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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土地迷信父亲母亲的随笔
关于土地迷信父亲母亲的随笔
年少时迷恋各种各样的预测术,从神秘费解的周易到浅显易学的手相,逮着就钻。自以为粗通了时,几乎给所有熟识的半熟不熟的“布”过“卦”。很多的卦辞说过就忘,给父母的却牢牢记着。
父亲早年生活苦寒,正如儿歌里唱的“两三岁上没了亲娘”,九岁以前,还有年长的姐姐照料,姐姐出嫁后来了后娘。父亲十三四岁上,爷爷又撒手人寰。父亲只得提前长大,提前成人成家,于是十六岁的父亲娶了十五岁的母亲。父母亲结婚时,后奶奶病已重,卧床两年后去世,紧接着三年大饥荒来了。直到六三年他们结婚六年多大哥出生,此后一直到七九年弟弟出世,十六年间父母亲生养了六个孩子,到前几年弟弟毕业分配,六个孩子无一例外全部供给上学,全部“跃”出农门。母亲三十岁上生的我,父母亲三十几岁前的事我无从知晓,他们最劳苦的中年时光,在一个不不谙世事的十几岁孩子眼里,也无从判断幸福与否。可是那时热衷于探究未来急于要揭开命运之神神秘面纱的我,切切地拿拐弯抹角搜集来的父母亲的资料,虔诚地“算”了一卦。卦辞说父母亲早年命运多舛,如小溪之出于深山,然后将一路奔腾曲折向前,劳碌不止;直到老年则万事亨通,安享清福。我一遍遍地看这卦辞,想象那时背负着六个读书郎的父母,也只能拥有劳碌的漫长岁月。但至少晚年还可以得到补偿,算是点慰藉吧。
也许是我不经意地把预测的结果向母亲透露了点,也许是母亲看我们渐渐长大,觉得应该“痛说革命家史”,总之,从母亲的回忆中,我预测的一半得到印证,后面的一半美好,我坚信一定会呈现于父母的生命历程中。可是这样的“迷信思想”丁点不敢在父亲跟前流露。父亲是村里最早的党员之一,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无论多大的困难,他都从最现实的渠道去解决,一年中除了十月一送寒衣,从不求神敬佛。在父亲长年影响下,母亲也不迷信。从小到大,记忆中我家的院子是最敞亮的,因为父亲母亲从没有别人家的那些神秘的忌讳,没有别人家空气里充斥着的看不见、得罪不得的忌讳:早晨起来空腹不能出门、要吃饼子千万不能先要尖儿、锅盖不能立在锅后面、刚盛的饭不能直接从掌勺者手里接、得放到锅台上再端起来、不能用一根筷子吃、泼水不能隔着门槛……似乎一举手一抬足都有忌讳在那瞅着,不由得让你手脚轻点,再轻点。可是我家里就没有,我们的夜晚一样是黑的,却是纯净的。
农业社时,我家只有父母亲两个劳力,承担着一大家子的口粮。哥哥大姐渐渐长大,饭量大增,力气也有了些,父母也不像村里大多数人一样让他们辍学挣工分,家里还有需要人照看的弟弟妹妹,父母亲的艰难,难以想象。八十年代初包产到户后,家里人口多,分了十来亩地,但劳力还是只有两个,家里还有年幼的孩子。父母亲摸黑下田干活,父亲一干就是一整天,母亲还得赶放学时间回来做饭,然后给父亲提到地头。父母亲的能吃苦,在方圆几十里有名。没有老人的家庭,我们那儿叫“单帮子”,这样单帮子比较少,单帮子家庭中孩子众多的,也数得清,而孩子众多并且都供给上学的,在家乡方圆百里寥寥无几。因此,当我们兄弟姐妹接连考学、走上工作岗位后,地方行政部门还作为励志榜样,给父母亲颁过奖。所有的人都说,父母亲终于熬出头了。我也这么认为,我看到父亲的胸挺得直了点;逢年过节,父亲还是喝酒,却很少醉了,父亲喝醉酒后不再像很久以前我们还小时,泪流满面地哭诉他的娃吃不饱他的娃穿了破衣裳。
工作后忙碌起来,琐碎繁忙的日子代替了青春的迷惘,将那些与预测命运有关的书籍束之高阁,开始相信命运在自己的把握中。父母亲的孩子大抵都这样理解人生。所谓的把握,也不过是在既定的轨道上,奋力向前。大哥成了人人称赞的好干部,却一直没有大的升迁;大姐是一个效益总不见起色的单位里兢兢业业的中医大夫;我和二姐为保持优秀教师的教学成绩而竭尽全力……即使这样,在吃“皇粮”的队伍中,我们大多属于底层。工资全用来生活,也许还算绰绰有余,可是从九十年代起,住房开始商品化,一栋栋巍峨漂亮的住宅楼拔地而起,大哥最先开始勒紧裤腰带修房,刚刚从我们的考学压力中解脱出来的父母亲,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吃苦。