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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的人生观

篇1:苏轼的人生观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四川眉山人,与其父苏洵、其弟苏辙并称“三苏”,位于“唐宋八大家”之列。其一生仕途坎坷,三次离乡,六出汴梁,九年三谪,一年三迁又三贬,六丧亲者,六朝皇家。纵观苏轼跌宕起伏的一生,始终交织着入世与出世的矛盾,又时时体现出乐观与旷达的人生境界,这在他的词中有充分的体现。

一、入世与出世的交织

苏轼一生写了大量的词,在这些词中,既有入世的进取之心,又有出世的人生取向。

现实生活中的苏轼,也时时在履行着自己的人生追求。尽管苏轼积极入世,但仕途的坎坷,宦海的沉浮还是让他产生了“出世的思想倾向”《临江仙》便是词人出世情怀的完全坦露: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

此外,象“归心正似三春草”(《虞美人》),“宦游处,青山白浪,万重千叠。孤负当年林下意,对床夜雨听萧瑟”(《满江红》)。“浮名浮利,虚苦劳神。”(《行香子?述怀》)等词句无不体现着他乘时归化返朴任天的出世态度。

二、乐观与旷达的升华

尽管苏轼一生辗转流离,但从他的词中可以看出他始终以乐观与旷达的心态直面人生的磨难,看待人生的遗憾。在他的《望江南?超然台作》中这种超然的心态更是一表无余: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宋神宗熙宁九年(1076)暮春,苏轼登超然台,眺望春色烟雨,触动乡思,写下了这首词。通过春日景象和作者感情、神态的复杂变化,表达了词人豁达超脱的襟怀和“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的人生态度。

此外,“缑山仙子,高情云渺,不学痴牛騃女。凤箫声断月明中,举手谢时人欲去。”(《鹊桥仙?七夕送陈令举》))既然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此身非我有”,那么便借着美酒与惬意的大自然,驾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内心看透外物便也不再执着于外物。当然其中的关键之处是苏轼承认了人生有缺憾,就如自己的仕途坎坷一样,“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没有什么比正视现实更可贵的了,苏轼就是将自己的悲欢置于宇宙人生的阔达空间去观照,认识到人生的有限,进而体悟到自己的人生不完美的合理性,从而正确地面对人生苦境。

三、儒释道三家思想对苏轼人生观的塑造

苏轼的一生始终交织着入世与出世的矛盾,在矛盾痛苦中乐观旷达,这就要看儒释道三家思想对苏轼人生观的塑造了。

苏轼自幼受到“齐家治国”、“兼济天下”的儒家进取精神的濡染,尤其是其母程氏早期的家庭教育对他影响极深。《江城子?密州出猎》将他志于为国尽忠、扫荡胡虏的英雄气概与高尚人格完美地展现了出来,他心目中最为崇拜的对像是范仲淹、韩琦、欧阳修、梅尧臣等政界文坛上的宿儒名流。

儒家的“经世济民”理想让苏轼走出大山,但仕途的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使他不得不寻找解脱,于是坎坷路上他所接受的佛道思想精髓便成了他思想上的出路。

道家哲学强调人格的独立和精神的自由,做到这样只有淡泊名利,淡化死生,只有无所求,顺其自然,心才会游于物之外。这种思想正好切合苏轼的境遇和精神需求,从而为经世济民不通,弃世又不甘的苏轼的受磨难的心灵提供了精神上的解脱。苏轼认为人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有欲望而不能得到满足,减少欲望就减少了痛苦,追求欲望则只会徒增烦恼,“凡物皆有可观。苟有可观,皆有可乐”。

儒家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正是儒道的切合点。苏轼无论处于多么残酷的处境,总能随时随地地去寻找并进而确立自己的生命意义和快乐之源,从而达到“无往而不乐”的最高境界。可见,苏轼的思想不是一家思想的简单继承,而是以儒家为本,又博采道家之长,他奉儒而不迂执,好道而不厌世,参禅而不虚妄,于是便形成了他儒释道兼收的外儒内道的作风。

