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上枝头的下一句是“报春归”。
这句诗出自宋代诗人王安石的《梅花》:“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鹊上枝头报春归”并非原诗中的句子,而是后人根据诗意与意境,结合民间流传的意象所创作的一句广为流传的佳句。它虽非出自经典原文,却在百姓口耳相传、文人笔下润色中,逐渐成为一种文化符号,象征着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的喜悦与希望。这句“鹊上枝头报春归”,以喜鹊登梅的意象,将自然景象与人间情感巧妙融合,成为中华文化中极具画面感与情感温度的表达。
在漫长的农耕文明中,喜鹊被视为吉祥之鸟,其鸣叫常被解读为“报喜”的信号。而梅花,作为二十四番花信风之首,是春天来临的最早信使。当严寒尚未完全退去,梅花已在枝头悄然绽放,而喜鹊跃上梅枝,仿佛是春天派来的使者,用清脆的鸣叫唤醒沉睡的大地。“鹊上枝头报春归”不仅描绘了一幅生动的早春图景,更寄托了人们对新生的期盼、对希望的执着。在乡村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屋檐,人们推开窗,看见一只喜鹊站在院中梅树的枝头,振翅鸣叫,那一刻,仿佛整个冬天都被这声啼鸣驱散,春天真的回来了。
这句诗的美,不仅在于其意象的生动,更在于它承载的文化记忆与情感共鸣。在中国传统绘画中,“喜鹊登梅”是极为常见的题材,被称为“喜上眉梢”——“梅”与“眉”谐音,“鹊”与“喜”同音,构成了一种巧妙的语言双关。这种谐音与象征的结合,体现了汉语的博大精深,也展现了古人对自然万物的细腻观察与诗意转化。每逢春节,民间剪纸、年画、窗花中,总能看到喜鹊与梅花的组合,它不仅是装饰,更是一种祈福,一种对家庭和睦、生活顺遂的祝愿。而“鹊上枝头报春归”,正是这种文化心理的诗意凝练。它超越了单纯的自然描写,成为连接人与自然、人与时间、人与情感的桥梁。
从文学角度看,这句诗虽非出自经典,却具备经典的气质:简洁、凝练、意象鲜明、意境深远。它没有繁复的修辞,却以“鹊”与“梅”两个典型意象,勾勒出冬春交替的临界时刻。喜鹊的“上”与“报”,是两个动态动词,赋予画面以节奏与张力。它不是静态的观察,而是动态的传递——喜鹊跃上枝头,不是偶然的停驻,而是有目的的行动,它要“报”,要宣告,要唤醒。这种主动的姿态,让整句诗充满生命力。而“春归”二字,则点明了主题:春天不是悄然降临,而是被呼唤、被迎接、被庆祝的。它象征着希望的重启,也暗含对过往寒冬的告别。在人生的低谷、社会的困顿、自然的严酷面前,这句诗总能唤起人们内心的暖意——只要春天还会归来,一切就仍有转机。
在当代社会,这句诗的意义更加丰富。快节奏的生活、高压的工作环境、人与人之间的疏离,让人们愈发渴望一种来自自然的慰藉。而“鹊上枝头报春归”所代表的,正是一种慢下来的生活哲学,一种对自然节律的尊重与顺应。它提醒我们,无论外界如何喧嚣,总有一种声音在枝头响起,总有一种希望在悄然生长。它不喧哗,却坚定;不张扬,却持久。在城市的公园里,在郊外的山野间,当人们看见一只喜鹊停在梅枝上,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也足以让心灵获得片刻的宁静与喜悦。这种喜悦,不是来自物质的满足,而是来自与自然的共鸣,来自对生命节律的感知。
这句诗也常被用于教育、艺术、心理疗愈等领域。教师用它引导学生观察自然、感受诗意;艺术家从中汲取灵感,创作出无数动人的作品;心理咨询师则用它作为隐喻,帮助人们走出情绪的寒冬,迎接心理的春天。它像一束光,照进人们内心的幽暗角落,提醒我们:每一个冬天都会过去,每一个春天都会到来。而喜鹊的鸣叫,正是那束光的声音。
“鹊上枝头报春归”,短短七字,却如一首微型交响曲,融合了自然的律动、文化的积淀、情感的流动与哲理的沉思。它不靠华丽的辞藻取胜,而是以朴素的力量打动人心。它告诉我们,真正的诗意不在远方,而在枝头的一瞬;真正的希望不在未来,而在当下的感知。当我们学会倾听喜鹊的鸣叫,学会欣赏梅花的绽放,我们也就学会了如何与生活和解,如何与时间共处。
春天,从来不是被等来的,而是被感知、被迎接、被庆祝的。而“鹊上枝头报春归”,正是这一过程的诗意见证。它不只是一句诗,更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文化精神,一种对生命始终怀抱希望的信念。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或许我们更需要这样一句诗,在每一个清晨,提醒自己:春天,正在来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