前几年我们在外读书时风调雨顺,有了较多的余粮,父母亲磨成面,一袋袋给哥哥嫂嫂送去。门外有块地,由于在村子里边,地气干,以前一直种着修长的白杨。父母亲把树砍了,种上各种蔬菜,一有空就挑水浇地。除了冬天,一直有新鲜的蔬菜。我结婚前的两三年里,住在家里,经常受父母派遣骑车给哥哥送菜,看着父母亲给哥哥姐姐精心挑拣蔬菜,挑剩的才留下自己吃,菜少了干脆就不吃。有次见嫂嫂把吃不了的菜大把的送给邻居,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结婚后,弟弟妹妹一毕业直接去了外面,父亲只有自己送,隔三差五的,父亲就骑着自行车,给我们逐个送来。余粮吃完,那几年干旱,庄稼歉收,不知是我们觉得父母亲还很有力,还是根本就习惯了只向父母亲索取,我们很少留意父母亲的困难。那年端午节,天干得令人绝望,我和丈夫回到娘家,尽管父母亲强颜欢笑,我还是感觉到他们内心深处的无助。丈夫是个有心人,他悄悄问我父母亲的积蓄,我怔住了。在父母亲的概念中,余粮就是积蓄。他手里纵使有点余款,不是添置件居家器物就是花到田里。并且,靠一年两头的大肥猪的钱,供给我们上学的父母亲,由于粮价高涨,地里歉收,已经一连几年没养猪。丈夫说你家没一袋粮食了,还不买粮食吃啥呀?我不相信,又搜寻了一回,确实没粮食了!那天的太阳白晃晃地热,天高地远,觉得自己卑琐得要化成一撮土。丈夫当即返回去取了几百斤小麦的钱来。多少年后,父母亲还记着这件事。如果我们也像父母亲一样记着他们给予的恩惠,我得准备多少本备忘录?
篇2:母亲与土地随笔感想
母亲与土地随笔感想
我的母亲是一位普通的农民,一辈子都在土地上劳作,对土地如对生命般依恋。
母亲与父亲结婚时,正值“人民公社”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代。那是一个靠“工分”吃饭的年代,由于我的父亲是乡村医生,属于“不战天斗地”的一类,每个月的“工分”是少而固定的,全家的口粮主要全靠母亲在田地里打拼的“工分”供给。随着我们兄弟几个相继出生,面对着新增的几张嘴,家里的日子日渐艰难、捉襟见肘。记忆中我们家的生活几乎都是在稀粥和木薯充饥的饥饿环境中度过的,能饱餐一顿米饭竟成了我童年唯一的梦想。试想想,在那个年代,一个女子纵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挣得过有男劳力的家庭的。所以尽管母亲每天出工都拼命的劳作,但每回队里分口粮,我们家都是排在最后的。看着自己辛勤劳作一季,换来的只是可怜的几箩筐谷子,坚强的母亲是欲哭无泪啊。
庆幸的是这样苦难的日子在我们兄弟几个稍大时就结束了。随着“家庭联产责任制”在农村的推广,我们家分得了两亩水田和几亩旱地,使得对土地有着深厚感情的母亲有了大施拳脚的机会。母亲历来信奉“人勤地不懒”、“天道酬勤”。家里的土地,在母亲起早贪黑的辛勤耕耘下,亦以“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慷慨回报予母亲。我们家很快就摆脱了饥饿问题的困扰。母亲虽然文化不高,但她深谙耕种时令,让土地发挥出最大的利用率。母亲一年四季从来没有闲暇过,家里的土地也不曾闲空着,一年四季都长着当季的农作物。母亲不但使我们家的饭桌上经常摆上丰富的时令瓜菜,改善了生活,而且让自己也成了村里远近闻名的耕种能手。
尝到甜头的母亲对自家的土地的痴迷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每逢耕种时节,她必躬身而为、精耕细作,锄草、播种、施肥、杀虫等做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每逢收获时节,她总是感激满怀、热情高涨,收割、脱粒、晾晒、归仓等做得有条不紊、细致入微。偶尔我们不小心撒落的谷粒或打谷机脱不干净的谷穗,她都一一检查、捡回,务必做到颗粒归仓。她经常教导我们,土地生产出来的粮食作物,是土地对我们的恩惠,要懂得珍惜爱护,如果随意糟蹋了,会遭天谴的。母亲用简朴的言语和行动,诠释着“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的本意。
