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ofansky”通过精心收集,向本站投稿了8篇一方石磨散文,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一方石磨散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一方石磨散文

篇1:石磨散文

去年夏天,我们几位好友到附近的柴布溪景区游玩,在那儿见到了许多石磨,大的直径有近两米,小的直径只有几十厘米,有人动力的,水车动力的,还有牲口动力的,那可不是单纯为了打粮食,还有造纸厂用的,打菜油的,等等,让人开了眼界,见证了先人的智慧。这也勾起了我对老家石磨记忆。

我家的石磨是祖上传下来的,连父亲也说不清它有多少年岁。小时候,我经常乖乖地坐在板凳上看母亲推磨,石磨就在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听父亲说,当年日本鬼子来家乡大扫荡,房子也被烧了,仅有石磨幸存。后来又把它搬到新房里继续使用。那石磨重,一个人推着费劲,需要帮手。转磨时能转得人头晕,孩子们不愿意干这事。每天早晨我们在屋里睡觉,朦胧中已经听到母亲早起推磨的磨声,用它磨出黄豆、谷子和小麦。上扇磨盘中间有磨眼,玉米谷子黄豆从这里倒进去,出来就是碎的,往复几次,就成了面。

几十年过去了,母亲推着比她还要重的石磨的情景不时浮现在眼前,她左脚在前,右脚在后,两手紧握磨手,拉磨时,身子向后一仰,磨手向右一折,再推磨,身子向前倾俯,磨手经右前方朝左前方一拐停下,用纤巧的手抓一把粮食摇晃着送进磨眼,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再拉磨,长年累月,两脚踩的地方踩出了两个泥坑。

在那困难的年月,只要石磨一响,生活就有了希望,就是它帮我们磨过了饥荒,打发走了一个又一个艰难的日子。母亲时常把少量粮食用这石磨磨一磨,将磨出的粉子与野菜一起掺和,做成菜粑粑吃,或者煮成糊糊吃。有时青黄不接时,母亲就把田里才刚抽红须的玉米弄了下来,将整个玉米棒子切成小块,打成玉米浆,维持几天日子。

白天父母要参加集体劳动,推磨的活大都放在晚上。三十多斤粮食,经过石磨吞吐要两三个多小时,辛苦程度可想而知。我十二、三岁时就开始帮父母推磨。开始时推着磨撒欢地跑,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只好又慢慢地推下去。有时为了图快,就在磨眼多放些粮食,虽然磨吞吐快了,但出的面粉粗,又不得不再推一遍。邻居有我一位同学,不爱做课外作业,有时我帮他做作业,他就帮我推磨。这同学是个不爱动脑筋的人,他认为做作业好像比推磨还痛苦。

每年夏收或秋收前,大都将磨齿加工一下,以利更容易将粮食磨成细粉。对磨齿的加工,称之为锻磨。老家锻磨都是请的邻村的张石匠,我们都喊他张爷爷。锻磨时,张爷爷的一招一式十分认真,锤凿叮当不断。张石匠还有一外号叫“狗生”,每到一处干活两天后,他就会对主人说,明天我一个狗生要回家两天。主人听说师傅的生日,大多会说“那就在这儿过吧”,当然张石匠就不客气了。重复的多了,这“狗生”的外号也就在当地出了名。他对生活的要求是高了点,但他手艺好,干活认真,乡亲们还是喜欢请他。

张爷爷的童年很苦,小学没毕业就在家帮着父母做些事,用自己瘦弱的身体减轻家庭生活的压力。十四岁左右就跟着邻村的邓石匠学艺。那时,石匠是门不错的职业,既可以赚钱,还可混口百家饭吃。张爷爷说,学艺的第一年,师傅不让抄铁锤,只是背箱子和工具。做工的时候,替师傅搬东西、拉风箱、磨锥子。有时从外做工回来,还要完成师傅布置的“作业”,用铁锤将大石头敲碎,说是为了锻炼手劲。一年之后,才能试着去打石头,比如将大石头的边角削平等等。