总之,综观苏轼的一生,得与失,功与败,逆和顺,荣和辱如影相随。顺境中,苏轼积极用世,心系天下;逆境中,苏轼旷达乐观,坦然面对。今天,我们欣赏苏轼的同时,更欣赏他于词中所蕴蓄的入世与出世的人生态度,欣赏他乐观与旷达的人生境界。

篇2:苏轼的人生观论文

摘 要:苏轼是位儒释道兼容的大文豪,在儒释道的影响下,苏轼所持的处世态度是:出世与入世的交织;人生观是:乐观与旷达的升华。

是儒家思想培养了苏轼,塑造了一个积极入世的苏轼。

从苏轼的词中,可以看出苏轼的人生态度是复杂的,然而其最终的走向却是明确的。

他始终以一种超然的心态去适应困境,从不堪的遭遇中解脱自我,从而乐观旷达的看待人生。

关键词:苏轼;人生观;入世;出世;旷达;乐观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四川眉山人,与其父苏洵、其弟苏辙并称“三苏”,位于“唐宋八大家”之列。

其一生仕途坎坷,三次离乡,六出汴梁,九年三谪,一年三迁又三贬,六丧亲者,六朝皇家。

纵观苏轼跌宕起伏的一生,始终交织着入世与出世的矛盾,又时时体现出乐观与旷达的人生境界,这在他的词中有充分的体现。

一、入世与出世的交织

苏轼一生写了大量的词,在这些词中,既有入世的进取之心,又有出世的人生取向。

现实生活中的苏轼,也时时在履行着自己的人生追求。

尽管苏轼积极入世,但仕途的坎坷,宦海的沉浮还是让他产生了“出世的思想倾向” 《临江仙》便是词人出世情怀的完全坦露: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

家童鼻息已雷鸣。

敲门都不应, 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

此外,象 “归心正似三春草”(《虞美人》),“宦游处,青山白浪,万重千叠。

苏轼的人生观(合集5篇)孤负当年林下意,对床夜雨听萧瑟”(《满江红》)。

“浮名浮利,虚苦劳神。”(《行香子?述怀》)等词句无不体现着他乘时归化返朴任天的出世态度。

二、乐观与旷达的升华

尽管苏轼一生辗转流离,但从他的词中可以看出他始终以乐观与旷达的心态直面人生的磨难,看待人生的遗憾。

在他的《望江南?超然台作》中这种超然的心态更是一表无余: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

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

烟雨暗千家。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

休对故人思故国, 且将新火试新茶。

诗酒趁年华。

宋神宗熙宁九年(1076)暮春,苏轼登超然台,眺望春色烟雨,触动乡思,写下了这首词。

通过春日景象和作者感情、神态的复杂变化,表达了词人豁达超脱的襟怀和“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的人生态度。

此外, “缑山仙子,高情云渺,不学痴牛騃女。凤箫声断月明中,举手谢时人欲去。”(《鹊桥仙?七夕送陈令举》))既然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此身非我有”,那么便借着美酒与惬意的大自然,驾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内心看透外物便也不再执着于外物。

当然其中的关键之处是苏轼承认了人生有缺憾,就如自己的仕途坎坷一样,“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没有什么比正视现实更可贵的了,苏轼就是将自己的悲欢置于宇宙人生的阔达空间去观照,认识到人生的有限,进而体悟到自己的人生不完美的合理性,从而正确地面对人生苦境。

三、儒释道三家思想对苏轼人生观的塑造

苏轼的一生始终交织着入世与出世的矛盾,在矛盾痛苦中乐观旷达,这就要看儒释道三家思想对苏轼人生观的塑造了。

苏轼自幼受到“齐家治国”、“兼济天下”的儒家进取精神的濡染,尤其是其母程氏早期的家庭教育对他影响极深。

《江城子?密州出猎》将他志于为国尽忠、扫荡胡虏的英雄气概与高尚人格完美地展现了出来,他心目中最为崇拜的对像是范仲淹、韩琦、欧阳修、梅尧臣等政界文坛上的'宿儒名流。

儒家的“经世济民”理想让苏轼走出大山,但仕途的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使他不得不寻找解脱,于是坎坷路上他所接受的佛道思想精髓便成了他思想上的出路。