是土地的慷慨无私给了母亲生活的源泉,是母亲对土地的依恋和辛勤劳作撑起了我们的家庭和希望。我们兄弟几个在母亲数十年如一日躬耕于土地的`庇护下相继成长、读书、工作。我感激这片土地,更感激在这片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怨无悔的母亲。
如今,我的母亲已经60多岁了,家乡的土地在南下打工掏金的热潮中日渐荒芜了。但母亲仍然坚持耕作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土地,收获着那饱含土地深情的粮食和果蔬,期盼着儿女们回来和她分享。多少次我们兄弟几个都劝母亲不要再耕作了,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但母亲依然我行我素,每天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经常说,做人要有一颗感恩的心,是土地养育了我们,给予了我们丰衣足食的生活,我每天不去侍弄一下这片土地,我的心里不安宁。母亲的心声道出了中国农民对土地最淳朴的感情。
我每每行走在家乡这片垄畦分明,生机盎然的土地,想像着母亲瘦弱的身躯躬耕其间的辛劳,我满怀感激之情,把对母亲的爱,深深的融入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篇3:父亲脚下的土地美文随笔
父亲脚下的土地美文随笔
理想的房子,前面不远处就能望见山。
庄稼的旁边是一片树林,树林的旁边有一湾小湖。这样,湖光山影,光阴翩跹。林子中,有鸟常栖,林子需要鸟鸣,这样除了阳光,更富有幽静。有几只鸟偶尔飞到我的屋檐下,在玻璃外熟悉的瞅着。夏天清晨,它们早早就把太阳唤到我的窗口,用比清泉还灵澈的鸣叫,把院落敲醒。母亲在潮润的空气重洒扫完,已经把炊烟升上天空,她的勤劳中有种守时的味道。就像啄木鸟,面对质朴的树身,心生慈爱。母亲的光阴,是节俭物用。
父亲正在山巅上跟着羊群,羊群太慢,父亲是个急性子,他想让它们吃草再认真一些,别像个馋嘴的孩子,这边啃两嘴,撂下再啃新嫩的。羊群的功劳是,最近几年父亲明显不那么急了。急性子是光阴中的快手,恨不能脚底生风,跑起灰尘,刨来更结实丰硕的光阴。我同情急性子的人,他们用一双手干了别人几乎两双手的活儿。当然,父亲回家第一件事情雷打不动,去菜园子。西红柿需要搭架,黄瓜有的都粗如胳膊了,半截陷在泥土中。西瓜需要翻个身,接受新鲜的阳光,要不身上长斑点。我更喜欢看到父亲坐到菜园旁边的地埂上,满园都是生气腾腾迅急的蔬菜,就像拥有几个孩子的父亲,他用雕琢的目光欣赏自己脉络上的几个瓜果。父亲是个任何时候,心里都有土地概念的人。只要脚下有泥土,他才踏实。他总能从土地中找到自己,挖出光阴,获得充实。
几只母鸡在井沿附近的木槽中喝水,一俯,一仰,它们喝水的样子很难受,就像饮尽毒药一样。它们的快乐,当是嗉子吃的孕妇肚子一样之后,趔着胯子在土堆中晒太阳的时候。母鸡是大地上的另一类“吉普赛”,它们的魔术是吃点沙子炭渣搅和一下胃口,就能变出神奇的沉甸甸的蛋来。它们用勤奋延伸年寿,每当父亲提起亮晃晃的刀刃,我就想起“引颈就戮”的悲壮一词。
时光不辍,骄傲的公鸡脖子雄赳赳伸向晨光,流水光阴,我总能从它们的运命上看到隐藏于时光深处的钝刀,被风和流水磨的'明亮闪光,当很多脖颈伸得长颈鹿脖颈一样时,那神秘的刀刃就隐隐作响。
我翻身进屋,父亲亲手打做的木桌上放着几本破旧的书籍。父亲在菜园中忙活,母亲在锅行中升腾炊烟。清风中夹杂着青菜的鲜味和家常饭的平凡味。我躲在高房里读书,目光累的时候,就停下来,凝神瞩目对面的山脊,牛背样的山脊,把日光驼来驼去,山具有搬运阴阳的诡异,一线一寸的光明与黑暗从山脚下缩短复又拉长,这就是悠悠岁月,宛如牛马拉犁,起点——终点——起点。生活和书籍都需要潜心阅读,正如祖父用脚步丈量土地阅读人生,父亲坐在地埂上阅读他的庄稼,母亲在千层底一针一线中阅读光阴,阅读自有光芒,它的光芒在心的犁铧,牛马有脚,心灵亦有脚,犁铧犁开大地,掘向大地深处的灵魂,心的犁铧亦犁开书籍文字的深处,攫取更适合心灵的滋养。