家乡的艺人有很多规矩,如吃饭时徒弟不能先上桌,师傅大多是坐在方桌的侧席,徒弟坐在师傅旁的下席,师傅动了筷子徒弟才能动。在师傅严厉的教导下,张爷爷不到三年就出师了。张爷爷为人善良,从来不多收钱,对于贫困人家就会自动减收一些,在外的名声很好。师傅见徒弟很成器,就把女儿嫁给了他,生活虽然平淡,但生活的很幸福。凭他精湛的手艺,不错的收入,一家人快乐的生活着。张爷爷带了不少徒弟,每逢节日,徒弟都会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看他。张爷爷笑地脸上,乐在心里。

据当地老人说,张爷爷七十岁的那年夏天,家门口的那小溪涨了大水,过河的小木桥也被冲走了。许多学生只好涉水过河,其中一位娃娃被湍急的河水冲着流了半里路,幸亏人无大碍。张爷爷立即召集他的弟子们做出了他一生中最重要决定,在小河上修一座石桥。老人亲自上马,操起了久已不用的工具,叮叮铛铛的响声又回荡在村里。张爷爷修桥的消息在村里传开,大家在感叹之余,纷纷前去帮忙。据说石桥竣工的那天,村里的人放了鞭炮,还杀了几只羊,举行了小宴会,老小石匠们都喝醉了。如今张爷爷已经远去,只是那石桥仍在那儿,讲着昨日的故事。

年复一年,我家磨没有停歇。磨道上留着母亲勤劳的足迹,或画的一个又一个同心圆。深夜,母亲的脚步声和石磨运转的呼呼声,陪伴着寂寥空旷的夜空。我渐渐长大了,母亲的青春也消耗一空,腰渐渐弯了,一步一步缓缓走着。

我家的石磨不仅可以磨米磨面,磨黄豆做豆腐,记得我上学时吃的稀辣椒就是用那石磨推的,一直伴随我高中毕业。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不仅农户人家用石磨,有一年我到县粮食里买米,发现粮食商店的加工厂也是用的石磨,而且很大,只是让驴儿拉着转。

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我家的石磨还用着,主要弄点小吃方便,有时邻居也来我们家借用。这时候,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屋子里就欢腾起来。后来老家有机动磨,花点钱就可以磨面磨豆腐,就不愿意花费力气转磨了。石磨就开始闲了,有人想买,父亲却没卖,因为它是祖辈留下的东西,伴随我们生活这么多年,虽然是一个石头物件,但它早已成了家庭的一部分。生活和历史已经赋予了它更多的东西,看见它就想起与爷爷奶奶在一起的生活场景。

篇2:石磨散文

鲁班发明的石磨,磨扇两块,中间立轴链接,下扇固定,上扇绕轴转动。两块咬合的磨扇留有一个空膛,叫磨膛,四周是磨齿纹。上扇有磨眼,谷物通过磨眼流入磨膛,通过磨齿磨成粉末,从夹缝中流到磨盘上,过罗筛去麸皮等就得到面粉。

我家那方磨是邻屯孙石匠给凿出来的,祖父用了两担苞米粒,一块三尺长的红绸布请来的孙石匠。那几日院子上空,流淌着铁钎贴在水磨石上发出的美妙音色。孙石匠将凿石磨的手艺带进了南河屯。人们像迎接财神爷似的,酒菜伺候,打点不好,凿的磨表层不光滑,疙疙瘩瘩。父亲一再嘱咐,不要在孙石匠跟前乱说话。凿好了石磨,父亲喊来七八个身强力壮的劳力,把石磨安顿在房子东边,砍一根青杠树干做磨杆,我家石磨的诞辰日恰好是母亲的生日,九月初三。那晌,吃了喜面和两只荷包蛋,我与弟争相推磨。

小孩子第一次推磨觉得稀奇,双手捧着磨杆,一圈一圈推,母亲朝磨眼添苞米粒,石磨在转动时,轰隆隆,吱嘎嘎响。随着两页石磨中间咬合的部位,落下来的苞米碴子,金灿灿地耀眼。磨了不大功夫,汗珠子滚落,衣衫也紧贴皮肤。新鲜劲一过,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喘气,母亲接过磨杆,“这会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滋味了吧?”我照袖子擦了擦汗,没言语。磨出的苞米碴子,经罗筛一过,大碴子焖干饭吃,细面可以包菜团子,熬粥。