道家哲学强调人格的独立和精神的自由,做到这样只有淡泊名利,淡化死生,只有无所求,顺其自然,心才会游于物之外。

这种思想正好切合苏轼的境遇和精神需求,从而为经世济民不通,弃世又不甘的苏轼的受磨难的心灵提供了精神上的解脱。

苏轼认为人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有欲望而不能得到满足,减少欲望就减少了痛苦,追求欲望则只会徒增烦恼,“凡物皆有可观。

苟有可观,皆有可乐”。

儒家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正是儒道的切合点。

苏轼无论处于多么残酷的处境,总能随时随地地去寻找并进而确立自己的生命意义和快乐之源,从而达到“无往而不乐”的最高境界。

可见,苏轼的思想不是一家思想的简单继承,而是以儒家为本,又博采道家之长,他奉儒而不迂执,好道而不厌世,参禅而不虚妄,于是便形成了他儒释道兼收的外儒内道的作风。

总之,综观苏轼的一生,得与失,功与败,逆和顺,荣和辱如影相随。

顺境中,苏轼积极用世,心系天下;逆境中,苏轼旷达乐观,坦然面对。

今天,我们欣赏苏轼的同时,更欣赏他于词中所蕴蓄的入世与出世的人生态度,欣赏他乐观与旷达的人生境界。

参考文献:

[1].唐圭璋.全宋词.卷一[M].北京:中华书局,1991.1.

[2].韩丽霞.超然心态与苏轼黄州文学创作[J].内蒙古:内蒙古民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8.

[3].顾之川校点.苏轼文集[C].长沙:乐麓书社,.

[4].朱靖华.天地精神境界——评苏轼岭南时期的人生反思[J].北京:新东方,.6.

篇3:苏轼前赤壁赋的人生观

苏轼因“乌台诗案”获罪流放黄州,这是他人生的重要转折。政治上失意访惶,精神上孤独苦闷,但是生性旷达的诗人在老庄佛禅和山水之乐中求得解脱,才写了千古传唱《念奴娇•赤壁怀古》和《赤壁赋》这样充满哲学意味,凝聚人生思考的名篇佳作。

《前赤壁赋》以浪漫的笔调描写了月夜美景和泛舟江上饮酒吟诗的舒畅情怀,继而通过客人及其幽怨的洞箫声调,引出一番主客争辩,以探讨人生观和宇宙观。

“客”的回答,阐发了怀古伤时之情,感情色彩甚为悲伤。“客”之所以“悲”,在于触景伤怀,有感于人生短暂。眼前之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曹操的诗句,进而联想到曹操兵败赤壁的惨状。 这么个“一世之雄”尚且随着“大江东去”,而销声匿迹,有为者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们生命短暂、有志而无为者,羡慕长江永恒,哀叹人生短暂,表现出一种消极的人生观和虚无主义思想。对于封建社会的文人士大夫来说,当他们政治失意或生活遇到挫折的时候,往往就陷入这样的苦闷与迷茫之中。像曹操《短歌行》中说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这是古人解救自我的好方法。李白在感叹“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以后,不是接着说:“浮生如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另一位唐代诗人韦庄也说过:“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

但苏轼不用此法。他认为举杯消愁只有愁更愁,俗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医”,欲求精神苦闷的真正解脱,只有求之于自身在哲学上的“解脱”,所以虽然他借客之口表达了自己的悲情,但醉翁之意并不在宣扬这种悲观的论调,而是沿用赋家“抑客伸主”的方法,力求阐明万物变与不变的道理,超脱于无益的悲观,凭仗哲学武器,他的精神世界也就随之而转出了一个更新的境界。因此文中的“悲”与豪放风格并不矛盾。苏子的回答照应文章开头的写景和客的笑话,以明月、江水作比,说明世上万物和人生,都既有变的一面,又有不变的一面。从变的角度看,天地万物就连一眨眼的功夫都不能保持不变; 而从不变的角度看,万物和人类都是永久存在的,用不着羡慕长江的无穷和明月的永不增减,也用不着哀叹人生的短促。应该轻物质而重精神,执着于自己的不朽事业,保持平静超然的心态和乐观旷达的情怀。