这世界有两种文字:一套在生活中,一套在书本上。祖父识字不多,父辈识字亦不多,但就智慧、见识和道理而言,他们拥有的,我需要在书本上殚精竭虑,需要在血脉中努力回溯。事情的关节往往在于,我们往往觉得舟行水上,漩涡可以目睹,但真正的奥妙却需要用更有角度的犁铧去深犁。
米谷关乎胃口,文字关乎心灵。劳苦之余的父祖,应该在夕阳中能看到庄稼的诗意,在牛羊痛哭的分娩后怜悯生命不易。要达到这样的高度和宽厚,我需要用更多的磨难来熨烫心灵的外衣。文字通古今,生活连天地。人必须在播种米谷、播种下一代的同时,在肥沃或贫瘠的心田上播种自己。当我们在滚滚红尘中意乱情迷时,有一个真实的忠诚监督叮嘱。大地的旗帜在山巅上,米谷上,心灵的旗帜在信仰中,坚守中。
世相容易迷乱塌陷,江湖容易纷纭沦陷,我们必须在行走中给脚迹一种沉着和慰藉。就像我站在村口瞭望天涯,站在树下遥望星空,站在山巅遥望山的海。我一定傻傻相信:天涯有芬芳,星空有秩序,人心有大义。
菜花上的虫子贪婪,我们用木棒赶拨它们,它们臃肿地趴贴在鲜嫩的菜叶上,死皮赖脸地不肯丢弃最后一口肥菜。绿虫三季,我读到孔夫子“夏虫不可语于冰”,悲悯的不止是三季生命的绿虫,还有拥有百载光阴却妄自菲薄的类人,这大地默然不语,但它像智者一样,春秋在目,在心。
房子不高,下面是个储藏屋,房子建在上面。很多时候,我站在父亲一砖一土砌垒好的土台阶上,眺望高高的山顶。初夏,布谷鸟早早就催促播谷。山谷中,它的叫声中有种着急,布谷吧,这守望时令的灵鸟,它忧虑我们的胃口。如果我们吃饱肚子,还不能做到感恩自然,感恩土地,感恩父祖的事情,那还不如拉扯犁铧的不语者。
我喜欢蹲在屋檐下的墙头上,看太阳冒着花子,从山顶一寸寸翻过来,光阴光明光影光芒,一寸寸落到我们土院子里。真切地从目光中映照近心田,照亮一隅山窝,照明浅浅心目。我们更喜欢把时间唤做“光阴”,一是真切地看见它溜走的脚步,还有我们从土地从这肥沃的世界上猎夺来一点“食粮”,以壮硕我们的肉躯和胸怀。门前果树上的露珠在阳光下被清风抖落,重重地砸在尘土上。蚂蚁在晨光中就忙忙碌碌。庄稼带着父亲殷切的目光,冉冉拔节。墙头上,同样能望见斜下去的太阳,特别是冬天,它挂在山巅,山下的村庄一步步被暮色幕遮。这一天日子,被旭日拉开夜的帷幕,复又被夜幕拉合。祖父,是个倔强的生活演员,父亲常常被命运拌倒,祖母被大地早早召唤去,只在她喜爱的土地上种了不多的几茬庄稼,母亲恨不能把山头背回仓院,土地上,祖父走过,父亲走过,祖母短暂地走过,母亲惜腾地走过。土地,把很多卑微的脚步用沉重的犁铧深埋,那里面有春秋,有大义。我们扛起撅头,但没挖出金玉。我们就此改变信仰,放弃种植在血脉中的厚重,轻轻飘向土地之外。多么像一种逃逸。土地上,风、阳光和水镌刻下难以解读的碑文,千沟万壑,林木有声,庄园寄躯,老屋托魂。屋椽上有父祖煮罐罐茶燃烧柴火的烟熏。土墙上有母祖靠窗针线的汗迹。春夏秋冬,能拥有一盏茶的时光,能拥有一刻针线的时光,都是清福宴宴。更多时候,他们背着日光,背着月光,行走在土地中,行走在饥途中。庄院见证过他们忙苦于时光深处,田地见证过他们奔波在疲劳的运命中。牛羊同圈,猫狗异路。乌鸦勤快地在父亲犁种的身后,衔埋荞麦,当我们一家收割荞麦时,地埂上乌鸦的庄稼正嫣红地开着花。
山野间,那些无名的山花,一茬开过,一茬接上。土地像母亲的锅行,喂养着多少双饥肠辘辘的眼神。尽管贫瘠,泉水甘冽,井水清凉,微风中,燕雀往来,大地像祖母悲悯的眼神,只要是奔突来的生命,请给予他们光阴,给予他们健康,给予他们温暖。土地诸怀缘法,生命如莲,在尘埃中立身,在清波中荡涤,在时音中自觉,然后濯去污泥,淡褪浮华,留守从容的本色。在秋色风声中简真,清素,延宕禅意。
篇4:我的父亲母亲生活随笔
我的父亲母亲生活随笔