读书后,母亲隔三差五吩咐我们推磨。领教了推磨地辛苦,埋怨母亲为什么不用任叔家的叫驴拉磨,不就是拉一次磨三毛钱吗?!母亲是智慧的,乡村放露天电影那晚,推完磨给几毛钱的奖励,让我们跃跃欲试。因电影和钱的魅力,姐弟多推了几簸箕苞米粒。我读中学时,石磨就不怎么用了。屯子里有粉碎机,一扳开关,谷物撮在机器的漏斗内,十几分钟搞定。既省事省力,加工的也细腻。来用粉碎机的人,花个元八角的就行了。

磨,被冷落。母亲依旧喜欢使用石磨,端午的黄米,十月新下来的稻子,红高粱,均是母亲捧着磨杆推的。很多家置办了粉碎机,父母也不甘落后,那年春从县城购回了一台粉碎机,磨,彻底离开了乡野的舞台,成为见证村庄向前发展的一面镜子。被卸载的磨,蹲在村口大杨树下,接受着父辈闲谈的平台。泊在墙上做了石头的王,挺在瘦河的中央链接山里山外的桥梁。我家的石磨匍匐在大地,被圈在苞米秸秆下方,做了苞米穗子的粮仓。

那一年,堂叔开着三轮车,挨家挨户以五十元的价格收走了一方方石磨,拉到步云山温泉组合了一道别致的风景图,几百只磨,铺就得路通往温泉山庄,白鸽群居,游人如织,踩在石磨上的脚,是否感受到石磨的深情与疼痛?由石磨衍生的调侃,“卸磨杀驴”“懒驴拉磨—打一鞭子走一步”“驴子赶到磨道里——不转也得转”也成了耳熟能详的段子。如今,石磨要么寂寞地存在角落,要么成为摆设,当作水景或者茶盘。退隐,遗忘本是常道。

谁也说不清,多久以后,石磨会淡出这个世界。文字疗伤,自我安慰,起码石磨还留存在我们的生活中,我能指着老家的石磨,告诉孩子,它的故事和这片土地上的一切。

篇3:石磨散文

不久前到超市看豆浆机,导购小姐欣喜地告诉我,店里进了一种带磨片的豆浆机。我打开样机一看,机底果真有一块金属凸起物,表面有磨齿。导购小姐反复说明了这款机的优势:磨片磨出的豆浆,浆稠豆香味浓,豆味纯正,没有磨片的豆浆机打出的豆浆就不是这样。一个小小的金属磨片,竟然成为作用不小的卖点,且成为产品 更新换代的标志!如果把金属磨片换成石磨,岂不更地道?我在心里嘀咕着,想起了老家的石磨。

石磨并不漂亮。你看,它外表坑坑洼洼,黯淡无光,而不是“肤如凝脂” “齿如瓠犀”。一截精瘦的山茶树棒插在磨耳洞里。揭开磨盖看看,磨面上布满沟沟坎坎,甚是沧桑。石磨没有悦耳的嗓音,它在工作时发出“呵咯、呵咯、呵咯”的声音,低沉、冗长而单调,令人听后厌烦。石磨的境况其实是凄凉的,主人用它的时候,它会忙得团团转,夜以继日,似乎没完没了;主人不用它了,就会被随手放在一个角落,无声无息,无人会瞟它一眼,任风吹雨打,随尘封尘飞,蝇爬蚊叮。不像石佛,时常接受信徒的三叩九拜,香烟的日夜萦绕,大师的祝颂唱赞。石磨很受伤,它每磨一次东西,豆子也好,大米也好,辣子也罢,自身都会被磨损,可以说是磨米百石,自损一斤,因此,老家的石磨时常要修齿,磨盖越磨越薄,体重逐年减轻,减到一定的时候,主人就会嫌它太轻了,把它当作废石扔弃。

一方石磨散文(精选8篇)