作者的某些语言容易被误解为及时行乐,但这种思想并未从文章中直接反映出来,表明的观点是希望一个人不要发无病之呻吟,不要去追求那种看似超脱尘世其实并不现实防幻想境界;而应适应现实,在目前这种宁静恬适的环境中不妨陶醉于大自然的怀抱。苏轼的这种观点包含一定的合理性,因为他不同意看问题绝对化,注意到事物相反相成的辩证关系。但这种观点并非科学,因为作者沿袭了庄子的相对主义观点,否认衡量事物的客观标准,抹杀事物质与量的实际界限。总之,在当时的背景下,作者的观点还是积极的。 这种“物我一致”的观点说明了苏轼对生命的肯定和对生活的热爱。 大自然是个无穷宝藏,可以作为人们的精神寄托,所以苏轼认为人对自然万物,不该取的不取,该取的就取。不必因“吾生之须臾”而羡慕其“无穷”,而要使无穷的自然万物为“吾生”所享用,从中得到乐趣。

纵观苏轼一生,既坚持了一个富有社会责任感的士大夫积极入世、刚正不阿、恪守信念的人格理想,又保持了文化追求超越世俗,追求艺术化的人生境界与心灵境界的高度和谐。无数的宦海**和人生挫折铸炼了诗人宏大旷达胸怀—尤其当我们读他这一时期的作品时,能否更多一些人生的感悟与哲理的思考?

篇4:苏轼前赤壁赋的人生观

苏轼的《前赤壁赋》是一篇公认的美文,文中作者用生动的笔触描写了夜游赤壁时水光、山色、明月所呈现出的优美意境。一般来说,写景总要抒情,作者通过这篇文章想要抒发怎么的思想感情呢?结合文章的写作背景,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在黄州夜游赤壁时写下这篇赋,应该与遭贬后的苦闷心情有关。所不同的是,赋中的大量篇幅用主客问答的方式探讨人生,充满了哲理意味,成为这篇文章最大的特点。文中都蕴含哪些人生哲理呢?笔者认为,这篇文章共显现出了四个方面的人生问题,即人生的有限性和无限性;人生有无意义;人生应追求功利还是淡泊名利;面对人生苦难的态度。这些人生问题是深刻的、富于现实意义的,笔者在对这四个人生问题进行阐述的同时,结合文中苏轼对这些人生问题的看法,试作哲理意义上的分析与探讨。

一、人生的有限性与无限性

文中写道:“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作者借客之口说出人的一生和浩瀚的宇宙相比是短暂的、渺小的,这种有限性不禁使人引发悲伤之感,即“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人生是短暂的,从人出生的第一天起就预示着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这是每个人都无法摆脱的命运,文中作者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是:“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苏轼的这一辩证思想显然受到庄子思想的影响,《庄子·德充符》中有“自其异者视之,肝胆楚越也;自其同者视之,万物皆一也。”即从不变的角度看,“人生代代无穷已”,人生是无穷尽的。但这里有个问题,从个体生命的角度看,人生是有限的,不可逆的,短暂的,苏轼的`看法显然不能否定人生短暂这一事实,只能是自我慰藉的一种说辞罢了。那么既然人生是短暂的,是不是就应当悲伤绝望呢?其实,人生固然短暂,但就因为其短暂而宝贵,假使人能够长生不老,同日月天地同为永恒的存在,那么人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人生变得了然无趣。相反,人生是短暂的,在有限的时空中人们去追求和创造,才能获得有意义的人生。所以,人生是短暂而宝贵的,因短暂而宝贵。

二、人生有无意义

文中借“客我”之口说到历史人物曹操:“‘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曹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了,而今安在哉?”历史上那些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不管你曾经立下多大的功绩,到头来还是随滔滔江水永远逝去,而自身也会成为花下之尘。这里提出了一个人生有无意义的问题,关于这个问题,胡山林在《文学与人生》一书中有过精彩的论述,书中说:“从终极视角看,人生是无意义的;从社会视角看,人生是有意义的。把人放到宇宙大背景下加以审视(即终极视角),人和其他动物一样,无非一个生命而已,实在微不足道。况且,人总是要死的,人一死,生前的百般辉煌万般荣耀都化为虚无,还谈什么意义?!……社会视角是现实视角、世俗视角、日常视角,把眼光从遥远的宇宙、终极收回来投向现实的人的生存世界,我们就会发现人生是有意义的,这个意义就是:心怀一个目标(或曰理想、梦想、希望、愿望……)并为之努力奋斗,通过努力生存地更好些。‘目标’代表着人的欲望,是人活着的内在动力,实现目标,满足欲望,这就是人生的价值和意义。”[1]