我的父亲母亲都是农村人,都有着农村人一样的勤劳和朴实。父亲参过军,身体还算健壮,做起事来敏捷的很;母亲的身材虽小,干活却干净利落。因为家里贫穷,父亲母亲总是很拼命的干活,为的是我和弟弟能过上舒服的日子,但是他们从来不埋怨什么,总是很乐观。小时候,我和弟弟上学,每天早上都是父母早早爬起来为我们做早餐,而我们自己从来不用动手。别家的小孩都是自己弄早餐,我们要幸福的多,然而我们也不懂事,只是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然而我却是个例外,父母基本都不用我们干家务活,所有的家务都是父亲和母亲抢着干的。父母只是一直希望我们能够读书有个好成绩,但是又不会给我们很大的压力。我没有辜负他们,成绩一直都还不错,等到要上高中了,村里的一些人开始在父母耳边吹风:“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吗,读完初中就很不错了,应该让她去打工了,浪费那么多钱读书,以后还不是要嫁到别人家去成为别家的人。还不如要她早点挣钱,好让你们享享福。”父母对类似的话语置之不理。他们依然坚持要我好好读,能读他们会倾尽所有。我也没有辜负他们,成了村里第一也是唯一一个女大学生,其他的女生基本没上完初中就打工去了。
上高中时我就离开了家到市里的学校寄宿,所以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少。每次回家,母亲都会兴奋不已,会做很多平时他们舍不得吃的菜,并且拼命的往我的碗里夹菜。而我只是享受着这样的待遇却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谢谢。记得后来母亲说我第一次离家的那段时间,心里空落落的很,每天都希望听到我叫妈妈,有时候别家的小孩叫妈妈,我的母亲会兴奋的从屋里跑出来应,发现听错了后又会非常的失落。
后来上大学离家更远些了,回家的次数也变的越来越少,所以每次在学校给父母打电话,他们会左叮咛右叮咛要我按时吃饭,早上再怎么晚起来都得吃早餐。寒暑假在家每天都是很晚起床,父母也从来不说什么,他们总是认为我在学校要用脑,学校的饭菜又没什么营养,现在休息休息是很应该的,也是什么都不让我做。渐渐大了,回家也会帮着洗碗刷锅之类的,而我的父亲却每次都会和我抢着干,他总是说:“你刚吃完饭,好好休息休息,这碗油多粘手,还是让我来洗。”很多次都会拗不过他。
这几年发现父母老了很多,他们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再也没有以前那么硬朗的身板了,经常会看到父亲腰弯久了直不起来,会看到母亲头上很多银白的发丝。其实我的父亲母亲年龄不是很大,他们还没到50岁,然而却因为劳累过度,过早的出现了衰老。现在我有了工作,却是离我的父亲母亲越加的远了。他们总是期盼着我给他们打电话,询问着这里的'一切,饭菜能习惯不、生活习惯能调整不、能和同事好好相处不…听到我说我一切都很好,他们会高兴的像个小孩。这就是我的父亲母亲,他们为了儿女付出了他们的一切,却不奢求我们任何的回报。
我时时刻刻都能体会到父母那无私无尽的爱与关怀,我想他们的恩情我是无法偿还的。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用一颗感恩的心去对待父母,用一颗真诚的心去与父母交流,他们把我们带到这美丽的世界,已经是足够的伟大,且将我们养育成人,不求回报,默默的为我们付出,我们就别再一味地索求他们的付出,感谢父母们给予的一点一滴!也许只是一句问候的话语,也许只是儿传千里的声音,只是这些就足以使他们激动万分。有句经典的话语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那么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好好的孝顺父母,希望全天下人能以反哺之心奉敬父母,以感恩之心孝顺父母!
篇5:我的父亲母亲杂文随笔
我的父亲母亲杂文随笔
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生人,父亲属鼠,母亲属兔。他们的人生经历了中国二十世纪的许多巨大变故。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从土改到大跃进,从人民公社到包产到户。可以说他们见证了新中国的每一次剧变,他们是和共和国共同成长的一代人。
