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鹭的上一句是“两个黄鹂鸣翠柳”,下一句是“一行白鹭上青天”。这两句出自唐代诗人杜甫的《绝句四首·其三》,全诗为:“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这四句诗以极简的笔触勾勒出一幅生动的春日图景,语言清新,意境开阔,是唐诗中极具代表性的写景佳作。它不仅展现了自然之美,更蕴含了诗人对时局、人生与宇宙的深沉思考。

这首诗创作于杜甫寓居成都草堂时期,彼时安史之乱尚未完全平息,但蜀地相对安定,诗人得以在短暂的宁静中观察自然、沉淀心绪。前两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以黄鹂与白鹭两种鸟类为切入点,构建出一幅动静相宜、色彩鲜明的画面。黄鹂的鸣叫打破了清晨的静谧,翠柳的嫩绿衬托出春日的生机;而白鹭振翅高飞,直上青天,则象征着一种超脱尘俗、向往高远的精神境界。黄鹂与白鹭,一低一高,一静一动,一近一远,形成强烈的空间对比与节奏感。诗人用“两个”与“一行”两个数量词,不仅精确地描摹了鸟群的数量与形态,更赋予画面以秩序与和谐,仿佛自然本身也遵循着某种精妙的规律。

黄鹂与白鹭的意象在唐诗中并不少见,但杜甫的妙处在于,他将这些常见意象置于特定的时空背景中,使其承载更深层的情感与哲思。黄鹂鸣于翠柳,是春日的欢愉,是生命的律动,是眼前可触的喜悦;而白鹭上青天,则超越了现实的局限,指向一种高远的精神追求。白鹭自古被视为高洁之鸟,其洁白无瑕的羽毛与不染尘俗的习性,常被用来象征君子之志。杜甫笔下的“一行白鹭”,并非随意飞起,而是“上青天”——青天高远,象征理想、自由与永恒。这一“上”字,既写出了白鹭飞翔的动态,也暗含了诗人内心对超脱与理想的向往。在战乱频仍、仕途坎坷的背景下,这种对“青天”的仰望,或许正是杜甫在困顿中坚守精神高地的写照。

后两句“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则将视线从近处的鸟与树,拉向更广阔的时空。西岭的积雪历经千年而不化,象征着时间的永恒与自然的恒常;而门前停泊的东吴船只,则连接着万里之外的故土与未竟的功业。这两句与前两句形成巧妙的呼应:前两句写动,后两句写静;前两句写近景,后两句写远景;前两句写生物,后两句写自然与人文。窗框如画框,将西岭雪景“含”于其中,仿佛自然之美被诗人收纳于心灵之窗;而门前之船,则是现实与理想的交汇点——它既承载着归乡的期盼,也寄托着建功立业的抱负。

整首诗看似写景,实则寓情于景,情景交融。黄鹂的鸣叫是欢快的,白鹭的飞翔是自由的,但在这欢愉与自由背后,是诗人对乱世的隐忧、对故土的思念、对理想的执着。杜甫并未直接抒发悲喜,而是通过景物的选择与排列,让情感自然流露。“千秋雪”与“万里船”,一个极言时间之漫长,一个极言空间之遥远,二者的并置,凸显了个体在历史长河中的渺小与孤独,也反衬出诗人内心那份不甘沉沦的坚韧。

这首诗的语言极为朴素,几乎不加修饰,但正是这种“清水出芙蓉”般的自然风格,使其更具感染力。杜甫没有使用生僻字词,也没有堆砌典故,而是用最平实的语言,描绘最动人的画面。这种“不事雕琢而自有风味”的艺术境界,正是其诗歌魅力所在。黄鹂、翠柳、白鹭、青天,这些意象看似简单,却在诗人笔下焕发出无穷的生命力,成为中华文化中经典的审美符号。

从艺术结构上看,四句诗构成一个完整的空间与时间体系。前两句聚焦于近处的听觉与视觉,后两句则拓展至远处的自然与人文;前两句写当下之景,后两句则引入历史与远方。这种由近及远、由实入虚的布局,使诗歌的意境层层递进,最终升华为一种超越时空的哲思。诗人仿佛站在草堂窗前,目光从枝头黄鹂,到空中白鹭,再到西岭积雪,最后落于门前船只,视线不断延伸,心灵也随之飞翔。

这首诗也体现了杜甫“沉郁顿挫”诗风中的另一面——清新与明朗。在多数人印象中,杜甫是忧国忧民的“诗史”,其诗多悲慨深沉。但《绝句》四首却展现了诗人对自然之美的敏锐捕捉与对生活的热爱。这种“诗中有画”的审美取向,与唐代山水田园诗派有共通之处,但杜甫的独特在于,他并未完全超然物外,而是在自然中寄托了对现实的关切。“东吴万里船”一句,表面写景,实则暗含对南北交通、国家统一的期待。

千年之后,当我们重读“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仍能感受到那份来自盛唐的清新与高远。黄鹂的鸣叫依旧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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