书中从终极视角和社会视角两个方面讨论了人生意义问题,应该说是深刻而睿智的,它明确解答了人生有无意义的问题,即人生既无意义又有意义,关键是审视人生的角度和对待它的态度,态度对了,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一个有意义的人生。

三、人生应追求功利还是淡泊名利

文中“客”说到曹操“破荆州、下江陵”,立下了不朽的功业,“客”即“客我”,是作者矛盾思想中的一个方面。作者从客的角度流露出对建功立业的英雄人物的仰慕之情,他也渴望像古代的英雄人物那样建立不朽功业,但是一想到自己被贬黄州的现实,不禁产生巨大的情感落差,那些所谓的丰功伟绩对作者来说似乎遥不可及。追求功名的梦想无法实现,何以排遣心中的苦闷之情呢?文中苏子这样回答:“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主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表露出淡泊名利的思想。这里提出了一个人生应追求功利还是淡泊名利的问题,追求功利是儒家所倡导的思想,追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治世理想;淡泊名利是道家所倡导的出世思想,追求一种精神上的自由和超越,如庄子在《逍遥游》中说:“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意思是神人是无意于功绩的,圣人是不要名位的。看来追求功利与淡泊名利是人生的一对矛盾,到底该如何取舍呢?苏轼的回答是以主抑客,赞同淡泊名利的人生态度,但是结合作者被贬黄州的背景,可以看出作者内心也是矛盾的,他既有积极进取、建功立业的伟大抱负,又有在贬谪之余看破世事、淡泊名利的归隐情怀。这一问题究竟应该如何取舍呢?在这个问题上,冯友兰先生的人生境界说可以给我们一些启示:人生境界就是一个人的人生意义和价值,它是一个人的人生态度,包括这个人对宇宙人生的了解和对自己行为的一种自觉,包括这个人的情感、欲望、志趣、爱好、向往、追求等,是浓缩一个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而形成的精神世界的整体。[2]冯友兰把人生境界由低到高分成四个品味,分别是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天地境界,[3]同时人生有三个层面:日常生活的层面、工作事业的层面、诗意的层面,其中前两个层面是功利的层面,第三个层面是非功利的层面。人生境界体现于人生的各个层面,每个人的人生都包含这三个层面的内容,也就是说每个人的人生既有生活、事业的功利的层面,又有审美、诗意的非功利的层面,关键是如何统一的问题。人生在功利与非功利两在层面上应有一个合理的安排,不能单方面走极端,只追求功利的人整天忙忙碌碌,生活会变得毫无诗意,了然无趣;只求淡泊名利的人没有目标,只注重精神世界的享受与自由,难免陷入消沉,两者之间应有一个恰当的比例安排,两者兼顾而又有机地统一在一起。由此,冯友兰的学说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很好的思路和方法。其实结合文章可以发现,苏轼在这个问题上虽然是矛盾的,但是他既没有丢弃自己建功立业的理想,也没有一味淡泊名利,而是在自己人生处于低谷时在两者之间找到了一种相对的平衡,以求精神解脱,这与冯友兰提出的解决办法是似乎是相通的。