父亲出生于农民家庭,但祖父却不务农,而是做过祁县某大商家的茶店掌柜,家里至今还有祖父做掌柜时和伙计们的合影。所以父亲幼时家境还算殷实,再加上长孙身份,父亲接受过系统的学校教育。祖父和当时东观一带一位很有名的老先生私交甚厚,父亲幼时又聪颖,在老先生悉心指导下,父亲写得一手好字,习得一身学问。
母亲娘家住县城里,外公在世时家境尚可。外公对母亲也是疼爱有加。可惜命运多舛,母亲八岁时外公病逝,外婆懦弱,家财被外公的兄弟姊妹们瓜分殆尽。后迫于生计外婆改嫁,年幼的母亲和只有十二岁的舅舅相依为命,过着寄人篱下、食不果腹的日子,尝尽人间艰辛。这段经历养成了母亲隐忍内敛而又倔强坚韧的性格。解放后,母亲和舅舅才有了固定的居所。母亲也有了读书的机会,她倍加珍惜。她学习刻苦,成绩优秀,还考取了太谷卫校。可惜的是因为当时严格的户籍控制,母亲失去了读卫校的机会。之后,母亲做过幼儿园教师、医院护士,后进入位于祁县城内的山西省第三轴承厂。那时的母亲二十岁左右。
当时的父亲在经历了许多工作后,也在县城的生产资料公司工作。据母亲说两家单位几步之遥,分据一条马路的两边。年轻的父母经人介绍相识了,那是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末。年轻时的父亲阳光帅气,和秀外慧中的母亲可谓是一见钟情。父亲用借来的自行车载着母亲来到了外婆家。这一载就是一辈子的相依相伴相知相守。父亲至今对当年的一件旧事念念不忘,言语中满是愧疚。原来,结婚时,母亲说喜欢灯芯绒的裤子。结果父亲找遍了县城所有的店铺,还到了太谷,也没有给母亲买到够做一条裤子的灯芯绒。没有穿上灯芯绒裤子的母亲还是毅然嫁给了父亲。
婚后,父母在县城生活了两三年,期间哥哥出生,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可惜,赶上了“六二压”(1962年,国家为解决经济困难而实行的大力压缩城镇人口的政策),父母本不在压缩范围之内。当时父亲已是单位中层以上干部,而母亲原籍城内。可是,农村有年迈的双亲,还有年幼的弟弟无人供养。父亲决然回村。舅舅是坚决不让母亲回村务农受苦。母亲却没有犹豫跟随父亲回到了农村那个贫寒的家中,负起了照顾公婆抚养小叔的责任。
幼时的我,早晨睁开眼睛时从来没有看到过母亲的身影,她早已迎着晨露来到田间。夜幕深沉时才会看到母亲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记忆中的母亲,一直是齐耳的短发用发夹纹丝不乱的拢在耳后,身上的衣服永远的颜色是灰、黑、蓝。母亲永远是忙碌的。夜深时,一觉醒来的我发现母亲还在昏黄的油灯下纳鞋底做鞋面结毛衣。当时的我总是不明白,母亲并不强健的躯体里怎会有使不完的能量。后来我终于懂了。
父亲回村后,起初做过小队、大队的干部。比起母亲,父亲在田间忙碌的时间并不那么久。父亲在忙着村里的大事,忙着处理村民间的家长里短。记忆中,村里的许多红白喜事都有父亲的身影。父亲帮着村人们盖屋起房,安排农事,发丧老人,嫁娶闺女,分家析产。年节时分,从进腊月门,父亲就开始伏案书写春联,直至除夕前夜。春节期间,村里街道上满是父亲遒劲有力的大字。那时的父亲属于集体,母亲才真正属于我们这个家庭。后来,父亲终于辞去村里的差事回归家庭。于是,田间里,父亲扶犁母亲撒种;油灯下,母亲納鞋底父亲捻麻线。那份温馨是我心中永远的温暖!
父亲年轻时好酒,外面应酬又多,每每醉酒回家。父亲酒品还好,醉后倒头便睡,从不闹腾。母亲心疼父亲酒多伤身,但又屡劝不改,气急了也有争吵,但从不恶语相向。母亲会大声喊出父亲的名字,而父亲满面通红,一声不吭。父亲在姐妹中向来对我有所偏向,喝酒时只有我能让父亲放下酒杯。所以,酒桌上,当父亲豪气干云多杯水酒下肚仍不罢休时,我会适时出现,一声爸,举起的`酒杯放下,随后随我回家,完全不再顾及身后的哄笑。
父亲四十多岁时生过一场大病,县医院给出的诊断是肝硬化腹水。那时,祖父过世,祖母年迈,叔叔刚刚成家,哥哥刚刚成年,其余的孩子尚且年幼。整个家的天快要塌下来了,是母亲挺直了脊梁撑了下来。幸亏母亲的一位远方亲戚,当时在太原一家有名的军队大医院工作。母亲忍着晕车的痛苦随父亲太原就诊。军医院专家会诊出了令人兴奋的结果,父亲只是得了较重的肾炎,治疗几日后,带回了一些药品。父亲终于康复,笼罩在家庭上空的阴云散去。那个时期,母亲就是我们的天,她用坚强教会了我们勇敢面对人生的苦难。
