧、希望与深情——这正是古典诗歌的魅力所在:寥寥数字,可通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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