四、面对人生苦难的态度

文章的写作背景是:苏轼因“乌台”诗案蒙冤入狱,在狱中,苏轼的肉体和精神均遭受到严重的摧残,自度将死,后来经多方营救,终于保住了性命,被贬到黄州任团练副使,到黄州后因生活窘迫,需亲自垦荒种地养活自己。苏轼经历了人生最大的一次挫折和苦难,他来到这座荒凉的小镇上,沉思自己遭受的苦难,在无尽的痛苦中舔舐自己心灵的伤口,正是在这种心境中,作者夜游赤壁,触景生情,写下了这篇文章。也就是说,这篇文章是作者面对苦难遭遇的内心情感的自然表露,在这种表露中饱含了作者对人生苦难的思考。文中的“客我”追忆历史人物的成败,慨叹自身的渺小和人生的短暂,实际上反映出作者贬谪中的苦闷心情;文中“主我”的回答则以眼前流水与明月作对比,阐明宇宙人生变与不变的道理,指出应享受眼前的美景,显示出旷达的情怀,悲哀的感情得以解脱。由此可见,在矛盾与痛苦中,苏轼最终想通了,从苦难中解脱了出来,那么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胡山林在《文学与人生》一书中对这个问题进行了研究,归纳为四个方面:一是在世界观、人生观层面,佛道两家帮了苏轼的忙;二是儒家以道自任思想是苏轼坚强的精神支柱;三是高人雅士的人格风范,让苏轼找到了榜样和同道;四是善处忧患的人生智慧。[4]笔者认为这四个方面概括得相当全面,可以采信。就《赤壁赋》这篇文章而言,苏轼对苦难的超越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儒、道、佛思想的兼容互补,二是善处忧患的人生智慧。

首先,儒家思想是苏轼的主要思想,同时他还深受道家、佛教思想的影响,前文所述的人生追求功利与淡泊名利问题、人生有无意义问题,实际上就是在人生问题上儒家和道家的不同主张。文中的:“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表露的是佛教无欲无求的思想,佛教认为人生痛苦的根源是人有欲望,克制并消除欲望才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所以说在作者身上同时存在儒、道、佛三种思想,这三种思想相互作用,排斥掉了各自消极的成分,留下各自的积极成分进行兼容互补,共同作用,在这种作用下,作者既坚守儒家以道自任的精神节操,又追求道家的精神自由与佛教“物我两忘、身心皆空”的超脱境界,达到了一种相对的心理平衡,在这种心理平衡中,个人荣辱得失变远了,变淡了,这样,苦难也就被化解和超越了。

其次,善处忧患的人生智慧在文中表现为苏轼看待事物的辩证方法。作者以流水和明月作比,阐明人生宇宙变与不变的道理,说明看待事物不应偏执一面,而应当换个角度,从正反两方面去把握,才能得到更为合理的结论。既然月亮有圆有缺,是自然之理,那么对于人生中的苦难来说,从一个角度看固然不幸,从另一个角度看则是人生中的真实存在,有幸福就会有苦难,没有苦难也就没有幸福,这样一想,作者对自己的苦难遭遇也就想通了,坦然接受了。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作者用儒、道、佛三种思想互补作为思想武器,加上辩证看待事物的思维方式,勇敢面对苦难,最终化解并超越了苦难,不失为人生苦难问题的好的解决办法。

总的来说,《赤壁赋》中蕴含的这四个人生问题都由作者被贬黄州的遭遇所引发,由作者的悲伤苦闷心情所统领,通过对这些人生问题的分析,我们看到了苏轼在逆境中苦闷、彷徨寻求精神解脱的心路历程,同时也从中体验到了深刻的人生哲理,这对每个人无疑都具有极大的启发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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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5:苏轼人生观在词作中的体现

苏轼人生观在词作中的体现

苏轼作为独具魅力的作家,尽管一生屡遭贬谪,坎坷艰辛,但他始终坚持自己的人生追求,以一种开放兼容的态度,吸纳融合儒、道、佛三家的思想,又不以任何一家为宗,只遵循自我本性,表现出一种独到的人生态度。

在苏词中,人生历程中的生死离合、荣辱誉毁、通达穷困、种种意蕴,无所不包。如何面对如梦如幻的人生、面对世事的不可预料…构成了其词作主体情性。他的思想既不是陶渊明式的退避田园,归隐自得;也不是王维式的以寂为乐,遁入空门;更不是白居易式的不恋此身也不厌此身,而是理事圆融,事事无碍。他在儒家伦理社会结构中寻求社会人生价值的同时,遨游山水、沉醉诗酒,从而在行为、态度等精神与实践层面上整合人格,把传统社会普遍存在的进取与退隐的矛盾双重心理发展到一个新质变点,以其丰富的文化人格散发出独特的魅力。因此,分析苏轼词作中的人生观是一件既有意义又有价值的事。

