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和菲菲的下一上一句,听起来像是一句未完成的歌词,又像是一段被时光截断的对话。它没有明确的出处,却在某个冬日的黄昏,悄然浮现在城市一隅的旧书店里。书页翻动的声音与窗外飘落的雪花交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轻轻拨动,将两个名字——落雪与菲菲——从记忆的深处唤醒。她们不是虚构的人物,也不是某个小说中的主角,而是真实存在于某段青春里的两个女孩,她们的故事,像一场无声的雪,落在城市的缝隙中,不喧哗,却足够深刻。

那年冬天,落雪和菲菲刚满十九岁。她们在同一所大学的不同院系读书,却因一次文学社的招新活动相识。落雪是中文系的才女,写诗,爱读博尔赫斯,说话时总带着一种近乎透明的沉静。菲菲则是艺术学院的学生,擅长绘画,性格外向,笑声清脆,像一串风铃在风中摇曳。两人初识时并无太多交集,直到某次社团组织冬日写生活动,她们被分到同一组,去城郊的一座废弃教堂取景。那天,天空飘着细雪,教堂的尖顶被雪覆盖,像一柄指向灰白天际的银剑。落雪站在教堂门口,望着飞雪出神,轻声说:“雪落下来,像时间被冻住了。”菲菲正在调颜料,闻言抬头,笑着说:“那下一句呢?”落雪愣了一下,摇头:“还没想好。”菲菲便接着说:“那就我来接——‘可我们还在走’。”两人相视一笑,那一刻,雪仿佛真的停了一瞬。

从那以后,她们开始频繁地见面。图书馆的角落、校园后山的长椅、街角的咖啡馆,都成了她们对话的场所。她们的话题从诗歌到绘画,从童年记忆到未来幻想,无所不包。落雪喜欢写短句,像雪片一样轻盈,菲菲则擅长用色彩表达情绪,她的画里常有雪,却从不冰冷,反而透着暖意。她们约定,每次见面,都要为对方写一句话,或画一幅速写,作为“下一句”的延续。落雪写道:“雪落在睫毛上,像一句未说出口的告白。”菲菲便在旁边画了一个女孩仰头看雪,睫毛上停着一片晶莹。菲菲写道:“雪化了,路就出来了。”落雪便在下方添上一行小字:“可我们走得太慢,怕赶不上春天的第一朵花。”这些文字与图像,被她们装订成一本小册子,封面写着:《落雪和菲菲的下一上一句》。

青春的故事往往不会一帆风顺。大二那年,菲菲因家庭原因不得不转学去南方城市,而落雪则选择留在北方继续学业。临别前夜,她们坐在校园湖边,雪又开始下了。菲菲说:“我们还能继续写‘下一句’吗?”落雪点头:“只要雪还在下。”她们约定每周通信,用文字和画作延续那本册子。起初,信件频繁,内容也充满温度。可随着学业压力增大,生活节奏加快,信件渐渐稀疏,有时一个月才来一封。落雪的信越来越短,菲菲的画也越来越简略。直到某年冬天,落雪寄出的信被退回,地址已无人签收。她尝试联系菲菲的家人,却被告知菲菲已搬离原住址,联系方式全部更换。她们的联系,就这样无声地中断了。

多年后,落雪在一场文学展览中,意外看到一幅画:雪中的教堂,门口站着两个模糊的身影,一个低头写诗,一个抬头望雪。画的右下角写着:“献给落雪——下一句,我们终将重逢。”她站在画前,眼眶微湿。她终于明白,那本未完成的册子,那一次次“下一句”的尝试,从来不是为了抵达某个终点,而是为了在时间的长河中,留下彼此存在的痕迹。雪会化,人会散,但那些被共同写下的句子,那些被彼此看见的瞬间,早已在记忆的雪地上,刻下不灭的印痕。

落雪和菲菲的下一上一句,终究没有写完。但或许,真正的意义并不在于完成,而在于她们曾那样认真地,为彼此补全过一句话,为一段关系添过一笔色彩。人生如雪,轻盈易逝,而人与人之间的连接,就像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即使雪会覆盖,风会吹散,但走过的人知道,那一步,真实存在过。如今,每当落雪看见下雪,她仍会想起菲菲的那句“可我们还在走”。她不再追问下一句是什么,因为她已懂得:有些话,不需要说完,只要有人愿意接,就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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