石磨似乎只是一种工具,不中看不中听,但它却是产品的卖点,石之精灵。它外形园溜但内心有钢铁之柱。只要主人需要,它就会不分昼夜千回万转,直到主人满意为止;面对呛鼻的爆辣、涩口的麻辣,它毫无惧色,磨得它们粉泻辣散;磨齿损耗了,修凿一番继续磨,如此反复,只有不断消减的体重,没有转不动的磨步,它此生的动作就是转动,转动,转动。石磨看起来任人摆布,实际上个性显明,如果你不是顺时针转磨的话,它不会给你磨出合格的粉末来,它甚至还会跳脱轴心,磨盖与磨盘不咬合,作出罢工的姿态;它在苦辣酸甜面前不挑不捡,但需要主人在一段时间后对磨齿进行凿修,否则,它就会把主人的米豆磨得粗糙不堪。石磨时常会被冷落一旁,但它毫无怨言,主人稍一着力,它便“呵咯、呵咯、呵咯”地转动起来,并且还会随着惯性快乐自转,这一点远胜过冯谖弹铗而歌,林鸟为食而亡,石佛为争一柱香。石磨守护本心,守护了真实的味道。它终日重复着三百六十度的轨道,始终不脱离轴心,因为那是它的本心;它给圆圆的豆子、尖尖的米粒、有皮有籽是干辣椒、园鼓鼓的花椒全都磨成粉状,但不改豆子的香味、米粒儿的稻香味、辣椒的香辣味、花椒的麻辣味,不改它们的原汁,这一点,许多机械制作做不到,所以,老家的石磨总能让人想起、用上,人们这样做,不仅为了重温历史,主要还是为了追求原汁原味,品味真实的味道。我想,守护真实,也是在捍卫真理。石磨是这种守护,其境界甚至高过了石佛。因为,它从来不祈求主人给它供奉焚香,也不期享人们的高歌敬颂,而石佛则不然,人们若要它守护美好愿望的话,那是需要焚香进贡,叩拜鸣炮的,否则就会不灵验。石磨的守护,也不能理解成保守。因为保守是固守陈旧落后不合时宜实际的东西,拒绝顺应变化,而守护是守卫和保护事物本真的因素,或者说是万变而不离其“宗”。

写到这里,我想,也许没有谁愿做不起眼的石磨,但是,我们可以学习石磨的'那种精神,永远守护真实的自己。

篇4:石磨散文

石磨,在这闭塞山区先前很常见。用它做出的豆腐竟格外的醇香。柔嫩。滋润,豆腐也便成了村民逢年过节的上等佳肴,于是石磨自然很多。后来,有人专门用机器加工豆腐,很多石磨弃置下来多做木房磉礅之用。然而我却常想起石磨,想起那对老人。

去年农历腊月二十七,全村突然停电。望着早已泡的发胀的黄豆,我甚是着急。“到徐家用石磨推吧!”家人说。“徐家?”

我又模糊地想起老人们常凑在一起津津乐道地讲那对五保户的故事。男的姓徐,女的姓张,文革中遭到无情批判的地主和地主婆。总让人喟叹人生的浮沉变幻,当年的显赫与尊贵,门当户对与青梅竹马,婚礼时长枪短炮阵阵齐鸣的隆重与婚后无子的哀怨痛楚都成了传奇的烟云,后来的低眉耷脸游街示众唾沫飞溅甚至酷刑加身也成了多年后村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纨绔儿郎与小脚女人的爱情婚姻在动荡的社会中颠簸起伏,也在我的想象中粉墨演绎。膝下无子自食其力黄发花甲的现实似乎比历史更简约更真实的存在。

老人的小屋竹篾夹成,缝隙之间的泥巴已经干裂。屋前是坝子,除了几片黄叶外,非常干净。屋后是一片浓郁的竹林。我挑着黄豆推门进去,便见姓张的老女人正在用一双青筋暴满的手摇晃着布满碱渍的皮蛋。发现我进来,老两口怔了一下,继而用衣袖掸了掸本已经干净的椅子,招呼我坐下。随后剥了一个皮蛋递过来,我为打扰别人却受到这样淳厚的待遇感到不安,慌忙起身道出来意。

“这磨子,唉,自从那年后就再也没有外人用过……东西,要磨才好……”当时,我并未在意这嗫嚅般的话语。姓徐的老人一手把我按着。“你,读书人,不懂这……我们帮你推。”“这怎么行呢!”“啥不行,我和她推了这么多年,合手呢!”……姓徐的老人把一根棕绳抛上屋梁,吊下来系在磨拐上,把磨推转动起来,只见他的老伴对准磨眼儿,舒缓、均匀的将圆润的黄豆喂进去。随即,洁白的琼浆沿磨边溢出来,落入桶中。