在村里人看来,父母对我们的兄妹的教育很是另类。作为同辈人中的文化人,他们的身上有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我们的家庭是民主的,父母从不把他们的意志强加于我们。我们的家庭教育是和风细雨的,很少责骂,更别说挨打。我是兄妹中性情最为倔强的一个,又是身体最弱的一个,自然得到父母的关爱也是最多的。可是有一次我却惹怒了母亲挨了生平唯一的一次打。那是一个青杏挂枝的时节,我和伙伴们偷偷溜到邻村的杏园里摘了许多的青杏回家。我兴冲冲的献宝似的把青杏捧到母亲面前想请她尝尝鲜。母亲却大怒,脸色铁青,一掌打掉了青杏。自此我不敢再犯。我们兄妹在父母的悉心呵护下成长,没有大富大贵,但品行纯良。
如今,几十年的光阴已然逝去,我们兄妹早已成家立业,后辈们也已长大成人。父母却老了。父亲年过八旬,母亲也已七十有八。好在二老身体不错,连伤风感冒之类都很少有。这是我们后辈们的福气。唯一遗憾是母亲因为早年的劳作引发了腿疾,在季节更替或天气转换时疼痛难耐。母亲毅力很强,忍着疼痛坚持行走,很少在我们面前流露痛苦之色,实在难耐是才吃几片止痛药。因常年累积而成,母亲的腿疾非现代药物所能根治。父亲腿脚灵便,且健步如飞。于是,父亲便是母亲的腿。父亲不放心母亲一人出门,每每相随。出门时间久了,便去相寻,再结伴回家。每天晚上父亲有了一门雷打不动的功课。睡觉前,打一盆热水来给母亲烫脚。躺下后,帮母亲揉腿。需要服药时,父亲会早早倒好水,数好药粒,放母亲手边。父亲年老后听力下降,母亲却耳聪目明,于是母亲就是父亲的耳朵,用她的方式把语言传达给父亲。
父亲因为年轻时好甜食,一口牙齿坏了,不得已装了假牙。假牙使起来当然不会像真牙一样利落,免不得抱怨。母亲很细心的将一切硬朗的食物细碎化,包括果蔬。每每回家,总会见到母亲亲手将父亲喜欢的菜肴细细切碎且不要我们帮忙,怕我们没有足够的耐心,弄得不够小,不够细。
母亲几年前犯过一次重疾,脑部轻微出血,虽然出血不多,医生说只有米粒大小,但出血部位恰巧压迫了吞咽功能。母亲住院二十一天,父亲在村口张望了二十一天。结婚几十年来,他们第一次分离这么久,父亲的忐忑可想而知。那一次,父亲眼泪汪汪拉着我的手,苍老的手禁不住的发抖。我明白父亲的意愿。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向他发誓一定还他一个健康如初的母亲。记忆中,父亲只流过两次泪。第一次是祖母过世,这是第二次。母亲靠着坚强的意志终于战胜了病魔。出院那天,父亲早早在村口眺望。回家后,父亲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母亲,年迈的母亲居然面颊绯红。我们打趣到,是不是怀疑我们把母亲弄掉了一块肉啊。父亲终于不好意思的挪转眼光。那一刻,我们语塞了。出院后,母亲在父亲的悉心照顾下很快康复。老父亲邀功似得对我们说,我把你们妈妈伺候的怎么样?母亲白一眼父亲,看你能的。众人大笑。
父亲爱时尚,年老了也不会变。春节时,父亲一条牛仔裤,一件皮夹克,脚蹬黑亮的牛皮鞋,稀疏而又花白的头发一丝不乱的抿过头顶,恰好遮住那谢顶的头皮。好一个精神利落的时尚老先生!后辈们见到父亲这身装扮禁不住啧啧称奇,连呼“阳光帅气的老小伙”!父亲红润的脸膛满是得意。母亲则不同,尚朴实,衣服稍显花俏则不穿。这些年,给母亲买衣服得多花点心思揣摩老人家的意旨。她倒是很喜欢老父亲的时尚装扮,当老父时尚亮相时,少不了和后辈们一起赞赏。
细细算来,父母携手已经走过了五十八个年头,然而他们的性情却迥异。
父亲热情似火,母亲温润如玉;父亲个性张扬,母亲含蓄内敛;父亲活泼好动,母亲文静贤淑;父亲心胸豁达,母亲心思细密;父亲果敢坚毅,母亲倔强隐忍;父亲崇爱时尚,母亲朴实无华。两人连饮食爱好都截然不同。老父喜甜老母喜咸;老父喜软老母喜硬;老父好荤腥,老母好清淡。这样两个性情不同的人,相敬相爱地走过了近一个甲子的婚姻。或许,这就是婚姻的互补吧!
现在的我,每逢周末回家总要和姐妹们聚在一起。陪父母打打扑克,聊聊家常,品尝老母亲亲手煮的饭菜。晚上,睡在几十年的土炕上,听着老母亲说着遥远的故事,听着老父亲均匀的呼吸声,那是一种说不出的享受!
父母在,家就在!
