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轩再场目上圃的下一句,原出自唐代诗人王维的《山居秋暝》,全诗为:“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而“开轩再场目上圃”并非该诗原句,实为后人化用或误传之语,其意或取自“开轩面场圃”一句,出自孟浩然的《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由此,“开轩再场目上圃”可视为对“开轩面场圃”的意境延展与诗意重构,其下一句若依原诗脉络,当为“把酒话桑麻”,然若不拘泥于原句,更可引申为一种对田园生活、自然哲思的深层回应——那便是“心随野色共悠长”。

这一句“心随野色共悠长”,并非古籍所载,而是对古典意境的现代回响。它承接“开轩再场目上圃”的视觉延展,将目光从场圃的具象之景,引向内心与自然的交融之境。当轩窗开启,场圃之上,菜畦整齐,豆架成行,瓜果垂挂,阳光斜照,露珠未晞,农人弯腰耕作,鸡犬相闻于篱外。这并非仅仅是一幅田园画卷,更是一种生活节奏的映照——缓慢、真实、与土地紧密相连。而“再场”二字,暗含重访、重识之意,暗示观者并非初来,而是带着过往的记忆与当下的心境重返故地,故所见之景,已非单纯的物象,而是被时间、情感与哲思层层包裹的意象。

在这样的场景中,“目上圃”不仅指目光所及的菜圃,更象征着一种向上、向远的凝视。它不是低头看土的劳作姿态,而是抬头望远的沉思之态。当人立于轩中,目光越过场圃,投向远山、流云、飞鸟,思绪便不再局限于一园一圃,而开始与自然节律、天地运行相呼应。此时,风拂过竹梢,鸟鸣穿林而来,远处的山影在暮色中渐次模糊,而心中却愈发清明。这种“目上”的凝视,实则是精神的升腾,是人在自然中寻找自我位置的尝试。而“心随野色共悠长”,正是这种精神升腾的必然结果——心不再躁动,不再追逐外物,而是与山野的静谧、色彩的流转、时间的绵延同步,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

进一步而言,这句“心随野色共悠长”还暗含对现代生活的反思。在都市的钢筋森林中,人们被信息、节奏、效率裹挟,视线被屏幕切割,心灵被焦虑占据。即便偶有“开轩”,所对也多是车流、高楼与霓虹,何曾有“场圃”可面?何曾有“野色”可随?正因如此,重提“开轩再场目上圃”,便不仅是怀旧,更是一种精神救赎的召唤。它提醒我们,真正的宁静不在远方,而在每一次对自然的凝视中;真正的自由,不在逃离,而在重新建立与土地、季节、万物的联结。当人愿意停下脚步,打开窗,望向一片菜地,听风穿叶,看云卷云舒,心便悄然脱离尘嚣,与山野同呼吸,与天地共脉动。

这种心境,古人早已道破。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非仅写景,实写心之安顿;王维“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亦非写游,实写心之从容。而“心随野色共悠长”,正是这种古典心境的现代转译——它不要求人归隐山林,只愿人在喧嚣中保留一扇“轩窗”,让目光与心灵有片刻的栖息之所。哪怕只是阳台上的一盆绿植,窗前一株桂花,只要愿意“开轩”,愿意“目上”,愿意“再场”,便足以让心随那一点绿意、一缕幽香,缓缓舒展,悠长如溪。

“开轩再场目上圃”的下一句,不必拘泥于“把酒话桑麻”的应酬之语,而应走向“心随野色共悠长”的内在回响。这不仅是诗句的接续,更是生命节奏的延续。它告诉我们:真正的田园不在地理的远方,而在心灵的开敞处。只要心能随野色而动,哪怕身处闹市,亦如在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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