小屋的光线越来越暗,只听得见石磨“吱吱”反复的吟唱声以及急促和谐的呼吸声,顺着望去,两位老人已渗出许多汗粒,脸上的皱纹如同石磨的凿痕,同样古朴沧桑。两位老人相视一笑,互相拭汗的瞬间,我完全沉浸在老人、石磨定格的古老的画面中。这平静的小屋,竟给我莫名的震撼。痴痴的凝视那一推一磨,竟不想替换其中的一位老人。头脑中时而闪现出“涸辙之鲋,相濡以沫”的诗句。

篇5:石磨散文

回忆,时而如一杯美酒,醇香而绵柔;时而如一把泥土,沉甸甸握在手心,厚重而深情,故乡的回忆,便是。

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是无法割舍的情怀,不论置身何方,都值的用一生的时光,去回味、回温。

近些年,旧村改造,很多老屋免不了拆迁的遭遇,残垣断壁,废墟中,一片荒芜的景象,未拆的所剩无几。偶尔可见的,也许是那笨重的石磨了,矗立其中,格外的醒目,不免增添了许些伤感。忽而想起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一切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了……许是因为过于沉重,无法挪用,侥幸留存了下来。此时此景,不免想起自家老屋的那座石磨。

老屋,已修建七八十年,格局很小,是古老的土胚房,儿时,它已是老态龙钟,风风雨雨之后,不堪一击,断壁残垣,乱草丛生。唯有院落里那座石磨,未曾改变,几十年的季节更迭,不曾改变它的容颜,每次见它,还是如旧如初,这让自己倍感欣慰。也许是过于思旧,过于感性,每次去老屋,都难免伤怀一番。

记忆中的石磨,是家中的重要工具,煎饼的原料,需在石磨上完成,玉米粒去除杂质,放入石磨,研磨成玉米粉,浸泡过后,再次经过石磨研磨,研成浅黄的玉米糊,这粘稠的糊糊发酵好了,便可以做煎饼了,薄如纸的一张张煎饼,散发着玉米特有的清香,卷上大葱,那独特的口味,是北方人情有独钟的美食。煎饼固然好吃,其中的辛劳也是有的,每次用石磨研磨玉米,都会累的气喘吁吁,不亚于跑步机上跑步,堪是冬季的冰雪天,也会汗流浃背。

每逢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要做豆腐,自然少不了石磨,石磨研出的豆汁天然好吃,乳白的豆汁,挂在石磨周围,像围了白白的纱巾,特别的动人。一次次推动石磨,一圈圈旋舞,石磨流淌着喜爱的谷物,丰富着那个年代,静静相随着岁月。围绕石磨,旋转木马般,童年的光阴似箭而过。

十几岁时,我们搬进了新房,因院落较小,没有再安放石磨,少了它,好似缺点什么,而老屋的石磨,就此搁置了起来。

翻阅材料和文献,石磨至少已有两千年的历史,是由两块相同的短圆柱石块和磨盘构成,通过磨的上扇与下扇旋转挤压,磨制各种谷物。它凝结着前人的智慧,还有历史给予一代代人的寄托,一种老手艺,老文化,从古至今,一直传承现在。岁月寂静深流,几十年匆匆而去,进入城里的自己,很少吃煎饼,因为大都是机器做的,味道相差太远。老家来人,总会捎些手工煎饼,那一张张煎饼,石磨留下了记忆点滴,有思念的味道,有流逝岁月的情思。品尝着它,独自感怀“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一厢又一厢。许是太过怀旧,对旧的事物,尤为珍爱,爱不释手,石磨也好,石碾也罢,代表着一代人曾经的生活,也留藏了一段记忆,睹物思人,缅怀过去,更好的珍惜现在。

记忆的留声机,在一程程倒带中放映,留恋的人,怀念的事,一如石磨般,演变成了过去式。曾经种种,也在以旧换新中,模糊了双眼。然念旧的自己,正以独特的方式,存留过去,定格从前,让陨落的曾经,轻轻坠落,暖暖入怀。希望,往事还不曾走远!