篇6:父亲陪母亲喝药-随笔故事
父亲陪母亲喝药-随笔故事
父亲比母亲大八岁,原先,他住在桥东,她住在桥西。
四十二年前,父亲用一辆半新的老国防牌自行车,把母亲娶进了家门。
在那个年代,生活就是这样简单。一盘菜,公平的摆在桌子中间,母亲把粘稠的那碗粥端给父亲,便匆匆喝下自己那碗后。一边喂我,一边忙活着手里的加工活。
每每母亲在家糊纸盒时候,总在静静地想着铁路货场里父亲,他可不要吃凉饭呀,不然又要胃疼。
每每父亲在装完最后一捆货物后,刚刚点燃一颗烟,心里却默默地在问,她在缝纫机前忙那些活儿,孩子们都喂了吗?屋里的小煤炉,可别忘了加煤。
随着我们渐渐长大,父母们也都慢慢老了。日子就是这样过来的,家家都一样。
那座桥,现在也改头换面成了一座高架桥。
那天父亲用一辆老年代步电动三轮车,载着久病的.母亲去看中医。他们在桥下缓慢的路过,父亲匆匆回头望了它一眼,也看见了一脸茫然的母亲。他们都没有说话。车的背影拖在一道金色的晨光里,变得越来越长。
父亲是个意志坚强的人,平日很少看病吃药,更不要说喝中药了。这次不知为什么?也给自己看了一下。当拿着自己和母亲的药,手里变得沉甸甸的,心里却是轻松了许多。
“老伴,咱们走吧?”这是父亲在路上唯一对母亲说的话。
母亲面色憔悴,宛如一块老朽的陈皮。目光却炯炯的望着父亲矍铄的背影。
两个人的药,分别泡在两个砂锅里。因为不放心别人,父亲一直都是亲自为母亲服药。父亲是个仔细的人,他一直说,煎药千万注意时间和火候,水要是干了,药煎糊了,那是要死人的,必须全倒掉,仔细刷锅后,重煎。
对于一些生活中的事,父亲始终心里有杆秤。轻重缓急,就事论事;常记得他的话,两口子过日子,要是斤斤计较了,那就过的没意思了。男子汉,在外面做事,心中要一杆秤端平。在家,老婆孩子可不是秤砣。
看着那些‘悬壶济世、的药。父亲为母亲端上一碗她的药,自己便匆匆喝下自己的那碗药后,坐在一旁,慈祥的望着她。
后来,我看到那两张中药处方笺。上面相同的有:生黄芪,党参,白术,陈皮,川弓。
母亲那张上,有一味川牛膝;父亲那张上,加了一味夏枯草;才明白,父亲一直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母亲,自己也患了严重的失眠;这次是真的为自己拿药,也是陪母亲喝药。
篇7:杂文随笔父亲的菜园母亲的花园
美国女作家沃克说过:“在寻找母亲花园的路上,我找到了自己的花园。”每当想起此语,我都为自己的母亲深感不平。我的母亲何曾有过花园,别说有过,恐怕是连见都没见过。母亲毕生劳苦在乡村,悠悠南亩,郁郁北坡,处处有她汗水滴过的禾下土。但让她最牵情的还是家中的小菜园。也许对于母亲来说,小菜园既是她的果园,也是她的花园吧。
小菜园其实更多的属于父亲。古诗云:“园父初挑雪里芹”,我的父亲就是这样的“园父”。从春到夏,从秋到冬,他的心思都在菜园里。开春先耙地,然后打畦子,那畦子打得十分规整,就像我当年作文本的格子。如今回想,在那片泥土芬芳的作文本上,父亲写下的也许全是古诗——屈原的: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陆游的:卧读陶诗未终卷,又乘微雨去锄瓜;吕炎的:阴阴径底忽抽叶,漠漠篱边豆结花……
父亲的菜园,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母亲的果园。这样说,不仅是因为母亲可以随意到小菜园去摘取父亲的劳动果实,也是因为菜园里确实有果树。一色的苹果梨,沿着菜园的墙根栽下,这是我和姐姐们最爱吃的水果,也是唯一能吃到的水果。
据说,果园的甜味容易使人困倦。有一年秋天我放学回家,房前屋后找不见母亲,原来她竟一个人在园子里睡着了。母亲的梦境是那样的安然,衣襟上落着一只绿色的蝴蝶,嘴角还微微漾出笑意。这个难忘的瞬间,许多年后,促使我译出了爱尔兰女作家吴尔芙的散文短章,题目就叫《在果园里》。吴尔芙写道:衣袂飘飘的米兰达,她在果园里睡着的时候,手指正指着一本书中的一句法语,就仿佛她是在那个地方睡着的——而母亲,我记得她当时手里握着的是一把樱桃萝卜,就仿佛是儿女们簇拥着的笑脸,母亲是在这些笑脸中睡着的。她头顶上四英尺的空中,摇曳着金灿灿的苹果梨;离地面三十英尺,有被疾飞的燕子切碎的歌声;而高天上的流云看到,多少英里之下,在一个针眼大的地方,一个哭泣的男孩正把他的母亲喊醒……
篇8:杂文随笔父亲的菜园母亲的花园
母亲喜欢菜园里的`花,在她看来,菜本身就是花,葱是花,蒜是花,萝卜缨子也是花。不过,最让母亲动心的,是在不经意间,墙头地角,这里冒出几株蒲公英,那里拽出几朵牵牛花。我知道,这些花草有的是不请自来,有的则是父亲特意引进的。父亲知道母亲爱花草,在种菜时就用上了心思,这里撒点草籽,那里留棵花苗,随手点染,寄托下美人香草的梦。母亲在收菜的时候,睥睨之间,一定欣喜。
记忆中的母亲就那样走在父亲的菜园里,就像走在她自己的花园里。母亲的衣衫是破旧的,而且是淡淡的灰颜色,能让人想起淡淡的炊烟和淡淡的干菜。
父亲的菜园本来没有灰色,而母亲却为之增添了,那是母亲的灰色,一种很美很美的颜色。而正因为这种颜色,父亲的菜园才真正变成了母亲的花园。在那个方圆不过半亩的菜绿花红的世界,母亲开作了一朵迎风含笑的灰色花。
有这样的花在记忆里,我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有时还习惯用手背抹出春天般的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