一、尘世磨砺,成就东坡词风

在中国文学史上,苏轼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他诗、文、词、赋俱佳,同时又是经历磨难最多的作家之一,终生从政,但仕途坎坷。由于注重政策实际效果,他在王安石变法革新时持反对态度,司马光废除新法时又持不同意见,结果多次受到排挤。其中:元丰二年,由于“乌台诗案”被判为责授检校水部员外郎充黄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行同流放;元佑八年,先被贬定州,次年又被贬惠州,三年后再贬至儋州;晚年更被一贬在贬,直到海南,食芋饮水,过着艰苦的生活。直至建中靖国元年,他才得以内迁,但不久便死于常州。正如他在《自题金山画像》中所说:“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就其仕途而言,这句话当然是自嘲,但作为一代词人,他的辉煌成就确实是在屡遭贬谪的逆境中建立起来的。

苏轼一生,深受儒、道、佛三家思想影响,这使得他精神追求有复杂性的一面,但却能把三者融会贯通。在政治上怀着“经世济民”的理想,不惧权贵,而他“崇尚自然,放情山水”的主张又与道家“无为无不为”思想相一致。他还参禅论理,对生活表现出“超越尘世琐碎,求得心境空明”的态度,如此融合交织,造就了苏轼多姿多彩的人生。

二、苏轼词的经世济民,积极入世的儒家精神

苏轼深受儒家影响,表现为浓厚的忠君观念和德治仁政思想。如颇能表现他报国热情的《江城子・密州出猎》: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此作被视为苏轼豪放词代表作,抒发了作者愿赴边疆打击侵扰之敌的情怀,“聊发少年狂的”的“老夫”正是词人的自我写照,通过“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和自我形象刻画“左牵黄,右擎苍”,“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无不体现出作者满腔报国之志。作者将儒家以天下事为己任的进取之心在词中表露无疑,而对于魏尚典故的运用,更是表达出渴望朝廷重用的心情。所以,苏轼豪放词绝不是一味的表现豪语,而是浸透出作者强烈、真实的情感。

三、苏轼词的万物皆空,超越尘俗的佛家思想

在种种不幸中,苏轼认识到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与矛盾,面对如此境遇,他既表现出对无法改变现状的愤慨,又以佛家的虚幻来面对现实。多次被贬后,他出没于寺院,与高僧交往,词作中多次出现精神境界上的自我超脱,并不只一次感叹“人生如梦”。但他并没有遁入空门或隐居逃世而不问政事。如被贬黄州前的《西江月・平山堂》这样写道:

三过平山堂下,半生弹指声中。十年不见老仙翁。壁上龙蛇飞动。 欲吊文章太守,仍歌杨柳春风。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

半生已过,仙公辞世,人生在永恒时间面前显得如此短促,休言死后万事皆空,即使活着一切也是梦幻。白居易诗云“百年随手过,万事转头空”,苏轼则更进一步认识到“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是梦。”这种对人生的空幻、悔悟,这种携带禅意玄思的人生感喟,深深埋藏着某种要求彻底解脱的出世意念。

四、苏轼词的.崇尚自然,放情山水的道家境界

苏轼对山水的描绘或以奔走流动的气势取胜,或以清新秀美的画面著称,当然也有把山水的观照与对历史、人生的反思相结合的感慨。

《临江仙・夜归临皋》就是表现了他摆脱世俗、归隐江湖的愿望:“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夜色中的思考,流露了词人摆脱尘俗,放情山水的欲望。足见词人对争夺名利,处处心机的官宦生活的厌倦,体现出苏轼执着,旷达,乐观的心态。

苏轼仕途坎坷却始终怀有一腔报国之志和乐观态度。在如何直面人生方面也给后人以启迪和榜样。袁宏道在《与丘长孺书》中曾说:“大体物真则贵, 真则我面不能同君面, 而况古人之面貌乎?”苏轼就是以真心真情从事创作,独抒性灵的。他的词风完全是创作主体全人格酝酿而成的艺术境界,有着极丰富的审美内涵,是卓异天资,高旷襟怀,深厚学养,饱经忧患的人生经历形成的文化人格的艺术裸露。可见作家性情必然决定其作品的风格, 苏轼旷远豪放的词风是和其独特的性情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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