篇6:石磨散文

我家有一个石磨,听母亲说,在村里没有电的那些年月里,几乎全村人都来我们家用它磨面。那个时候石磨那特别忙,每天都在不停地转。

而在我的记忆中,它平时都一直闲置着,就是时光的脚步已踏入年关的时候,它才派上用场。

父亲找来几个壮实的汉子,把那个几百斤重的石磨从院落的一角移放到院落的中间。此刻起,村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地来我家磨豆子做过年用的豆腐了。

记得那年大年三十的下午,已经没人再来磨豆子了,父亲便找来几个人把石磨拆完后放到院落不碍事的地方。正拿着扫帚打扫院中人们磨豆子留下的狼藉时,村西的李奶奶带着豆子匆匆赶来了,她见当院中的石磨没有了,正想开口问时,父亲倒先开言了:“你来得太晚了,要过年了,石磨放在当院中碍事,已经把它拆掉了。”李奶奶听后很失望,愣怔了片刻,转身要走时,在屋内忙碌的母亲走了出来,她看到李奶奶不解地问:“大婶子,往年您来做豆腐是不落后的,早早地都做了,咋今年来得这么迟啊?”李奶奶一听问话,哀叹道:“哎!别提了,这段时间,老头子病倒了,把我忙坏了,我这无儿无女的里里外外全靠我一个人,又没个帮手。这不老头子刚好些了,牙口又不好,吵闹着非要吃豆腐,实在没办法,我就来了。”李奶奶说着说着,还把泪盈出来了。母亲知道李奶奶的情况,李奶奶一生无儿无女,老两口相依为命。

李奶奶的男人,我应该称李爷爷吧!在他年轻的时候有回赶马车出差,也不知怎么弄的跟迎面走来的一辆马车相遇后马惊了,马车翻进了路沟里。马车摔散了,马摔死了,人没摔死却伤到了李爷爷的要害。后来,李爷爷跟李奶奶结婚后,就不能生育。人们都劝李奶奶跟李爷爷离了吧,这样下去会毁了自己一辈子的,李奶奶就是不同意,她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认命吧!”李奶奶没跟李爷爷离婚,他们两个就这样相亲相爱相依为命。邻居们无不称赞他们老俩,几十年来从未吵过架拌过嘴。李奶奶还是个心慈良善的人,谁家有了困难还主动出手相帮。

如今李奶奶来做豆腐了,石磨又拆掉了,母亲真是为难。当她瞅着李奶奶凌乱银发下那张被岁月割痕的老榆树皮般的脸时,母亲的心便一阵酸楚。忙转身吩咐打扫庭院的父亲,把石磨重新安放在院落中。父亲听到母亲的吩咐,便有些不悦,瞪着眼说:“你当是棉花团啊!那么重的东西,刚找人拆放完,又要安置,这岂不是折腾人吗?”母亲说:“啥也别说了,赶紧弄吧!你们要是弄得吃力我给你们搭把手。”父亲听完母亲的话扑哧一下笑了:“就你?就你跟个大蚂蚱似的,还帮把手?”母亲有些急了:“放屁还不添点儿风?别废话了,赶紧的吧!”

按照母亲的吩咐,父亲找来几个人又把石磨重新安放在院落中。

为了早一些磨完李奶奶的豆子,让他们吃上豆腐,我们一家人齐上阵,有推磨的,有往磨眼里添加豆子的,还有在石磨下用盆子接豆浆的……忙到天擦黑时,我们一家人总算结束了这场前所未有的“帮扶”工作,天虽寒冷,可我们个个却挥汗如雨。

送走李奶奶后,有迎春的烟花在高空绽放了,五彩缤纷的,鲜花一样艳丽。

后来,再后来岁月里,村里人再也不用石磨自己做豆腐了,要是想吃的时候,到豆腐坊用豆子换或用钱买就是了。

我家那个石磨就一直闲置下来了,它在我家那院落的墙根处睡汉一样久久不肯醒来。

那年的腊月,我想把院子拾掇一下,铺上一层花砖,家里人提醒我:“石磨不用了,瞅它那碍事的样子,丢掉或卖掉算了。”

我没应允,到现在一直保留着它,平时也从不惊扰它,让它静静地去睡,因为在那些过往的岁月里,它已经忙累了,是到该歇歇的时候了。

篇7:石磨散文

“推磨摇磨,推磨,摇磨,推磨磨,赶响午。推一升,喂鸭青,推一箩,喂鸭婆,鸭婆生个崩崩蛋,包到锅头团团转。”每次想起这首朴实的故乡童谣,关于石磨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

石磨是用来加工粮食的,可以把玉米、小麦、豆子、米、磨成粉或浆。石磨的打造很简单,由两扇扁圆柱形的石块做成。下扇中间有一个短的轴,上扇有个大小适中的磨眼,粮食通过磨眼进入磨堂,均匀分布到磨堂四周,被磨成粉末、颗粒或浆糊,从夹缝慢慢流到磨盘上。

可别小看了石磨,磨粮食是很有讲究的。小麦磨成面粉,要磨好几次才磨得细。给猪吃的玉米磨成颗粒,粗粗磨一次就行了。粮食磨粗,磨细,也是有讲究的。想磨粗点,就在推磨时添多添勤,想磨细点,就在推磨时添少添慢。磨湿豆子,要加点泡涨了的米,磨出来点的豆腐才嫩滑绵软。

我们双朝门村分十个队,我们是八队,八队虽然不大,又穷困又偏僻,但是几乎每家人房前屋后都有个石磨。这些石磨是小型的手磨,只有麻筛大小,女人端根板凳坐在石磨边,用两只手就能推动石磨。如果用磨担钩推磨,就更轻巧了。只要抓紧推杆,顺着它一推一拉,连七八岁的小孩也能来回轻松推动。

手磨虽然轻巧,但是不如腰磨磨得多磨得细,队里的人都喜欢用腰磨推粮食。八队除了清田、大土垭口、作家房子三个地方人多,就是刘石匠家磨房的人多了。磨房里有个青石腰磨,非常大,有晒淀粉的簸箕那么大,容得下三四个小孩子坐在上面拍烟盒。

腰磨大,自然就沉,女人和小孩是推不动的,只有身强力壮的男人才推得动。推腰磨是一件挺辛苦的事情,先用一根粗绳子系在大大的磨架子上,然后用一根扁担架在绳子上,最后将扁担靠在腰间或背上来回推动。

大腰磨是刘石匠的爷爷打的,算起来有些年代了。刘石匠七十多岁,力气大,精神好,推磨快。一挑满满的干苞谷,他推完了脸不红筋不涨,他家的刘奶奶笑骂他是牛变的,一辈子不生病不吃药,不怕苦不怕累。刘石匠家里每次吃回锅肉,都要端到大腰磨边来吃。有时候吃高兴了,他会将别人家的小孩放到磨子上,慢慢飞旋。小孩坐在大腰磨上,感觉像坐飞机,飘飘悠悠的,头都旋晕了,还舍不得下来。

刘石匠这人,是个老古董,让小孩喜欢也让小孩讨厌。他家那两头大母猪,年年都要生许多小猪,小猪跟小孩一样好吃,要吃炒熟了的玉米碗豆颗粒。因此,刘石匠每隔几天就要到磨房来推炒熟了的玉米和碗豆。刘石匠闭着眼睛推磨,一边推一边往磨眼里添加玉米碗豆。一群小孩假装在一旁玩耍,时不时跳起来偷磨盘里的玉米和碗豆颗粒吃。刘石匠突然睁开眼睛,小孩吓得惊惶失措作鸟兽散,他不骂不追,也不说话,继续推他的磨。这是小孩喜欢他的原因。

刘石匠爱放屁,放得是惊天动地。推磨时放屁放得更是别开生面。推一转磨,放一个屁,一个比一个响,一个比一个怪,有时一个屁要连续放一圈。小孩忍不住哄笑,刘石匠会不以为然地说,笑啥子笑,打个屁,出口气,人吃五谷杂粮,哪个不打屁哟?直笑得小孩们在地上打滚。刘石匠重男轻女,老说男孩是给自已养的,女孩是给别人养的。这两点,是小孩讨厌他的原因。

冬天是农闲,学生又放假,磨房里的人特别多。男人推磨抽烟,女人缝毛衣绣鞋子,摆龙门阵,有时也无伤大雅地说说东家长西家短。小孩在一边躲猫猫嬉戏疯闹。后来,村边的大路口有了柴油加工机,也有了电动加工机,加工粮食又快捷又方便。只是加工出的粮食不如石磨磨的自然醇香,而且加工费挺贵,大家还是习惯把粮食挑到到磨房,用大腰磨推。

过年时,磨吊浆汤圆,是最让人兴奋的了。队里有糯米的人家,把泡好的糯米端到磨房,依次排好队,磨扇和磨盘之间白花花的泡沫,像串串晶丽的花朵在绽放。没有糯米的人家,也会分到一小袋糯米浆糊,拿回家吊在厨房里,等着初一天吃汤圆。这个时候,我们八队的人,不论本姓还是外姓,都亲热得像一家。

刘石匠死后,磨房和大石磨被他的儿子们拆掉,修成了漂亮的楼房。

故乡的石磨,将长久地在我的文字里转动。

篇8:石磨散文

回乡下探望岳父母,在他们家的院门口发现了一对石磨。

石磨很大,红褐色的花岗岩制成。它们各自躺在大门两侧的柿树下,被一些碎木棍半掩着。石磨上的沟槽清晰可辨,雨水把它朝上的一面冲刷得干干净净。每逢夏秋季节,三三两两的村民来此纳凉,喜欢坐在石磨上谈天说地。据岳母讲,这对石磨是当地驻军的一位团长从漯河买来,作为礼物送给村民的。

有人建议把石磨砌进路沟的护坡,省得碍眼碍事。岳母不同意。我知道,她对石磨怀着深深的感情。凡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都不会忘记石磨的功劳——石磨方便了农民的生活,咿咿呀呀的转动的石磨成了历史的剪影,定格在一代两代人的心中。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在广大农村,每个村庄都有一两盘石磨。靠了这石磨,金黄的麦子才变成了白花花的面粉,做成了令人眼馋的馒头。我们村只有一个磨房,两盘磨轮流“上岗”。那时磨面得提前“挂号”,轮到了就使劲磨上一套,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在我的记忆里,母亲经常是起五更磨面,天明正好懈磨,既磨了面,又不耽误白天下地干活。轮到磨面的前几天,母亲淘了粮食,在苇席上摊开,晒到轻轻一咬“嘎嘣”一声就收起来。既不能晒得太干,也不能晒不干。太干了磨出来的面黑,不干出面率低。磨面的时候,要给驴子套上夹板,戴上蒙眼,这样驴子就只知道围着石磨转圈,不会偷嘴吃。罗面是在一个大木箱里进行的,箱子里架两根圆木杆,手抓着罗圈在上面来回滑动,雪白的面粉就会从罗底漏下,堆在面箱里。麦子经过几遍研磨,最后剩下的是麸子,可以喂猪养鸡。懈磨后,不能急于赶驴走,要抓几把草木灰撒在地上,待驴翻来覆去的打几个滚后,才能牵出去喂养。

为了多挣些工分,我家在大集体时养着一头驴,放驴便成了我的差事。然而,养驴也有好处。每逢给驴磨料,趁母亲不注意,我都要抓一把炒熟的黄豆,一颗一颗的丢进嘴里,慢慢的嚼着。那股香味简直是当年最美的享受。其时,大多情况下,我的鬼把戏是逃不过母亲的眼睛的,她只不过装着看不见罢了——一个做母亲的,理解那个年代的孩子。

如今,石磨早已退役,我们吃的面粉都是面粉厂加工的,甚至许多农民把小麦存到面粉厂里,需要面粉时直接去取,少了存储的麻烦。现在,在农村很少见到石磨了,退到幕后的它们自甘寂寞,任凭人们冷落和处置。也许,它们明白,完成了应尽的历史使命,适时的谢幕就是最大的幸福。

那些曾经装点了我们的生活的石磨啊,虽然走出了历史的舞台,却走不出我记忆的长河,它永远是其中的一朵耀眼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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